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如昨日那样暖暖地照着,空气中飘来阵阵的稻香,农人们在田间忙碌地收获着他们一季的期盼。 小镇老街的小巷中,门板后的那个老奶奶,青筋满布的手依然灵巧,手里熟练地打着一个个结,在她身边的篮内,已经有了好多。很多人家漂亮窗帘上的花边也许就有她打的结。
阳光还如昨日那样暖暖地照着,空气中飘来阵阵的稻香,农人们在田间忙碌地收获着他们一季的期盼。
小镇老街的小巷中,门板后的那个老奶奶,青筋满布的手依然灵巧,手里熟练地打着一个个结,在她身边的篮内,已经有了好多。很多人家漂亮窗帘上的花边也许就有她打的结。
你牵着我的手,走在这条小巷中,你的手亦如昨日,温暖有力,可我的心却在咚咚地跳。
我知道巷子尽头拐个弯,就是民政局婚姻登记的大门。以前你牵着我的手,无数次从那里经过,我都要回过头看一看,心中便有一种憧憬在弥漫开来。今天你要牵我的手,走进那道门,我的心却如此地忐忑和不安,突然失却了往日的自信。
你感觉到我放慢和放小的脚步,松开我的手,抓住我的肩,笑着且认真地说:“收获的季节到了。”你的笑容饱满灿烂明亮,如这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的阳光。
第一次见到你,便有一种感觉,你的笑照亮了我的生命,温暖了我孤寂的心。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一笑倾心,但你却实实在在地在一笑间就走进了我的心。
相距千里,一封封书信,从小时候上树打板栗、砍柴到一个人在外打拼的苦乐,朴朴实实、真真切切。爱,在流淌、在交融。
相距百里,我在的地方交通不便,买书去一趟书店,来回要整整一天,你用休息的时间泡图书馆、泡书店,为的是找我喜欢的几本书。你打电话给我读林青泫的散文、三毛的游记,傻乎乎啊,我们半夜三更还在电话中争论。
你说你要用你的臂撑起一方天,给我给我们将来的孩子。你写“二十四岁的生日宣言”说:尽管我不富有,没有更多更好的物质给你,但我会用我的真爱、我的责任,甚至我的生命,最大限度地呵护你。
为了离得近一点,你到那个条件不太好的地方,一切从头开始,最低层的体力劳动做起。你布满茧子的双手滑过我的脸,细细的疼痛在我脸上更在我心里。你说三毛的梦,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你的梦留给我来完成,你负责后勤供应。
情人节的玫瑰满街地芳香,你牵着我的手,你要去店子买束花。玫瑰梦从情窦初开就在做,可我知道我们难得出来是要去书店。你拗不过我,折中,买了一朵送给我,带着晶莹水珠的红玫瑰,厚实而温馨,清香沁入心扉。
“可是...”走了两步,我又说:“我会老的,眼角会有很多皱纹,那时侯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你要我抬起头来看着你的眼睛,说:“傻瓜,你老的时候我也老了。”你弯下腰,皱起脸,“吭,吭”两声,说:“我这样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我说当然会的。你说:“这不就行了,我也一样。”
“可我比你大。”我又说。“那我每天多挤几次眼睛,就这样。”你很夸张地挤了几下眼睛,“这样眼角就长很多皱纹,拉近甚至超过那段距离,和你一起变老。到那时西湖边,夕阳下,就会看到一个弯着腰的老爷爷牵着一个胖墩墩的老奶奶在散步。”
“还有什么担心的,说出来我听听。”你问我。
婚姻和爱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诠释。那份责任和那份爱,突然之间让我有些怯然:怕我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我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自理能力不是很好,何况成家了就要自己学会处理很多事情。我不幻想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爱。
你说:“重要的是我们年轻,何况还有那句:活到老学到老,我们一起整理自己的生活,学会包容和善待。”
你牵着我的手,走进那道门,完成一道道手续,最后当民政局那个面带笑容的中年人,一枚鲜红的印章敲下时,我突然说:“如果我要反悔怎么办?”那个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作废了这张证,走出大门我就不管了。”
抬头,我和你目光相遇,看见了你的笑,坦诚、塌实的感觉。我知道我会把我以后的路,与你紧紧相连,脚踏实地、风雨同舟、同甘共苦,不仅仅因为那枚印章。
依旧,你牵着我的手。走在来时的小巷中,我的脚步轻盈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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