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妈坐在汽车上,望着窗外。车子驶出了城区。眼前一片开阔,金黄色的杨树叶子缀满枝头,风一吹,便飘飘然落下几片。周大妈望着新耕的田地,心里分外亲切。她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日子,忙碌,却很蹋实。周大妈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又揣回兜里。儿子打来的,可是她不想接。周大妈这次回老家
周大妈坐在汽车上,望着窗外。车子驶出了城区。眼前一片开阔,金黄色的杨树叶子缀满枝头,风一吹,便飘飘然落下几片。
周大妈望着新耕的田地,心里分外亲切。她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日子,忙碌,却很蹋实。
周大妈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又揣回兜里。儿子打来的,可是她不想接。
周大妈这次回老家,是因为田地的事。老伴春天在镇上找了份工作,给人帮忙看厂子。家里的地不能荒着,听说有人想种,周大妈回家和人商量商量,认认地边。
本来儿子想开车送她回家,顺便回老家办点事。周大妈老担心儿子礼数多,给叔叔家买礼物。
周大妈对吃饭的儿子严肃地说:“回老家去你叔叔家别买东西。”儿子听了,脸刷地阴沉下来。他是个爱面子的人,总觉得空手去叔叔家不好看。
“咱回老家,每次都给你叔买东西,可他家孩子却舍不得。”儿子不说话,他知道母亲说的也对。叔叔生病,他花钱买东西去看望,而母亲生病,他家儿女连个电话也不打。
他不想计较这些,总觉得亲人之间讲究的是份情,是份关爱。只要叔叔家有事,他照样出钱出力。
可是母亲总计较这些,常说些陈年旧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起初儿子听了,还有些生气。时间久了,慢慢就生出了厌烦之心。
母亲并不自知,她以为儿子沉默是默许了。没想到,儿子生气地来了一句:那好,你自己回吧,我不回去了!
母亲从儿子的口气里听出了埋怨。她很生气,长嘘短叹。这三年来,她撇下自己的家,来到城里帮他照顾孩子。没想到,在儿子这里,还不如他叔亲。
第二天她闷闷地送孩子上学,回到家又把家里收拾干净。儿子上班前似乎有些不悦,娘俩并未说话。
一天的时间,她心里七上八下,又把最近的烦心事想了一遍。她说不清为什么,从小听话懂事又孝顺的儿子好象变了,好象与她作对?
晚上,儿子儿媳回到家。儿子说道:明天我不回了,你回吧,单位有事。
她想说你跟我赌气吧,守着儿媳妇,终究咽回去了。
回到家,已快中午。太阳温柔地发出桔红的光,照耀着她的农家小院。
大门紧锁,蒙了一层灰。她匆忙掏出钥匙,随着“吱”的一声,木门缓缓打开。院子里杂草丛生,看来她老伴也许久没回来了。
她又打开主屋门,家具也蒙了一尘灰。她顾不得多想,用笤箒清扫。许多灰尘在太阳的照耀下飞舞着。
这时,有人喊她:嫂子。原来是儿子的婶子。听说她回来了,过来看看。俩人寒喧客套几句。临走,婶子对她说:“我去超市买点菜,中午你去那边吃。”她笑着说,那好吧。
她望着她胖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心里想,这是咋了?咋变得这么热情。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变了?她想。
一会,女儿打来了电话。她象抓住了救星。向女儿诉苦,历数儿子的不是,花钱大手大脚,不听她的话。
女儿听完,温婉地劝道:哥哥有自己的想法,况且哥哥三十多岁了,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你不要老管着他。做父母要学会放手。
她不说话了,她觉得似乎女儿说的对。她总觉得儿子还小,总想着让儿子听自己的,按自己的心愿来生活。
无形之中,她把儿子的心推远了。很多事,儿子都不愿告诉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晚,月亮很亮,明晃晃地悬在夜空。儿子给她打电话,她接起来,温柔地说道:“家里还好,过几天我就回去。”
儿子很纳闷,母亲爱生闷气,常常他得哄许久母亲才消气。今天怎么了?
母亲又说道:“以后,你们家的事你们说了算。妈不管了。”
儿子感激地喊了声:妈。他知道母亲不容易,撇下父亲和家替他带孩子,料理家务。前段时间,他想买房,母亲还说要把家里的积蓄全给他。
父母是爱他的,只是他长大了,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摆脱母亲的管束,想证明自己可以!
也许谁也不说,误会越来越深。母子间心生闲隙,彼此生厌。说开了,就是头顶上的一汪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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