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中被击毁的航空母舰的总指挥是谁?,艾森豪威尔将军是总指挥,亚历山大将军担任副总指挥。丘吉尔从莫斯科回国后,就着手实施“火炬...
二战中被击毁的航空母舰的总指挥是谁?
“法属北非”,包括法属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摩洛哥位于非洲西北端,东面和东南面与阿尔及利亚为邻,南面与西属撒哈拉接壤,西临大西洋,北隔直布罗陀海峡与西班牙相望,是扼地中海入大西洋的门户,面积约45万平方千米,1912年沦为法国的“保护国”,北部狭长地区和南部的一个地区划为西班牙的“保护地”。�
法国投降后,维希政府在“法属北非”约有军队20万人,飞机500架。在法国的土伦和“法属北非”各港口尚有4艘战列舰,12艘巡洋舰,约40艘驱逐舰,20余艘潜艇和其他舰艇,这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北非法国军政官员受维希政府管辖。他们认为,1940年法国向希特勒投降是遵照合法的贝当政府之命行事的,因而也是合法的。相反,在他们心目中,反对法西斯侵略和维护法兰西民族独立的戴高乐将军以及法国共产党领导的广大人民群众的抵抗运动倒反而是非法的,因而把他们视为仇敌。同时,由于英国支持戴高乐将军领导的自由法国运动,并且曾同维希的武装力量发生过几次冲突,所以北非法国当局的反英情绪也很强烈。鉴于这些情况,盟军的这次登陆作战是打着美国旗号,形式上表现为纯粹是美国的军事行动。对流亡伦敦的戴高乐将军也是严守机密,因为美国总统罗斯福对他抱有成见,怕他参与其事会引起北非法国当局的反感,同时也怕他泄密。�
为了争取法军将领的同情,美国驻阿尔及尔的总领事罗伯特·墨菲等人,对法国将领如阿尔及尔的马斯特和朱安将军、卡萨布兰卡的贝图亚尔将军等做了一些颇有成效的工作。他们的友好行动为盟军的登陆创造了一些条件。�
早在1942年7月下旬,英、美联合参谋长委员会在伦敦讨论作战方案时,英国人就主张在地中海内的北非海岸登陆,以尽快向突尼斯东进,接应向西进攻的英军第八集团军。美国人则希望把登陆地点选择在靠大西洋沿岸的卡萨布兰卡,以免德国人利用从西班牙可能获得的帮助,而将美英联军封闭在地中海内。经过长时间的争论,并在罗斯福和丘吉尔的干预下,于9月20日达成了一个折衷方案,确定在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达尔贝达)和阿尔及利亚的奥兰(瓦赫兰)、阿尔及尔三处同时登陆。在卡萨布兰卡登陆的全部是美国部队;进攻奥兰的将由英国海军运送,并有一支美英联合空军部队负责支援的美国登陆部队;对阿尔及尔作战的大部分是英国部队,由英国的海、空军进行支援。关于登陆日期,双方的意见也不一致。直到9月22日,在丘吉尔主持并有艾森豪威尔参加的联合参谋长会议上,才做出最后的决定,登陆日期定为11月8日。�
参加“火炬”作战的英、美军队共有13个师,665艘军舰和运输舰,其中包括3艘战列舰,7艘航空母舰,17艘巡洋舰,64艘其他作战舰艇,分别编成“西部”、“中部”和“东部”三个特混舰队。首批登陆的兵力为7个师,其中有美国的4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英国的1个步兵师,共约11万人。此外,还有几个空降营将参加这次行动,其任务是占领敌防御纵深内的机场和要地。这次登陆的空中保障,将使用1700架飞机,其中绝大部分都驻守在直布罗陀。�英美两国除在军事上做好充分准备外,还积极展开政治攻势,争取法军的归顺,企图“兵不血刃”地占领“法属北非”。因此,物色一位有威望的法国人显然是很有必要的。而在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心目中,再也没有谁比吉罗将军更合适的了。这位斗志坚强的高级将领在德国惊险而大胆的越狱事迹已经传为美谈。丘吉尔在1937年参观马奇诺防线时曾在梅斯见过吉罗一面,当时他负责指挥马奇诺防线的主要部分。吉罗曾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越狱后在德军后方的惊险事迹告诉过丘吉尔。由于丘吉尔也越过狱,这就使他们两人有了共同的经历。如今,在他当上了集团军司令官以后,他又重演他青年时代的英勇事迹,这事迹甚至更为轰动。�
奇怪的是,早在4月间,当罗斯福的“秘密的战争婴儿”——“火炬”作战计划尚未诞生时,丘吉尔就给总统发去下列电报:“我对吉罗将军越狱到达维希一事极感兴趣。此人在实现你所寄予厚望的事情上可能起决定性的作用。请将你所知道的情况见告。”�
如今,在6个月之后,所有的这一切都变得极为重要了。美国人已和吉罗将军举行了秘密会谈,并拟定了计划,在决定性的时刻把他从里维埃拉送到直布罗陀。他们对“要人”寄予很大的希望,“要人”是吉罗的代号。丘吉尔在11月3日致电罗斯福说:“‘要人’来电说,他已决定立即前来,并要求派一架飞机将他送往直布罗陀。为安全计,艾森豪威尔已复电劝他乘坐一艘在美国艇长指挥下的英国潜艇,该艇已在海岸附近等待。”在海上饱尝虚惊后,吉罗和他的两个儿子被安全地送到直布罗陀盟军司令部。�
在此期间,英美的庞大舰队已驶近目的地。他们决计不惜任何代价保证舰队的通行。由英国港口开出的护航队大部分都必须驶过比斯开湾,穿过所有德国潜艇横行之处。因此需要有强大的护航舰队。他们还必须做到,不仅使从10月初起就开始集结在克莱德湾和其他英国西方港口的大批船只不被敌人发现,而且要使护航队的实际出航时间也瞒过敌人的耳目。盟军做得非常成功。德国人根据自己的情报,误以为盟军的目标又是达喀尔。到10月底,已有约40艘德国和意大利的潜艇布防在亚速尔群岛以南和以东的地方。它们使一支由塞拉利昂驶回英国本土的庞大的运输船队蒙受重创,共有13艘船只被击沉。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损失是算不了什么的。第一批“火炬”运输船队于10月22日驶离克莱德湾。到26日,所有快速的运兵船只均已出航,美国部队也由美国直接乘船驶向卡萨布兰卡。这支由650多艘舰只组成的远征军现在全部出动了。它们悄悄地渡过比斯开湾或大西洋,无论是德国的潜艇或空军都没有发现它们。�
11月5日,艾森豪威尔冒险飞抵直布罗陀。丘吉尔把这一要塞置于他的指挥之下,作为这次英美首次大规模作战统帅的临时司令部的所在地。�
