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一直都是一个绕不开,也不想绕开的生活标志。因为一碗面,会不想离开一座城;也会因为一碗饭,走到世界的另一端。很多时候,我的记忆,就像听到“加了三十粒的葱花的挂面”会立马想到《将夜》一样,被吃食串联在了一起。《将夜》刚开始更新的时候,刚好是我上初中的时候。
食物,一直都是一个绕不开,也不想绕开的生活标志。
因为一碗面,会不想离开一座城;也会因为一碗饭,走到世界的另一端。
很多时候,我的记忆,就像听到“加了三十粒的葱花的挂面”会立马想到《将夜》一样,被吃食串联在了一起。
《将夜》刚开始更新的时候,刚好是我上初中的时候。
学校的食堂说不上太好吃,但是住校的晚上,去夜宵窗口买几个热腾腾的小笼包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从小家里没有什么做饭的传统,所以后来大家离家上学的时候,都说起想念家里父母烧的饭菜的时候,我仔细想想也只能想起,自己煮的挂面和每天不重样的外卖。
大多数时候能吃到正经炒菜的地方,也就是学校食堂了。
那个时候非常迷恋咖喱鸡丁和麻婆豆腐的搭配,虽然眼睁睁看着三年里,咖喱鸡丁的价格从三块五毛钱涨到了六块五,但是只要当天的菜单显示屏上有,我一定是必点的。
学校的咖喱鸡丁的味道,大概就是批发的咖喱粉的味道,大多数时候土豆是比鸡肉多的,如果大妈手抖一抖可能餐盘的格子里只能填满半格。
可是直到现在,想起初中的时候,最先想起来的也是那一盘咖喱鸡丁。
后来上了高中,学校的食堂有三层楼,菜品丰富,价格也不贵,二楼的明炉和一楼的煲仔饭大概是现在都会想吃的东西,毕业之后听到二楼的明炉窗口被取消的时候,甚至会生气到有想回高中质问一下食堂承包商的冲动。
但是除此之外,我的记忆,很多都在学校门口的一个鸡蛋饼小推车。
那原本是一家在小巷子里的零食小店,小巷子里有个小学,走二三十米出了小巷就是临街相望的一所初中和一所高中。
小店老板大概是觉得是个商机,就去搞了个推车,每次上学放学的时候,就推出小巷子,在路口卖鸡蛋饼。
一旦食物带上了回忆,那其他任何食物都不会比它更好吃。
每次中午午休,或是有自习课的时候,班里一群人会想方设法绕开门卫去外面买鸡蛋饼吃,甚至后来还加了鸡蛋饼老板的微信,每次要行动的时候,就微信通知一下老板,做好了就找到学校大门边上的铁栅栏递进来。
要葱不要香菜,多加些甜面酱,不要辣。
两张面皮,加个烤肠。
要不要多加个蛋啊。
我想想。
加呗。
……
我到现在都觉得,什么样的鸡蛋饼,都比不上我高中门口小巷入口那个小摊上的好吃。
后来在隔着一个太平洋的地方呆久了,不常想起家,偶尔想起来,大概是因为遇到了难吃的小笼包铺子。
我最喜欢的点心,就是小笼包。
以前从家出去,走过两个路口,就有一家百年老店,专做早点,小笼包尤为出名,这大概是唯一一个我会早起的理由。
小笼包皮不用薄,但韧性要好,和竹篾蒸屉不会粘在一起,用筷子夹起来,小小咬一个口子,先把汤汁喝了,汤汁多数时候是一定烫嘴的,但是吃了再多次还是不会长记性,滚烫鲜美的肉汤在嘴里还没一会儿就烫着喉咙下去了,到胃里是一阵熨贴。
汤汁下肚了,再夹着剩下的小笼包蘸些醋,我喜欢的带着韧劲的皮子和调味刚刚好的内馅在嘴巴里揉在一起,直接一口吞了。如果愿意多花几块钱,能买到顶上加了些蟹黄的,蟹黄的软糯细沙加上肉香,简直是疲累的所有慰藉。
这时候再吮上一口浓稠的豆腐汤,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就像《将夜》里,宁缺总是回家就喊着“面好了没”,很多时候我们互相打招呼的方式就是问一句,刚刚吃了些什么。
直到现在,我对哈尔滨的记忆就在零下二十度的锅包肉上,对香港的记忆就在蹲在路边吸着冻鸳鸯嗦牛河上,对悉尼的记忆就在坐在海边上吃的那一包袋鼠肉上,对首尔的记忆就在凌晨喊的两份调味炸鸡上。
而我们每个人的偏执,都融进了对吃食的特殊要求里,对每个地方的回忆或是思念,都被味蕾记着。
我也真想,像以前那样,在学校边上的栅栏里偷偷摸回一袋鸡蛋饼。
别多加蛋了,多加个烤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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