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的最后一片雪花散去的时候,时令已过初夏。草原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上年的芨芨草还在强劲的风中颤着,枯黄了多半年的花花草草在最后一袭雪风中沉静着,等待雨水和暖阳的到来。 太阳一天天的升高了,马牙雪山在阿妈拉的祈福声中一点一滴的开始消融,草原如滴墨的
青藏高原的最后一片雪花散去的时候,时令已过初夏。草原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上年的芨芨草还在强劲的风中颤着,枯黄了多半年的花花草草在最后一袭雪风中沉静着,等待雨水和暖阳的到来。
太阳一天天的升高了,马牙雪山在阿妈拉的祈福声中一点一滴的开始消融,草原如滴墨的宣纸,一圈一圈的晕开了,返青了,马哥的草原也渐渐的绿了。
马哥,是华锐的藏家汉子,血管里流淌着藏人的虔诚,执着和豪迈。加上马哥服过兵役,个性和生命都更加的鲜活,有一种特有的雪域气质。
几场雨水过后,草原上的各种草开始蔓延疯长,还有位数不多的几种小花。这些草种类繁杂,有大叶的,小叶的,有纤细,有肥硕的,有长长就开点小花的,也有长几天就想离开草原的,有长的高的,还有长了好久后长空的,长长草尖垂几粒草子沉沉的,也有形态很怪异的,还有不知是那只鸟从远方带来的种子很牵强的活在这片草原上的,种类多的马哥都认不清楚。
草原上的风是常有的,雪风袭来,涌动着不同的情绪,花草间互相的碰撞、争艳、还有不可调合的矛盾。高原的雪是厚重的,是带有刺骨冰凉的任性的,每一种草都有其生命的独特个性,因为它们的母族留下了许多长疯的资力或因长期在雪域玩命的生存理念。无论何如,这是它们会与不会中完成生命的一种特质。草原不仅仅是花草的天地,也是许多生灵游离的天地。抵御一场风雪,控制一些杂草的逆袭这是马哥必去平衡的。可惜,若大的草场,生命的奔放,花香的争庞是马哥无可抵挡也无法收拢的。疯长的依然在疯长,无奈的或抵不了严寒的或静默草地或渐次枯萎。这个过程与马哥无关,只于自己更顽强有关,但马哥依然希望每一株都能全力且平淡的年复一年的生息着,不为一片绿,尽为一季的精彩。
苏鲁花开放的季节,草原慢慢的丰满了。马哥衷情于一种淡蓝色的花卉,马莲。在草原不深的边角上,一方马莲花拴住了马哥的心事,在不繁杂也不紧束的一块酥地,扎了几顶帐篷,类似于地域性的农家乐。因为这样,花草也开始更衷情于自然。马哥的草原变小了,小到不能养育太多的杂草丛生。他清晰的辨认到,一季一花一世界,禅心佛心平常心。
藏人以不同的方式演绎着不同的生活,草原上的生灵都在接受佛性的洗礼。低垂的也罢,怒放的也罢,在悠悠的生息与本能的求索中向善向阳的开放着。
马哥深知菩提下佛修炼的全程,因为这方水土恩宠着向善的子民。风马升起的次日,草原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宽厚仁慈,努力的过好每一天。马哥心中其实有三方草地,一是心灵的草地,那里牛羊成群,帐房安逸,牧鞭放逐着孩童的自由与快乐。另者,是马哥现实的草原,歌舞生平,每个家庭放声歌唱着最美的香巴拉。再者,是马哥戎马一生壮美的草原,苏鲁花绽芳,芨芨草疯野,诵经声叠起,佛光谱照的草地。
当仲夏的星子铺满在草原,马哥的希望布满了草原,我只见一个影子在若大的原野上放歌华锐扎西秀,华锐扎西德勒,而后是深沉的静默与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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