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乌镇,似水流年

发布时间: 2019-07-01 08:38:58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散文 点击: 137

我想我是属于古镇的,至少我的思想和灵魂是属于白墙黑瓦,属于小桥流水的。 说来也怪,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却依然对江南的细腻温婉有着难以割舍的的深深眷恋。尤其是古镇,更象是刻在心上的刺青,那些古朴典雅的明清建筑,那些烟雨朦胧的悠悠古巷,那些橹声欸乃的阡阡

如梦乌镇,似水流年

  我想我是属于古镇的,至少我的思想和灵魂是属于白墙黑瓦,属于小桥流水的。

  说来也怪,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却依然对江南的细腻温婉有着难以割舍的的深深眷恋。尤其是古镇,更象是刻在心上的刺青,那些古朴典雅的明清建筑,那些烟雨朦胧的悠悠古巷,那些橹声欸乃的阡阡河道,那些月上柳梢的深深庭院,那些河埠拱桥,那些人文情怀,无一不烙印在内心深处,无论时光如何涂抹,都挥之不去。

  水榭楼阁,雕梁画栋,桨声灯影里,那一句句让人沉醉的吴侬软语,江南给人的,永远是魂牵梦萦,哪怕一阵风,都带着花的香息,哪怕一阵雨,都带着水的脉脉。此去经年,浮生若梦,多少流年暗换,江南给人的,又何止是温婉柔情。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轮回千年的世事沧桑,让江南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灵性,一砖一瓦都写满了故事。

  行走在诗意含蓄的江南,举手投足,都能感受到云淡风清,低眉垂首,亦会有感动在心头。如果说江南,是老去的时光在生命的皱褶里遗落下来的风情万种,那么古镇,便是江南的魂。它似一叶小舟,泊进我们的心湖,那或明或暗的灯火,召唤着我们,让我们在闹市中,也能觅得一丝清宁。它似一支竹笛,幽远绵长,吹响在我们生命的原野,那清丽婉转的笛音,让我们走的再遥远,也能找到心的归途。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的奢望:在最充满温情的地方,守一段最美的爱情,做一回生活的宠儿。然而很多时候,我们追不上理想的翅膀,只能在事与愿违中煎熬。每每,穿行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面对越来越高耸的楼宇,出入越来越高端的场所,享受越来越丰盛的美食,坐拥越来越便捷的交通,我们却倍感孤寂,除了空空的行囊,真正属于我们的,少之又少。

  是岁月不宽容,还是时光太仓促,是思想太浮躁,还是行色太匆忙?我们在心里一次次地问,却再也找不到答案。

  心若没有归处,到哪里都是流浪。到底有多久,我们来不及等一等自己的灵魂,到底有多久,我们顾不得守一守梦中的桃源?在现实生活中追风逐浪,疲惫不堪的我们,无力抗争,无从躲避,而我们的内心,又有多少的不甘,挣扎在梦里梦外?

  多么向往有一个地方,能够容我们放下沉重、疲惫、与压抑,多么向往有一个地方,能够容我们忘掉苦痛、烦恼、与忧伤,多么向往有一个地方,能够把平凡与平淡,演绎成温馨、浪漫、而富有情调。在庭前品茶,在花间醉酒,闲敲棋子,著书泼墨,而这样安逸的生活,唯梦里水乡才给得起。

  说起梦里水乡,有许多优美的诗句如神来之笔,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中的那一句千古绝唱:“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最能勾起人心中的相思。在无数个与古镇对望的日子,我和所有无缘与之相守的人一样,只能借一纸墨香,在古老的韵律里徘徊。直到有一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神往,乌镇,也就成了我这个江南人寻梦与圆梦的首选。

  “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犹如黄昏里的一帘幽梦,晨光中一支摇曳的玫瑰。”是啊,乌镇永远是乌镇,一个完整地保存着晚清和民国时期水乡风貌和格局,有着1300多年建镇史,素有“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美誉的水乡古镇;一个积淀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翰墨流芳,诗画般唯美的水乡古镇;一个回荡着南梁昭明太子朗朗书声,孕育过文学巨匠茅盾,拥有独一无二草本彩烤工艺制作的蓝印花布、各式古物馆藏、佛门道观,原汁原味生活着的水乡古镇。

  走进乌镇景区,仿佛走进了一幅古老而意境幽远的水墨丹青画轴里,那依水傍街,鳞次栉比的明清建筑,那错落有致的粉墙黛瓦,那爬满青苔的河埠石槛,那咿呀欢唱的乌篷小船,那细雨般幽深绵长的古老街巷…无一不震撼人心。这种感观上惊艳的美,一支瘦笔又怎能写尽,或许只有身临其境,亲自踏上悠悠的雨巷,住一住古朴的民居,摸一摸古老的藤蔓,看一看古旧的典藏,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历史赋予它的厚重,才能真正感知它的妙不可言。

  小桥、流水、烟雨、人家,处处都浓郁着诗情画意。如果说水,是古镇永恒的主题,那么明清建筑便是这首主题曲中不可忽缺的组成部分,而水阁更是其中的点睛之笔。乌镇,不愧为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乌镇划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区块,河流密度和石桥数量均为全国古镇之最,矛盾先生笔下所描写的那些能够站在后门口用吊桶打水,午夜梦回可以听到橹声唉乃飘然而过的水阁就散布在市河的两侧。

