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是什么?儒家思想概说②,儒家基本上坚持“亲亲”、“尊尊”的立法原则,维护“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儒家思想对...

儒家文化儒家思想儒教对比现代数理化,比现代学科理科文科强吗 儒生经常说不懂儒家内核儒家思想就是没文化

儒家思想是什么?

儒家思想概说②

儒家基本上坚持“亲亲”、“尊尊”的立法原则,维护“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儒家思想对封建社会的影响很大,被封建统治者长期奉为正统。

儒家的“礼治”主义的根本含义为“异”,即使贵贱、尊卑、长幼各有其特殊的行为规范。只有贵贱、尊卑、长幼、亲疏各有其礼,才能达到儒家心目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的理想社会。国家的治乱,取决于等级秩序的稳定与否。儒家的“礼”也是一种法的形式。它是以维护宗法等级制为核心,如违反了“礼”的规范,就要受到“刑”的惩罚。

儒家的“德治”主义就是主张以道德去感化教育人。儒家认为,无论人性善恶,都可以用道德去感化教育人。这种教化方式,是一种心理上的改造,使人心良善,知道耻辱而无奸邪之心。这是最彻底、根本和积极的办法,断非法律制裁所能办到。

儒家的“人治”主义,就是重视人的特殊化,重视人可能的道德发展,重视人的同情心,把人当作可以变化并可以有很复杂的选择主动性和有伦理天性的“人”来管理统治的思想。从这一角度看,“德治”主义和“人治”主义有很大的联系。“德治”强调教化的程序,而“人治”则偏重德化者本身,是一种贤人政治。由于儒家相信“人格”有绝大的感召力,所以在此基础上便发展为“为政在人”、“有治人,无治法”等极端的“人治”主义。

二、古代意义之法治③

可以说,法家的法律思想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新学”。所谓“新学”是相对以儒家为代表的“礼治”主义的“旧学”而言的。“新学”与“旧学”的分歧归结为“法治”主义与“礼治”主义、“德治”主义、“人治”主义的分歧。

法家的“法治”主义有其特征:主张干涉而反对放任;排斥“人治”主义而独任“法治”主义;排斥“礼治”,不承认自然法的存在;主张国家至上,社会团体甚至血缘亲属团体的利益都得服从君主的国家利益;反对徒任“势治”。法家的思想以“唯物论”为出发点,常常注意此时此地的环境,又深信政府万能,而不承认人类个性的神圣。它的政治主张严格的干涉,但干涉须以客观的“物准”为工具。这一“物准”就是被视为“规矩、权衡”的法律,不容许统治者任意的论心定罪。人们只有在法律容许的范围内,才能得到自由和平等。“法治”主义的精神实质就是“物治”,所以又称“法治”主义为“物治主义”。④一方面,是用客观的标准如规矩、权衡、斗量、尺寸等物一样的客观的、人设的、固定不变的法来衡量所有的人;另一方面,是把人当物来治理。也就是把人当成可以用固定的、客观的规矩、尺寸等“物准”去准确无碍地衡量的东西,而不考虑人的特殊能动性。

同儒家的“礼治”相比,法家的“法治”反对宗法等级制和世袭制,要求平等守法,并且主张制订和公布成文法,凡是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所以说“礼治”和“法治”的主要分歧不在于制裁手段,而在于行为规范的内容本身。也就是讲贵贱、尊卑、长幼、亲疏之“异”的差异行为规范与一断于法的统一行为规范之间的分歧。①同“德治”相比,“法治”主义轻视或完全否认道德教化的作用,这和儒家多数主张人性善而法家主张人性恶有关。

法家的“法治”主义,首先值得称道的即是它把握住了历史进化的法则,并且顺应历史进化的法则来创造,反对保守和空想。它的“实践精神”和“功用主义”都由此而产生。但其缺陷在于过分忽略了“礼”、“德”、“人”和“法”在政治上互相依辅的作用。“法治”主义昙花一现,原因有二:一是由于礼治主义、人治主义久已深入人心,而共同和“法治”主义为敌。“法治”主义虽一时占上风,但最终被“礼治”主义学说所征服。二是法家极端强调国家利益,而轻视个人利益,虽能救一时之弊,但不能确保社会的长治久安。这不仅是“法治”主义思想在汉以后不发达的原因,也是法律和法学不发达的原因所在。②

三、现代意义之法治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古代“法治”的含义和今天我们所倡言的“法治”的含义是有很大差别的。事实上,现代意义上的“法治”,在中国古代是不存在的。

那么什么是法治? 法治起源于西方社会,在西人亚里士多德看来,法治就是一切都依法而治,而大家所遵循的法律都是良法。这一简约的概括朴素地反映了法治的基本精神。但是,亚里士多德在这里预设了一个前提:法治要以良法为基础。为此,他确立了一些立法原则。那么,什么是良法呢?尤其是从现代角度审视,我们所要求的良法又是怎样的呢? 法自君出不会是良法;行刑重轻,法峻刑严不是良法;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更不是良法。良法必须体现社会全体人民的公共意志,反映社会每一成员的理性意愿,保障每一成员的人权,它是全社会每一成员共同参与并签订的公共契约。人们违反它就是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要承担“违约责任”,受到制裁。所以,法治要求法治社会之法律本身应是人民共同意愿的提炼,而不只是反映某个人或一部分人的意志,否则它就得不到普遍遵守;要求法律保障每一个社会成员的权利,而不只是赋予某些人特权。法治的基本精神是公平、正义、自由和权利, 限制权力,法治亦是这些基本的民主原则的具体体现和保障,而良法乃至法治的基础是民主。概言之,民主是法治的基础,法治是民主制度的具体内容和形式。

民主、法治、市场都是率先在西方社会生长并成熟完善起来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法制建设上也引进移植了不少西方法律制度。但是,法律制度的引进与移植远不像生产方式的转变或工艺技术的改进那么简单。被移植的法律的规范制约作用的有效发挥有赖于一定的文化基础,有赖于植入地人文资源是否蕴含法治基因,有赖于植入地植被对法治精神的兼容性。“逾淮成枳”的现象同样适用于人文世界。“法治的现代化并非一个简单的向欧美国家的认同过程,其间还蕴含着每个国家在各自的历史文化视野中对现代化的不同价值取向和模式选择,还必须对自己的传统有一个正确的定位和处理。”民主与法治是西方文化的表征,是西方价值观念的载体,那么,西方文化中的法治精神能否植根于中国厚实的儒家文化土壤呢?以儒家伦理为内核的中国传统文化能否承接和转化这西方法治文化呢?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社会缺乏“法治”的历史传统,即在社会秩序和规范中,“法治”始终未占主导地位,这就必然给中国当代建立“法治”社会秩序带来困难。

四、借鉴和启示

虽然今天所倡导的法治跟古代的“法治”几乎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古代法家仍然有许多地方是值得我们认同的。二千多年前他们已经认识到,法是用以规范和衡量人们行为的客观的、公正的准则,具有客观性。法家所提出的“不别亲疏,不疏贵贱,一断于法”是对法的平等适用的肯定。 法家思想大力提倡法的权威性和拘束力,强调人民、官员、甚至国君都应该守法和依法办事。他们主张公布成文法,法应清晰、简明,具有统一性和稳定性及可操作性和可预见性等。①法家思想的这些积极方面都是值得学习和借鉴,对今天的法治建设是有利的。

同时我们要看到法家的重刑政策和愚民政策,压制议论和专制王权的方式,与民主与自由是格格不入的,更不是我们今天要的法治。由于长期的封建统治及专制王权,使得人们观念中缺乏法治的观念。今天中国提倡依法治国,实行法治,但是“法治的落实不在于用法条来取代固有的文化传统,而是要把人们对法、法律和法治的信念融入到人们的血液中去、融入到代代相传的文化传统中去。”提高人的法律素质,增强人的法治意识,灌输自由意识、平等的观念乃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任务。如果人们的法律意识和法制观念淡薄,思想政治素质低, 即使有比较健全和完善的法律和制度也会因为得不到遵守而不起作用,甚至形同虚设。所以,“人”仍然是关键。在古希腊传统文化中,法律的至高无上的权威,是与公民的自由和平等以及立宪政体等道德理想联系在一起的。“法律与人性的关系,法律与权力的关系,也都是从城邦的‘善’来阐释的,从而使法治观具有一种超越法律的特殊性而成为更高层次的理想观念品格。如果仅仅在法律层面而不深入道德理想层,不探讨法律的价值基础和价值根源,无以最终确立法治观。”②权力从属于法律,实行法治而不是人治,否则国家就会丧失其真正的本质和特征。西塞罗有句名言:“我们是法律的仆人,以便我们可以获得自由。”西方人的这些传统告诉我们,他们的“法治”传统与我们的“德治”传统同样古老而长久。中国人选择了(这里的选择并非主观意志)“德治”为其根本,并影响至今,建立“法治”秩序,决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西方人选择了“法治”为其根本,也影响至今。但无论以何为根本,都没有离开“人”这个根本的价值主体。这实际上是儒家“德治”文化思想留给我们的最重要的资源之一。因此,提高我们每个中国人的“法治”素养和“德治”素养,是当前精神文明建设中最根本的任务,也是我们要达到法治目标的根本方法。只有在儒家和法家深厚的文化土壤中取其精华,去其糟泊,才能为今天的法治建设指引一条宽广而平坦的路,也才能被真正得以利用。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

