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随一群诗友去乡下某地爬山,说是去南国梨园采摘南国梨。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南国梨园已经司空见惯,在我们这座城市找海没有,梨园可是随处可见。不说远处,就连我自己家附近出楼门转个弯都能看见,再步行个三
前几日,随一群诗友去乡下某地爬山,说是去南国梨园采摘南国梨。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南国梨园已经司空见惯,在我们这座城市找海没有,梨园可是随处可见。不说远处,就连我自己家附近出楼门转个弯都能看见,再步行个三、五分钟就到达山下,满山坡的南国梨早就竞相挂熟,甚至远处的游客都络绎不绝,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别处就能摘到,但是趁着秋光无限好,多外出去梨园也未尚不可,主要的还是想跟诗友们多联系,多学习、多交流。
那天起得很早,这几天天气开始突然凉了起来,再加上阴雨,出门才发现穿的太少,以至于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冷的,没办法从诗友那里借了一条纱巾围在了脖子上御寒。说真的,那纱巾实在是抵挡不了多少凉风,但是至少把脖子是护住了,也算保暖一点是一点。还真别说,有了那条彩色纱巾似乎整个行程都有了依靠一样,虽说天冷毕竟也是初秋天,有一个小小的纱巾御寒也是起到了一点点作用的,保暖时候靠它,照相时候还是靠它增加色彩!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它的话,我是怎么样能够熬过冷风的处处侵袭的!
下了车到了第一个目的地,是一所乡下小学校,是那种一面教室、三面院墙似的,这点一点也不觉得陌生,我曾经在很久以前就就读过此类小学的,因为对于这样的校舍我是既感到熟悉又感到亲切!小学校的校长早在门口迎接着我们了,原来他也是我们的诗友之一,所以他把我们的第一个集合点选在了他的学校,我们也就饶有兴趣地参观起他的学校来了!当时正值周末,学校的小学生们都放假,校园里显得宽敞多了,也没有了那些叽叽喳喳孩子们的声音,七嘴八舌的都是我们一起去的文友。
我们那位诗友校长也很健谈,对于校内设置也如数家珍,其实除了一棵看上去年头不少的古树外,基本也没有什么其它辅助设施的。乡下的小学全然没有了城市里小学的各种游乐场所的,想找个能算得上体育器材的东西都很难,整个操场倒是很整洁。估计蹦蹦跳跳还是绰绰有余的,校园里的学生大概也不会如城里的小学挤挤擦擦的吧?这样的简洁风格学校里的孩子们也不耽误努力学习的吧?看得出来校长可是很注重文学修养的,否则也不会积极地涌进诗人队伍里的,相信这里的孩子们有这样一位爱好文学的校长也是很幸福的!
(一)
在实在没有什么可谈论的时候,我们也就都就这传达室外边的古树下提起了话题,说实在的尽管那天挺冷,可是传达室里也没什么好待的,室内冷清的比外面强不了多少,还是那种简陋得如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人念小学时候的场景再现一样,想都想象得出来,这样的传达室还能引起我们多少兴趣呢?那么就站在外面谈论那棵古树好了。据说那棵古树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我看了看,它的确看上去比较老,而且老得与众不同!一般的树老是整体粗壮、枝繁叶茂,可那棵树确实老得不同凡响一样墩坐在学校院里一样。尤其是那根部位置很奇妙,围绕着离地一尺左右高的地方、周围都布满了大大凸起还算一律规整的树结,盘根错杂确基本均匀地整整围坐一圈一样,整体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莲花座一样!
也许是我近期在寺庙里工作的缘故,所有的能跟佛教联系起来的东西统统都会设想成禅意一样,我实在是很诧异地看了看学校的大致格局走向,就随口说了一句:“这里怎么有些像寺庙一样呢?”哪知那位校长诗友赶紧跟了一句:“这里原先就是庙!”我说呢,怪不得我觉得这里眼熟!算起来今年我拜访的庙宇也有十几个了,大概的殿宇结构方向就如同这所小学校一样一般无二的,有些地方确实是根据具体需要在学校和庙宇之前改来改去,也就造就了今天有些小学还是庙宇的样式,或者说有些庙宇还是能辨别出小学的模样一样!我就又兴奋地说了句:“我说我看着像庙宇嘛,原来还真是啊!”