直布罗陀在战时的高潮时刻已经到来了。当然,自1939年9月以来,这里就采取了防御措施,以防受到围困。面对西班牙边界,如今这里已建立一个强大的防御体系,在它上边就是直布罗陀岩壁,岩壁上已爆破出许多坑道,以便安放控制地峡的大炮。另外还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以防备来自空中、海上和空降部队的进攻。这里最需要的是水,到1940年,在坚固的岩石中已筑成了几座蒸馏水工厂,从而提供了足够的供应和储备。�
直布罗陀对战争的最伟大的贡献,在于它的新飞机场的发展和使用。它最初仅是由跑马场改成的一个小型降落场,从1942年起,不断扩建,最后成为一条1.6千米长的宽阔跑道。它的西端一直伸到直布罗陀海湾,是用开凿坑道时开出的碎石筑成的。“火炬”计划所使用的大批飞机就集中在这里。整个地峡挤满了飞机,共有14个战斗机中队集中在那里待命出击。这一切活动不得不在德国的监视下公然进行,他们因而错误地认为,这些飞机是支援马耳他岛的。艾森豪威尔将军说得好,“倘若没有英属直布罗陀,就不可能进攻西北非。”�
经过1个多月的紧张准备,战斗就要打响了。正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法国海军上将达尔朗巡视北非回国后,他的儿子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症,在阿尔及尔住了医院,由于病情危急,促使这位海军统帅于11月5日飞回北非。因此,正当英美即将大举进攻之际,他恰巧在阿尔及尔。这是一个奇怪而麻烦的巧合。罗伯特·墨菲希望他能在盟军登陆前离开。可是达尔朗由于关怀他儿子的病,在阿尔及尔多逗留了一天,住在一位法国官员费纳尔海军上将的别墅里。�
近几个星期以来,盟军在阿尔及尔的主要希望寄托在法国军事长官朱安将军身上。他与墨菲的关系一向很密切,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登陆日期。11月7日午夜稍过,墨菲访问了朱安,告诉他登陆的时刻已经来临了。一支强大的英美联军,在占绝大优势的海空军的支持下,即将开到北非,几小时之内即可登陆。朱安将军闻讯不禁大吃一惊。他原以为他可以控制阿尔及尔的全局。但是,他知道,由于达尔朗在此,他的职权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他手下只有几百名热情奔放的法国青年。他知道得很清楚,军政府的一切领导大权都已转移到这位身为维希政府副元首的海军上将手中。只要达尔朗在此,一切手握实权的效忠于维希的法国人,决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经过商议,墨菲与朱安决定打电话给达尔朗,请他马上到他们这里来。在清晨还不到两点钟的时候,朱安将军打电话唤醒了达尔朗,声称有要事需要面商,当达尔朗听到了英美联军即将登陆的消息后,他暴跳如雷,气得满脸胀红。他说:“我早就知道英国人是愚蠢的,但是我一直认为美国人要比英国人聪明一点。现在我开始认为你们美国人所犯的错误之多也不下于英国人。”�
达尔朗对英国人的反感是人所皆知的。长期以来,他一直投靠轴心国。1941年5月,他不但同意把达喀尔供德国人使用,而且同意德国人假道突尼斯向隆美尔的军队运送给养。魏刚将军当时制止了这一叛逆行为,因为魏刚将军当时是北非的负责人,他说服贝当拒绝了德方要求。希特勒由于当时正在全神贯注于即将进行的对苏战役,所以尽管他的海军参谋人员对此提出反对,他在这个问题上却没有强求。同年11月,德国人认为魏刚不可靠而将他免职。�现在事过境迁,苏联红军节节胜利,其他反法西斯战场也有新的起色,希特勒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达尔朗的态度虽稍有改变,但他依然是彻头彻尾地效忠于卖国投敌的贝当元帅。因此,尽管墨菲和朱安百般劝说,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他也只答应发电报请求贝当允许他自由行事。一连串无情的事件,使他陷于极端困难的处境。�
在此期间,原定的计划在逐步执行中。成群持枪的反维希的法国青年包围了这座别墅,他们决心要弄清楚屋子里的人态度如何。拂晓前,警察当局照例派了50名机动警察来到别墅,驱散了这一小群“违法”的人,并逮捕了朱安、墨菲等人。达尔朗于上午7点40分给贝当发去这样一封电报:�“上午7时30分的情况如下:搭乘英国舰只的美军已于阿尔及尔及其邻近地区实行登陆。守军在几处地点,特别是在港口及海军司令部两地,击退了进攻。在其他地点,由于是突然袭击,登陆获得成功。局势在日益恶化,守军不久即无法支持。各方面报告表明,大规模登陆正在酝酿中。”�
1942年11月8日,美、英联军的三个特混舰队分别在阿尔及尔、奥兰、卡萨布兰卡地区登陆。�
“东部”特混舰队,在英国海军少将布罗斯的指挥下,于8日凌晨1时开始在阿尔及尔及其东、西两面登陆。在西面,英军第十一旅顺利地占领了滩头;在东面,载运美军的船只被意外的浪潮冲离海岸数公里,在黑暗中造成了一些混乱和耽搁。但在天亮后,也就很快地控制了局势。上午11时30分,达尔朗又给他的上级去了一封电报说,“阿尔及尔可能于今晚失守。”下午5时,他又发出一封电报说,“我军虽尽力阻挡,美军业已进入市区,我已命当地驻军司令朱安将军就阿尔及尔城投降一事进行谈判。”下午7时,阿尔及尔投降了。由这时起,达尔朗海军上将就落到美国人手里,朱安将军在盟军的领导下重掌大权。�
“中部”特混舰队,在美军弗里登少将的指挥下,也于8日1时许在奥兰登陆。法军在这里的抵抗比在阿尔及尔较为猛烈。登陆部队虽在开始时较顺利地占领了阿尔泽湾和安达鲁斯,但在向奥兰实施向心突击的过程中被阻于半路。两艘载运美军的英国军舰,在强行驶入奥兰港时被击毁,乘员和部队死伤过半。直到9日,美军的进攻仍无进展。此时,法军的指挥官已获悉双方在阿尔及尔进行谈判,抵抗意志大为削弱。美军装甲部队乃于10日乘隙从南部突入奥兰,逼近法军司令部。中午,法军宣布投降。�
“南部”特混舰队,由美军巴顿少将指挥,在11月8日拂晓前抵达摩洛哥海岸。由于夜间行驶,而且航程较远,所以登陆时间比原计划晚三个小时。美军分别在卡萨布兰卡附近的费达拉、利奥特港和萨菲登陆,一开始就牢固地占领了立足点。有些地点,登陆部队并未遇到抵抗。但随后战斗一度相当紧张,特别是在利奥特港附近。11月9日,美军一面巩固自己的登陆场,一面向内地推进,但因弹药、油料还堆积在滩头,来不及送给战斗部队,所以前进的速度极为缓慢,而法军的抵抗开始加强。幸好达尔朗已下达停止战斗的命令,摩洛哥总督诺盖闻讯后便于11月11日宣布投降。美军遂占领了卡萨布兰卡。�
在盟军占领了阿尔及尔之后,吉罗将军来到这里,发表了一篇广播演说,号召北非法军停止抵抗,但毫无作用。在北非的法国一部分上层人士中,贝当仍然是个偶像,而达尔朗又被视为贝当的直接代表,北非的军官都是按他的指示办事。据艾森豪威尔将军回忆:“克拉克将军拍回电报说,没有达尔朗参加,就不可能达成和解,而他的这种观点也得到当时在阿尔及尔的吉罗将军的支持。”同时,在艾森豪威尔离开英国之前,丘吉尔曾诚恳地对他说:“如果我能见到达尔朗的话,尽管我极恨他,但我如能匍匐在地上、“爬行一英里路而使他把舰队带到盟军这边来,那我也欣然照办。”此外,从军事方面讲,盟军也力求避免“耗费大量鲜血,造成无数痛苦”。因此便同达尔朗达成停战协定。11月10日,达尔朗发出停火命令。12日,阿尔及尔以西的战斗全部停止了。11月中旬,盟军又继续东进,占领了突尼斯境内的一些地方。�
11月13日,盟军同以达尔朗为首的法国陆海空军达成了最后协议,北非的法国军政官员与和平居民同盟军合作,盟军承认达尔朗管理法属北非的行政事务,吉罗将军指挥北非的所有法国军队。接着艾森豪威尔又同法属西非的行政长官皮埃尔·布瓦松达成协议,把西非也争取过来了。�
当达尔朗协定的实情公诸于世后,在英国国内,在自由法国内部,引起了普遍的不满。丘吉尔也感到他周围的舆论日益激昂。许多人认为,这是一桩卑鄙龌龊的勾当,而其对象“乃是一位与我们不共戴天之仇敌”,因此在他们心目中,在北非登陆的胜利,还有阿拉曼战役的胜利,已因此黯然失色。在美国的反应虽然不像在英国那样强烈,但也有不少人感到十分激动。为此,11月17日,丘吉尔致电罗斯福说:�“我应该让你知道,与达尔朗所签的协定引起了强烈的愤怒。我越考虑这个问题,就越相信它只能是一种仅仅由于战事急迫而不得已才采取的权宜之计。人们会以为我们愿意和当地的吉斯林之流妥协,这种看法不仅在法国而且会在全欧洲给我们的共同事业带来不良的政治影响,我们对此决不能忽视。达尔朗声名狼藉。正是他,提拔他的下属来指挥法国海军,从而使法国的海军对我们怀有恶意。正是他,派法国海军到卡萨布兰卡附近的海面与你的舰队作战,才使这些法国海员送了命。此事恍如昨日,如今为了权位,达尔朗又倒向我们这边了。和达尔朗签订一个永久性的协定,或在法属北非成立一个达尔朗政府,将是无法为千百万普通百姓所理解的,而他们的一片至诚之心就是我们的力量。”�
根据丘吉尔电报中反映的情况,罗斯福总统于11月18日,也就是在收到英国首相电报后的第二天,发表了一项公开声明。罗斯福代表盟国强调指出,“未来的法国政府决不能由法国本土或海外的任何个人来成立,它只能在法国人民被同盟国的胜利所解放后,由法国人民自己来成立。目前在北非和西非所做的安排,仅是由于战事紧迫而不得已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
罗斯福的声明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人们的忧虑,同时也使丘吉尔感到宽慰。11月20日,总统还写信告诉首相说:“昨天我私下对报界讲了一个流传在巴尔干的古老的希腊教会格言,因为它似乎适用于我们目前的达尔朗——戴高乐问题,这句格言是:“我的孩子们,在大难临头之际,你们可与魔鬼同行,直到你们下桥为止。”�
罗斯福所提到的“权宜之计”和“与魔鬼同行”,使达尔朗忐忑不安,他开始感到自己已处于日益孤立的境地。他在给克拉克将军的信中写道:“由各处获得的消息,都证实了这样一种看法,即我仅是一个被美国人挤干后将要扔掉的柠檬。”他还表白说,他并不计较个人地位,也并非出于骄傲、野心或有什么打算,而是因为他在他的国家忝居要职而有责任这样做。�达尔朗虽然口口声声忠于他的祖国,要真诚地与盟国合作,但他却继续为非作歹,我行我素,不听忠告。达尔朗继续任用维希官员,甚至那些同纳粹密切合作而声名狼藉的人。另一方面他把阿尔及尔的戴高乐分子关入狱中,封闭了他们的《战斗报》,这就更加激起法国人民对他的仇恨。自由法国、地下抵抗运动以及英美报刊群起而攻之,强烈谴责达尔朗。1942年12月23日,达尔朗被年轻的戴高乐分子邦内·德·拉·沙佩勒刺杀身死。此后,吉罗便掌管北非的军政事务。�
却说英美军队在北非登陆完全出乎希特勒的意料之外,直到盟军登陆的第一天,希特勒还一心想与维希政府建立全面合作,共同抗击英、美联军。但到了第二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全面占领法国,登陆科西嘉岛,并在突尼斯建立一个桥头堡。11月10日下午,他发出了占领法国南部的命令。11日早晨,德国的机械化部队和意大利的6个师很快就占领了法国的“自由区”,维希政府就此垮台。与此同时,德、意军队迅速占领了科西嘉岛和突尼斯,并在突尼斯集结了五个师的兵力,组成坦克第五集团军,由阿尔尼姆将军指挥,企图制止美、英军的前进。为了夺取法国军舰,德军于11月27日进攻法国南部的港口土伦。法国水兵依靠自己的勇敢和机智,凿沉了军舰。在港口沉没的73艘军舰中,包括1艘战列舰、两艘战列巡洋舰、7艘巡洋舰,29艘驱逐舰和鱼雷艇,以及16艘潜艇。法国的舰队没有落到轴心国的手里。但是,盟国也没有得到这批有价值的军舰。�在北非登陆的战役中,双方损失都很小。从11月8日到13日,英美联军共损失2225人,法军和居民损失约490人。盟军登陆后,在当地居民的支援下,于11月底占领了整个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并进入突尼斯境内,直逼比塞大和突尼斯城下。�
1942年初至1943年2月中旬,美英军进行进攻的准备。并确定由北非战区副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担任这一战役的前线总指挥。德军得知这一消息后,以集结在突尼斯南部的两个坦克师于2月14日抢先发起进攻,乘机向北推进150千米。英美联军总部急忙抽调大批陆军和航空兵投入战斗,击退了德军在突尼斯的最后一次反扑,并于2月25日恢复了原态势。�
英美大军在完成作战准备后,于1943年3月下半月发起进攻。这时,亚历山大指挥的第十八集团军群,至少有20个师又4个独立旅,人员和装备齐全。而德、意联军只有14个师又两个旅,人员和装备的缺额很大,每师平均人数不超过5000人,且又处于亚历山大和蒙哥马利两支大军之间,态势十分不利。隆美尔认为,轴心国的军队若再留在非洲,就等于“明显的自杀”。3月9日,隆美尔请他的属下阿尔林将军代理指挥军队后,便返回欧洲养病,并向其上司要求迅速从北非撤军。结果隆美尔成了希特勒眼中的“悲观主义者”,从而失去了对非洲军团的指挥权。�
1943年3月20日,英美联军以蒙哥马利的第八集团军为主力向敌人的主要阵地——马雷特防线展开进攻。这条防线是法国人在战前防备意大利入侵突尼斯而修筑的一条长达30多千米而且组织严密的防御系统。现在意大利人竟在此防守,以对付英国人!在它临海的尽端,陡峭的瓦迪济佐是主要防线,正面一道防坦克战壕和铁丝网,从前线直到马特马塔的山丘为止。没有可能进行迂回行动,除非取道通往特巴戈山和梅拉布山之间那条峡道的一条弯路。如今,敌人已在这个隘口修筑了工事,并由德国装甲师和意大利步兵占领着。�
但是,鉴于马雷特阵地前线的实力,即由包括两个德国师的六个师防守,并有第十五装甲师作为后备,蒙哥马利便决定在他的计划里包括一支侧击纵队,以便突破这个隘口,并在敌军后方站住脚跟。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在3月20日午夜以前,由第三十军在马雷特防线的沿海地区发动了主要进攻。第五十师跨过了瓦迪济佐,并且取得了立足之地。但这里的隘口要塞的确比预期的还要困难。尽管工兵做了不懈的努力,无论坦克或防坦克炮都不能越过。次日全天,这个师守住了阵地,但在22日,德国第十五装甲师的猛烈反攻迫使他们撤退了。当晚他们撤到了瓦迪济佐的对面。�
4月6日,英国第八集团军又为一次新的进攻做好了准备。瓦迪阿卡利特本身是一重很大的障碍,北面有群山居高临下监视着,因此整个战线形成了一条自然的强固的防御阵地。蒙哥马利以他特有的手法利用了炮兵。在黎明前,英国第五十一师和第五十师以及第四印度师,在密集的炮火支援下,不顾激烈的抵抗而发动了进攻。敌军也进行了坚决的反攻,所以直到傍晚才攻克这一堡垒。就这样,在盟军的连续打击下,德、意军面临被合围的威胁,不得不北撤马雷特防线的守军,并于4月中旬退至突尼斯北部,终于成了“瓮中之鳖”。
1943年4月19日,盟军集中优势兵力发起总攻。英军第八集团军自南向北实施突击,美英联军自西向东发起进攻,经过18天的战斗,于5月7日分别攻占了突尼斯城和比塞大港。在这一战斗中,盟国空军又做出了一次十分出色的努力,一天之内竟出击2500架次之多。几个星期以来,轴心国空军已逐渐溃败,在这一危机面前,只能出击60架次作为报复。战事的高潮已近在眼前。在海上和空中已经建立了彻底的无情封锁。敌人在海上的活动已经停止,空军的努力亦已告终。守军在向德国最高统帅部报告中哀叹道:“守不住了!在敌人的胜利中,英美空军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从而在突尼斯导致德意桥头阵地的毁灭。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愿上帝保佑!”�
但是,上帝并没有保佑他们,在盟军强烈的打击下,25万德、意军队由于没有运输船只可供撤退,便于5月13日宣告投降。至此,盟军在北非已全部肃清德、意军队,从根本上改变了地中海的形势,并为尔后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登陆创造了良好条件。�
“火炬”战役的胜利使丘吉尔心花怒放,为了协调盟军下一步的反攻计划,战役还没有完全结束,丘吉尔就迫不急待地要去美国访问。�
丘吉尔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一旦非洲局势肯定之后,就有重大的理由促使我非赶往华盛顿不可。胜利了,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胜利的果实只以突尼斯顶端地带为满足呢,还是我们应将意大利逐出圈外,并把土耳其拉到我们这边来?这些至关重大的问题只有由我同总统亲自会谈才能解决。仅次于这些问题的是在意大利战场的作战计划。”丘吉尔意识到他不仅和苏联存在严重分歧,就是英美之间也存在不少分歧,如果不加以调整,在本年的未来时日中,会导致困难重重,行动不力。因此,他在征得罗斯福的同意后,决定举行一次英美最高级会议。�
由于健康原因,医生们暂不让丘吉尔乘飞机旅行,因此决定由海道前往。5月4日,丘吉尔一行乘豪华的“玛丽王后”号离开伦敦。这艘船的设备应有尽有,可以适应首相旅途工作的需要。全体代表团都住在主要的舱位里,这一部分甲板同该船的其余各层完全隔离。办公室、会议室、地图室都准备好了。他们从上船的时候起,工作一直没有间断。�
为了掩饰“玛丽王后”号上乘客的身分,一切聪明的预防办法都采用了。许多张用荷兰文写的通告贴在各处,暗示荷兰女王威廉明娜同她的随行人员就乘本船前往美国。船内上下通道都建有华丽的斜坡道,以便轮椅平坦地进行。这种用意在于引起一种谣言,说美国总统和人数众多的幕僚将在这艘船返航时前来英国。传说愈多,安全愈大。掩饰计划执行得非常成功,以致乘“玛丽王后”号前往美国参加霍特斯普林斯粮食会议的一些内阁职员在船上看见丘吉尔时,不禁惊愕得发愣。尽管船上还有5000名德国战俘,但一路安然无恙,顺利地抵达彼岸。�
5月12日,丘吉尔一行抵达华盛顿,受到了罗斯福总统、霍普金斯和其他军政官员的热烈欢迎。英国代表稍事休息后,英美两国政府首脑及其参谋长们,在白宫举行了以“三叉戟”为代号的秘密军事会议。通过讨论和充分交换意见,确定了两国关于战争的全面战略思想。�
双方认为,“同俄国和其他盟国合作,尽早促成欧洲轴心国家的无条件投降;与太平洋的其他有关国家合作,维持并扩大对日本施加不懈的压力,以便继续削弱日本的军事力量,达到可以迫使日本最后投降的地步。……在欧洲轴心国家失败时,与其他太平洋国家合作,如果可能的话,并与俄国合作,充分发挥美国和英国的力量,尽早促成日本的无条件投降。”�
为了实现这个全面的战略思想,会议又规定了一些基本任务:打破轴心国潜艇的威胁;加强空中优势;为了对轴心国根据地实施决定性的进攻,尽早在某一选定地区集中最大限度的人力物力;采取必要而实际可行的措施,援助苏联和中国,并使中国成为盟国有效的对日作战基地。为非洲法军在对轴心国家的战争中起积极作用而准备条件。关于在地中海战场的作战任务,会议决定作战的规模以迫使意大利退出战争为限,因为美英两国已经商定,要把人力物力资源集中到英国,以便准备于1944年春天横渡英吉利海峡在法国登陆,对德国实施决定性的进攻。�
戴高乐的恩师——贝当元帅,为什么判他“死刑?