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中文系教授罗多弼

自从中国人开始追求现代化以来,儒家思想在中国文化上的地位就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自明清时代,儒家思想在中国文化上的地位就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参考儒家传统提供的资源。尤其是华人和东亚人应该有这个机会。但是正如其它的文化传统,儒家传统属于全人类,所以儒家的思想文献应该尽量翻译成各种语言,提供给大家。

作为瑞典人,我必须承认儒家经典著作当中,到现在只有《论语》被翻译成瑞典文。这是我这一代瑞典汉学家应该填补的空白。从一开始儒家思想就体现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用今天的话语来讲,在古代中国儒家思想就被理解为人类文明的核心。结果,至少在中国,儒家思想被视为文明或文化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儒家思想给现代人提供了很丰富的资源。面对这些资源,现代人具有一个选择的自由,可以吸收资源里面的一些成分,也可抛弃一些成分。

但是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儒家思想属于全人类的文化遗产宝库。保存和解释儒家思想文献,增进人们对它的理解是我们作为对儒家感兴趣的学者的一个重要任务。不管你对儒家思想的评价如何,了解这个极其丰富多彩的传统一定会使得你的生活更加丰富。

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也是维护封建君主专制统治的理论基础。儒家思想、君主专政制度构成了中国古代政治史的两大主体内容。
1.儒家思想的形成与发展
�(1)孔子是儒家学派创始人,他提出“仁”,具有古典人道主义的性质:主张“礼”,维护周礼这是孔子政治思想中的保守部分。儒家文化后来发展成为中国古代正统文化。
�(2)孟子是战国时期儒家的代表,他主张施行仁政,并提出“民贵君轻”思想;主张“政在得民”,反对苛政;主张给农民一定的土地,不侵犯农民劳动时间,宽刑薄税。
�(3)西汉的董仲舒以儒学为基础,以阴阳五行为框架,兼采诸子百家,建立起新儒学。其核心是“天人感应”,“君权神授”。他的思想集中于《天人三策》和《春秋繁露》。
�(4)魏晋之际出现的玄学用老庄思想解释儒家的易经,这是为士族辩护的一种消极思想。《周易》、《老子》、《庄子》称之为“三玄”。玄学主张君主无为、门阀专政,主要活动在洛阳。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和竹林七贤。
�(5)唐朝中期的儒学大师韩愈,从维护封建统治出发,用儒家的天命论和封建纲常来反对佛道的观点。
�(6)理学是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吸收佛教和道教思想形成的新儒学,是宋代主要的哲学思想。朱熹是理学发展的集大成者,朱熹继承了北宋哲学家程颢、程颐的思想,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理学体系,后人称之为程朱理学。其核心内容为:“理”是宇宙万物的本源,是第一性的;“气”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材料,是第二性的。把“天理”和“人欲”对立起来,认为人欲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因此他提出“存天理,灭人欲”。这实际上是为封建等级秩序辩护。
�(7)明中叶的王阳明反对朱熹把心与理视为两种事物的观点,创立与朱熹相对立的主观唯心主义理论——心学。理学由客观唯心主义向主观唯心主义演变,说明它已经走到极端。
�2.进步的思想家对传统儒学的批判
�(1)元朝的邓牧:自称“三教外人”,著书大胆否定封建君主专制统治,其非君思想,对明清进步思想家有一定影响。
�(2)明朝:李贽是明后期“异端”进步思想家,他指责儒家经典并非“万世之至论”,揭露道学的虚伪,反对歧视妇女和压抑商人。他是我国反封建的思想先驱,他的思想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资本主义萌芽时代的要求,带有民主性色彩。
�(3)清初:①黄宗羲:在明亡后,隐居著述,对封建君主专制制度进行激烈的批判,提倡“法治”反对“人治”,反对重农抑商,他的思想震动了当时的学术界,对晚清民主思潮的兴起也有一定的影响。②顾炎武:明末清初思想家,强调“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主张把学术研究与解决社会问题结合起来,力图扭转明末不切实际的学风。著《天下郡国利病书》,他提倡“实学”的目的在于批判理学,反对君主专制政治,顾炎武的学风对清代学者影响很大。③王夫之是一位杰出的唯物主义思想家,他认为“气”是物质实体,“理”是客观规律;提出“气者,理之依也”和“天下惟器”的唯物主义观点,朱熹的理学和王阳明的心学,给予批判,他还提出“静即含动,动不舍静”,否定理学家主静的形而上学思想。他用发展观点来看待历史,认为历史发展是有规律的,他提出在政治上要“趋时更新”。王夫之的思想闪烁着革新的光芒。

�中国古代对治国思想的选择:史学界认为:自汉武帝至清末,中国统治阶级选择的治国模式是外儒内法而剂之以道。即以儒家文饰政治,以法家支持政治,以道家调剂政治。这种治国模式的形成,在秦汉以前经历了较长时期的选择和探索的过程。
�在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生活原始粗放,民风淳朴,没有私有观念,人人平等相亲,过着一种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氏族公社和部落联盟事务的管理上享有充分的民主,主要靠部落联盟首领的智慧和美德来教化民众,治理国家的思想处于萌芽状态。在奴隶社会随王位世袭制取代“禅让制”,产生了阶级和国家,统治者一方面制定了宗法等级制度以维护奴隶主阶级的统治,一方面以武力作为统治的后盾。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社会处于奴隶制崩溃封建制确立时期,历史经历着划时代的变革,周王室衰微,诸侯坐大,维护奴隶主宗法等级制度的“周礼”遭到极大破坏,诸侯争霸,社会处于动荡之中。这时候代表各阶级利益的知识分子异常活跃,成为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他们纷纷登上历史舞台,著书立说,提出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办法,形成了诸子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儒家、法家、道家,他们各自为新兴的地主阶级设计了一套结束割据,实现统一的治国方案,为秦汉以后的封建社会治国思想的选择奠定了基础。
�西汉建立之初,由于长期战乱,生产遭到严重破坏,以致人口锐减,农民流亡,经济凋弊,府库空虚。鉴于这种形势与秦之败亡,汉初统治者便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政治,缓和阶级矛盾,发展生产力,以巩固统治。一方面对人民采取“轻徭薄赋”、“奖励耕织”以及缓刑等政策,以恢复生产,发展经济,安定民心;另一方面在当时郡国并行的制度下,对地方诸侯王采取不过多干涉的政策,以巩固封建统治。与这种形势相适应,黄老思想也就得到广泛流行,成为西汉前期起主导地位的治国思想。其核心是清静无为,因循而治。实践证明,完全适应了当时社会的需要,起到了促进生产恢复与发展的作用,并出现了著名的封建盛世“文景之治”。道家“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对中国古代政治有一定的影响。每当大的政治动乱之后,统治阶级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往往采用道家治国之策,与民休息,以蓄国力,以安民心,以固社稷根基。除汉初以外,唐、宋初年也有相似的做法。
�西汉武帝在位时期封建国家强盛,这给封建统治稳定创立了前提。为维护大一统的局面,必须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思想体系。董仲舒吸收了道家、法家等有利于君主统治的成分,对儒学进行了改造,增加了“君权神授”和大一统的思想,这在客观上有利于封建中央集权的加强和国家的巩固,也利于社会的稳定,从此儒家思想逐渐成为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正统思想。纵观两千多年来儒家之所以能独领风骚,一方面是因其思想内核即哲学上的天人观念、伦理上以“仁”为核心的“三纲五常”、政治上的大一统主张,在根本上都有适应了封建专制统治需要的因素。另一方面是因为儒家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能够随时代需要的变化而不断改变面目。先秦儒家没有为当时的统治者所接受甚至还遭到了秦始皇毁灭性的打击,这是由先秦儒家初创时自身的理论缺陷导致的。先秦儒学的内容体系充满着浓重的、温柔淳朴的伦理亲情色彩,显得“迂远而阔于事情”。例如,孔子的“仁学”,目的在于通过“正名”恢复“周礼”所代表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所以孔子的思想不会为新兴地主势力所青睐。孟子的“仁政”说,虽已转到新兴地主势力的立场上,但其“仁政”说是建立在“民为贵”、“君为轻”的基础上的,过分突出了小农利益,因而也不会得到统治者的赞赏。历史发展到汉武帝时期,封建国家强盛,这给封建统治稳定创立了前提。为维护大一统的局面,必须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思想体系,儒学随之有了恢复生机的条件。
�儒家提倡德政、礼治和人治,强调道德感化;法家提倡“一断于法”,实行法治,强调暴力统治;道家提倡顺乎自然,“无为而治”,三者具有很大的互补性。经过秦、西汉初年的治国实践从正反两个方面证明:在动荡年代,军阀割据,难以用儒家路线实行全国大一统,而法家路线却能收到这样的效果;在动荡结束之初,人口凋弊,生产破坏,应该实行道家无为政治,与民休息,以恢复和发展生产;当国家稳定,走上正常运行轨道之后,不能再实行严刑峻法的暴力统治,而以儒家路线为宜。三者之间表现出了互相融合趋势。到了汉武帝时期,董仲舒以儒家路线为基础,以法家路线为辅助,兼采道家的合理思想,奠定了中国封建社会统治思想的基本格局。从此以后,以儒家伦理道德为中心,以法家的严刑峻法为辅助,以道家权术政治为手段的法国模式基本上符合中国古代的国情,成为历代统治阶级奉行不变的治国圭臬。
�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认识:西汉前期,封建统治者迫于经济凋弊、民心思治的社会形势,以退为进,奉行黄老之学为统治思想,试图达到无为而治。但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到汉武帝时期开始实行有为政治,统治思想也必然面临新的抉择。
�汉兴以来,除黄老之学外,儒家思想也一直比较活跃并有所发展,景武之际的董仲舒便是西汉儒学的代表人物。元光元年(前134年),董仲舒以贤良对策。他在《天人三策》中提出,思想统治,也应遵循“大一统”的“常经通谊”,而“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因此他建议,“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董仲舒从理论上阐明尊崇儒学的思想统治原则,受到汉武帝赏识。随后武帝采取一系列措施,从而确立了儒学的统治思想地位。
�建元五年(前136年),武帝设置儒学五经博士,同时罢免其他诸子博士,把儒学以外的百家之学排斥出官学,史称“抑黜百家,表彰六经”。元朔五年(前124年),武帝下诏批董仲舒、公孙弘建议,在长安兴办太学,用儒家经书教育青年子弟,从此儒学成为官办学校的主体内容。武帝改造选官制度,规定博士弟子成绩优异者可任为郎官,吏有通一艺者可选拔担任重要职务,还打破常规起用布衣儒生公孙弘为丞相。这样随着儒学地位的上升,封建政治与儒学密切结合起来,西汉皇帝诏令和廷议中多称引儒家理论,司法过程中以《春秋》义例决狱。武帝时遵循儒家思想,举行封禅、改正朔、修郊祀、定历数等重大礼制活动,初步形成儒家政治的历史传统。
�需要理解的是武帝这一政策与秦代有很大不同,官学独尊后其它思想学派并未被禁止,所提倡的儒学本身也广泛吸收了法家、阴阳家等各家学说,统一的思想带有一定的综合倾向,因而获得了成功。儒家兴学,把教育、考试与选官结合起来,是武帝的创造,在客观上促成了重视知识、重视教育的社会风尚,儒家思想逐渐渗透到社会各方面,造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范式。但从本质上看,这仍是一种封建专制主义文化政策。汉武帝运用皇权干预思想学术,抑制了民族思想的自由发展,禁锢了思想界的探索精神,违悖了思想统一于真理的规律,有明显的消极作用。
�如何正确对待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
对待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态度问题,近代以来一直存在着两种对立的思想倾向:一是国粹派,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一切都好,甚至对二十四孝也不加批判地完全肯定:一是西化派,把中国落后的一切根源归之于文化传统,主张完全抛弃中国的传统文化而全盘西化。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我们对待传统文化的科学态度和方法应该是古为今用,批判继承。但是如何进行“古为今用,批判继承”呢?我们认为:(1)对哪些在长期历史实践中形成的优秀价值原则,可以转化为时代精神来继承。例如《周易大传》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刚健有为精神,《论语》中所提倡的舍生取义、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品质,以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历史使命感,《孟子》中提出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独立人格以及“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的忧患意识,《春秋公羊传》中强调的天下统一的思想等,都是很容易转化为新的时代的。尤其是强调统一的思想传统,更具有现实意义。(2)对有些内容可抽取其封建性的思想内核,提取其有用的精神因素,使之成为今天新文化建设有用的思想要素。如“民本”思想。从西周初年的“敬天保民”到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再到荀子的“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民本思想构成了中国古代政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古代“民本”的真正内涵,不是也不可能是人民的利益。今天我们剔除其封建内核,则可以从人民当家作主的角度来转化古代的民本思想,将其发展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社会主义观念。儒家提出“修己安人”、“正心修身”等命题,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仍具现实意义。今天我们仍需要提倡自身修养和为社会主义而献身的精神。(3)对传统文化中的糟粕,必须否定和抛弃。如“三从四德”的女性观,“天不变道也不变”的自然观,“别尊卑,明贵贱”的封建等级观等。
儒家思想概述
Confucianism
也称为儒教或儒学,由孔子(公元前551-公元前479年,名丘,字仲尼,春秋时期鲁国人)创立,最初指的是司仪,后来逐步发展为以尊卑等级的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儒家的学说简称儒学,是中国影响最大的流派,也是中国古代的主流意识。儒家学派对中国,东亚乃至全世界都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儒家基本上坚持“亲亲”、“尊尊”的立法原则,维护“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儒家思想对封建社会的影响很大,被封建统治者长期奉为正统思想。