那校长诗友一听就来了兴致,接下茬说:“可不是咋地!这不这树上还有口大钟呢,也是原来这庙里的!”然后就滔滔不绝地为我们介绍起那口百年来历史的大钟来了。我抬头看了看树上的大钟,上面有些斑驳的铜锈迹,被用铁链子绕来绕去好多圈,挂在了大树北侧的一个枝杈树干上,敲一敲声音洪亮悠远,钟的整体状况良好,上面刻的竖排字依稀可以辨别出来,但是由于离地太高的缘故,再加上天气冷没过多心情留意,我们看得也不是十分清楚,至于写了啥、说明着什么事情也都不甚了解。
尽管校长给我们介绍了一些,连年代都讲得清清楚楚,可是由于当时的天气比较冷的缘故,我的脑袋也凝固了一样一样也没有记下来,不过有一点我是记住了,就是说,那个大钟是缺了一个口的,虽然看上去尽管明显但也不妨碍整体,可也跟着遗憾了一些。校长说是因为当时特定年代庙里僧人解散了之后,大钟也带不走,就保管不善一直扔在仓库里的,后来建了小学校,考虑到上课打铃也许用得着就想办法挂在大树上。那么古树挂古钟这也算是挺配套吧,这么一说这也该是这所学校的独有一景了吧,这种意义比起现代化设施来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呢!当时也就这点让我加深了对这所小学校的印象。
走出了学校,接着就去爬了当地的一座叫做“砬子山”的山,我考虑就是在国家地理上不上数的缘故吧,我们一边爬着一边说着话,早也就把学校啊、大钟啊、古树啊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我们是冲着梨园来的,哪有不青睐南国梨的道理呢?那山完全可称得上是梨山,一路抬头低头甚至视觉内都是满目梨树,这里跟我家附近的满山梨树也不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里的梨树似乎都是幼苗一样,有的仅仅半米高就结满了串串的果实了。这跟我看怪了高干大杈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有新鲜又好奇,总是不停问随行的当地的文友:这是不是可以盆栽啊?他们回答,别看树小,根杈一样占地方,一般的大花盆也很难满足生长的需要的,强长也能长,但是想正常结果比较难。
果农师傅说,要想知道根杈需要多大地方,看树冠,多大树冠多大范围的根,盆栽再大的盆,也不过直径一米左右,但是树根何止一米,三米五米都是它!看来我真的得打消这个念头了,再喜欢也就是户外欣赏欣赏罢了。途中也听到了一些常识,比如后开花的树也许先结果呢,再比如南国梨是叶子和花同时挂树,有些其它品种的梨树则不同,满树的花,等花落了才发出叶子,所以根据树上的花叶分布情况就能辨别出果实的品种。通常一个梨园里要有几种树同时存在的,说是为了授粉用的,也是为了嫁接方便。春天来的时候,我就是亲眼看见他们把一种果树的枝,剪成一扎长,然后嫁接到另外一颗果树的根部,被嫁接的果树通常都是全抹去树冠的,最神奇的是想嫁接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一个科的就行。原先我以为嫁接就是把不好吃的果树枝嫁接到好吃的果树的树干上,事实上是跟我理解的正好相反,是把口感好的果树枝嫁接到一般果树的主干上,等再开花结果的时候就能吃到香甜可口的水果了。只要掌握了此种技术,嫁接过程一点也不难,随处都能看见农户家的门口有女主人在蹬着梯子干着这样的活儿,并且一个人操作就行。拿着专用的工具一切割,然后把树枝插上再用塑料包裹起来缠紧就可以了,再过几天嫁接的枝杈就会在结节处发出嫩芽,嫁接的树就说明成活了,就等着开花结果就行了!