1940年6月,法国政府宣布巴黎为“不设防城市”,并与德国谈判停战。不甘屈服的戴高乐只身一人逃往英国,要么凯旋而归、名垂青史;要么头破血流、臭名远扬。如果先前还有些动摇的话,现在的他,决定破釜沉舟地为法国而战。
初到英国的戴高乐,可以说是势单力薄。不过,他成为唯一公开谴责并抵制投降的法国将军,这与主战的丘吉尔算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没成想,英国人似乎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甚至处处节制,戴高乐为此进行着针锋相对的斗争。
从军人到政治家,“6.18召唤”艰难出台。
军人以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现如今在大是大非面前,戴高乐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沉重许多,他不仅要有军人一般的斗志,更要有带领法国民众反对投降、争取国家独立的政治决策。当然,他不愿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日子。
戴高乐见到丘吉尔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允许用英国的BBC广播电台向法国人发出号召,反对投降的贝当政府,与他一起并肩战斗。丘吉尔同意他的要求,但遭到英国战时内阁的反对,理由是英国还没有与贝当政府完全断绝关系,不合时宜。
按理说,这种顾虑是可以理解的,但在丘吉尔看来,这件事必须抓紧做。首先,派代表团与贝当政府商量共同抵抗德国。实在不行,就争取一些部长级人物到伦敦,建立流亡政府。播发“6.18召唤”,显示英国支持抵抗的态度,有呼应的策略要求。
其次,争取法军飞机到英国来。法国投降后,其空军还留有大量的战机,通过戴高乐的讲话,这些飞机可以召唤过来,并参加保卫英国的战斗。因为英伦三岛将是德国的下一个目标,面对德军威胁,战机是保卫本土的最佳武器。
更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贝当政府投降,不代表其海外殖民地也会选择投降,尤其是北非的法属殖民地,控制着地中海地区英国 “路上生命交通线”,必须将这些尽量掌握在英国人手里,那么戴高乐的“6.18召唤”就显得尤为重要。
说白了,丘吉尔为了英国的利益,利用戴高乐争取更多的好处。在他看来,“鱼与熊掌都要兼得”。这一天,戴高乐全身戎装走进BBC的播音室,宣读了《告法国人民书》,向不愿当“亡国奴”的法国民众发出了召唤:到英国来,参加战斗。
组建“自由法国”军队,遭到种种限制。
其实,戴高乐的“6.18”召唤并没有引起法国人太多的关注和轰动,大多人都在忙着躲避战火。而且,许多城市停电,根本无法收听广播,只有少数的民众得知这个消息。可笑的是,倒是贝当政府帮了戴高乐的“大忙”。
原来,魏刚等人从广播里得知戴高乐的“6.18”召唤,十分气愤和慌乱。第二天,贝当政府宣布他不再是法国政府成员,并电令他立即回国。戴高乐回信称,法国取消同德国签订停战协议,他可以在24小时内回国,但这封信犹如石沉大海。
接着,贝当政府又缺席审判戴高乐为死刑犯。一时间,法国人都清楚地知道,在海峡的另一边还有人在继续战斗。他们纷纷响应,工人、农民、军人来到伦敦,加入抵抗组织。此时,英国也彻底与贝当政府划清界限,承认戴高乐的“自由法国运动”。
但倔强的戴高乐始终奉行独立政策,不愿依附于丘吉尔,包括成立军队,都是法国人自己的事情,不允许英国人插手。说白了,“借鸡生蛋”可以,让孵出的“小鸡”跟着母鸡走是不行的。两人关系时好时坏,甚至面临“撕破脸”的边缘。
在丘吉尔看来,仅仅只有英国承认的“自由法国运动”,戴高乐却依然表露出趾高气昂、自由、傲慢的大国风范,俨然就是国与国的交往态度,这让他既气愤又钦佩。于是,开始处处限制戴高乐的“胡作非为”,不许随意扩军。
戴高乐到法国军营去游说,被阻挡在门外,从挪威撤往英国的法国军舰被无故扣留,称其为不合法。这么做无非就是表明,撤往英国的法军是为英国人效劳的,不是归戴高乐管理。然而,事实是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志愿者投靠戴高乐。
拥有自己的“国家”,不向丘吉尔低头。
经过努力,戴高乐的自由法国军队已初具规模,包括海陆空在内自由战士已达几千人,但还算不上是一个政府,并未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而唯一承认的英国却处处“刁难”,并不把他当成一个国家领袖对待。他决定拥有自己的“国家”。
法国作为老牌的殖民国家,在海外拥有大量的殖民地。法国投降后,有些殖民地并不愿意接受德国和贝当政府的控制,而且那里是最合适的后方基地,以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力和物力。也是和英国人“平起平坐”的资本。
6月24日,就在贝当的维希政府正式与德国,签署投降协议的第二天,戴高乐就向法属殖民地的总督、驻军司令发出号召,要求他们参加“自由法国运动”。他不仅派得力的助手到各殖民地去宣传,甚至是亲自前往游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包括喀麦隆、刚果和乍得在内的赤道非洲小国,都投向了“自由法国”。当然,阿尔及尔、突尼斯等主要殖民地都归顺了维希政府。不管怎么说,戴高乐现在拥有了“自己的领土”和军队,此时的他对前景充满着乐观情绪。
更让他高兴的是,戴高乐代表“新政府”与英国签署协议,规定在英国的自由法国军队不属于外籍兵团,拥有自己的国别和独立性。为了显示“自由法国”的实力,戴高乐将目光投向了非洲重要的港口达喀尔,由于轻敌,结果大败而归。
达喀尔一战,丘吉尔也对戴高乐的指挥能力很失望。但让他愤怒的是,远征军失利后,英国的舰队回来了,而戴高乐和“自由法国”的小舰队,则到达非洲土伦港不回了。这让他觉得戴高乐有些“背信弃义”,决定另选他人,取而代之。
丘吉尔考虑用乔治·卡特鲁将军取代戴高乐。他认为,卡特鲁是戴高乐“自由法国”运动时,率先呼应的法属印支总督,军衔为法军五星上将,是自由法国军队中军衔最高的将领。论名望和势力,都是取代戴高乐最合适的人选。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卡特鲁断然拒绝。原来,早在一战期间,卡特鲁与戴高乐都是德国的战俘,尽管两人多次密谋“越狱”失败,但早已是战友加狱友的关系。这也是戴高乐树立抵抗大旗,卡特鲁立刻响应的原因。岂是丘吉尔能挑拨开的?