  水阁风韵天成,面朝古街,背倚市河,清一色木质结构,外涂黑漆,三面有窗,屋屋相连,绵延数里远。那些筑建在河道上与主楼房连成一体的楼阁,被石柱、木桩撑起,象极了傣族的吊脚楼,远远望去就像是行走在水里的船。楼上是烟火人家,楼下是流水潺潺,鱼鳞状的青瓦在屋脊上连绵起伏,那沾染上烟火味的醉心之美,自无需说。

  坐在瘦小的乌篷船上,看河两岸那些远了又近了的景,那高耸的马头墙、观音兜,那青灰色的瓦片、起伏的屋脊,那飞翘的檐角,雕花门窗,禁不住浮想联翩。试想,在某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在水阁临窗的小木桌上,借一盏台灯桔黄色的光,铺开信纸,将心中玲珑婉约的心思一句一句写在粉蓝色的信笺上,然后轻轻折叠,放进信封,遥寄给思念的远方。或者是某个细雨缠绵的秋夜,捧一杯菊花茶倚窗而立,看细密的雨点滴落在水面,任清凉的晚风吹起发梢,吹皱阁楼下那泓流淌的水。微微的遐思里,往事随雨点穿尘而来,密集而下,剪不断,理还乱,此时心,也一定会沾上水气,细腻而湿滑。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乌镇,风景秀丽,人杰地灵。故居、书院、道观、当铺,古迹名胜俯首皆拾,名俗馆藏亦如瑰宝,让每一个与之邂逅的人,都甘心沉沦,来过,便不想离开。

  走在悠长的雨巷,看青青的石板垒起故事,看苍劲的藤蔓爬过墙角,看高高的屋檐讲述传奇,看流年似水匆匆而过。感觉每一片苔藓都写满诗意,每一架纺车都缠着曾经,轻触一扇扇古老的门窗,思绪万千,不知道如烟往事,锁往过多少寂寥惆怅,也不知道古老长巷,有多少故事曾纷纷上演?

  乌镇,就是这么一个能够让人浮想联翩,触景生情的地方,正如我试图推开一扇窗,乌镇却为我打开一扇门,那种不期而遇的欣喜与感动。

  当我站在宏源泰古老的手工染坊前,看高达十几米的晒布杆上,那一杆杆密密匝匝悬挂下来的蓝印花布,我的心再一次被深深震撼。这些有着上千年历史,用石灰、豆粉合成灰浆烤蓝,在手工纺织的白布坯上,刻版,刮浆,再经过多道印染工艺制作而成的纯草本手工布艺,就象一股清新而自由的空气,带着原野里泥土的芬芳,在空旷的晒布场上飘飘荡荡。那纯粹的蓝,那质朴的白,那如精灵般飘逸的美,涤去浮躁,摄人心魂,让人一下子就回归到了纯真年代。

  穿行在舞动的蓝印花布间,被似曾相识的感觉包围,是一种幸福。或许曾经,我就是古镇农家的女孩,着一袭蓝印花布,采桑养蚕,纺纱织布。闲时,也会去院里采一枝梅花或碧桃,插在古旧的白瓷瓶里,也会给茉莉浇水,将白兰花串成一对别在衣襟,也会在河埠上淘洗,看船只过往,也会迎着朝露,目送晚霞,把每一天都过成栀子花的模样。或许曾经,我就是那个行走在飘渺雨雾中的民国女子,曾站在飞檐翘角的屋檐下,倚着木门,依依不舍地目送过心爱的男子远出求学,看那袭飘逸的绸衫,在雨雾中渐远,而那条随风摆动的白色围巾,又把思念拉的悠长悠长,牵住彼此的心。

  不知谁说过,人生中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或者,人生中最美的,不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而是那些能够被唤醒和铭记的点点滴滴。

  若人生,有许多值得记取的东西,那么乌镇老邮局便是最能唤醒记忆的地方。老邮局创办于清光绪二十九年,历经风雨的洗礼,至今仍然对外营业。它是一座砖瓦结构的老式洋房,也是西栅景区唯一一座浓郁着西洋味的建筑物。那圆型的拱柱,镂空的铁艺门窗,还有默默伫立在门口的绿色大邮筒,会让你想起许多鸿雁传书,与书信有关的片断。

  华灯初上,老邮局弥漫着更加迷人的气息,屋子里柔和的灯光从镂空的门窗里泄出来,与古镇上的万家灯火融为一体,珠联璧合,于古朴中揉入了浪漫,于浪漫中增添了更加温馨的情调。思绪忽然被拉的很长很长,仿佛回到了民国时期,十里洋场的上海滩,余音袅袅,纸醉金迷,有舞步轻盈,有红酒摇曳。

  如果说古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么纸醉金迷又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当我们在喧嚣的缝隙里,用现代人的眼光去审视远去的古朴之时,古朴又成了时尚。今夜,当我坐在临河的茶馆,在红泥火炉一点一点的光亮里,在杭白菊不绝如缕的袅袅清香中,看七彩灯光勾勒出如梦似幻仙境般存在的乌镇,看对岸酒楼上推杯换盏,把酒临风的身影,看乌篷船在眼前隐隐绰绰飘然而过,时光的浆上再次镀上令我沉醉的光芒。

  走过悠悠的雨巷,饮过三白酒的醇美,爱过一个正当年华的人,当我在铺满故事的雨巷,把流走的岁月捡拾,水样般柔美的乌镇,已不只是一个古镇。梦圆,你是我心的港湾,离去,你是我心的原乡。纵然流年似水,而这静谧的时光,静默中的相依相守,已烙进我心里,足够温暖我的,一世一生。

  今晚,我只想枕着你的温柔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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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镇,寻你在水韵江南清水煮墨,写一场欢爱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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