我们采摘的时候,其实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不像想象得那样黄灿灿的果实,或者是红彤彤也可以啊!可是果农师父跟我们说,那些红彤彤的都在顶尖上呢,到时候要借助工具才能够得着装箱;至于那些黄灿灿的都是在市场上才能见到,因为等成熟到那样的果实就不好储存了。考虑到果农说的过几天才可以批量上市,我们也就只采摘一少部分。因为我们都知道,南国梨这种水果,一旦成熟发黄就得马上吃掉,摘多了吃不完也是各负担。其实大部分来的人说是采摘,更多的是想找个跟亲朋好友相约的理由,至于吃啥、玩啥都是次要的,尤其是诗友们一起相聚,大多数是围绕一些认识和不认识的诗人进行想念和讨论。比如传说中的诗歌大刊,大家都会梦寐以求一番的,发过一首的想发一组,发过一回的想发几回,没发过的一直努力在投稿路上,当然了这些都是在大呼小叫中谈论的,有一个人懂得就没有必要介意其他人怎么看。而我说,好歹现在文学刊物上的目录里熟悉的师友是越来越多了,是鼓励、是欣慰也是鞭策吧,所谓生命不止、爱好不已吧。
(二)
一路上那校长也在讲着与学校无关的事情,我们也一起爬着不高不矮的山,中途也薅了一些野菜,大概山里很少有人挖的缘故,野菜长得很茂盛,一棵能顶上平时见的好几颗大,校长说到了山上,野菜也叫山菜了,老了就没人爱吃了。可是我们还是很欣喜若狂地挖着薅着,都是满满一袋子,也不管不顾地就那么拖着走,直到都到半山腰,累得气喘吁吁才停止了野菜的收集,那也是强拿下山的。我的背包等物资也是别人帮着拿的,自己勉强在不负重的情况下,总算歇了又歇才爬了最顶峰。期间真有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好几次脑袋都短暂地一片空白,要不是还是清醒抓住了树干,很容易就会体力不支摔下去的,我是强爬上去而且也是强坚持着的,当时我的心脏是根本不听我的,不是狂跳就是阻塞的感觉,至此我才知道啥叫力不从心了。等下山的时候情况就好多了,尽管也是叽里咕噜地滚下来一样,但是心跳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这样就是比较不错的了,浑身上下灰头土脸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山中偶尔出现的“一带一路”、“中国梦”、“奔小康”、“社会主义新农村”等字样的标语,心里的确是很振奋的,说明果农的政治思想觉悟都是与时俱进在普遍提高的。
下山之后是在农家院吃的农家菜,这些也都是我们这些人向往的聚餐方式,吃啥都好吃,哪样都想尝尝,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菜都很好吃,估计山里有我们也都不认识罢了,否则大家都会摘上一堆的。回忆起来就是农家菜、粗粮,可是那顿饭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种方式。连碗里的农家酱都十分受欢迎,眼看着一小碗吃没了就又喊着要,通常我们是不好意思麻烦主人的,因为农家院的主人也是朋友,但是这些人到了这里真是放得开,嗷嗷喊着要大酱,后来想想都觉得很好笑!几小盆野菜居然蘸去了三小碗酱,也不知道是吃野菜还是吃酱呢,只要好吃就是啥都下货!校长也在另外一桌说着欢迎再来的客气话。我们这桌的有位老师也这边和着说:“校长说了欢迎大家常来!”
我感觉那位老师是不是听校长台上讲话听惯了,邻桌听见都能赶紧复述传达。尤其是遇到这些诗友聚集的场合,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这边吃着野菜,那边挖着野菜拿走,吃了溜达蛋还要买人家根本不想卖的,真是强买一样硬是给人家包了一样,每人都多多少少买了一些,有鸡蛋、有鸭蛋、有鹅蛋,总而言之都是溜达蛋的没错。再加上下午天气有晴朗了一些,天气暖和了不老少,但是爬山也累得出了汗,丝毫也就想不起早晨冷的感觉了,尤其是吃饱喝足之后,就更加高兴了,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南国梨,一个个手舞足蹈地满载而归!而我和另外几个长久未见的文友回来之后,就又找了市内一家饭店吃了晚餐,一起谈论着得谢谢那位校长的礼遇,直到一起叙旧几小时尽兴才各自回家!我是当天晚上回家累得啥也没干就睡去,直到次日天亮才醒了过来,是那种好像昏死一夜一般的沉睡。
杨成菊:中共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理事。作品散见《鸭绿江》、《海燕》、《诗潮》、《北方文学》、《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中国纪检监察报》等报刊杂志;作品曾获第12届中国人口文化奖铜奖、鞍山市人口文化突出贡献奖、鞍山市“五个一”工程奖。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