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热,但令我更热的是在母亲的陪伴下来到抚顺市塔峪镇的一家钢厂面试。 说实在的,我其实挺讨厌母亲的这种行为,在老人家心里,我就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除非我到外地打工,否则的话,她总会陪在我身边,虽然我都快而立之年了。给我的感觉,她在我身边非但没
昨天,很热,但令我更热的是在母亲的陪伴下来到抚顺市塔峪镇的一家钢厂面试。
说实在的,我其实挺讨厌母亲的这种行为,在老人家心里,我就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除非我到外地打工,否则的话,她总会陪在我身边,虽然我都快而立之年了。给我的感觉,她在我身边非但没有为面试加分,反而减分不少。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是因为母亲并不放心我吧,主要是我这个人的思想与常人存在着不小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只有她能稍微了解些。
本以为会像曾几何时一样,面试搞的像是三庭会审似的,正规且严肃。但这一次却不然,只是一个被称为包部长的领导跟我浅谈两句,然后他就派手底下的一个哥们带我到车间四处转转。
他们为我准备的岗位叫什么拔丝车间,就是把上了锈、弯成圈的钢筋浇上油,用机械拉直,再切割成长短一致的钢筋,然后用大型角膜稍微打磨两端,免得切割的部位太过尖锐。
上述的就是作业流程,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很需要体力的,因为我近距离看了,并且也感受到了环境的恶劣。在我跟车间班长(那哥们说在这家公司,车间里班长就是最大的领导)艰难地、大声地聊了两句,看了也就十分钟,便同那个哥们离开了这个车间。
他跟我说这个岗位是长白班,而且没有粉尘的污染,更不会像生产一线那样炙热,这也是为了照顾我。
我很感谢,但感谢的同时还不忘说上一句,“这我都知道,但有一点你没说,这个车间的噪音实在是太大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想法。
再次回到厂门口,包部长跟我聊了两句,问我车间环境怎么样。
我说,“累我不怕,但是噪音实在太大了。”
“那你准备明天过来上班?放心,我知道你家离这儿很远,但我们这儿有通勤车,早上六点四十准时发车。”
“再看看吧。”
我说的是托词,他也知道我说的是托词,也就不再问了。
之后我与母亲准备乘公交车回家,在去往车站的途中,老太太也问了我关于工作环境的问题,我也都实说了,并且嘲笑般地附带了一句,“要说钢铁公司还真就是这个问题,一直都是,除了坐办公室的,其它岗位不是热,就是脏,再么就是噪音大,要不是因为这些,我也不可能辞掉当初的工作。”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略微怜悯地看着我。可给我的感觉,她之怜悯似乎不仅是我,还有她自己。
我能理解这份感情,但却没有因此感到悲凉或卑贱,反而向母亲报以自信的微笑,那意思是在告诉她,接受父母的馈赠,并非幸福,而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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