儒家的“礼治”主义的根本含义为“异”,即使贵贱、尊卑、长幼各有其特殊的行为规范。只有贵贱、尊卑、长幼、亲疏各有其礼,才能达到儒家心目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的理想社会。国家的治乱,取决于等级秩序的稳定与否。儒家的“礼”也是一种法的形式。它是以维护宗法等级制为核心,如违反了“礼”的规范,就要受到“刑”的惩罚。

儒家的“德治”主义就是主张以道德去感化教育人。儒家认为,无论人性善恶,都可以用道德去感化教育人。这种教化方式,是一种心理上的改造,使人心良善,知道耻辱而无奸邪之心。这是最彻底、根本和积极的办法,断非法律制裁所能办到。

儒家的“人治”主义,就是重视人的特殊化,重视人可能的道德发展,重视人的同情心,把人当作可以变化并可以有很复杂的选择主动性和有伦理天性的“人”来管理统治的思想。从这一角度看,“德治”主义和“人治”主义有很大的联系。“德治”强调教化的程序,而“人治”则偏重德化者本身,是一种贤人政治。由于儒家相信“人格”有绝大的感召力,所以在此基础上便发展为“为政在人”、“有治人,无治法”等极端的“人治”主义。

儒家思想产生背景

儒家思想指的是儒家学派的思想。中国文明史经历了夏、商、周的几千年之后,春秋末期思想家孔子所创立。孔子创立的儒家学说在总结、概括和继承了夏、商、周三代尊尊亲亲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形成的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说:“孔子乃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故殷,运之三代。”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说过:“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论语·述而》)是自己的思想本色。

东周时期,中国社会处于历史经历着划时代的变革,周王室衰微,诸侯坐大,维护封建宗法等级制度的“周礼”遭到极大破坏,诸侯争霸,社会处于动荡之中。这时候代表各阶级利益的知识分子异常活跃,成为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他们纷纷登上历史舞台,著书立说,提出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办法,形成了诸子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儒家、法家、道家,他们各自为新兴的地主阶级设计了一套结束割据,实现统一的治国方案,为秦汉以后的社会治国思想的选择奠定了基础。

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由于社会内部不可调合的矛盾引起的深重危机摇撼了传统文化的权威性,对传统文化的怀疑与批判精神与日俱增,就连“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的孔子也不能不把当时所处的时代精神注入到自己的思想体系中,并对传统文化加以适当的改造,以便在社会实践中建立一种新的和谐秩序和心理平衡,这种情况到了大变革的战国时代显得尤为突出,因为人们在崩塌的旧世界废墟上已经依稀看到了冲破旧尊卑等级束缚的新时代的曙光。

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会模式,就成了举世关注的大问题,并在思想界引起了一场百家争鸣式的大辩论。当时代表社会各个阶级、阶层利益的诸子百家,纷纷提出各自的主张,其中一个最主要的争论焦点就是如何对待传统文化的问题。围绕这个问题而进行的思想交锋,儒、法两大思想流派最有代表性。他们旗鼓相当,针锋相对,英者云集,皆为显学。另外还有墨家、道家、阴阳家等等学派,可谓学派林立,在中国历史上学术与言论为开明时代。

儒家思想的形成

儒家学派之前,古代社会贵族和自由民通过“师”与“儒”接受传统的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社会化教育。从施教的内容看,中国古代的社会教育完全是基于华夏族在特定生活环境中长期形成的价值观、习惯、惯例、行为规范和准则等文化要素之上而进行的。儒家学派全盘吸收这些文化要素并上升到系统的理论高度。

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第一次打破了旧日统治阶级垄断教育的局面,一变“学在官府”而为“有教无类”,使传统文化教育播及到整个民族。这样儒家思想就有了坚实的民族心理基础,为全社会所接受并逐步儒化全社会。但是儒家学派固守“道不过三代,法不贰后王”(《荀子·王制》)。 儒家思想的内涵丰富复杂,封建皇权逐步发展出基础理论和思想,即讲大一统、讲君臣父子和讲华夷之辨。
“仁、义、德、礼”“中庸”就是儒家思想德精髓。

中国儒家思想

中国儒家思想演变过程??????????
背景: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大变革、大动荡、大发展时期,这一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取得了迅速发展,社会各阶层的代言人纷纷站在本阶级的立场上,对宇宙万物对社会变革做出解释,或提出主张,于是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在这场思想解放的大潮中,出现了我们今天要讲的儒家思想。(其中主要的是儒、道、法、墨、兵家等)

1、创立:

春秋晚期孔子创立了儒家思想,“仁”是其思想体系的核心,主张体恤民情,爱惜民力,以德治民,反对苛政和任意刑杀,以仁爱之心调节与和谐社会人际关系;主张维护周礼,认为贵贱有序。

2、发展:

战国时期孟子发展了儒家学说,政治上主张“仁政”,并提出“民贵君轻”和政在得民的思想,主张给农民一定的土地,不侵犯农民的生产时间,减轻刑法和赋税。荀子“制天命而用之”。

3、厄运:

