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副科长自打从省城开罢定货会回来后,整天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巴叽”的。在妻子的再三“逼供”之下,方才道出其中原委:在临来的一次告别宴会上,自己却不过客户的情面而多喝了几杯,直到第二天上车时,才发现随身携带的皮包丢了,里面现金足有好几百块呢……妻子平时虽说对他管教甚严,但还不失贤惠,尽
程副科长自打从省城开罢定货会回来后,整天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巴叽”的。在妻子的再三“逼供”之下,方才道出其中原委:在临来的一次告别宴会上,自己却不过客户的情面而多喝了几杯,直到第二天上车时,才发现随身携带的皮包丢了,里面现金足有好几百块呢……
妻子平时虽说对他管教甚严,但还不失贤惠,尽管也心疼这月把的工资,但一瞅丈夫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便也就劝慰道:“好了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俗话说‘破财消灾’,听咱爸说,你升正科的事说不定还真能跑成呢……。”话虽这么讲,可程副科长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同事们听说此事后都暗地里嘲笑他:“花起公款潇洒大方,丢个小钱像棵病秧。”
这天晚饭后,心神不定的程副科长一人出门散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拿腔拿调的声音:“喂,程科长吗,您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程副科长一听,马上就明白是局里的几个捣蛋年轻人使得坏,便骂骂咧咧地回敬了一句;“对!我把你妈给丢了!”说完,“啪”地一下关住了手机。
第二天下午,程副科长刚上班走进局门口,迎面碰见主管自己的王局长,一见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问道:“喂!小程,怎么搞的,病了?”
“没,没有。”程副科长冲着局长勉强笑了笑,正打算离去,谁知王局长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伸手拦住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对了,你先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等我先和其他几个局长碰个头,然后再找你说个事……”
程副科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心里顿时犯起了猜思:“据说这位新来的顶头上司以前是做纪检工作的,别看他平时说话怪和颜悦色的,可整起人来听说是手从来都不带软的,他这会儿找自己做什么呢,难道……”想到这儿,不禁感到后脊梁上一阵发冷。
一小时后,程副科长果然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王局长示意他坐下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小程,听说你破财了?”
程副科长一听,本想一口否认,谁知一眼瞅见自己那只在省城出差丢失的包,此时正放在了局长的办公桌上,不觉双膝一软,“扑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局,局长,我说,我全交代……”
原来,在定货会结束的那天酒宴后,几个老客户照例将程副科长邀进了一家桑那夜总会,使他再次享受了一回“全方位”的服务,直待他回到宾馆,才发现自己的包丢在了小姐的床上,他急忙打车去讨,哪里还有人认帐!虽说包里钱财不多,可装有定货单及自己的名片,更要命的是,包中还有一盒只有夫妻之间才该用的东西,这一旦要让自己单位人知道了,丢人撤职挨处分暂且不说,就家中的那只母老虎就够他受的!要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前程,就是凭岳父的脸面挣来的呀!他回到单位后,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暗中祷告,谁知还是……
程副科长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完后,又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局长,我只有一个要求,千万别告诉我老婆呀……”
王局长开始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可渐渐脸色就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包朝他怀里一丢:“本想找你谈谈你工作转正的事,不想你还会出这事……这是省城一位好心人拾到的,他曾按照你名片上的地址给你通过电话,谁知却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臭骂,他见包里有定货单,怕误了正事,便亲自送到局里来了,他再三保证说,里面的东西他绝对一样都没动,你回去再查查吧。”
程副科长昏头昏脑地走出局长屋,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打开包,他翻遍全包,除了钱和那盒玩意,其余的东西都一样不少!他愣了半天,这才悟出了其中的奥秘:钱让小姐花了,那盒玩意让小姐做皮肉生意用了,剩下的东西让小姐扔了……回忆起昨晚那个来历不明的电话和刚才自己的供词,程副科长的汗“刷”地下来了,他死命地拍了下自个的脑壳,嘴里呐呐地骂道:“我***真混!破财也不消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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