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呻吟着,有气无力。忽然,一股浓而大的雾霾,自长满垢斑的黑色的深巷口,撞击着黑??的四壁,滚滚地涌向胸廓,整个胸腔变成了虫兽遍野的混沌世界。我蜷缩在虫兽撕咬后疮痍的胸廓旁,眯着惺忪无神的眼,无奈地等着这已经无数次的裹挟与吞噬,想煽动一下肺叶,活动一下筋骨,可惜板结枯萎而又瘦弱斑驳
我呻吟着,有气无力。
忽然,一股浓而大的雾霾,自长满垢斑的黑色的深巷口,撞击着黑??的四壁,滚滚地涌向胸廓,整个胸腔变成了虫兽遍野的混沌世界。我蜷缩在虫兽撕咬后疮痍的胸廓旁,眯着惺忪无神的眼,无奈地等着这已经无数次的裹挟与吞噬,想煽动一下肺叶,活动一下筋骨,可惜板结枯萎而又瘦弱斑驳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使唤,挣扎了几次,终于无望地耷拉着脑袋。席卷着的浓雾万箭般,从四面八方霎时浸染了百孔千疮的我的每一根毛细血管,试图寻找继续进入的通道,只是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可以栖身的地方。
这是曾经让我日日爱不释手,心向往之,让我五脏六腑都熨帖的东西吗!曾几何时,我是多么阳光,多么有活力,纹理清晰鲜活弥满生机,身体一张一翕,开合有度,吐纳自如,铿锵而有节奏,现在浑身却是胶状袈裟,污黑陆离,沉甸甸的,酸软疼痛。我不敢自信,伤心的两行浊流不自觉地从脸颊悄然滴落,禁不住一阵痉挛,鼓起大小不一的许多浑浊的气泡,引得深巷口传来不停地咔咔声。
无垠的旷野,万千涓涓细流在我沸腾的身体里汇聚,伴着清脆的响铃。阵阵淡雅的花香,声声婉转的鸟鸣,和成一曲曲灵动的诗,流动的乐章。我惬意地徜徉在潺潺的小溪边,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恣意地挥动双臂,奔跑着、蹦跳着,随手摘下路边的山花,嗅一嗅,鞠一捧甜甜的山溪水,呷在嘴里,浑身透着说不出的愉悦与凉爽。时间在我放浪形骸的忘情中悄然地流逝,走着走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直向我袭来,洋溢在我的周围,仿佛无数虫子吸附在我身上,蠕动着、轻咬着,痒痒麻酥中有些微微的轻疼,在黄昏落幕的时候。接着我的四面都是团团的虫子,有的在我身上轻轻地一吻,游弋着离开;有的慢慢渗进我的肌肤,不住地刺激我,让我顿生快感,疲倦渐消,精神了许多。什么如此神奇,于是我张开手臂试探着接纳,却迎来了更多的快乐,仿佛置身于空阔的草原,又像悬浮半空,飘飘然而不知其所止;于是我勤奋贪婪地吮吸,又淋漓畅快地呼出。 (爱情日志 )
滴答滴答,我在时间隧道里无虑地穿行,过着逍遥舒心的日子。
日复一日,不知多少时日过去了,我成天里专注着、渴求着那让我通体舒坦的无形的宝物。它来了,我的热血贲张,我的眼睛迸射出精光,像捕捉金子一般身体弹射而出,立即贪心地攫取;它走了,我无聊于我的生活,期盼的眼神仿佛饥饿的猛虎寻食,盯住它常常出没的地方。自从爱上了它,我的心里只有它。什么时候山花被尘埃裹着失去了光泽,什么时候欢快的小溪披上了厚厚的水草,什么时候灰暗笼罩在我周围,我无暇去顾及,也无心去流连,抬腿动脚丝毫没有忘记搜寻给我欲仙的地方,盼着让我心醉的宝物。
年复一年,又不知多少时日过去了,我的钟情让我的身体蒙上了一件薄薄的灰褐色的纱衣,裹挟的力量随着胶状的纱衣的增厚越来越紧,原先的活力与盎然,随着身体的渐次消瘦慢慢地离我而去,我已经被牢牢地缠住;我的钟情让我的身体笨重了许多,矮小了许多,僵硬了许多,手脚不灵了,动作不灵了,痉挛、颤抖的频次多了,大团大团浑浊的粘物挤压着我、胁迫着我,有时让我不能呼吸。
我在阔大昏暗的胸庭内,残叶般地躲在一隅,裹紧渐缩渐小的羸弱的身躯,任凭着撕裂,包着斑斓糖衣的“可爱”的虫子在沉默无声中经年不息地侵蚀着,把我过早地变成了衣衫褴褛的乞丐,遥遥欲灭的残烛,往事的影像在脑海里支撑着我似有似无的跳动的脉搏。
我痛切地反思,却不能挽回已逝的生机;我竭力地抗争,也难以跳出悔恨的泥沼。我怎么会这样!我反复默默地问自己,深悔着不能自拔的选择,饮泣着潇洒自酿的苦果。
吸烟有害健康!救救烟民吧,救救还没有染上抽烟恶习的同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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