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需要,常年奔波于陕北的大小山沟,穿梭于各个矿井。沟口有座镇,是连接各个矿井之间的交通枢纽,是这里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改革开放以来,小镇发展成为全省有名的煤油强镇,被建设成为一个现化的小镇,高档宾馆饭店鳞次栉比,大型商场比比阶是,这里商贾
由于工作需要,常年奔波于陕北的大小山沟,穿梭于各个矿井。沟口有座镇,是连接各个矿井之间的交通枢纽,是这里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改革开放以来,小镇发展成为全省有名的煤油强镇,被建设成为一个现化的小镇,高档宾馆饭店鳞次栉比,大型商场比比阶是,这里商贾云集,大款会聚,现代化元素城里有的这里都有,被人们喻为大山深处的小香港。
一天,和朋友在小镇上的一家饭馆闲坐,喝着啤酒,时置午后,饭馆里就我们两个客人。一会儿,进来四个年轻小伙子,同样的装束:头戴安全帽,脚穿高腰雨靴,手提矿灯,工作服上除了几道反光条清晰可见外,几乎看不清衣服的本来颜色。一看就是井下作业的矿工。他们在我们旁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下,点完菜之后,他们先要了一盘花生米,每人一瓶啤酒,边喝边等上菜。这时进来一个人,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除了两个眼睛里的白眼球和嘴巴里的牙齿是白色的外,脸上和脖子上都被污垢覆盖了,几乎看不清肌肤的本来颜色。他站在门口的一张桌子旁,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里打量着。我正纳闷:山沟里也有流浪汉?这时面朝门口的小伙子放下酒杯,立即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左边的小伙子一把拉住了他:“我来!我来!”
右边的小伙子也站起来说:“还是我来吧!这次我来!”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这次我来!”另外一个小伙子站起来大声说道,立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眼前的一幕令我很诧异,我极力想象着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是要亲自赶走这个流浪汉,或喊来老板,让老板赶走流浪汉,以免打扰到他们喝酒的雅兴?这是大城市里司空见惯的事情。果然,小伙子站在流浪汉身旁,朝操作间门口大声喊着老板。顷刻,我为流浪汉此时的处境担扰,也在心里抱怨这位老兄来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小伙子喊来老板,他们并没有赶走流浪汉,而是点餐。小伙子对老板说:“一份煎豆腐,一份蛋花汤,两个蒸馍。先上!”说完返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喝他们的酒。不一会儿,煎豆腐、蛋花汤被端了上来,老板好象早已领会了小伙子的意图,并以其职业的姿态恭敬地放在了乞丐身边的桌子上,请乞丐坐下来吃饭,并把一双筷子递到乞丐手中,乞丐脸上露出傻傻的微笑,接过筷子匆匆地吃了起来。随后,老板陆续端上了小伙子的菜,而流浪汉吃完饭,拿着他的棍子走了。小伙子吃完饭,一连同流浪汉几的那份饭菜,一并付了钱,提着他们的矿灯走了。这种点餐方式似乎是这里的常规,但令我感到新奇和不解。或许,小伙子和流浪汉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吧。毕竟这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喝完酒,付了钱,就走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几位陕北朋友请我吃大餐。傍晚时分,我们来到镇小有名气的羊肉剁面馆,这家饭店门面不算太大,但饭菜很有特色,经常人满为患,一席难求,在这里吃饭的多是当地的大款和煤矿老板。我们在靠墙比较避静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点完菜正在喝茶聊天,等待上菜。这时,大厅中间的大圆桌上的一帮人吃完饭准备离席,为首的是一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某个矿井的老板,他的身边,是一位气质人高雅、面容娇美、留着披肩长发,穿着貂皮大衣、脚穿高腰皮靴的女士。老板拿起皮包走向巴台去结账,女士提着小包向门口走去,还未走到门口,她的目光便停留在门上,这时我注意到,玻璃门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了隔着门向内张望,女士快步走到门口拉开玻璃门,那人慢慢走了进来,我一眼看出,就是那个流浪汉,手里仍然拿着那根棍子。女士并没有出去,她关上门转身叫来服务员,说:“一大份炖羊肉,两份面条。”然后在门口拐角的一张桌子旁让流浪汉坐下。这时那位老板已经结完账走了过来,女士对他说:“还有一份炖羊肉!”,并指了指角落里的流浪汉。老板早已领会女士的意思,转身又走向巴台付了钱,然后他们一同拉开玻璃门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过后,服务员把一大份炖羊肉和面条放到了流浪汉面前,他匆匆吃完,拉开门出去了。
此时,迷底终于揭开,当地人们对穷人的尊敬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和流浪汉并没有任何特殊关系。陕北朋友看出了我的心疑惑,他告诉我,这一代人都是从苦难渡过来的,深知食不果腹的艰难与痛苦,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当我们享受大鱼大肉时,我们也应该想到别人,有些人更需要这些东西,但却无力支付。再者,这是生活必须品,是社会最基本的需要,给别人施舍,也是为自己积福。
眼前的一幕幕和朋友的一席话令人感动,不忘本,发扬传统美德,资助弱势群体,助人为乐,值得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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