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每次饭后总喜欢出外蹓达一番回来。可是这次才出去两分钟,就大惊小怪地回来嚷嚷“老婆,告诉你一个惊人消息,你菊姨带个男人在菜店买菜。”他知道我一定会问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也不
我家男人每次饭后总喜欢出外蹓达一番回来。可是这次才出去两分钟,就大惊小怪地回来嚷嚷“老婆,告诉你一个惊人消息,你菊姨带个男人在菜店买菜。”他知道我一定会问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也不相信,那个男人叫我喊他姨父,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不过菊姨在旁边笑着没有反对。”“到底是谁啊?”听他的口气肯定是我们认识的人,我忍不住问。“哎呀,就是天天在路上耀武扬威的那个城管卢军。”他有点担心地说。“咦,是真的不,真不知菊姨看中他什么,选来选去居然选了个这样的男人。”听说是城管卢军,我半信半疑间也有点替菊姨担心了。菊姨是我母亲娘家最小叔叔的小女儿,论年龄她比我还小三岁。她曾经有一段不错的婚姻,在前夫家生了一儿一女,过了十多年幸福的生活。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曾经看似恩爱的一对夫妻忽然间闹起了离婚。那时她常到我家来坐坐,我问她俩为何要闹离婚,菊姨无奈地说“他的脾气太执拗了,两个人性格不合。”原后开始陈述那个小姨父的总总不是,对娘家人没有礼貌,到娘家走人家喝酒后撒酒疯骂人等等芝麻蒜皮的小事,这些点点滴滴聚在一起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小叔外公骂她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一双可爱的儿女份上也要凑和着过下去,她仍一个劲摇头痛哭,其余亲戚劝告统统无效,两人那场离婚拉锯战前后三年,最终在法院开庭才离掉,她辛苦经营十多年的家庭终于解体。而且是净身出户,两个孩子都归男方,她兜兜转转一圈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离婚后她南下广州打工三年,在那期间认识了一个外地男人,是个贩水果的商贩,也是离婚身边有一个男孩。外地男人比她大七八岁,如果不是小叔外公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就差点成了水果摊老板娘。当然以她的性格,叔外公的威胁固然起作用,但她还是不敢将自己的后半生赌在一个异地他乡的男人身边度过,而且还是给一个半大小子做后妈,估计相处不算融洽才断了那份心。随后她辞了广州的工回到了家。一度有人想牵线让她和前夫复婚,她前夫也一直未再婚,也有复婚的想法。她的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却不理睬她这个母亲,她购买了衣物和吃食去学校看望两个孩子,他们姐弟俩像商量好了似的不要她给的衣物和钱财,还当她的面将零食扔了。这让她很伤心。自己辛苦生下养育到七八上十岁的娃居然不认自己。后来她从女儿口中得知是孩子的奶奶告诫孩子们别亲近自己的母亲,并说是她不要他们姐弟俩。伤心归伤心,日子还是要过。但她对于别人谈论要她和前夫复婚,她头摇得似拨郎鼓,回复别人“我一辈子打单身也不可能和他复婚。”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令她伤心绝望,她也不会连一点后路都不留的。菊姨不愿呆在家中被人指指点点,就去市区找事做。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做了几天吃不消,不做了。准备打道回府时,碰上一个老同学,邀她去自己的养生馆玩,她这一去,在同学的怂恿下,又加盟了同学的养生馆,学习了半个月,回到乡下,在集镇租了个偏僻门面做起了养生生意。其间有许多人给她牵线做媒,介绍了几个离异男人,她看得上的男人,不是家里穷就是没有挣钱能力,游手好闲,空有一付皮囊。而老实本分家庭条件不错的,她又嫌弃人家太显老气,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爷爷辈了。我的菊姨,她以为自己是二十七八岁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她除了身材小巧外,真看不出哪儿有美女的特征,既不貌美如花,皮肤也不白净。从少女时代就一直是这付洗不白吃不胖的模样。偏又不爱打扮,连颜色鲜艳的衣服都没有,夏天从没见她穿过裙子,总是穿得黑不溜秋,头发永远是马尾扎,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老气横秋。虽说她不爱打扮,却是个老实本份的好女人。而如今她竟要往火坑里跳,真让人为她捏一把汗。这个城管卢军,说白了就是政府为了维护道路交通秩序,从地方找来几个天不怕地不怕,撒起赖来任谁都头疼的半吊子男人,人们口中的地痞。如果别人车停得位置不当,或者乡下人家房屋没按政府规定建筑,他们这些城管就派上用场了。谁不服先打一顿再说,出了事政府出面处理。有一次一辆物流车没有按规定停好车就卸货,城管说了他们几句,那物流司机顶了几句嘴,结果被几个城管揍得鼻青脸肿,大小便失禁,差点丢了性命。后来是政府插手处理了此事。而这个卢军,是城管中的队长,更是一个人物。离过两次婚,第一任妻子生了个孩子,不堪忍受他的喜怒无常的性格和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打老婆一顿,最后跑了外地几年,孩子也不要了,好不容易才脱离他的威淫将婚离掉。后来他又找了个外地女子,相处了两三年,现如今人跑了,婚还没有离掉。我真不知道菊姨看中他哪一点,是人长得帅吗,一付五大三粗的身架,一张脸因胖两颊的肌肉朝下耷拉,一笑起来看不见脖子,只见两个下巴压在一起尽是一圈圈的肉,说起话来口飞唾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两人居然逛到我家来了。看菊姨一脸幸福又害羞的模样,我真不忍戳破它。卢军天天在集镇巡逻,和我们早认识。他嬉皮笑脸地说“以后要叫我姨父了。”我男人一边笑一边说“那你也要有个姨父的样子哦,不过能不能喊姨父,还要我小姨妈说了算。”菊姨一点也不谦虚地说“这是迟早的事!”听她的口气,好像挺满意这个人。但我从卢军的态度中,倒看出了他或许只是玩玩而已。问及他的前妻和孩子,他说“前面那个只差一张证没拿了,东西都搬走了。孩子十五岁了,性格和我一样随和。”我的天,我真的为我的菊姨有点担心了,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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