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八日,母亲节。早上,打开手机,祝福“母亲节日快乐”的图片视频像雪花一样,飞满朋友圈。还有一些蜂拥而至的文字,无不表示了对远方母亲的挂念,或是对已逝母亲的缅怀...... 母亲,我们生命的源泉,给了我们无私的爱。可为什么偏偏要在某个特定的节日里想起,难道
五月八日,母亲节。早上,打开手机,祝福“母亲节日快乐”的图片视频像雪花一样,飞满朋友圈。还有一些蜂拥而至的文字,无不表示了对远方母亲的挂念,或是对已逝母亲的缅怀......
母亲,我们生命的源泉,给了我们无私的爱。可为什么偏偏要在某个特定的节日里想起,难道只有这一天才能表达对母亲的爱吗?难道平时的母亲就不辛苦了?
想想,自从我们着床于母亲温暖的“宫殿”。就开始折腾母亲,恶心、呕吐、眩晕、无力,折磨的母亲身疲力尽。母亲吐完了,难受劲还没过去,接着又吃,完全顾不得自己,就怕亏待了我们还没有完全成形的生命。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母亲便开始了她这个“职位”艰辛的历程......
小时候,我们磕了碰了,母亲就像疼的是自己;生病了,母亲不分昼夜的守护在病床前,吃不下饭,夜不能眠。
当我们长大的今天,母亲生病了,会有儿女,像母亲守护女儿整夜的守护在母亲身边吗?会有儿子用焦灼的眼神,期盼着母亲早日康复吗?
我们诊所有一位长期病号,就在母亲节的前一天晚上去世了。老人的病并非是不治之症,只是胆结石。在医学发达的当进社会,胆结石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可这位老人却因此被疼痛折磨了十几年。
记得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已经是午夜了。明月垂悬,清晖四射,老公已是鼾声如雷,而我却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把枕头压在头上,捂住耳朵,还是睡不着。索性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天空,任思绪天马行地在夜空中随意乱窜。
刚刚有点迷糊了,“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我嘴里嘟囔着:“这谁呀?大半夜刚刚有点睡意,这会全给搅和了。”
我极其不情愿的打开房门,一位老人神色仓皇地把我推向一边,自己就破门而入,“大夫,你赶紧起来看看,我老婆子肚子疼的很厉害,好像不行了。”
老公因为职业习惯,不论是夜有多深,不论睡得多沉,只要病人需要,他立马就清醒了,多少年来,一直都这样,总是处在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根据老人的叙述的情况,老公断定病人的体内有结石,心里有了几分把握,打理好行头,便随老人去了他家。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一看,老公还没回来,我送走孩子,打扫完卫生,老公回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胆结石,老人家疼的上气不接下气,打了针,输了液,疼痛缓解了,老公才放心地回来了。
从此,这位老人便与困难接下了不解之缘,几乎是十天半月就会复发。每次发作,打上三天液体,就会好上一阵。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过了一年多去,老人的一身肉疼干了,身体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
老公给她儿子说了老人的病情,让他们去医院做手术。可儿子们却说母亲身体太差,打算等母亲身体好点再说。听起来,几个儿子们好像是为母亲着想,其实那只是个托词而已,他们是怕自己掏钱。老公说,你们先去检查一下,胆结石手术很简单,病灶解除了,病人很快就会恢复。要是继续这样拖下去,会引发胰腺炎,那样会有生命危险。
在老公的再三催促下,她的儿子们带着母亲去了医院,经检查,是多发性胆结石,已经占据了胆囊的四分之一,不能拖延了,必须得做手术。
做完手术,老人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能慢慢好起来。但是,疼痛却丝毫都没有减退,似乎比以往疼的更加频繁了。
老公断定还有石头,可儿子们一个个都找不到,给他们打电话,却都推说忙着没时间。只有老头子来来去去的跑,老公就又风雨无阻,随叫随到地跑了一年,老人的病情还是那样,十天半月就复发一次,输上三天液体也只是缓解一下。
这一年下来,医药费累积了一千多,到年底没有一个儿子主动结账。没办法,老人一家一家的上门去要,最后给每人平均分摊了,还给老人也留了一份。
过完年,老公找到她的儿子们,奉劝他要他带他母亲去再复查一下。这一次,儿子们倒是听了老公的劝告,去了医院,其结果是肝内胆管结石。
当医生告诉她需要二次手术时,她的儿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担心的并不是母亲的安危,而是又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
老人的第二次手术又以失败而告终,不到三年两次手术,老人已是精疲力尽。但是疼痛还是一无既往,总是缠绕着她,不愿离开她的身体。好在合作医疗减轻了经济上的负担,两位老人的养老金也能维持一下。
老人就这样十天半月打上三天液体,忍着疼痛,过了一年又一年,十年过去了,身体更不再说了。干瘪的犹如枯木一样,瘦弱的一场风就可以吹走。而这十年就只是她的老头子照顾着她,儿子们都已在大城市安家落户了。
五月三日那天,老人又开始疼痛,又打了两天液体,但疼痛丝毫都没有减轻。老公做了详细的检查,老人的肚子鼓的像一个气球,已经听不到肠鸣音。于是就又给她的大儿子打了电话,并说明老人的病情已经是很严重了。
大儿子已是做了爷爷的人了,也许是自己有了孙子,有了感悟,这两年对老母亲照顾又加。接到电话,赶紧把老人送到医院,经检查胆管已经坏死,溃烂化脓了,引发了肠粘连,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倒是成功了,可是老人长期使用抗生素,对于药物已产生了耐药性。手术后两天,由于药物对她已经不敏感了,所以病情恶化,撒手人寰了。
老人走了,葬礼很隆重,可谓是宾客临门,高朋满座,鱼肉飘香,佳肴满桌。人们都说,老人活着受罪了,死了倒也是风风光光。
然而,这场而隆重的礼仪,对于一个痛苦中煎熬十几年的人来说,除了意味着永远的解脱,又能给逝者带来什么呢?
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在母爱面前我们所做的是那么的苍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相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子女们回报的竟是那么薄凉。
父母对子女没有过多的奢望,只希望我们闲暇的时候有一声问候,生病的时候能抽空陪陪她,仅此而已。可这些看似平常的事情,在父母那里竟然是那么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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