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笑了,那是我奉送给你最好的面魇,你且记住,这样的笑魇并不常见。 如今,我是再无法和别人相交相谈了。因心中恐生了感念,惧怕,突兀。像生命中一场突如其来的繁华,点缀了人性的招摇之后,一点一点褪切了皮层的金粉,露出的是一点一点苍凉的白。 每一个日子,
如果我笑了,那是我奉送给你最好的面魇,你且记住,这样的笑魇并不常见。
如今,我是再无法和别人相交相谈了。因心中恐生了感念,惧怕,突兀。像生命中一场突如其来的繁华,点缀了人性的招摇之后,一点一点褪切了皮层的金粉,露出的是一点一点苍凉的白。
每一个日子,我都在不断的走回头路,念过去的人,穿过去的衣,吃过去的食……我实在无法和这前卫的时代并融。如某天我陡然跟记忆相倒戈,一定是我尚不醒人世。身旁的人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曾与我亲近也曾分崩离析,我从未有过谪言、怨怼和心愤。我甚至感怀这些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为我的素描画涂上了一层又层的铅灰色,直到把白染成黑,我的素描画终于完美收稿。在这菲薄的流年中,若你不再关怀我,或我已经不再有问寻你的勇气,那这一世,彼此注定是要孑然一生的。
前行和停留我无法抉择,就像我无法从好人和坏人中选择一种,结果都是悲伤的。若把好人选走,就只剩下假好人。若把坏人选走,那剩下的人就会更坏。好人不好,坏人更坏,这结果不悲伤吗?我试图把悲伤织成快乐,自作聪明的越织越像背负宿命的网,把自己死死困在其中,动弹不得。人群中,我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脏我衣服的是人们的脚。
走在我前面并且已获得成就的人说,他们都曾身临其境的过过炼狱般的学习,一直不断的学。我想,我是不能够如同他们。我身临其境的坐在这学,像在受刑。可在这严刑拷打之下,我把所能知道的都供诉给了刑匠。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我一命。天空不断的呈现出新鲜的颜色,我被关在一层楼的最高一层间,日日亲临这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晨曦的阳,黄昏的霞常是眼中之美景,但却凄凉。
我犹如一只小小的井底之蛙,朝夕相对这另我压抑的四面之楚歌,但心存执念,望有一条绳子从井口伸进来,让我用残喘的余力爬着出去。出去了以后,我想我也不能够忘记我三年下来厮守的那片天空,因着那天空上写满了我的供状之书。对面的乱山岗,我也呆闷的透过玻璃窗睨视了三年,长年只有绿和黑两种颜色变换,如同我的青春色调。我会记得,那乱山岗中,是埋葬我情绪的坟墓。
在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年纪,苟且于人世间还作威作福的故作聪资,尚且连自己都还不知这是莫大的辱,这应当是一件多么值得悲哀的事情。鲜花丛里蝴蝶飞舞,它自知舞出的是孤独,所以它尽情的飞,因为冬天到来了,它就要随寒冷羽化登仙去了,至此,世界跟它再无关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是这样一只倔强而孤独的蝶,孑孓飞舞。无人观看。诺诺的一生,是孤独劫后余生的面貌。
冷漠,必然是一个时代的生客。我这般冷漠,上帝为何待我百般恩宠?迟迟收不到那被判决的通知书,我活在了幸运的阴影里并且期待那被判决的声音,年复一年,月复一月。
我凝视着天空中的那张网,浮云叆叇了阳光的酡颜,看的人迷醉又怅惘。时代的嬗变蹉跎了朦胧的梦想。孤独像一把剑,刺进了心脏。
生命是一口华丽的棺材,内里长满了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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