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走时,大姐给车的后备厢里装了一袋青辣椒,一捆小白菜,几把芫荽,手里又拎了一袋子熟油凉拌好的饸饹。嘴里再三叮嘱:“没面了你来取,我在何村的面粉厂存了麦子,面白得很……”我没转身,怕自己收不住眼泪。这些带着泥土呼吸的农家菜,除了血脉相连的乡下老妈老姐,谁会给你使劲塞呢?谁又这么碎碎念叨你的柴米
我上班走时,大姐给车的后备厢里装了一袋青辣椒,一捆小白菜,几把芫荽,手里又拎了一袋子熟油凉拌好的饸饹。嘴里再三叮嘱:“没面了你来取,我在何村的面粉厂存了麦子,面白得很……”我没转身,怕自己收不住眼泪。这些带着泥土呼吸的农家菜,除了血脉相连的乡下老妈老姐,谁会给你使劲塞呢?谁又这么碎碎念叨你的柴米油盐呢?
“人生易老天难老”。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过去我沿在门槛上,把门扇转得吱咛咛响,我妈说“把人吵得耳麻的”。我暗自好笑,这么好听咋就吵人呢?谁知这才几年啊,就轮到了自己,幼儿园小学的大喇叭一放音乐,我心里忽地烦乱,无名之火蹭蹭地冒。
不光是大姐,每个女人,都是朝着自己母亲的方向走去,最后和母亲的影子渐渐重合。不同的是,有的人走得缓慢些,有些匆忙些。
“大姐家的苹果,求你们还是全红了吧,让我姐姐早点把你翻腾回家。”我暗自祈祷。我这口气,唉,既像我大姐,又像我妈。
过几天,县城北边的卜家镇大樱桃又要上市了,想起来,美美的小满里,想起一个个蓬蓬勃勃的村庄,心里是满满的喜悦。
城北塬上几百亩的白牡丹,一夜之间全开了,徜徉其间,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
伫立田头,你似乎面对的是六月的荷塘,数不清的白花若夜空的点点繁星,它们一同朝你微笑,闪烁,眨眼。微风拂过,高高低低的花朵,在绿叶间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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