这是一个明媚的月夜,月光如洗,银柔色的月光祥和、淡定,是这么静谧、安祥地挂在天空上,我凝视着月光的宁静、祥美,心里荡漾着昔日高山的情怀,贯满了对今日大海阳光的幻想,一颗澄亮的心又把我的思绪荡得很远、很远。 是啊!故乡的高山上同样有这一轮明月,而在高山
这是一个明媚的月夜,月光如洗,银柔色的月光祥和、淡定,是这么静谧、安祥地挂在天空上,我凝视着月光的宁静、祥美,心里荡漾着昔日高山的情怀,贯满了对今日大海阳光的幻想,一颗澄亮的心又把我的思绪荡得很远、很远。
是啊!故乡的高山上同样有这一轮明月,而在高山静静的怀抱里,夜空就更显得宁静、安宁。月光照着成片成片的翠竹、青松、杉木树,还有现在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种上的蜜柚树林,这山在静静的暝想中,似乎也给夜一点启示,反正所有的林木、翠竹、都写着明亮的月照,这银柔色的月光铺满幻想,给我们这明媚的高山带来多少吉祥,多少灿烂,多少炫丽的梦呀!
往事越千年。是啊!那还是在我的童年时代,那时候,也是这片高山,当年也是灌木丛生,在自然生态保持得很完美的高山上,却时常有野猪和老虎出没,这老虎有时候还会到农家猪舍偷咬小猪崽子,而这猪崽子可是一年辛辛苦苦从集市上买回来,到岁末丰年要杀的肉猪呀,饲养整整一年,伴着晚稻的收成,这一年的岁末就是杀上一头猪,吃上猪肉,吃上年夜饭,还有储足猪大油,这就是美美地过大年了。
所以,一闻有了猎讯,村里的猎人总会行动起来进行围猎的。猎队是由二十几个青壮年组成,首先这猎队的成员都是村里最棒的武馆里练就一身好武艺的棒小伙子,围猎要具备三个条件,一只好猎狗,一支好猎枪(当时都使用鸟统)和一只好钢钗,还有就是一双能跑过野兽的腿脚,当山里的海螺号一吹(也就是集结的命令),大家就都神速带上鸟统、钢钗,牵上猎狗就集体行动去进行围猎了。因为螺号就是命令,猎情就是命令。在我们这个只有200多号人的大高山子顶上的小村落,这打猎的猎人就是最棒最棒的武生了,因为毕竟是古代出过武榜眼的家乡(清朝乾隆年间),所以习武也是村里人的必修课。
行到大猎,打到大猎物,大家就都要一齐扛着大猎物,去祭祀山神庙,山神庙供着山神,据说这山神掌管着山里大大小小的飞禽走兽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归它管。
这时候的猎队成员都会齐跪在出村口的山神庙宽阔的空地上,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山神公公显英明,今天讨得好猎物,首谢山神庇护灵……”等等祈祷的语言,以敬谢山神公公的保佑和托灵。
所以,童年除了放牧、打猎,农耕桑作,练武术,这宁静的山村就没有太多的文化活动了,以后长大也慢慢接受了教育,读了一些书,所以今天才会用文字,记载下这故乡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如今家乡家家户户都种上蜜柚树,蜜柚果的收入几乎支撑了整个山民家庭的总收入,家乡已经没人种水稻了,打猎队也早已解散了,因为已经很少听说再有野猪、老虎出没的消息,所以惟一能听到海螺吹响的信号,竟是山里人杀猪的人用摩托车驮着猪肉猪骨沿村叫卖的螺声,可这已经不是当年要行猎打猎的集结号子响了。
所以仰望着今晚的一轮明月,禁不住又想起了童年的一些往事,宁静的月光总是给我衬托出一些不宁静的回忆,家乡现在也都打上水泥路了,村路虽说不是很宽,但足够运蜜柚的运输车的进出,村里先富起来的有的都盖上小洋楼了,卖上小汽车了,一个家庭有几部摩托车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村里也用上国家电网的“大电”,家家户户又能看上有线电视,所以过去那贫穷文化底蕴似乎已经改变了很多了,有较先富起来的山民有一部分人还到县城小溪(地名)或到漳州、厦门去买房子,为了培养孩子读更好的书,接受更好的教育,山里人已经很有城市人的眼光了,知道了跨出大山的重要性。
最值得我自豪的是村村通工程的启动,现在山里人再也不会耽心一下雨就会红泥巴路湿润腻滑难出村,所以下雨出村也安然无恙,除非遇上下暴雨、发洪水、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
站在远离家乡的地级市漳州市的自家套房的露台上仰望一轮明月,思绪真的又把我扯得很远、很远……
写于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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