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八月的脚下,抬头扯望,烈阳与高温炙热地等在不远的将来。 一个离家的流浪者亦不过如此,看着远方的尘土封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思,总有一股道不明言不了的情绪积在心绪里,该落的花还是要落,该败的叶还是要败在枝干的脚下,沦为泥土的玩伴。 回头,家还
站在八月的脚下,抬头扯望,烈阳与高温炙热地等在不远的将来。
一个离家的流浪者亦不过如此,看着远方的尘土封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思,总有一股道不明言不了的情绪积在心绪里,该落的花还是要落,该败的叶还是要败在枝干的脚下,沦为泥土的玩伴。
回头,家还在那里,是一位老人的沉默,安详地坐在朝升夕落中,风雨拉扯他一根又一根的白发,飘在千军万马的尘世风沙里,转眼便站不动了,想坐下来,坐下也是风景,却再也回不去日气中天的时候,咳嗽一声声地震落院中已根植若干年的梨树叶子,它们丰满的青春张扬着盛果累累,相互碰撞出甜汁乱飞的声音。
七月成熟时,八月将它踩在脚下。
回头的瞳孔里,满是匆匆无措的脚印,乱糟糟地阵列在一片荒凉或一片繁华的路上,兵荒马乱地想要寻找自己的战场,却发现在别人的枪口下伤痕累累,原以为一片天地下可以跨马驰骋,纵横千里,却总是心绪思春花,牵绊七月的浅夏。
无知中,她就走了,如水滑过,在一朵朵的残败和各种繁茂与成熟中渐渐消褪。
荷花傲立在水中央,不听使唤地疯狂自己的理想,池鱼知道,那是蕴育的希望,子在她怀里,宽大的叶在摇她的身子,一朵莲正当时跃出水面。
我曾在哪个七月遇见该遇见的人,又曾在哪个七月四处躲藏起我的青春,我忘记了,那些笑靥如花的相遇总在无奈的眼望处挥手而别,如七月的炎凉,六月的暖,总是离开后才知那里有风景中最美的一点红。
可能离开后有别恨或相思,俩个相恋的人况且如此,又怎能抵的了我一片痴情,我将六月藏在心中开垦的一片荒田里,独自耕种出花香鸟语,却无人赏识,阡陌的田地,池柳垂照,万顷花语,让我独一人上路,寻的一沾泥的锄头,耕耘我自己的八月。
终于记得的那年,我入武当山,负重太多,一步一叩地上至半腰,腿软脚累,坐在凉亭看风景,僧人献茶,恭敬相礼,却被告知,刚刚才到半腰,一如人生七月,此行刚半。
听罢匆匆而下,我的不惑之年何其遥远,顶尽又会生出几多苍凉?莫要!莫要!留那小僧处在万千树木中,待下去一段回头,他却成了我影子留在那里,望着我,固执地不愿离去。
可时光的脚步依旧背负着我走在人生的七月,不早不晚,我依然坐在凉亭喝茶,满怀期望地抬首,和偶尔麻木地回顾。
不愿看往来路,是因为走的太辛苦,坎坷曲直,跌跌撞撞,还好,有个相扶持的人,以笑还泪,以真心度沧桑。
小僧也老了,合十的掌纹里已看不出当初血脉的清晰,他依旧等在半山亭,喝了口茶,幽幽而语道,施主,咱一起前行。
八月到十二月,不短,却也不长,好如一月至七月,恍惚如梭,再有那么久,再有那么久喔,早已野坟枯草乱,荒鸦寒风嚎了,便会忘记一月的来时路,十二月的蹒跚,七月的不惑,八月的迷茫,一生之花历四季,终归尘埃。
而这个平凡的七月已掠过我的城池,风沙里再也不会回头,再也不会。
作者: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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