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就有行人在这条路上走。有的人走得慢,有的人走的快;有人在我的面前停下来,有人从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是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表面都是凉凉的。即使是最炎热的夏天,我也会因为有大树妈妈的庇荫和路过的微风吹拂,从而保持冰凉的表面。有一种情况会例外,有人会在大树妈妈的树荫下乘凉,
天微微亮,就有行人在这条路上走。有的人走得慢,有的人走的快;有人在我的面前停下来,有人从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是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表面都是凉凉的。即使是最炎热的夏天,我也会因为有大树妈妈的庇荫和路过的微风吹拂,从而保持冰凉的表面。有一种情况会例外,有人会在大树妈妈的树荫下乘凉,我就沦为“板凳”,在亲密接触过后,我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维持表面的温度。我的内心是冰凉的,凉下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偶尔,我也是有温度的。就在这里,我经历过一件大事。一位老爷爷,病犯了,路边有一位小伙子看见了,直接搀着老大爷来到这颗树下,我顺理成章成为“板凳”。我听着一开始急促的喘息声还真是没有任何头绪,对那老大爷又多了几分同情,又庆幸他有那个小伙子帮忙。那小伙子根据老大爷的提示,找到放在老大爷身上的药。吃完药,老大爷呼吸顺畅许多,作为“板凳”的我,在心里长长呼一口气,一下也轻松了许多。老大爷跟小伙子聊天。我了解到那小伙子失业了,刚好回家,没想到就碰上了这样的事。他还因为没有第一时间送老大爷去医院感到抱歉,他没有钱,要是有什么大事,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老大爷宽慰那小伙子,告诉他,其实这是老毛病,死不了,就是发病的时候有些难堪,不用浪费钱。小伙子来城市打拼,没有熟人,刚刚丢了在这里的第一份工作。他遇见这位老人,就像是终于有了倾诉对象,一股脑的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告诉了老大爷。老大爷没有阻止小伙子的抱怨,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老大爷夸小伙子具有热心肠,我觉得老大爷说得对,我会记住他的样子。以后他经过时,我一定会认出他的样子,紧紧盯着他,让他知道是有石头记得他的。老大爷的家人接他回去了,小伙子没离开还在这里,我还是“板凳”。一声声的叹息,我知道这是希望与绝望的交界。我渴望拥有一团火,能点燃他的情绪。没有人知道现在坐在路边的年轻人在经历着什么,思考着什么,可就单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能知道一二。他起身离开这里,再见他我一定能一眼认出。偶尔,我凉的透彻。老大爷时常还会经过我这,也许他的家就在附近。有一次,老大爷身旁有一位年轻——不是那个小伙子。我看见老大爷没有拿拐杖,是旁边的人搀扶着他,老大爷时不时就看旁边的人,怎么看都看不够,还咧嘴笑。我想这一定是老大爷的儿子。他们来到这颗树下,我又变成“板凳”。老大爷坐着,他儿子站在一边。“儿子,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爸,你就别费事了。你身体不好,别累坏了。”“没事,给你做饭不累。这么久回来一次,也该让你尝尝我做的菜。”“嗯。”“今年回家过年不。”“嗯。”“那就好,我跟你妈都不好意思问,怕耽误你。”“嗯。等会儿爸,我先接个电话。”“好,你去吧。”我看见老大爷儿子眼神就没离开过手里的东西,一直在捣鼓什么,老大爷跟他说话也是敷衍了事。老大爷儿子走远了一些,我感受到老大爷转动了自己的朝向,那是他儿子的方向。一声声叹息,我知道这是思念与抑制的抗争。我渴望有大把的时间,能够停止这一段时间的流逝。我是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感受不到内心炙热的渴望,得不到除自身以外的任何东西。我要保持这种状态,因为一切事情的背后,都会有我想象不到的温度,我怕自己会被烫死或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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