秦朝时儒家思想不适应巩固政权和加强中央集权的需要,儒生们又经常非议时政,秦始皇实行“焚书坑儒”,儒家思想遭到排斥和压制。

4、独尊:

西汉汉武帝时期,儒生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君权神授”“大一统”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神话了皇权,适应了封建中央集权的需要,儒家思想获得独尊地位,成为我国封建社会的正统思想。

5、创新:

南宋时期,朱熹对儒家思想加以创新,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吸收佛教和道教思想,形成新儒学。认为“理”是宇宙万物的本原,“气”只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材料,并把“天理”与“人欲”对立起来,其实质是为封建等级制作辩护。

6、批判:

明清时期,以李贽、黄宗羲等为代表的进步思想家对儒家思想提出了批判,批判了君主专制制度,提出早期的反封建的民主思想。

7、冲击:

近代前期,随着西方资本主义思想的传入,资产阶级各政治派别以启蒙思想的一些原则为依据否定了儒家思想的合理性,特别是新文化运动,把斗争矛头直接指向封建礼教,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受到冲击而发生动摇。

8、摧毁:

新中国成立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在新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取得绝对的领导地位,受“左倾”思想的影响,一度对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思想采取了一种偏激的态度和措施,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被彻底摧毁。

9、新生: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纠正了对传统文化的偏激态度,重新认识到了传统文化中的合理成分,提倡和发扬儒家思想体系中的“仁爱”“ 德治” “民本”等思想,使传统的儒家思想在当今社会中找到了合理的位置。
儒家思想的形成和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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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思想对于中国现代文化有那些影响

儒家思想在现代中国有那些表现,这些表现的原因是什么?
  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也是维护封建君主专制统治的理论基础。儒家思想、君主专政制度构成了中国古代政治史的两大主体内容。
  1.儒家思想的形成与发展
  �(1)孔子是儒家学派创始人,他提出“仁”,具有古典人道主义的性质:主张“礼”,维护周礼这是孔子政治思想中的保守部分。儒家文化后来发展成为中国古代正统文化。
  �(2)孟子是战国时期儒家的代表,他主张施行仁政,并提出“民贵君轻”思想;主张“政在得民”,反对苛政;主张给农民一定的土地,不侵犯农民劳动时间,宽刑薄税。
  �(3)西汉的董仲舒以儒学为基础,以阴阳五行为框架,兼采诸子百家,建立起新儒学。其核心是“天人感应”,“君权神授”。他的思想集中于《天人三策》和《春秋繁露》。
  �(4)魏晋之际出现的玄学用老庄思想解释儒家的易经,这是为士族辩护的一种消极思想。《周易》、《老子》、《庄子》称之为“三玄”。玄学主张君主无为、门阀专政,主要活动在洛阳。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和竹林七贤。
  �(5)唐朝中期的儒学大师韩愈,从维护封建统治出发,用儒家的天命论和封建纲常来反对佛道的观点。
  �(6)理学是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吸收佛教和道教思想形成的新儒学,是宋代主要的哲学思想。朱熹是理学发展的集大成者,朱熹继承了北宋哲学家程颢、程颐的思想,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理学体系,后人称之为程朱理学。其核心内容为:“理”是宇宙万物的本源,是第一性的;“气”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材料,是第二性的。把“天理”和“人欲”对立起来,认为人欲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因此他提出“存天理,灭人欲”。这实际上是为封建等级秩序辩护。
  �(7)明中叶的王阳明反对朱熹把心与理视为两种事物的观点,创立与朱熹相对立的主观唯心主义理论——心学。理学由客观唯心主义向主观唯心主义演变,说明它已经走到极端。
  �2.进步的思想家对传统儒学的批判
  �(1)元朝的邓牧:自称“三教外人”,著书大胆否定封建君主专制统治,其非君思想,对明清进步思想家有一定影响。
  �(2)明朝:李贽是明后期“异端”进步思想家,他指责儒家经典并非“万世之至论”,揭露道学的虚伪,反对歧视妇女和压抑商人。他是我国反封建的思想先驱,他的思想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资本主义萌芽时代的要求,带有民主性色彩。
  �(3)清初:①黄宗羲:在明亡后,隐居著述,对封建君主专制制度进行激烈的批判,提倡“法治”反对“人治”,反对重农抑商,他的思想震动了当时的学术界,对晚清民主思潮的兴起也有一定的影响。②顾炎武:明末清初思想家,强调“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主张把学术研究与解决社会问题结合起来,力图扭转明末不切实际的学风。著《天下郡国利病书》,他提倡“实学”的目的在于批判理学,反对君主专制政治,顾炎武的学风对清代学者影响很大。③王夫之是一位杰出的唯物主义思想家,他认为“气”是物质实体,“理”是客观规律;提出“气者,理之依也”和“天下惟器”的唯物主义观点,朱熹的理学和王阳明的心学,给予批判,他还提出“静即含动,动不舍静”,否定理学家主静的形而上学思想。他用发展观点来看待历史,认为历史发展是有规律的,他提出在政治上要“趋时更新”。王夫之的思想闪烁着革新的光芒。
  同步导学

