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雍正帝编著《大义觉迷录》?雍正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他更是一个工作狂,所以雍正编著的这本书大部分都是自己内心的发泄,同...
如何看待雍正帝编著《大义觉迷录》?
谈一下,应如何评价雍正皇帝吧?
雍正为什么要写《大义觉迷录》为自己洗白,难道不越描越黑吗?
雍正前半生,他为夺取皇位与弟兄们斗得你死我活;后半生,他为巩固政权而斗。与权臣、贪官,甚至是自认为沽名钓誉的清官,一个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身边为数不多的还算贴心的人也没几个。斗了一辈子,英雄迟暮,他感到高兴么?
未必,他甚至感到非常窝囊、委屈和犯虚。
看起来非常矛盾。雍正,一直以来都充满自信?在所有的斗争中,他都没犯过怵。整治年羹尧时,曾有人担心年羹尧在陕西称兵作乱,就奉劝雍正不可过于苛刻,免得逼人造反,雍正把这种劝告看作无识之见。
他说:“洞观远近之情形,深悉年羹尧之伎俩,而知其无能为也。”雍正心里有数,胆气很足。看他对自己的评介:“朕反躬自省,虽不能媲美三代以上圣君哲后(元首),若汉唐宋明之主实对之不愧。”
自认为比得上汉唐以来历代君主。这其实还真不是夸张之言。
既然如此,又何必编印什么《大义觉迷录》?
《大义觉迷录》堪称奇书。描述了皇帝与逆贼对簿公堂。中国古代,民告官的事都极为罕见(告也可以,告赢了也要判刑),在公堂上皇帝自己充当被告,谋逆的反贼作为原先,在堂上一本正经地展开“法庭辩论”,真是千古奇闻!辩完了还没事事,还要把辩论记录公布于众,就更是近乎一千零一夜了。
这与一个叫曾静的人有关系,曾静,号蒲潭先生,出生于康熙十八年(1679年),县学生员,本来以授徒为业,有得力弟子张熙等。曾静性迂阔,喜谈道学。其家境甚为贫寒,又由于家乡连年灾荒,于是对清朝统治的现状表现得极为不满,滋养、萌生了反清意识。
曾静派其弟子到浙江购书,其中有吕留良的书稿,曾静见其书中多有反清复明之意,便对吕留良倾慕不已。但遗憾于吕留良早死。就与吕留良弟子严鸿逵及徒孙沈在宽等人书信往来非常密切,并互相写诗赠送。
如此一来,曾静便与吕留良思想紧密相连起来。曾静还曾写了一篇《知新录》,文写道:
“中原陆沉,夷狄乘虚,窃据神器,乾坤翻复”;“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华之与夷,乃人与物之分界。”把满清贬得一文不值。
可见曾静对吕留良的反清思想持多大的支持,而吕留良对曾静的反清思想影响又是如此之大。
在西北有位汉人将领岳钟琪,曾静自认为岳钟琪是岳飞的后代,又道听途说雍正曾三次征召他,他都没有进京,已受到雍正的猜疑。
认为有机可趁,就赌了一把,上书劝岳钟琪反清。因此,曾静便派张熙并分别化名夏靓与张倬,千里迢迢送去自己的书信劝岳钟琪谋反。
曾静在信中“华夏汉族之间的区别,比君臣之论更生要”,现在满族是夷人,是禽兽,禽兽哪能统治全国呢?,而雍正帝胤禛犯有十大罪状,分别是:
“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怀疑诛忠”、“好谀任佞”等。
而且雍正称帝以来,频频出现天灾人祸,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看来老天也在不满意雍正的统治。。
你岳钟琪是南宋抗金名将、民族英雄岳飞的后裔,现在雍正对你多有猜疑,希望你岳钟琪要利用“握重兵,据要地”的条件,像你的祖先那样“为汉人复仇”。
岳钟琪却能看流于形式,这个时候造反根本就是无法成功,则随后就密奏雍正。雍正帝决定利用吕留良、曾静的案件,严厉地打击反清的思想和行动。雍正立即命人将曾静捉拿归案。
在官府顺藤摸瓜以及重刑逼问之下,曾静也是一个软骨头,还供出了严鸿逵、沈在宽等人。雍正随即命令迅速缉拿吕留良的家属以及严、沈二人,并将严、沈二人秘密编抄的吕留良的文集全部搜获。
雍正在对曾静的审问中,对之软硬兼施,曾静不仅向雍正歌功颂德,而且把自己骂成禽兽不如的东西,悔恨不已。他还在雍正的诱导教唆下写了《归仁说》,吹捧雍正是至孝纯仁,康熙传位于他兼得传子、传贤之意。而且向雍正献忠道:
如果能留我性命,我愿意现身说法,去引导感化那些愚昧顽固的人;如果不能保全性命,把这篇文章留下,也可以使那些冥顽不化的人,打消造反的念头
雍正把自己就此案的有关谕旨及曾静的供词等编成《大义觉迷录》一书,并为此颁发谕旨:
此书“通行颁布天下各府、州、县、远乡僻壤,所有的读书人和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并令每一个学宫之中放一本,使将来的读书人,都来看具体内容”,而且还警告地方官员:“如果没有看到这本书,没执行皇上的旨意,一经查出 ,一定将该省学政及该县教官从重治罪。”
这透露出雍正一定要用自己的思想统一并强加给全国士民,甚至想延及后世。
《大义觉迷录》的主要内容就是:一是对吕留良夷夏大防言论作了全面批驳;二是对曾静所说雍正谋父逼母夺嫡自立一系列之事,逐条进行反驳。
就这样,雍正导演出一桩震惊全国的文字大狱,由于曾静、张熙在交待自己的谋反思想时,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已故的吕留良,说自己“中吕留良之毒太深,所以不明是非,而发表不不当的言论,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于是,将只是文字思想犯的吕留良,可怜的吕留良死后飞来横祸,被朝廷“剖棺戮尸”,并广为株连。
雍正自认为,书无论怎么毁,都不可能做到“彻底不被留传给天下后代人”。所以倒不如像把曾静当“反面教员”一样,把吕氏著作当成是“反面教材”, “来讨论其道德学问的真假”。这样,吕留良的著作除了未刊刻之《备忘录》《日记》、抄藏残稿、信札等外,都没有被焚烧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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