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树木葱茏,大地像个蒸笼,透不出一丝凉意。军营里的夏日与众不同,军营里的夏天永远让我难忘。 1970年16岁的我参军到部队,军营里夏天让我着实感受了一把夏姑娘的厉害。清晨六点一支整齐的队伍走出军营列行出操,雷打不动的五公里。在初阳下,一个个年轻美丽
炎炎夏日,树木葱茏,大地像个蒸笼,透不出一丝凉意。军营里的夏日与众不同,军营里的夏天永远让我难忘。
1970年16岁的我参军到部队,军营里夏天让我着实感受了一把夏姑娘的厉害。清晨六点一支整齐的队伍走出军营列行出操,雷打不动的五公里。在初阳下,一个个年轻美丽的脸庞洋溢着微笑,乳色白皙的皮肤随着太阳的升起被照得泛红,长长的睫毛弯弯翻卷着。随着运动量增加全身骤渐热了起来,汗水沿着军帽往下淌,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到背部,军装紧贴着内衣,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们默默忍受着酷暑的煎熬,眼神里透着坚毅,任何困难打不倒我们这些军人,我们这支队伍成为了夏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夏日里有许多不同的美丽,在我们军人眼里,夏日最美丽的风情,就是在厚厚的隔离衣下救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所在的科室是传染科,除了一身工作服、工作裤,还要头戴隔离帽,嘴巴带上一幅大口罩。夏天本来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而我们在护理传染性强的病人,还要套上一件厚厚的隔离衣,可以想像在严热的夏天有多“保暖”。那时是70年代没有空调,只有电扇,而这电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酷热如同洗了一次桑拿浴,等到下班时候,脱下来的隔离衣都能绞出水来。
记得一位患有重症肝昏迷的海岛战士,黄疸指数增高到500,浑身的皮肤跟桔子皮一样黄。经在我们保肝、降黄与精心护理下,在我们不屑努力下,病人逐渐地醒了过来,最后黄疸指数恢复到正常,在护理这个病人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怕传染,当看到被死神要拉走的病人,在我们手上起死回生的时候,那种喜悦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夏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炎热的季节,也是最浪漫的季节,夏日黄昏,日影将斜,天空像一块淡红的布幔,地方上的人们可以拿着蒲扇在外面纳凉,在竹椅上悠闲地躺着,拿出爽口的西瓜吃,而我们却不能,一身戎装的我们在夜晚是政治学习的好时光,或在礼堂听取院领导传达中央指示与文件,或集中学习人民日报社论谈自己的学习体会。
当天空中,一轮明月亮像仙女一样升起,她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特别的安谧静美,知了睡着了,半夜天空布满星星,人们早已进入梦乡。而我们却全副武装出现在田野,进行武装拉练,田野里青蛙喃喃细语,夹着泥土的芳香,荡漾在欢欣的空气中。一阵凉爽的风轻轻拂来,叶子“沙拉沙拉”地奏起了独特的乐曲,伴着青蛙的哇哇声,形成了一首美妙的自然交响乐。微风习习,一棵棵小草翩翩起舞,好像正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正如古诗句《幽居初夏》“水满有时观下鹭,草深无处不鸣蛙。”走在田野中我们的汗水透过军装,湿透到身后背的军被。所有这些都成为我们甜蜜的回忆,那如火如茶的岁月我们不会轻易淡忘,就是两鬓如霜也会勾起不尽的回忆。
时光匆匆,岁月易逝,不知不觉,13年的军旅生涯瞬间从指间过。转业到地方多年至今,我仍着深爱着这国防绿,夏日在火热的军营里,我们汗流浃背,一双双破旧的军胶鞋跑完了一个又一个五公里,我们用汗水诠释军人的血性,用筋疲力尽来描绘飒爽的英姿,我们对祖国忠贞不渝,我们用忠诚化作做纯真的信仰。也许,社会上有人不会明白,是什么让我们这群人无怨无悔的付出?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我们需要的不是丰厚的待遇,而是家人的问候、朋友的理解。如果说岁月是一首歌,那么,军人的汗水是最美的音符,如果说岁月是一首诗,那么,军人的双手是音律韵脚,昂扬挺拔将诗的节奏变得生动形象。正因有了军人的默默付出,才换取了今天的和平稳定。我热爱军营里的夏天,因为它教会我什么叫坚强、什么叫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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