  �中国古代对治国思想的选择:史学界认为:自汉武帝至清末,中国统治阶级选择的治国模式是外儒内法而剂之以道。即以儒家文饰政治,以法家支持政治,以道家调剂政治。这种治国模式的形成,在秦汉以前经历了较长时期的选择和探索的过程。
  �在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生活原始粗放,民风淳朴,没有私有观念,人人平等相亲,过着一种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氏族公社和部落联盟事务的管理上享有充分的民主,主要靠部落联盟首领的智慧和美德来教化民众,治理国家的思想处于萌芽状态。在奴隶社会随王位世袭制取代“禅让制”,产生了阶级和国家,统治者一方面制定了宗法等级制度以维护奴隶主阶级的统治,一方面以武力作为统治的后盾。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社会处于奴隶制崩溃封建制确立时期,历史经历着划时代的变革,周王室衰微,诸侯坐大,维护奴隶主宗法等级制度的“周礼”遭到极大破坏,诸侯争霸,社会处于动荡之中。这时候代表各阶级利益的知识分子异常活跃,成为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他们纷纷登上历史舞台,著书立说,提出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办法,形成了诸子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儒家、法家、道家,他们各自为新兴的地主阶级设计了一套结束割据,实现统一的治国方案,为秦汉以后的封建社会治国思想的选择奠定了基础。
  �西汉建立之初,由于长期战乱,生产遭到严重破坏,以致人口锐减,农民流亡,经济凋弊,府库空虚。鉴于这种形势与秦之败亡,汉初统治者便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政治,缓和阶级矛盾,发展生产力,以巩固统治。一方面对人民采取“轻徭薄赋”、“奖励耕织”以及缓刑等政策,以恢复生产,发展经济,安定民心;另一方面在当时郡国并行的制度下,对地方诸侯王采取不过多干涉的政策,以巩固封建统治。与这种形势相适应,黄老思想也就得到广泛流行,成为西汉前期起主导地位的治国思想。其核心是清静无为,因循而治。实践证明,完全适应了当时社会的需要,起到了促进生产恢复与发展的作用,并出现了著名的封建盛世“文景之治”。道家“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对中国古代政治有一定的影响。每当大的政治动乱之后,统治阶级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往往采用道家治国之策,与民休息,以蓄国力,以安民心,以固社稷根基。除汉初以外,唐、宋初年也有相似的做法。
  �西汉武帝在位时期封建国家强盛,这给封建统治稳定创立了前提。为维护大一统的局面,必须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思想体系。董仲舒吸收了道家、法家等有利于君主统治的成分,对儒学进行了改造,增加了“君权神授”和大一统的思想,这在客观上有利于封建中央集权的加强和国家的巩固,也利于社会的稳定,从此儒家思想逐渐成为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正统思想。纵观两千多年来儒家之所以能独领风骚,一方面是因其思想内核即哲学上的天人观念、伦理上以“仁”为核心的“三纲五常”、政治上的大一统主张,在根本上都有适应了封建专制统治需要的因素。另一方面是因为儒家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能够随时代需要的变化而不断改变面目。先秦儒家没有为当时的统治者所接受甚至还遭到了秦始皇毁灭性的打击,这是由先秦儒家初创时自身的理论缺陷导致的。先秦儒学的内容体系充满着浓重的、温柔淳朴的伦理亲情色彩,显得“迂远而阔于事情”。例如,孔子的“仁学”,目的在于通过“正名”恢复“周礼”所代表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所以孔子的思想不会为新兴地主势力所青睐。孟子的“仁政”说,虽已转到新兴地主势力的立场上,但其“仁政”说是建立在“民为贵”、“君为轻”的基础上的,过分突出了小农利益,因而也不会得到统治者的赞赏。历史发展到汉武帝时期,封建国家强盛,这给封建统治稳定创立了前提。为维护大一统的局面,必须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思想体系,儒学随之有了恢复生机的条件。
  �儒家提倡德政、礼治和人治,强调道德感化;法家提倡“一断于法”,实行法治,强调暴力统治;道家提倡顺乎自然,“无为而治”,三者具有很大的互补性。经过秦、西汉初年的治国实践从正反两个方面证明:在动荡年代,军阀割据,难以用儒家路线实行全国大一统,而法家路线却能收到这样的效果;在动荡结束之初,人口凋弊,生产破坏,应该实行道家无为政治,与民休息,以恢复和发展生产;当国家稳定,走上正常运行轨道之后,不能再实行严刑峻法的暴力统治,而以儒家路线为宜。三者之间表现出了互相融合趋势。到了汉武帝时期,董仲舒以儒家路线为基础,以法家路线为辅助,兼采道家的合理思想,奠定了中国封建社会统治思想的基本格局。从此以后,以儒家伦理道德为中心,以法家的严刑峻法为辅助,以道家权术政治为手段的法国模式基本上符合中国古代的国情,成为历代统治阶级奉行不变的治国圭臬。
  �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认识:西汉前期,封建统治者迫于经济凋弊、民心思治的社会形势,以退为进,奉行黄老之学为统治思想,试图达到无为而治。但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到汉武帝时期开始实行有为政治,统治思想也必然面临新的抉择。
  �汉兴以来,除黄老之学外,儒家思想也一直比较活跃并有所发展,景武之际的董仲舒便是西汉儒学的代表人物。元光元年(前134年),董仲舒以贤良对策。他在《天人三策》中提出,思想统治,也应遵循“大一统”的“常经通谊”,而“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因此他建议,“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董仲舒从理论上阐明尊崇儒学的思想统治原则,受到汉武帝赏识。随后武帝采取一系列措施,从而确立了儒学的统治思想地位。
  �建元五年(前136年),武帝设置儒学五经博士,同时罢免其他诸子博士,把儒学以外的百家之学排斥出官学,史称“抑黜百家,表彰六经”。元朔五年(前124年),武帝下诏批董仲舒、公孙弘建议,在长安兴办太学,用儒家经书教育青年子弟,从此儒学成为官办学校的主体内容。武帝改造选官制度,规定博士弟子成绩优异者可任为郎官,吏有通一艺者可选拔担任重要职务,还打破常规起用布衣儒生公孙弘为丞相。这样随着儒学地位的上升,封建政治与儒学密切结合起来,西汉皇帝诏令和廷议中多称引儒家理论,司法过程中以《春秋》义例决狱。武帝时遵循儒家思想,举行封禅、改正朔、修郊祀、定历数等重大礼制活动,初步形成儒家政治的历史传统。
  �需要理解的是武帝这一政策与秦代有很大不同,官学独尊后其它思想学派并未被禁止,所提倡的儒学本身也广泛吸收了法家、阴阳家等各家学说,统一的思想带有一定的综合倾向,因而获得了成功。儒家兴学,把教育、考试与选官结合起来,是武帝的创造,在客观上促成了重视知识、重视教育的社会风尚,儒家思想逐渐渗透到社会各方面,造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范式。但从本质上看,这仍是一种封建专制主义文化政策。汉武帝运用皇权干预思想学术,抑制了民族思想的自由发展,禁锢了思想界的探索精神,违悖了思想统一于真理的规律,有明显的消极作用。
  �如何正确对待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对待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态度问题,近代以来一直存在着两种对立的思想倾向:一是国粹派,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一切都好,甚至对二十四孝也不加批判地完全肯定:一是西化派,把中国落后的一切根源归之于文化传统,主张完全抛弃中国的传统文化而全盘西化。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我们对待传统文化的科学态度和方法应该是古为今用,批判继承。但是如何进行“古为今用,批判继承”呢?我们认为:(1)对哪些在长期历史实践中形成的优秀价值原则,可以转化为时代精神来继承。例如《周易大传》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刚健有为精神,《论语》中所提倡的舍生取义、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品质,以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历史使命感,《孟子》中提出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独立人格以及“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的忧患意识,《春秋公羊传》中强调的天下统一的思想等,都是很容易转化为新的时代的。尤其是强调统一的思想传统,更具有现实意义。(2)对有些内容可抽取其封建性的思想内核,提取其有用的精神因素,使之成为今天新文化建设有用的思想要素。如“民本”思想。从西周初年的“敬天保民”到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再到荀子的“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民本思想构成了中国古代政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古代“民本”的真正内涵,不是也不可能是人民的利益。今天我们剔除其封建内核,则可以从人民当家作主的角度来转化古代的民本思想,将其发展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社会主义观念。儒家提出“修己安人”、“正心修身”等命题,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仍具现实意义。今天我们仍需要提倡自身修养和为社会主义而献身的精神。(3)对传统文化中的糟粕,必须否定和抛弃。如“三从四德”的女性观,“天不变道也不变”的自然观,“别尊卑,明贵贱”的封建等级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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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儒学,儒家三者有何不同??

儒教...道教...佛教. rn儒家...道家...佛家. rn儒学...道学...佛学. rnrnrn他们有何不同
简述不同时期三教关系的发展及其不同特点
释青平

本文将从两个角度回答问题:其一,是循着老师上课所陈述的思路,尽可能全面地展开三教关系在历史不同时期发展上的不同特点。
另一,则是作为本文最后的结论,将从儒佛道三教的文化特质,来透视其在不同时期发展所具有的不同特点,其内在原因为何?
儒佛道三教之所以从开始时的彼此攻讦,几欲置对方于死地,到最后三教融合、共同构成中华文化的一个浑然整体,谁也消灭不了谁,谁也取代不了谁,是因为它们其实都在一个文化整体中承担着各自不同的文化功能。儒家思想益于维持社会的人伦秩序(忠君孝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道家思想益于张扬个人的精神自由(自在无为、逍遥无待、神游于天地之间),而佛家思想则能为每个人对自己生死问题的终极关怀提供一种答案(因果轮回、生死解脱、破除烦恼)。而中华文化作为一个完整的整体,其实三者功用不同,确实缺一不可。
值得我们关注的是,儒、道两家在社会秩序与个体自由的矛盾与对立出现激化时,其文化冲突会表现得尤为强烈,并出现走向极端的倾向,这可以理解何以会由汉代的独尊儒术严守人伦纲常而走向魏晋南北朝的自由舒展、飘逸放达。至于佛家,则因其直接切入个体生命所不能回避与关注的终极问题,所以关注个体生命价值的最高哲学表达,又当归属于佛家,谈到佛道两教之争,只能说是宗教资源的争夺。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是,由于三家思想都具有协助君王统治、实施社会教化、维持社会安定的文化功能,这又影响了作为集权专制者的封建帝王不同的宗教政策,这种宗教政策随帝王个人喜好之不同而使三教命运起伏波折。

