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如岁月的枯叶,在墙上一叶叶剥落,春来了。 有很长一段日子,我过得有些灰头土脸,我躲在自己用固执垒砌起的城墙后,隔绝了所有人,独自惊悸和神伤,像度过了一场冬眠。 春天的第一场风湿润润的拂面而来,我几乎动用了感官的每根神经去迎接它。 我总想听出点什么,
日历如岁月的枯叶,在墙上一叶叶剥落,春来了。
有很长一段日子,我过得有些灰头土脸,我躲在自己用固执垒砌起的城墙后,隔绝了所有人,独自惊悸和神伤,像度过了一场冬眠。
春天的第一场风湿润润的拂面而来,我几乎动用了感官的每根神经去迎接它。
我总想听出点什么,这春风会不会告诉我,在寒雪融化前,它曾化作冬天的一把火,热情了每双怕冷的手;我试图看出点什么,这春风是不是有着轻盈曼妙的身姿,它一路小跑朝我奔来,手中还捧着一株从遥远的非洲戈壁滩采来的依米花。我甚至还看到了它的影子把我的大花肥猫逗进了草丛里,“喵~”;我向来以为春风很有触感,当我颤抖着指尖只轻轻一碰,我便看见了枝残叶摧,果实惊慌坠地。还摸到了盛夏的余热和黎明的刺骨;我还想去闻,不料浓浓的辣椒香从谁家厨房飘来,被一个喷嚏惊跑了我的所有收获。只见春色正一步步躲进黄昏,只剩我的心情在日落里如歌如泣。
连绵了数日的春雨像是一卷看不倦的泼墨画,天然素雅。我看的出神了,不觉闯进这画中,觉得有些寒意了才进屋内,然后抖掉一身细细的雨水。贴切的说,这不只是一种雨水,更是春回大地的一种恩泽,一种谦卑,一种诚恳。
是在一个清晨,我确定我看到了春天的第一朵小野花,淡蓝的花瓣上趴着欲滴的霜露,它瘦弱的绽放着,不争春也不娇艳,孤芳自赏中渗着一份禅意,看得久了,禅意渐浓,羽化成了一种闪光的沉默。我把它认真的藏进我的文字里,芬芳静默,从容不凋。
初春偶尔会有阳光明媚的午后,在这种时光里,我往往会拿出许多诗册惬意地读。我读了不少诗,能记住的却屈指可数。缘于我悟性太低,诗的精神与神韵没能感悟出来,倒是读出了一身诗人的忧郁与孤独。诗人们对生命与艺术的追求使他们内心富足而与世俗格格不入,他们经常探索在精神世界的极端,于是他们只能将迷惘与遗憾抒进那一行行诗词歌赋中,开出不朽之花。诗人们的生死是诗意而失意的(MeiWenCom.Cn)。
海子说他只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李白只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而清照则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不得终。志士仁人莫嗟怨,古来材大难为用。他们留下的又岂止这些无奈与苦楚?
曾看到过一段文字:诗人的悲剧或许是人类的悲剧,因为人生而孤独,只是诗人的孤独感更为强烈,更为典型。试想,谁没有过自毁的欲望,谁没有过破坏一切的冲动?只是它们在大多数人那里表现的较为温和而已。我在阳光下一字一字地乞尝着诗人笔下的阴晴圆缺,只觉得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忧郁与孤独的寒流。
轻轻柔柔的小春风吹来了莺飞草长,也吹开了求学的路。我把护士服洗的干干净净,小心翼翼的叠入行李箱,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它将包裹着我学习和工作。正是这套沉重的职业装,把我昔日热忱的梦想变得卑微而不值一提。我顺从了生活,决定用一颗年轻的心,去交换一份责任与成长。
哦,乡愁也睡在我的行囊里,随我从家乡的站台一路渐行渐远……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