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夜,是初中时代生死纠结后酣睡的陪伴。如今的窗,相比从前大了许多,我却似乎好久没有展望过每天为我而不同妆容的她了。闭上眼睛...
十一点的夜,是初中时代生死纠结后酣睡的陪伴。如今的窗,相比从前大了许多,我却似乎好久没有展望过每天为我而不同妆容的她了。闭上眼睛,往昔的记忆在眼前的漆黑中抽象的显现,想要进入这些模糊虚无,这些在黑色里的颜色和蒙上灰尘的感觉所构成的熟悉又破碎的剧情里,获得些新的不同当时的感觉,发现在久未掩没的记忆的一座座孤岛上被埋藏的宝藏。
课桌,黄色木制的柔软的课桌。初次见面,我蓬勃,热情;你杂乱,残旧,像一堆被摘下许久之后使人失去兴致便随意扔在一旁的水晶菊一般无精打采。你身体上被留下的痕迹让当时的我充满好奇,让现在的我蹙眉。你的身上有不同字体的汉字,奇怪的公式,规则和不规则的划痕和用指甲嵌入后留下的沟壑。我照样在上面读书,写字,照样像上任一样在有意又无意之间留下新一层的汉字,公式,规则和不规则的划痕和无聊时用指甲嵌入后留下的沟壑。我摸向那些痕迹,手指上的木屑参杂着墨的气味和颜色,我怀疑起人性本善的学说。我惊讶自己对潜意识中主观无价值的事物无所谓的情感。好,现在我的眼前只有你了,可是你是一张桌子,我能看到那些让我脸红的动作,和冬日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那和平共处的午后,如果。
你总是这样,没有感觉和情绪。我曾经想过,将来要将你寻回,放在卧室的窗前,在不需工作的午后,斟两杯不知道种类不知道名字还偏要对角放置的茶,就这样在樟树开出的白色小花散出的浓郁香气里用柔情的目光看着你我,把两杯茶全都喝掉,让意识慢慢地离开到地面,暂时成为干枯了的樟树花生命的最后一段延伸。
那次回家,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想要路过那所让我在意的建筑,向他致意。逐渐靠近的我分不开多余的意识去理会公路两侧大变的景观给我的潜在信息,只时稍微仰着头想要看到那熟悉的平顶。看到了!不对,她不见了。突然间我的所有感知好像都失去了,只能意识到我的心从悬空一下子就被装到了下面的槽里。总之,那是一座另我陌生的建筑。对啊,一座建筑的倒下和建造本来不就是稀松平常的嘛。
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最后啊,这样的一切,都像张学友的颤音,如落叶飘摇沉塘带起的涟漪,晚风拂过耳际唤醒的耳语,心里阵阵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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