(一)、佛教初传时的三教关系

三教关系,应以三教皆具而形成关系为标志,所以完整意义上的三教关系,理应从佛教初传开始算起。
佛教:佛教的传入,现在学界已大体确定为东汉初年(汉明帝永平年中)。在汉代佛教刚传入时,大家都看作是黄老道术的一种,这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道家思想密切相关,在这种文化背景下,人们理解佛教,便把它当作是黄老道术的一种。具体表现,则是把佛陀看作神仙,可以飞行变化,把佛教追求的最终境界“涅盘”,等同于老子的“无为”,而对“轮回”转生,则理解为灵魂不死。灵魂不死,这原本不是佛教的思想,可在当时,人们就是这样去理解轮回,认为只有灵魂不死,才有轮回转世。这反映了佛教初传时的真实状况,同时也牵涉到与儒家、道家、以及中国传统观念的融合与贯通,在佛教初传之时,这层关系已经表现了出来。
这还可从《弁子理惑论》中见其端倪,此文是现留存下来最早反映佛教在中士初传状况的一篇文章,作者回述自己从学习儒道而最终转而锐志于佛法,并遭到世人的种种责难,于是他根据自己对佛教的理解,一一作了回答。其中特别值得注意的,则是儒家、道家、尤其是道教对佛教的不同看法,以及佛教对中土予其的不同评价所做出的回应。日本人撰写有关三教的书,都把《弁子理惑论》定为中国三教关系的开端。
儒家:值得注意的是,传统儒家对佛教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以攻击与排斥为主。这也可以看作是上千年三教关系中,正统儒家对佛教的基本态度。哪怕是到宋明理学,正统的儒家对佛教的思想大加吸收,但在其表面上,居儒学中主导地位的,仍是对佛教的拒绝与排斥。当然,这也不排除另有一些儒家学者,因受佛教较深的影响,会站在儒家的立场上,提出三教融合、三教一体的思想。但在儒家中占主导地位的,大多总是对佛教加以排斥与批评。其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对佛教出家、修行方式的批评,因为这与中国传统的孝道、和忠君孝亲的伦理精神相互违背,所以一开始就被儒家认为违理背德。佛教的出家人,作为方外之人,抛家舍亲,看上去即不忠又不孝。
在后来的发展中,儒家又与道家、道教站在捍卫中国文化传统的立场上来反对与排斥佛教。从《弁子理惑论》中也可以看到不少相关的资料。儒家一向以华厦正统自居,自先秦始,儒学中就有所谓的华夷之辨,其中涉及中原文化与狄夷文化之间的关系。到佛教传入之后,这华夷之辨的问题就更加突显了出来。
道教:在佛教初传时期,道教对佛教的态度看起来并不明显,这方面的资料也比较少。佛教的传入与道教的形成,在学界,过去认为两者时间差不多,都大约在东汉末年。现在学界认为佛教的初传入可以提前到东汉初年,也有人认为道教的形成,若以《太平经》为标志,当形成于两汉之际。《太平经》中,包含有对“不孝父母,不娶妻无后、乞食”的批评。但这是否就是对佛教的批评?实难轻下定论。
从现有的资料上看,佛教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宗教,而道教在初创阶段,是很需要向佛教学习借鉴的。至于外来的佛教,想在中华大地上生根,也有一种需要寻求同道的愿望。洪老师认为,尽管《老子化胡经》是佛道之争的产物,但它所利用的“老子化胡说”,其说初起时,却可能有调和佛道的意味。这一论点是有说服力的,因为佛道相争,至少得到佛道的发展都具有相当规模、并为其宗教利益不得不争时才可能发生,而它们初起时,是不太可能争得起来的。
儒佛关系:在儒家排斥佛教,而道教对佛教的态度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外来的佛教,在进入中国之后,对儒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根据现有的资料看,佛教对儒家则基本上是以调和与妥协为主,甚至采取积极迎合的态度。这种态度,也贯穿着后来历史上儒佛关系的全过程。即便是后来宋明理学在学佛的时候同时又大力辟佛,佛教也还是基本上不改其对儒家所采取的妥协态度。只有在某些时候,佛教势力壮大了,佛教内部有一些高僧,对儒家思想提出批评,甚至认为佛教的思想高于儒家。但这也只在隋唐五代佛教鼎盛的那一阵子,宋之后这种调子就很少了。更多强调的是各自有各自不同的领域,提倡大家一起共存互荣。
这原因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其一,儒家思想一直是中国文化的本根,是被统治者所确定的文化主体,也一直是中国封建文化所需要的,外来的佛教,当然要力图让自己与儒教相妥协;其二,从佛教角度而言,由于所关注的问题不同,佛教的思想并没有与儒学思想构成相互矛盾敌对之处,而且佛教也一直是种和平忍让的宗教。
调和妥协的方法和途径表现在很多地方。例如译经,佛教在译经时会把一些不符合儒家伦理的东西给去除掉,甚至有的地方还对经文做出相应的改变。另外,对那些来自于儒家对佛教服饰制度、出家制度的批评,佛教也从多方面做出了回应,比方说,佛教强调了自己所具有的社会教化功能,所以,要从大的方面上看,而不要只在形式上过于苛求,所谓“苟有大德,不拘于小”。另外,佛教也强调了方外之人与世俗之人的区别,出家人为了求道而摆脱世俗,这本身对世俗就是一个榜样,不应再用世俗的伦理道德去苟求于他。关于“夷夏之辨”,在《弁子理惑论》及《弘明集》中可以看到,有一些回应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例如:尧舜禹这些圣人,未必出自中原,而且也地域划分的相对性,所谓中原,所谓夷夏,本来都是相对的。
佛道关系:佛教对道教的态度,学术界现在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一般认为:对道教有一个利用的过程,但也有对其某些主张的批判。利用者,则主要体现在其初传时,对一些东西未必分得很细,道教作为道术之一,而佛教自己也被世人理解为道术,佛教并不就把道教当作一个重要的批评对象。
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佛教传入以后,就开始有一种把道教与道家做出区分的趋向。老庄道家的哲学,其对无为境界的追求,其对逍遥境界的追求,可以用来格义比附于佛教,所以可引道家为同道。但同时又对道教所采取的某些主张加以批评,比如对道教一些特有的修炼方式,在《弁子理惑论》中可以看到,它不仅对道教的辟谷等等道术进行了批评,而且对所谓神仙不死之术加以否定。弁子说自己也读过道家诸经,修过道术,拜过师父,以求长生不死,结果拜的师父三个,各自号称700岁、500岁、300岁,拜了不到三年,他们全死掉了,所以这不可信,自己最后改学了佛法。
现在我们说《弁子理惑论》这本书的出现,可能在东汉末年,也可能在三国初年,这虽有争议,却至少表明,在东汉末年或是三国初年那一时期,佛教对道教的辟谷与长生之术就有了批评。当然这与佛教自身的理论有关,佛教讲诸法无常、因缘聚合、成住败灭,而道教徒偏要讲长生不死、与道合一。这一方面虽是理论上的探讨,却也牵涉到彼此修行方法的不同。
三教一致论:另外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弁子理惑论》中出现了最早的“三教一致”的观点。由此可见,三教一致论,最迟在三国初年已经被提出。根据现有的资料,最早的三教一致论出现在《弁子理惑论》中,可见是由佛教徒站在佛教的立场上提出来的。但这里要注意的是,同样是讲三教一致,它却可以从不同立场、不同角度来提出,也可以为了不同的目的。比如,这里最早由佛教徒提出的,他主要是为了与儒道缓和关系,希望佛教在中土得以立足。而后来,一些儒生也提出三教融合论与三教一致论,他们强调的,则是对佛家的东西要善加吸收,而不要简单排斥,在这过程中,他们更多的还是为了张显自己本家的学说和本家的学问。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他们都主张了三教一致和三教融合,就认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关于三教一致,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论证。比方说,他们都强调三教圣人没什么不同,成圣、成仙、成佛,根本上都是一致的。另外,三教在思想上、理论上也是可以会通的,他们在强调三教一致时,往往还会利用中国语言中“道”这个概念的丰富性、复杂性与可变性。所以儒家、佛教、道教他们往往会讲,佛道,是佛之道,道教,说的本来就是道,而儒道,则是孔孟儒家之道,他们都可以把思想在“道”这一基点上统一起来。这正好反映了“道”这个概念,本身容量很大。
最早提出的三教一致论,主要是强调其有利于社会教化,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并有利于封建宗法制的巩固和加强。这种三教合一的观念,后来在儒家、佛教、道教三家内部,就不断有人这样提出。这也为三教后来在隋唐时期的鼎足而立,奠定了思想的基础,并为后来不断有人提出完善这种三教合一的思想开启先河。

