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扫战场时,见到鬼子伤兵通常给他一刺刀,不是我们残忍,是那些鬼子兵装死想和你同归于尽,容不得你可怜......”“淞沪大战...
“我们打扫战场时,见到鬼子伤兵通常给他一刺刀,不是我们残忍,是那些鬼子兵装死想和你同归于尽,容不得你可怜......”
“淞沪大战的时候,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太多,包括鬼子炮兵用的观察气球,因为好奇心和无知很多士兵就那样白白牺牲了。我们的士兵大多数都没有作战经验,在上海打巷战,有一个营被人家在两边堵在巷子里头打,就这么一个不剩全部死光了,真的很惨;战场上的经验是要用很多人命去换回来的,但我们当时往往是凭着热血,一支部队一支部队地全部拼光了。”
“其实鬼子对中国百姓的大规模屠杀并不是从南京开始的,在苏州他们就这样干了,整整八年,在这些禽兽所到之处就没有停止过;后来,当自己已经见惯了那些恐怖屠杀场面后,我每次碰上这样的场面都会把新兵们带去埋尸,埋过尸的新兵以后就不会对鬼子手软了。”
“我带过的新兵中,有几个是亲人被鬼子杀害后,起来还抗杀了鬼子投军的,这些士兵以后都特别勇敢,初上战场就比很多老兵都要狠;他们的眼神中有一股特别的杀气,似乎他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复仇,战争能把人彻底改变。”
“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见到鬼子的伤兵通常就是给他一刺刀,不是我们残忍,是那些鬼子兵经常会拉响自己身上的手榴弹和你同归于尽;在战场上要活下来,你容不得自己有一点同情心。”
“有一次,我们被抽中去当督战队,在长官的命令下向逃散的乱兵开火……唉!那些散兵,都是新兵啊!我们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害怕,我们也是新兵过来的,但我们不能不开火,因为他们会冲乱防守的!每开一枪心里都在发抖啊,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肯当督战队了。”
“我一生开过最难开的一枪,就是一个好兄弟被鬼子摸哨捉了去,绑在木架子上推到了战壕前边,那些禽兽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兄弟……我那一枪是闭着眼睛扣响的。”
“你们以为要老兵玩命的时候,真的会大家争着抢着或者抽签吗?没有的,也没有一个长官会明着命令士兵去死,没有长官做得出来;但是士兵们都知道,不用告诉他们,他们都知道什么样的命令就是要殉国了。”
“在战壕里的时候,当看见长官黑着脸来巡查,心里就高兴了,那是长官在摆威风;但长官如果是一脸轻松笑着来看弟兄们,那就惨了,下一仗说不定就是生死永诀了。”
“仗打老了,人也成精了,一场死仗要来之前老兵们总能有预感;但是大家在发完牢骚后又会扛起枪,明知道是个死也会往前线填。”
“和鬼子作战的时候,我们其实没有后方,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整个部队都处在敌人的大炮射程内,很多时候我们在战斗结束抬着伤兵到后方去却发现后方更加惨不忍睹。”
“我们经常被鬼子小部队一个渗透到后边就崩溃,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的装备很差,每次打仗都只能在第一时间把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顶上去,后边的预备部队大多数人都是没枪的,每个人只有二十发甚至五发子弹,鬼子的部队进来了,那就是屠杀,能不崩溃吗!”
“每一次大型会战的失败,鬼子的机械化部队都会很快占领了大路,而败退的士兵只能在山地上、沼泽上走;战场上一丁点的伤在这时候说不定就会感染要了你的命,加上饥饿和各种意外,我们死在路上的人不会比战场上少。”
“鬼子很卑鄙,他们会在每次我们败退的时候派很多人妆扮成难民和败兵混在我们中间一起撤退,这些特务在沿途偷袭我们的粮仓、军火库,暗杀我们的军官;在抗战初期我们不提防这些,特别沿途收拢败兵都没怎么审查,吃了很大的亏。”
“败退的时候,我们都低着头,不光是因为战败,更多的是不敢看那些沿路逃难百姓的目光。我们都很清楚,每后退一步就会有多一片的国土沦为人间地狱。”
“作为老兵,你真正离不开的是你的兄弟,那些一起用尸体填战壕的兄弟。每次参加葬礼,弟兄们总是悲喜交集的,失去的弟兄会再次被想起来;但是自己的弟兄能够被军政部安排葬礼,那是……先不说荣幸,至少他们的抚恤金不会被黑掉,弟兄们的家人可以吃上几年饱饭了。”
“我之所以能活着渡过战火中的八年,也许是因为我足够镇定吧!很多人看那些战争中活下来的老兵觉得他们有些呆,我告诉你们,这其实就是他们能活下来的原因;他们不是呆,而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慌乱。”
“如果我们不战斗,中国虽大,最终我们连放下一张床的地方都不会有,多么简单的道理啊!但是在抗战的八年里,真正意识到这点的人很少,包括我们这些老兵;我们很多时候上战场完全是因为义气,是因为对长官的感情。”
“你要是真的看到过成百上千川军将士一起声嘶力竭喊出“国存我死”这句遗言般的口号,割草似地整片被打倒,却前赴后继的场面,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壮烈!什么叫震撼!”
——摘自:《抗日之幸存者》
泪目,致敬先烈,向所有为了人民幸福而付出的先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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