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0日下午,笔者在芝加哥转机间隙浏览了机场的书店,发现店里把库尔特·冯内古特的作品,从《猫的摇篮》、...
首先作为期刊文章,这两句前后两句没有明显的逆接关系却用了“却”,让人感到些许不适。我喜欢这一句的原因是,笔者简洁的交代,让冯古内特的死变成了某种对我来说更加真实的东西,这对一个崇拜者来说是很重要的——想想耶稣和他的信徒。
第一段先从死亡以及与自己有关的地方说起,突出“缅怀”的主题,一方面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话语权。第二段简单描述国内对冯古内特的接受程度,这是为了加深目标读者的共识。如果把第二段去掉,就会感觉作者一路自说自话,完全没站在读者的角度思考问题。第三段是按照时间顺序交代冯内古特的生平,然后见缝插针地穿插一些趣事,让坚硬的数字罗列稍微软化下来。
> 不幸的是,其硕士论文 《简单故事中善与恶的波动》被教授们一致否决。(有意思的是,冯内古特成名后,芝加哥大学用他的小说 《猫的摇篮》代替硕士论文,补授他硕士学位。)前三段是介绍,第四段开始点题:冯内古特始终是追求自由思想的人道主义者,可谓美国文学文化界的一面旗帜。这一段提到他的文风,在当时的流行,以及外界的赞赏。基本上都是在夸他,总不能指望在期刊上看到尖锐的批评。
第五段是在举例说明冯内古特作品的人文关怀。
> 有评论者指出,冯内古特创造了一种新形式,为科幻小说注入幽默和道德关怀,从而将这种形式提升到严肃文学的层次。读《五号屠场》的时候我注意到一种违和感,那就是:为什么其他作家能一本正经地讲好整个故事?像是三体——说到科幻就不得不提三体——庞大的时间线和世界观掩盖了情节的弱鸡,这时候作者再一本正经地叙述就不得不说是可笑了。我不喜欢科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作者们太把“真实”当回事了。有些人是注定是写不出一本正经的东西的——除非对此有自觉——这就是后现代住民背负的原罪。
> 《猫的摇篮》发表于1963 年,标题取自一种用绳子捉太阳的爱斯基摩儿童游戏。当然,这个游戏中既没有猫也没有摇篮,一切都是空的。这部小说用这个名字来象征所谓科技福祉的虚无。我也来讲讲《猫的摇篮》。猫的摇篮是翻花线,而不是什么捕捉太阳的游戏。猫的摇篮我不是很喜欢。第一,在这里主角还是叙述者自己,一旦叙述者不能置身事外,就不可能表现得辛辣讽刺,所以这个小说实在是很不“冯内古特”。第二,女主角还是跟正统故事里的女主角那样漂亮。如果事先不知道作者,我绝对不相信这是冯内古特写出来的东西。
> 显然,在这个荒诞幽默的故事背后, 是冯内古特对现代人的疯狂的辛辣讽刺,他在告诫世人,当人类的冷漠同他们的技术能力结合起来时,会引发何等可怕的后果。我不能接受一切对冯内古特的正能量评价,也不认为一个后现代作品能引出这样正能量的结论。非要说的话,冯内古特只是想写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世界毁灭而已,仅此而已。
第六段讲了《五号屠场》。
> 1969 年发表的《五号屠场》是冯内古特的代表作,这部作品不但巩固了他的文学地位,也使他甩掉了他憎恶的“科幻作家”的称号。> 不过,由于其中的性描写、粗俗的语言和暴力场面,这部书遭到了部分学校封杀。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冯内古特陷入极度沮丧之中,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他甚至曾多次想自杀。第七段继续按着时间顺序在讲,这一段主要讲了《囚鸟》——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文章是怎么把jailed bird翻译成囚犯的。
第八段讲了《时震》。这个年份对我来说很重要,也许也有这个原因,总之时震是我第二喜欢的冯古内特的作品。最喜欢的是《冠军早餐》。
第九段讲了《时震》之后冯内古特的创作活动。此时已经是他生命的尾声了。
> 此时冯内古特的随笔已经幽默不起来,“我可能再也开不了玩笑了——因为它不再是一种令人满意的防御机制。有些人很是风趣,有些人并非如此。我过去是这样的,但现在或许不是了。太多的打击和失望,使幽默再也不能发挥作用”。打击和失望真的能让人失去幽默吗?冯古内特这句话真的错了。一旦拥有了足够的影响力,人就不再需要用讽刺来保护自己。“冯内古特”这个符号已经飘远,它底下的本质已经锈蚀了。也许一生保持默默无名才是冯内古特最大的幸运。基戈尔是冯内古特在作品里的替身,我最喜欢的“基戈尔”的是冠军早餐里的可怜兮兮的小老头,而不是时震里面那个会用反坦克导弹的老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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