(二)、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三教关系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儒道佛三教各自的地位都比较巩固和壮大,所以三教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也就进一步激化,这构成了这一时期三教关系的突出特色。三教关系一再引起争论,所以关于三教关系的讨论,在当时就已经比较激烈了。三教一词并非现在才有,它在南朝时就已经被广泛使用。三教之“教”,并不如我们现在所理解的代表宗教之“教”,其原初语义,实质所指的是一种教化、教义与教说,而三教,指的就是儒佛道三家。
儒佛道三教关系,在魏晋南北朝是一个重要的阶段,这是三教关系全面展开的时期,也是三教争论全面展开、三教融合全面加深的时期。这个时期三教争论和融合的头绪也特别地多,涉及的问题也非常广,出现的论著也非常多。许多重大的事件,特别是帝王直接参与并组织的专门讨论三教关系的活动也特别之多。而且,在这一时期帝王的三教政策还尤其值得我们注意,帝王的三教政策有很多的浮动、变化,这都跟当时的社会政治与文化的变迁有着密切的关系。
佛教:这个时期的佛教,通过与魏晋玄学的交融,而全面进入了中国的思想界、学术界。不仅跻身于中国哲学思想领域,而且在中国社会、经济、文化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随之而来的,则是它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儒道两家的冲突也就不断地加深与激化。佛教随着势力的壮大和某些帝王的崇信,造成这个时期佛教与儒道的争论涉及到了很多方面的问题,不仅仅是信仰,有时还牵涉到政治与经济上的诸多问题。
从政治上看,中国社会由统一走向了分裂,南北出现了很多割据的政权。这些割据政权出于自己政治统治的需要,对儒佛道就可能采取完全不同的态度和宗教文化政策。这里面还牵涉到一个北方不少少数民族的统治,其本身与汉族就有一种异族统治文化与汉族宗教文化差异的成分。比方说,作为外来统治者,他要来统治汉民族,就要利用汉民族传统的文化与宗教,所以往往到最后会选择儒家。但也有另一种情况的出现,比方说作为中国佛教第一次被官方认可的时代:后赵的石勒、石虎时代,作为统治者,他是异族的,是少数民族,他当时表态自己为什么支持佛教,因为有人排佛,认为佛是戎神,他则回答说:我自己就是胡人,当然信胡神,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在这个时期,出了很多对佛教加以支持和利用的统治者,比如东晋时期一直到宋齐梁陈各个朝代,帝王大部份都非常崇信佛教。其时,宋文帝的一句话足以道出其底蕴,他说道:如果举国之士,全来信佛,人人为善,那么国家就可以安享太平,而他则可以舒服安逸地坐稳他的帝座。这句话说明,帝王已经清醒地意识到佛教确实有它特殊的教化功能。而帝王,也往往是从这一个角度,看到了佛教的作用,并因而推崇佛教。
到了梁代,梁武帝更是对佛教推崇有加,他曾经作《舍道归佛文》,并三次舍身入佛,他在位四十八年,几可谓以佛化治国。他对佛教确实做出了很多事情,佛教界历代都把他看作是一个护法的皇帝。关于梁武帝,历朝历代的评价都不一样。批评他的人,觉得他迷信佛教,最后连国家都丢掉了,信佛误国。但也有人认为,梁代立国,梁武帝即使不信佛教,而信了儒教、道教,他也会把国家丢掉,他的灭亡有它必然的因素,不能说就因为佛教。但值得注意的是,梁武帝在对待三教关系,有其独到见地,对儒佛道三家也都有研究。作为皇帝,他注过很多儒家经典,也参加过佛经的译经活动,还会亲自登台讲经说法。
这个时期有两次重大的灭佛事件,一次是北魏太武帝的灭佛(公元446年),另一次是北周周武帝的灭佛(公元574及577年),两次都有它们深刻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背景,同时也与佛道关系有着密切的联系,都有道士在里面活动,也都有帝王个人的好恶。但灭佛之后不久,佛教又迅速得以恢复并大规模发展,这也说明宗教的发展,自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所以对待宗教问题,不能简单地以行政的手段来进行处理,一个皇帝以个人的好恶毁寺灭佛,但换了一个皇帝,佛教却又迅速得以复兴。
儒学:从思想上看,两汉神学化的经学,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衰落了。这时期突出的文化特征是:玄学盛行,佛教发展,道教成熟。前代儒学独尊、经学盛行,则让位于这种多元文化并存发展的局面。这也使得一些统治者、思想家、和文人学士对这些不同的思想文化资源产生不同的思考,得出不同的判断,做出不同的取舍。这里面就出现了很多复杂的问题,在这种背景下,儒佛道三教的关系,已与汉代大不一样,儒学独尊的局面,让位于儒佛道三教并存共进的局面。虽然三家彼此存在着争论,但还是在矛盾冲突中共同存在,共同发展。
在儒佛道三教并存的情况下,有一个问题是值得注意的,就是如何看待这个时期儒学的社会地位?汉武帝以来,儒学一直是封建的主流意识形态,是官方化的思想,是中国文化的主导。但在魏晋南北朝几百年间,儒家却找不到一个最有代表性的大儒,找不到一个大的儒家学派,也找不到几部儒家重要的代表性著作。那么,怎么来看待这个时期的儒学?
学术界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在这一时期,是佛教占据着主导的地位,也有人认为,仍然应认为是儒学占主导地位。但实际上,从它实际发挥作用的角度来讲,儒学仍然被认为是文化正统,具有正宗的地位,是官方思想唯一的意识形态。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看:其一,是儒学的基本思想,居其核心的基本内容,是它对封建伦理名教的重视,而这些东西,是最适合封建社会需要的,也是封建统治者治理国家真正的有力工具,这些东西,由于当时社会宗法性的结构并没有改变,所以儒家的这一套东西,实际上还在默默地依着惯性,发挥着它的主导作用;其二,我们还可以看到,儒学始终是国学,它始终是官方教育的法定内容。佛教与道教,尽管在社会上发挥着越来越大的影响,但是他们都没有能够进入国家教育领域及机构。就是在社会上,一般人所尊奉的社会道德规范,也仍然是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为主,这就可以看出,在当时,儒家还是起着实际上的主导作用。
在这个过程当中,少数民族政权,他们也在探讨着儒家、佛家、道家三家不同的社会文化功能,以及它们所发挥的不同作用。所以这时期的帝王政策经常会有变动,一会儿有人崇佛,一会儿有人崇道。到了北周的时候,周武帝(三武一宗)在总结了以往统治者的经验与教训以后,则明确表示了回到以儒学为主的统治态度,强调儒佛道三教要以儒学为主。所以经历了以前众多帝王左右摇摆之后,他最后明确宣布:三教当以儒为先,以道为次,以佛为末。
现在学界有一个看法,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标志,标志着魏晋南北朝时期,统治者与思想家对儒家正统地位的重新认定,而这也为隋唐时期恢复儒学的正统地位奠定了基础。当然,这种选择,有它的社会必然性,这已不是哪一个帝王、或是思想家、哲学家个人的好恶,而是对整个社会发展,对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的要求所做出的一个选择。
道教:这时的道教,则成功地由原来民间化的道教,向上层化、贵族化、神仙化的道教转化,甚至从民间转向了官方。比较而言,作为儒家,从汉武帝以来,就一直是一种官方正统的意识形态。而道教完成其由民间向官方的转化,在一定程度上也被纳入了官方意识形态之中,成为统治的辅助工具,其突出的如北魏太武帝对道教的利用,以及他对南、北天师道的改革。
这个时期,统治者对道教,往往采取的是限制与重视并重的政策。道教从民间起家,最初与民间起义往往有牵扯不断的联系,所以统治者大多采取禁止的态度。但是在民间流传的东西要禁止是很难的,往往禁而不止,还会死灰复燃,所以最后干脆就改变为扶植利用的方式,拉拢一部分人,并促使它改造自身而走上上层贵族化的道路。统治者对道教的利用,大大促进了这个时期道教的改造与发展。
当然,这个时期道教与封建王权也有矛盾冲突,就有一些统治者因崇信佛教而贬低道教。比如北魏孝明帝,就是崇佛抑道的典型代表。另外还有一些统治者由于政治经济上的利益,与道教发生矛盾,排斥道教,比如北齐时的文宣帝,在沙汰佛教时,也沙汰了道教。
不过从整体上看,这个时期的道教及其改革,由于它比较自觉地迎合帝王政治统治的需要,拥护王权,同时它又始终以儒家为自己的同盟军,以中华文化的传承自居,这样既能够排斥佛教,又能够得到帝王的认同。当然,道教的势力从总体上看,却不如佛教,所以从政治、经济各个方面来说,对王权政治,以及对儒学的正统地位,并没有构成很严重的危胁。故而总体上,道教在这一时期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压制与打击。
佛道关系:这个时期,佛道冲突,是一个非常令人注目的现象,但与此同时我们应注意到,佛道之间强调融合的观点也有不少。比如上面提到的道士张融,他有一部作品《门律》,是一部类似于家训式的著作,里面专门有一章,其标题就是《通源二道》,论证佛与道的一致性。另外南宋时有一道士写了《正一论》,也主要宣扬佛与道的一致,其中论证,佛道都为了求那根本的“一”,就是“道”,后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才分出了所谓的三教。
讲到佛道之争,我们得注意到,虽然这个时期佛教、道教的势力都增加了,但道教的力量却会相对薄一点,然而它却依有一种传统宗教、传统文化的优势,所以也就对佛教毫不忍让,展开的冲突与矛盾显得比较多。这个时期有几本佛道之争重要的著作,其一是宋末道士顾欢所作的《夷夏论》,从夷夏之辨的角度来讨论佛道关系,一方面他似乎在调和两家,称佛者道也,道者佛也,佛道可以同源同道,另一方面却又认为,华夏民族是一个文明的民族,儒道对之最为适合,而佛教则更适合夷狄之帮,因为夷狄之人比较野蛮粗俗,所以佛教讲的天堂、地狱可以威胁他们,而我们是礼仪之帮,所以我们有儒有道就够了。另外,还有一个南齐末年的道士,假托张融之名,作了一个《三破论》,对佛教批评得相当尖锐,认为佛教“入国破国、入家破家、入身破身”,站在儒家的立场上,从修身、齐家、治国三个方面,对外来的佛教展开全面的批评。我们也可以看到,来自于佛教徒对这三破论进行了有力的反驳,值得注意的是刘勰的《灭惑论》,对其中逐条进行批评,有些批评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比如人们说梁武帝信了佛教,国家就破国了,他说佛教传入之前也有很多国家灭亡了,所以不能把国家灭亡的原因简单地归结于佛教,同样佛教传入以后,也有一些朝代是很兴盛的,所以不能只举灭亡的朝代而不举兴盛的朝代。
这个时期佛教徒对道教的攻击,有两点值得大家特别注意的,一是继续把道家与道教作了区分,利用道家来攻击道教。这个时期就有人明确提出,现代的道士,开始于张陵,乃是鬼道,不关老子。把道家与道教区分的同时,就对老庄之道加以肯定,而把道教斥为鬼道、鬼法、妖法。这一点,在三教关系中非常重要,因为这正好又从反面促使道教在这个时期的自我改造,促使其从理论上完善自己,剔除那一些粗俗的成份。这体现出了历史的辩证法,从反面对它的批判与攻击,却反而正面促使了它自身的改革、完善、与发展。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期佛教徒对道教的攻击,往往给道教带上一顶帽子,叫做:“挟道作乱”,指责道教常常组织叛逆。而历史上道教自民间而起,道教也确实多次被民间起义所利用,这情况一直到东晋时期还有,这样就被佛教徒拿来作为攻击道教的话柄。批评道教“犯上作乱”,这本身包含有想利用政治力量来限制或者打击道教的倾向和要求。所以我们说,这个时期的佛道之争,往往并不仅仅只是一种宗教冲突,有时甚至表现出一种政治斗争的倾向。只是在客观上,这也有助于道教剔除它的原始性,剔除它与民间起义相结合的民间性,并促使它加快完成贵族化、上层化的过程。
这就体现出冲突与促进之间的矛盾,促进之后,又会在更高程度上展开新的冲突。这也折射出儒佛道三教之间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的冲突与融合,确实是交互进行,相互促进的。
儒佛关系: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作为儒佛之争的一个重大事件,是范缜等人站在儒家的立场上,对佛教展开的全面批评。范缜《神灭论》的提出是有一相当大的历史背景的,当时不少作为传统文化的代表人物,对外来的佛教,从社会经济、王道政治、伦理纲常、哲学思想等等诸多方面,都展开不少批评。其中有些批评还有说理的成份,有些批评则纯属谩骂,比如:随心所欲地解释佛,说佛是什么,佛者戾也,释种不行忠孝仁义,贪诈甚者号为佛。这就不是一般的讨论,而是一种恶意谩骂。
在这个时期,儒佛之争有很多问题是值得我们重视的,除“神灭神不灭”之争外,还有因果报应之争、佛法与名教之辨、夷夏之辨,这些都是当时讨论比较激烈的问题。这些讨论,从现有的资料上看,理论上的讨论在南方展开得比较多,而采取比较多的谩骂及实践上的打击,则在北方比较多。北方好武功,理论上的讨论比较少,而东晋之后学风南移,文化学术也以南方为兴盛。同样一些讨论,如南方会讨论“沙门敬不敬王者”,而北方则一味地崇敬帝王,甚至称帝王就是当世的如来,拜帝王如拜佛。这里就表现出了南北的差别。
三教一致论:上面讲到帝王的政治文化政策,对儒佛道三教的发展及其关系的演变,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由于儒佛道三教能够并存,并能够从不同角度得到帝王的一些支持和扶植,所以三家都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三教一致论也有了新的进展。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儒佛道三教自身中,都有一些代表人物站出来呼吁三教一致。佛教徒中,比较重要的,比如说晋宋之际的宗炳,其在《明佛论(神不灭论)》中强调,儒佛道三教的圣人都是劝人为善的。道教徒中也有一些重要的代表人物,比如南齐时的张融,专门对儒佛道三教的关系作出论述,认为三教根本上是一致的,之所以出现差别,是出于人们对它们的不同看法而已。历史上留下一个说法,据说张融临死时,左手拿着一部孝经和老子,右手拿着一部《小品》与《法华经》,表示他至死,仍然坚持三教一致与三教并重。儒家中间也有一些代表人物,站起来呼吁三教是一致的,比如东晋时的孙绰,他在《喻道论》中认为:周孔即佛,佛即周孔。帝王中主张三教一致论,最有名的则如梁武帝,他提倡“三教同源说”,不过,其中却有一种把儒与道说成来源于佛教的倾向。他在舍身入佛的《文诏》中,把释伽牟尼与孔子、老子说成是师徒关系,认为孔子、老子都是释伽佛的弟子,所以他曾经把佛教比作天上的月亮,而把儒和道则比作天上的星星。进一步研究我们也发现,梁武帝的三教同源说,很可能来源于当时的一部伪经:《清静法性经》,此经现已亡迭,但北周时期道安所写的《二教论》曾经引述其论,里面讲到佛陀派了三个弟子到东土来传法,而孔子、老子都是他派来的弟子。梁武帝之说可能受此影响。另外,现在随着研究,大家也都倾向于认为,这其实是一种佛道之争的产物,因为当时道教也曾经提出过三教同源说,认为儒佛道都同源于道教。比如西晋王浮所著的《老子化胡经》,里面提出,孔子问礼于老子,而老子又西行出关化胡,为佛陀之师,所以老子是孔子、佛陀之师。由此可见,同是三教同源之说,也有各自站在各自立场,抬高自己的现象。
另外,在这个时期,在强调三教一致的同时,我们注?
参考资料: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5908029.html?fr=id
儒教是否宗教,在历史上曾有过三次争鸣。第一次是在明末,天主教传教士利玛窦为传教方便,力辩儒教不是宗教。第二次是在20世纪初,陈独秀等人出于政治斗争需要,彻底否定儒教是宗教。第三次发端于1978年底,任继愈在中国无神论学会成立大会上,从学术角度提出“儒教是宗教”论断。