戴高乐凭借不屈服的精神,终于在“异国他乡”站稳了脚跟,更是以独立自主的态度,没有给英国人任何可利用的机会。对丘吉尔来说,虽谈不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戴高乐处处为着法国利益,丝毫不让步,也确实让他钦佩不已。
作为军人,深知战友情的深厚。卡特鲁的做法,对战友们来说,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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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第二次世界大战》、《戴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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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二战盟军北非登陆的问题
盟军北非登陆,法军为何做抵抗?为了争取法军将领的同情,美国驻阿尔及尔的总领事罗伯特·墨菲等人,对法国将领如阿尔及尔的马斯特和朱安将军、卡萨布兰卡的贝图亚尔将军等做了一些颇有成效的工作。他们的友好行动为盟军的登陆创造了一些条件。�
早在1942年7月下旬,英、美联合参谋长委员会在伦敦讨论作战方案时,英国人就主张在地中海内的北非海岸登陆,以尽快向突尼斯东进,接应向西进攻的英军第八集团军。美国人则希望把登陆地点选择在靠大西洋沿岸的卡萨布兰卡,以免德国人利用从西班牙可能获得的帮助,而将美英联军封闭在地中海内。经过长时间的争论,并在罗斯福和丘吉尔的干预下,于9月20日达成了一个折衷方案,确定在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达尔贝达)和阿尔及利亚的奥兰(瓦赫兰)、阿尔及尔三处同时登陆。在卡萨布兰卡登陆的全部是美国部队;进攻奥兰的将由英国海军运送,并有一支美英联合空军部队负责支援的美国登陆部队;对阿尔及尔作战的大部分是英国部队,由英国的海、空军进行支援。关于登陆日期,双方的意见也不一致。直到9月22日,在丘吉尔主持并有艾森豪威尔参加的联合参谋长会议上,才做出最后的决定,登陆日期定为11月8日。�
参加“火炬”作战的英、美军队共有13个师,665艘军舰和运输舰,其中包括3艘战列舰,7艘航空母舰,17艘巡洋舰,64艘其他作战舰艇,分别编成“西部”、“中部”和“东部”三个特混舰队。首批登陆的兵力为7个师,其中有美国的4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英国的1个步兵师,共约11万人。此外,还有几个空降营将参加这次行动,其任务是占领敌防御纵深内的机场和要地。这次登陆的空中保障,将使用1700架飞机,其中绝大部分都驻守在直布罗陀。�英美两国除在军事上做好充分准备外,还积极展开政治攻势,争取法军的归顺,企图“兵不血刃”地占领“法属北非”。因此,物色一位有威望的法国人显然是很有必要的。而在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心目中,再也没有谁比吉罗将军更合适的了。这位斗志坚强的高级将领在德国惊险而大胆的越狱事迹已经传为美谈。丘吉尔在1937年参观马奇诺防线时曾在梅斯见过吉罗一面,当时他负责指挥马奇诺防线的主要部分。吉罗曾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越狱后在德军后方的惊险事迹告诉过丘吉尔。由于丘吉尔也越过狱,这就使他们两人有了共同的经历。如今,在他当上了集团军司令官以后,他又重演他青年时代的英勇事迹,这事迹甚至更为轰动。�
奇怪的是,早在4月间,当罗斯福的“秘密的战争婴儿”——“火炬”作战计划尚未诞生时,丘吉尔就给总统发去下列电报:“我对吉罗将军越狱到达维希一事极感兴趣。此人在实现你所寄予厚望的事情上可能起决定性的作用。请将你所知道的情况见告。”�
如今,在6个月之后,所有的这一切都变得极为重要了。美国人已和吉罗将军举行了秘密会谈,并拟定了计划,在决定性的时刻把他从里维埃拉送到直布罗陀。他们对“要人”寄予很大的希望,“要人”是吉罗的代号。丘吉尔在11月3日致电罗斯福说:“‘要人’来电说,他已决定立即前来,并要求派一架飞机将他送往直布罗陀。为安全计,艾森豪威尔已复电劝他乘坐一艘在美国艇长指挥下的英国潜艇,该艇已在海岸附近等待。”在海上饱尝虚惊后,吉罗和他的两个儿子被安全地送到直布罗陀盟军司令部。�
在此期间,英美的庞大舰队已驶近目的地。他们决计不惜任何代价保证舰队的通行。由英国港口开出的护航队大部分都必须驶过比斯开湾,穿过所有德国潜艇横行之处。因此需要有强大的护航舰队。他们还必须做到,不仅使从10月初起就开始集结在克莱德湾和其他英国西方港口的大批船只不被敌人发现,而且要使护航队的实际出航时间也瞒过敌人的耳目。盟军做得非常成功。德国人根据自己的情报,误以为盟军的目标又是达喀尔。到10月底,已有约40艘德国和意大利的潜艇布防在亚速尔群岛以南和以东的地方。它们使一支由塞拉利昂驶回英国本土的庞大的运输船队蒙受重创,共有13艘船只被击沉。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损失是算不了什么的。第一批“火炬”运输船队于10月22日驶离克莱德湾。到26日,所有快速的运兵船只均已出航,美国部队也由美国直接乘船驶向卡萨布兰卡。这支由650多艘舰只组成的远征军现在全部出动了。它们悄悄地渡过比斯开湾或大西洋,无论是德国的潜艇或空军都没有发现它们。�
11月5日,艾森豪威尔冒险飞抵直布罗陀。丘吉尔把这一要塞置于他的指挥之下,作为这次英美首次大规模作战统帅的临时司令部的所在地。�
直布罗陀在战时的高潮时刻已经到来了。当然,自1939年9月以来,这里就采取了防御措施,以防受到围困。面对西班牙边界,如今这里已建立一个强大的防御体系,在它上边就是直布罗陀岩壁,岩壁上已爆破出许多坑道,以便安放控制地峡的大炮。另外还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以防备来自空中、海上和空降部队的进攻。这里最需要的是水,到1940年,在坚固的岩石中已筑成了几座蒸馏水工厂,从而提供了足够的供应和储备。�
直布罗陀对战争的最伟大的贡献,在于它的新飞机场的发展和使用。它最初仅是由跑马场改成的一个小型降落场,从1942年起,不断扩建,最后成为一条1.6千米长的宽阔跑道。它的西端一直伸到直布罗陀海湾,是用开凿坑道时开出的碎石筑成的。“火炬”计划所使用的大批飞机就集中在这里。整个地峡挤满了飞机,共有14个战斗机中队集中在那里待命出击。这一切活动不得不在德国的监视下公然进行,他们因而错误地认为,这些飞机是支援马耳他岛的。艾森豪威尔将军说得好,“倘若没有英属直布罗陀,就不可能进攻西北非。”�
经过1个多月的紧张准备,战斗就要打响了。正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法国海军上将达尔朗巡视北非回国后,他的儿子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症,在阿尔及尔住了医院,由于病情危急,促使这位海军统帅于11月5日飞回北非。因此,正当英美即将大举进攻之际,他恰巧在阿尔及尔。这是一个奇怪而麻烦的巧合。罗伯特·墨菲希望他能在盟军登陆前离开。可是达尔朗由于关怀他儿子的病,在阿尔及尔多逗留了一天,住在一位法国官员费纳尔海军上将的别墅里。�
