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我专程回到家乡,带着照相机,登上地鼓坪,实地考察了一个有近三百年历史的传说故事。 雨过初晴。一大清早,我就起床,简单梳洗以后,便从家里出发。一路上,踏着泥泞,迎着朝霞,穿行于荒草露水之间,一边走,一边尽情地欣赏久违的家乡风景,尽管半身湿透,
阳春三月,我专程回到家乡,带着照相机,登上地鼓坪,实地考察了一个有近三百年历史的传说故事。
雨过初晴。一大清早,我就起床,简单梳洗以后,便从家里出发。一路上,踏着泥泞,迎着朝霞,穿行于荒草露水之间,一边走,一边尽情地欣赏久违的家乡风景,尽管半身湿透,但丝毫没有劳累的感觉。
旭日初上,便来到了侄子覃世益家。吃过早饭,径直向腰磨崖走去。
地鼓坪,因地貌像鼓而得名,鼓坪上“七星半月”的自然风景一览无遗,错落有致的七座小山峰上,云蒸雾绕,新绿满枝,峰下一片片迎春花,象满山的白鹤落在树梢,阳光之下,格外洁白耀眼,芳香扑鼻,给人一种清新恬静的感觉。
根据民间传说,很早以前,在这里居住的一位老人去世,埋在这里,本已入土为安,不料半年以后,死者渐渐复活,先是恢复了记忆,继而能够说话,睡在棺材里,呼唤别人的“小名”,喊到谁,谁就得死,喊一个,死一个,搞得周围不论与他生前有仇还是没有仇的人,个个提心吊胆,乡人认定是妖孽作祟。于是,就联合起来,一边设坛祭天,祈诉上苍,请诸“神仙”下凡斩妖除怪;一边延请法术高强的“端公”,书符念咒,仗剑作法,挖坟掘墓,验尸察看。棺椁打开以后,果然见其面貌如生,鲜嫩的皮肤上已经长满了黄毛,双目微闭,满口胡言,只是四肢尚不能活动,如果任其复活,必将成为大患。众目睽睽之下,众端工唯恐发“马脚”不能制服妖孽,于是,发“黑驴脚”将复活的尸体打死,然后火化,将骨灰装进一个漆制的木桶里,以“腰磨镇妖魔”之术,在木桶上面压上四块状如腰磨的石块,象征将死者的灵魂用腰磨压在岩屋里,从此相安无事,一直到现在,这座小山峰从此得名“腰磨崖”。
腰磨崖,“七星伴月”中的一星,一座并不起眼小山峰,方圆不过半里,西北两面全是悬崖绝壁,只有东边是一片缓坡地。山坡上乱石横陈,荆棘丛生。按照村民的指点,我独自踏着乱石,拨开荆棘,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墓葬。
原来,刀削般的悬岩之下,绿树掩隐中,是一个方圆不过两三丈的“岩屋”,在岩屋的后壁下,有一座坟墓——一叠四块形若腰磨的园石盘堆成的坟头和一块墓碑。走到墓前仔细观察,磨盘石的缝隙中间,依稀可以看见木制的漆桶,覆盖在漆桶上面的红布已经变成灰白色。仰靠在磨盘石当面的墓碑上“清故太祖覃祥龄老大人之墓”几个大字清晰可辨,只是碑面风化,有的字迹已经无法辨认,从断断续续的文字中,仍然可以知道墓主人是清朝雍正人氏,生有二子,名士俊、士杰,碑文中似有对此事件经过的简略叙述,但已无法得到完整的意思。继而查对《覃氏宗谱》,所载与碑文基本吻合。一个有些荒诞不经但曾经骇人听闻的传说故事,主人公竟然是家族的一位老古前人,神奇的故事情节也从腰磨岩的存在得到一些佐证。
归来的路上,对腰磨岩承载的故事仍然纠结,事实的真假成分,无法也无需继续深入考证,但死而复活的尸体,当时人们的恐怖状态,端公们祭天请神以及开棺焚尸的场面等以磨镇魔的离奇的故事,就象电影画面一样,久久地飘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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