由于关乎如何认识中国传统文化,尽管参加争论的学者并不很多,然而第三次“儒教争鸣”确是20多年来我国学界最具挑战性,也是一个颇有争议并使诸多学者甚感困惑的问题。

“儒教争鸣”涉及方面很多,学者们从不同角度提出各种观点。可以将其归纳为两类:一是与宗教标准有关的争论,二是与儒教实际有关的争论。

一、与宗教标准有关的争论

1.如何看待儒教的入世性?

反对者:宗教的基本特性是出世性,构造出一个虚幻的世界,认为它能拯救人间的苦难,使人得到解脱。儒家的天命鬼神思想确实包含着某种宗教性,但其基本倾向是入世的,以修身为出发点,以平治天下为最后归宿,所以它不是宗教。

赞同者:出世、入世并不是宗教与非宗教的标准。历史上还未见有哪一个宗教宣布过自己是不能够治国而只能是“出世”的,有些宗教之所以不得不“出世”,完全是情势所迫,而非出于自愿。以基督教而论,所谓基督不过是像大卫那样的圣帝明王。他的任务不是超度人们升入天国,而是秉承上帝的旨意,解救人们的苦难,让人们获得幸福。耶稣就是人们盼望的这样一位救世主。但是,耶稣没有成功,他为世人流尽了自己的血。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说,“我的国不在这个世上”;人们也才开始追随他,盼望升入天国。因此,儒教盼望一个圣帝明王,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目标,同样是宗教的追求,因为这是在天或上帝的名下进行的。儒教是个入世的宗教,直到中国封建社会灭亡,它始终没有落到出世的地位。和一切宗教学说一样,儒学也不认为研究“修齐治平”之学是社会本身的需要,而认为这是禀承上帝的意志。

2.儒教有没有自己的组织?

反对者:宗教教徒都有比较严格的入教方式,宗教都有准确的教徒数字,宗教都有一定的神职人员管理教务。而“儒教”则根本没有什么“入教手续”或“仪式”,上下几千年读儒家著作的人无法统计,儒家学派更无什么组织形式,那就谈不上豢养着一批什么“神职人员”。一句话,因为儒家不是“儒教”宗教。

赞同者:宗教是否在国家政权之外建立自己的组织要依具体情况而定,它不是教与非教的分水岭。儒教不是没有自己的组织,而是没有在政权组织以外建立独立的组织,政权组织同时也就是儒教的宗教组织。在这个组织中任职的官员,同时也是一种教职,执行宗教的职能。君主不仅是国家元首,同时也是最高的教职,是天子,是“圣上”,在最隆重的祭天大典上,担任主祭。皇帝以下各级官员,依自己不同的品级,担任不同的祭祀任务。担任国家职务的官吏,同时也具有宗教职能,这是儒教的特点。

二、与儒教实际有关的争论

1.儒家信不信鬼神?

反对者:宗教主张有神论,儒教和孔子却不主张有神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大家公认的。樊迟问知智,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复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孔子认为,人们应当去做人所当做的事,至于鬼神则不必深论。他强调的是“事人”而不是“事鬼神”,强调应当研究的是人生现实,而不是人死后究竟有无灵魂及其是否会进天堂或地狱之类,而后者恰恰是宗教的一项基本内容和本质特点。孔子对鬼神采取存而不论的态度,这同他治学的态度是一致的。

赞同者:以昊天上帝为首的神灵系统、祖宗神灵系统和以孔子为首的神灵系统,就是儒教的神灵世界。长期以来,学界讨论孔子对鬼神的态度,主要依据《论语》。然而,自从独尊儒术之后,儒经乃是儒者识字、达理、做人的基本教材,那么所有的儒者又是怎样对待儒经中那些天命、鬼神的文字呢?只要深入思考就会发现,儒经中那些上帝鬼神信仰,是所有儒者、包括孔子在内的思想和行为的基础,然而我们多年来的传统文化研究,却偏偏忽略了这个基础。即如《论语》而言,其“敬鬼神而远之”等几条言论是不少人认定孔子不信鬼神的基本根据。那么,什么叫做“敬鬼神而远之”呢?朱熹引二程道:“人多信鬼神,惑也,而不信者又不能敬,能敬能远,可谓知矣。”在“事人”、“事鬼”、“知生”、“知死”下朱熹注道:“非诚敬足以事人,则必不能事神”,“幽明始终,初无二理”。程、朱的注,不仅揭示了孔子对鬼神的态度,也道出了他们及宋元明清所有儒者对鬼神的态度。

2.孔子是人还是神?

反对者:在中国,传授儒家学说的教师和学习儒家经典的生徒,虽然敬仰孔圣人,却自觉地认知孔子是人而不是神,决没有像宗教徒那样视孔子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上帝。

赞同者:把孔子列入国家正式祀典,始于东汉,享受和社稷神同样的规格。从此以后,国家对孔子的祭祀就不再间断,其规格也不断上升,到清末终于升为大祀,和天地同级。当然,孔子是人,祭祀的人们也知道孔子是人。但同样,老子、释迦也都是人。从宗教诞生以来,被当作神的,不仅有天地山川、虫鱼鸟兽,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人。把古代的名人祀为神,正是儒教的基本原则之一,也是其他宗教中常见的现象。

3.儒教的“教”是不是宗教的“教”?

反对者:自南北朝隋唐以来,有儒道释三教之说。其所谓教,泛指学说教训而言。《中庸》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儒教之教,即“修道之谓教”之教。这里的“教”乃是教化之义,非宗教之称。儒教即是儒学,并非一种宗教。

赞同者:教化之教和宗教之教并不矛盾,一切人为宗教,都是用来教育群众的。儒教是教化之教,佛、道二教也是教化之教,其他人为宗教也是教化之教,没有发现过教化之外的宗教。至于说儒教不借助天命鬼神,那是不符合事实的。说儒教是教化之教,不是宗教之教,是把教化看作今天的教育。其实教育也有两种,世俗的教育是教育,宗教的教育也是教育。教化也有世俗的教化和宗教的教化,名词本身决定不了事物的性质,说儒教是教化之教并不能够说明儒教就不是宗教,问题要看是否在神的名义下进行教化。
本文标题: 儒家文化儒家思想儒教对比现代数理化,比现代学科理科文科强吗 儒生经常说不懂儒家内核儒家思想就是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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