近几个星期以来,盟军在阿尔及尔的主要希望寄托在法国军事长官朱安将军身上。他与墨菲的关系一向很密切,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登陆日期。11月7日午夜稍过,墨菲访问了朱安,告诉他登陆的时刻已经来临了。一支强大的英美联军,在占绝大优势的海空军的支持下,即将开到北非,几小时之内即可登陆。朱安将军闻讯不禁大吃一惊。他原以为他可以控制阿尔及尔的全局。但是,他知道,由于达尔朗在此,他的职权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他手下只有几百名热情奔放的法国青年。他知道得很清楚,军政府的一切领导大权都已转移到这位身为维希政府副元首的海军上将手中。只要达尔朗在此,一切手握实权的效忠于维希的法国人,决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经过商议,墨菲与朱安决定打电话给达尔朗,请他马上到他们这里来。在清晨还不到两点钟的时候,朱安将军打电话唤醒了达尔朗,声称有要事需要面商,当达尔朗听到了英美联军即将登陆的消息后,他暴跳如雷,气得满脸胀红。他说:“我早就知道英国人是愚蠢的,但是我一直认为美国人要比英国人聪明一点。现在我开始认为你们美国人所犯的错误之多也不下于英国人。”�
达尔朗对英国人的反感是人所皆知的。长期以来,他一直投靠轴心国。1941年5月,他不但同意把达喀尔供德国人使用,而且同意德国人假道突尼斯向隆美尔的军队运送给养。魏刚将军当时制止了这一叛逆行为,因为魏刚将军当时是北非的负责人,他说服贝当拒绝了德方要求。希特勒由于当时正在全神贯注于即将进行的对苏战役,所以尽管他的海军参谋人员对此提出反对,他在这个问题上却没有强求。同年11月,德国人认为魏刚不可靠而将他免职。�现在事过境迁,苏联红军节节胜利,其他反法西斯战场也有新的起色,希特勒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达尔朗的态度虽稍有改变,但他依然是彻头彻尾地效忠于卖国投敌的贝当元帅。因此,尽管墨菲和朱安百般劝说,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他也只答应发电报请求贝当允许他自由行事。一连串无情的事件,使他陷于极端困难的处境。�
在此期间,原定的计划在逐步执行中。成群持枪的反维希的法国青年包围了这座别墅,他们决心要弄清楚屋子里的人态度如何。拂晓前,警察当局照例派了50名机动警察来到别墅,驱散了这一小群“违法”的人,并逮捕了朱安、墨菲等人。达尔朗于上午7点40分给贝当发去这样一封电报:�“上午7时30分的情况如下:搭乘英国舰只的美军已于阿尔及尔及其邻近地区实行登陆。守军在几处地点,特别是在港口及海军司令部两地,击退了进攻。在其他地点,由于是突然袭击,登陆获得成功。局势在日益恶化,守军不久即无法支持。各方面报告表明,大规模登陆正在酝酿中。”�
1942年11月8日,美、英联军的三个特混舰队分别在阿尔及尔、奥兰、卡萨布兰卡地区登陆。�
“东部”特混舰队,在英国海军少将布罗斯的指挥下,于8日凌晨1时开始在阿尔及尔及其东、西两面登陆。在西面,英军第十一旅顺利地占领了滩头;在东面,载运美军的船只被意外的浪潮冲离海岸数公里,在黑暗中造成了一些混乱和耽搁。但在天亮后,也就很快地控制了局势。上午11时30分,达尔朗又给他的上级去了一封电报说,“阿尔及尔可能于今晚失守。”下午5时,他又发出一封电报说,“我军虽尽力阻挡,美军业已进入市区,我已命当地驻军司令朱安将军就阿尔及尔城投降一事进行谈判。”下午7时,阿尔及尔投降了。由这时起,达尔朗海军上将就落到美国人手里,朱安将军在盟军的领导下重掌大权。�
“中部”特混舰队,在美军弗里登少将的指挥下,也于8日1时许在奥兰登陆。法军在这里的抵抗比在阿尔及尔较为猛烈。登陆部队虽在开始时较顺利地占领了阿尔泽湾和安达鲁斯,但在向奥兰实施向心突击的过程中被阻于半路。两艘载运美军的英国军舰,在强行驶入奥兰港时被击毁,乘员和部队死伤过半。直到9日,美军的进攻仍无进展。此时,法军的指挥官已获悉双方在阿尔及尔进行谈判,抵抗意志大为削弱。美军装甲部队乃于10日乘隙从南部突入奥兰,逼近法军司令部。中午,法军宣布投降。�
“南部”特混舰队,由美军巴顿少将指挥,在11月8日拂晓前抵达摩洛哥海岸。由于夜间行驶,而且航程较远,所以登陆时间比原计划晚三个小时。美军分别在卡萨布兰卡附近的费达拉、利奥特港和萨菲登陆,一开始就牢固地占领了立足点。有些地点,登陆部队并未遇到抵抗。但随后战斗一度相当紧张,特别是在利奥特港附近。11月9日,美军一面巩固自己的登陆场,一面向内地推进,但因弹药、油料还堆积在滩头,来不及送给战斗部队,所以前进的速度极为缓慢,而法军的抵抗开始加强。幸好达尔朗已下达停止战斗的命令,摩洛哥总督诺盖闻讯后便于11月11日宣布投降。美军遂占领了卡萨布兰卡。�
在盟军占领了阿尔及尔之后,吉罗将军来到这里,发表了一篇广播演说,号召北非法军停止抵抗,但毫无作用。在北非的法国一部分上层人士中,贝当仍然是个偶像,而达尔朗又被视为贝当的直接代表,北非的军官都是按他的指示办事。据艾森豪威尔将军回忆:“克拉克将军拍回电报说,没有达尔朗参加,就不可能达成和解,而他的这种观点也得到当时在阿尔及尔的吉罗将军的支持。”同时,在艾森豪威尔离开英国之前,丘吉尔曾诚恳地对他说:“如果我能见到达尔朗的话,尽管我极恨他,但我如能匍匐在地上、“爬行一英里路而使他把舰队带到盟军这边来,那我也欣然照办。”此外,从军事方面讲,盟军也力求避免“耗费大量鲜血,造成无数痛苦”。因此便同达尔朗达成停战协定。11月10日,达尔朗发出停火命令。12日,阿尔及尔以西的战斗全部停止了。11月中旬,盟军又继续东进,占领了突尼斯境内的一些地方。�
11月13日,盟军同以达尔朗为首的法国陆海空军达成了最后协议,北非的法国军政官员与和平居民同盟军合作,盟军承认达尔朗管理法属北非的行政事务,吉罗将军指挥北非的所有法国军队。接着艾森豪威尔又同法属西非的行政长官皮埃尔·布瓦松达成协议,把西非也争取过来了。�
当达尔朗协定的实情公诸于世后,在英国国内,在自由法国内部,引起了普遍的不满。丘吉尔也感到他周围的舆论日益激昂。许多人认为,这是一桩卑鄙龌龊的勾当,而其对象“乃是一位与我们不共戴天之仇敌”,因此在他们心目中,在北非登陆的胜利,还有阿拉曼战役的胜利,已因此黯然失色。在美国的反应虽然不像在英国那样强烈,但也有不少人感到十分激动。为此,11月17日,丘吉尔致电罗斯福说:�“我应该让你知道,与达尔朗所签的协定引起了强烈的愤怒。我越考虑这个问题,就越相信它只能是一种仅仅由于战事急迫而不得已才采取的权宜之计。人们会以为我们愿意和当地的吉斯林之流妥协,这种看法不仅在法国而且会在全欧洲给我们的共同事业带来不良的政治影响,我们对此决不能忽视。达尔朗声名狼藉。正是他,提拔他的下属来指挥法国海军,从而使法国的海军对我们怀有恶意。正是他,派法国海军到卡萨布兰卡附近的海面与你的舰队作战,才使这些法国海员送了命。此事恍如昨日,如今为了权位,达尔朗又倒向我们这边了。和达尔朗签订一个永久性的协定,或在法属北非成立一个达尔朗政府,将是无法为千百万普通百姓所理解的,而他们的一片至诚之心就是我们的力量。”�
根据丘吉尔电报中反映的情况,罗斯福总统于11月18日,也就是在收到英国首相电报后的第二天,发表了一项公开声明。罗斯福代表盟国强调指出,“未来的法国政府决不能由法国本土或海外的任何个人来成立,它只能在法国人民被同盟国的胜利所解放后,由法国人民自己来成立。目前在北非和西非所做的安排,仅是由于战事紧迫而不得已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
罗斯福的声明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人们的忧虑,同时也使丘吉尔感到宽慰。11月20日,总统还写信告诉首相说:“昨天我私下对报界讲了一个流传在巴尔干的古老的希腊教会格言,因为它似乎适用于我们目前的达尔朗——戴高乐问题,这句格言是:“我的孩子们,在大难临头之际,你们可与魔鬼同行,直到你们下桥为止。”�
罗斯福所提到的“权宜之计”和“与魔鬼同行”,使达尔朗忐忑不安,他开始感到自己已处于日益孤立的境地。他在给克拉克将军的信中写道:“由各处获得的消息,都证实了这样一种看法,即我仅是一个被美国人挤干后将要扔掉的柠檬。”他还表白说,他并不计较个人地位,也并非出于骄傲、野心或有什么打算,而是因为他在他的国家忝居要职而有责任这样做。�达尔朗虽然口口声声忠于他的祖国,要真诚地与盟国合作,但他却继续为非作歹,我行我素,不听忠告。达尔朗继续任用维希官员,甚至那些同纳粹密切合作而声名狼藉的人。另一方面他把阿尔及尔的戴高乐分子关入狱中,封闭了他们的《战斗报》,这就更加激起法国人民对他的仇恨。自由法国、地下抵抗运动以及英美报刊群起而攻之,强烈谴责达尔朗。1942年12月23日,达尔朗被年轻的戴高乐分子邦内·德·拉·沙佩勒刺杀身死。此后,吉罗便掌管北非的军政事务。�
却说英美军队在北非登陆完全出乎希特勒的意料之外,直到盟军登陆的第一天,希特勒还一心想与维希政府建立全面合作,共同抗击英、美联军。但到了第二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全面占领法国,登陆科西嘉岛,并在突尼斯建立一个桥头堡。11月10日下午,他发出了占领法国南部的命令。11日早晨,德国的机械化部队和意大利的6个师很快就占领了法国的“自由区”,维希政府就此垮台。与此同时,德、意军队迅速占领了科西嘉岛和突尼斯,并在突尼斯集结了五个师的兵力,组成坦克第五集团军,由阿尔尼姆将军指挥,企图制止美、英军的前进。为了夺取法国军舰,德军于11月27日进攻法国南部的港口土伦。法国水兵依靠自己的勇敢和机智,凿沉了军舰。在港口沉没的73艘军舰中,包括1艘战列舰、两艘战列巡洋舰、7艘巡洋舰,29艘驱逐舰和鱼雷艇,以及16艘潜艇。法国的舰队没有落到轴心国的手里。但是,盟国也没有得到这批有价值的军舰。�在北非登陆的战役中,双方损失都很小。从11月8日到13日,英美联军共损失2225人,法军和居民损失约490人。盟军登陆后,在当地居民的支援下,于11月底占领了整个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并进入突尼斯境内,直逼比塞大和突尼斯城下。�
1942年初至1943年2月中旬,美英军进行进攻的准备。并确定由北非战区副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担任这一战役的前线总指挥。德军得知这一消息后,以集结在突尼斯南部的两个坦克师于2月14日抢先发起进攻,乘机向北推进150千米。英美联军总部急忙抽调大批陆军和航空兵投入战斗,击退了德军在突尼斯的最后一次反扑,并于2月25日恢复了原态势。�
英美大军在完成作战准备后,于1943年3月下半月发起进攻。这时,亚历山大指挥的第十八集团军群,至少有20个师又4个独立旅,人员和装备齐全。而德、意联军只有14个师又两个旅,人员和装备的缺额很大,每师平均人数不超过5000人,且又处于亚历山大和蒙哥马利两支大军之间,态势十分不利。隆美尔认为,轴心国的军队若再留在非洲,就等于“明显的自杀”。3月9日,隆美尔请他的属下阿尔林将军代理指挥军队后,便返回欧洲养病,并向其上司要求迅速从北非撤军。结果隆美尔成了希特勒眼中的“悲观主义者”,从而失去了对非洲军团的指挥权。�
1943年3月20日,英美联军以蒙哥马利的第八集团军为主力向敌人的主要阵地——马雷特防线展开进攻。这条防线是法国人在战前防备意大利入侵突尼斯而修筑的一条长达30多千米而且组织严密的防御系统。现在意大利人竟在此防守,以对付英国人!在它临海的尽端,陡峭的瓦迪济佐是主要防线,正面一道防坦克战壕和铁丝网,从前线直到马特马塔的山丘为止。没有可能进行迂回行动,除非取道通往特巴戈山和梅拉布山之间那条峡道的一条弯路。如今,敌人已在这个隘口修筑了工事,并由德国装甲师和意大利步兵占领着。�
但是,鉴于马雷特阵地前线的实力,即由包括两个德国师的六个师防守,并有第十五装甲师作为后备,蒙哥马利便决定在他的计划里包括一支侧击纵队,以便突破这个隘口,并在敌军后方站住脚跟。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在3月20日午夜以前,由第三十军在马雷特防线的沿海地区发动了主要进攻。第五十师跨过了瓦迪济佐,并且取得了立足之地。但这里的隘口要塞的确比预期的还要困难。尽管工兵做了不懈的努力,无论坦克或防坦克炮都不能越过。次日全天,这个师守住了阵地,但在22日,德国第十五装甲师的猛烈反攻迫使他们撤退了。当晚他们撤到了瓦迪济佐的对面。�
4月6日,英国第八集团军又为一次新的进攻做好了准备。瓦迪阿卡利特本身是一重很大的障碍,北面有群山居高临下监视着,因此整个战线形成了一条自然的强固的防御阵地。蒙哥马利以他特有的手法利用了炮兵。在黎明前,英国第五十一师和第五十师以及第四印度师,在密集的炮火支援下,不顾激烈的抵抗而发动了进攻。敌军也进行了坚决的反攻,所以直到傍晚才攻克这一堡垒。就这样,在盟军的连续打击下,德、意军面临被合围的威胁,不得不北撤马雷特防线的守军,并于4月中旬退至突尼斯北部,终于成了“瓮中之鳖”。
1943年4月19日,盟军集中优势兵力发起总攻。英军第八集团军自南向北实施突击,美英联军自西向东发起进攻,经过18天的战斗,于5月7日分别攻占了突尼斯城和比塞大港。在这一战斗中,盟国空军又做出了一次十分出色的努力,一天之内竟出击2500架次之多。几个星期以来,轴心国空军已逐渐溃败,在这一危机面前,只能出击60架次作为报复。战事的高潮已近在眼前。在海上和空中已经建立了彻底的无情封锁。敌人在海上的活动已经停止,空军的努力亦已告终。守军在向德国最高统帅部报告中哀叹道:“守不住了!在敌人的胜利中,英美空军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从而在突尼斯导致德意桥头阵地的毁灭。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愿上帝保佑!”�
但是,上帝并没有保佑他们,在盟军强烈的打击下,25万德、意军队由于没有运输船只可供撤退,便于5月13日宣告投降。至此,盟军在北非已全部肃清德、意军队,从根本上改变了地中海的形势,并为尔后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登陆创造了良好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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