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做梦了。梦中的自己就是现在的年纪,但是却回到了儿时的院子里。我小时候的家,坐北朝南的五间青砖房,门口开在东南角。门是用树枝扎的栅栏门。进门是一个影壁墙。影壁墙的后面是一眼井,井上有压水机。记得小时候,半个村子的人都来我家挑水。压水机的后面是一棵大杨树,树干一个小孩子抱不来。树有两三房那
昨晚又做梦了。梦中的自己就是现在的年纪,但是却回到了儿时的院子里。
我小时候的家,坐北朝南的五间青砖房,门口开在东南角。门是用树枝扎的栅栏门。进门是一个影壁墙。影壁墙的后面是一眼井,井上有压水机。记得小时候,半个村子的人都来我家挑水。压水机的后面是一棵大杨树,树干一个小孩子抱不来。树有两三房那么高,每年都枝繁叶茂的。杨树的再后面是一棵枣树。枣树长在厕所和猪圈的旁边。枣树的西面就是厕所,厕所的北面是猪圈,猪圈的北面是鸡窝,鸡窝的北面是三四米的活动场地,再北面就是我们的主房了。没有配房。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兄弟妹三人长大。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老房子的西北角重新盖了新房。新房的东南角连着老房的西北角。所以我们虽然住在新房,还是能每天方便的来老房。在我们住在新房的时候,老房和院落就成了我们的养殖场。爸爸在这个院子里养过猪、养过鸡。我和弟弟在这个院子里养过鸽子,也养过兔子。我们在这个院子里剥过玉米皮,然后用剥好的玉米比赛谁投的准——我们把玉米投在几米外的妈妈洗衣服的大盆里。结果可想而知,盆破了。这当然少不了妈妈回来的一顿臭骂。我们还在这个院子里过了许多个春节。那时候虽然经济条件很艰苦,但是我们都很快乐。记得有一年的春节,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二踢脚是必不可少的标配。我为了想知道二踢脚到底有多的的威力,就撺掇弟弟帮我做一个实验。事先准备一口锅,在我点燃二踢脚的瞬间,弟弟用锅把二踢脚盖住。这个实验确实让我知道了二踢脚的威力——他能把炒锅顶起大概一米多高,代价是锅不能再用了,因为锅底有一个洞,二踢脚是从这个洞出去的。妈妈的臭骂肯定是又跑不掉的。这样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
后来老房子给了我叔叔,叔叔在原来的地方盖上了新房。从此,我纵容我长大得老房子消失了。但是它会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昨晚,我又在老院子里帮助爸爸逮他养的肥猪,摆弄自己养的鸽子,看看兔子自己在哪里刨了洞做窝……
记得今年刚刚去世的大舅妈虽然在十多年前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但是到死她都记得她老家是哪个村的。因为她的最难忘的童年、最美好的时光都在那里。
时间真的可以带走好多好多东西,但是儿时的记忆却会随着时间的洗礼,越洗越清洗。即使你有多忙,他也会时不时的在梦里出现。因为人的童年是最纯真、最美好的。
原来,我们最深的记忆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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