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夏日》是一本由[美]芭芭拉·金索沃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7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纵情夏日》读后感(一):敬畏自然敬畏生命陶渊明笔下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亦或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纵情夏日》是一本由[美] 芭芭拉·金索沃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7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纵情夏日》读后感(一):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陶渊明笔下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亦或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让我们对田园生活的隐士日常感到闲适,从王维的“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到李白的“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再到陆游的“禽吟阴森林,鹿伏朴樕木”,诗人们在自然中找寻灵感,寄托思想。从梭罗的《瓦尔登湖》到蕾切尔卡森的《寂静的春天》再到约翰伯乐斯的《醒来的森林》中,我们看到大自然的美丽和生命的奇迹,在田园生活和隐居中,感悟世界的澄明和敬畏生命的人文关怀。
敬畏自然,敬畏生命。芭芭拉·金索沃文中描写的大自然,不论是野生森林还是郊狼等自然生物,不论是农牧场的牛羊还是番茄蔬菜或者杂草樱桃树,每一帧都是造物主的传奇。在图书中,我们敬仰自然文学作者在字里行间体现出来对自然的敬畏,也从人物的身上感悟情感的纯粹和人生的透彻。
图书中以大自然的原始森林和西布伦县牧场为背景,分三个不同的部分,穿插三位女性的不同生活命运。热爱森林和生物的迪安娜是一位森林保卫处的员工,独自在森林生活了两年,对树木和野外动物有着极大的兴趣,直到一位猎人闯进她的生活,在与之相处中,大胆表达自己对生物的热爱和情感。卢萨的农场生活从丧夫之后做出的改变中感受农牧生活的美好,罗利的田园生活在与邻居加尼特的“斗争”中展示人生的智慧和对自然的观点。作者对大自然的描写让我们在行云流水的文字中徜徉,对人物情感的细腻展现以及走向何方充满好奇,无论结局怎样,三位女性的勇敢和对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敬畏都值得我们学习。
卢萨这个女性角色让人记忆尤深,从她的成长经历中可窥一斑。父母都是学者,自己也是乖巧学生,只 不过兴趣跟别人不一样,在鞋盒里养毛毛虫,在学校研究虫子和农业,在象牙塔中做了很久的知识分子,直到科尔怀德纳走进她的生活,把她对原野和田园的爱激发出来,成为一个农妇,享受内心渴望的喜悦。从崭新生活开始的不适应,到搭理庄园牧场得心应手,收获友情,亲情。在科尔生前的吵闹和科尔突然离世中,从落寞不适到拥抱生活,是农牧生涯的点滴和智慧拯救了她,从科尔离世的不安,亲戚关系的不适到经营农场赚取生活费用的同时享受农牧生活的内心踏实,卢萨在这片怀德纳的土地上宛若重生。
人们对过往的生活总是抱怨,是自然教会我们平静的对待,这当然也是成长的一种方式。自然生物有自己的智慧和生存法则,这同样适用于人类。南妮罗利这位年过半百的女性,崇尚生活,热爱生命,认为每一种动物和植物都有无法替代的价值,人类也当有自己的独特的价值和意义,人自己就是万物的中心,放弃无聊的规矩或繁琐的礼仪,享受当下的生活,过好自己的人生。
图书中不乏情感的描写,其中加尼特的内心描述尤为突出。加尼特沃克是一个固执的老头,说起固执也仅仅是自己原则性的性格拧巴,年轻时是一个老师,老年后特别是八年前妻子艾伦的过世,儿子酗酒并选择离开故地,加尼特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但是对他的邻居南妮罗利小姐确实是关注颇多。一方面他对罗利的作为各种不对付,比如对杀虫剂的看法,对穿着的观点,另一方面反射出他对罗利的好感,在经过数次像小学生一样的吵架后,看法观点改观许多。当加尼特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到罗利小姐和一个男人(其实是一只稻草人)模样的人在一起,疑神疑鬼、怒火中烧,体现的情感中的吃醋,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在与邻居罗莉的相处中,早已萌生别样的情愫。
在整本图书的阅读中,不得不佩服作者对自然的敏锐,对自然生物的描写,不论是月形天蚕蛾还是郊狼、松鸡、霸鹟,不论是栗树、樱桃树还是人参或忍冬,每一种生物的习性或特征都了若指掌。对人性情感的细腻描写更是让人带入感颇深,仿佛这便是我们的生活,是细致的生活细节和充沛的情感让我们对接下来的人生充满希望。
《纵情夏日》读后感(二):夏日,这旺盛的繁殖季!万物在这里达到高潮
夏天的风正暖暖地吹过……
最近一直循环在听温岚的《夏天的风》,每当旋律响起,都莫名的开心,好像我很喜欢夏天一样,但其实我喜欢的是秋天。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我喜欢一切有结果的事情。
南京虽然已经入秋,但是中午的阳光,还是依然让我忘不了夏日的炎热。在这个夏天的末尾,我遇到了这本书《纵情夏日》。
从夏天到秋天,总算读完了。合上书的那一刻,我问自己,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我思考了良久,觉得这是一个既复杂又简单的故事。
复杂到我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描述,而只能去想象那片森林,去体会穿梭于森林的感受。
这也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关于三个女人的故事,一个遇到爱情的女人,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以及一个独居的老妇人。
三个故事,作者用不同的题目与篇章,独立描写,并行推进。每一章与每一章似乎没有什么联系。我并没有按照页码顺序去读,而是按照文章标题,一个故事一个故事的去读。
1、护林女王——迪安娜
迪安娜从小跟着父亲生活在西布伦山的一个村庄里。因为没有母亲,父亲也不懂得如何教养女儿
在成为护林人之前一直像男孩子一样,留着短发,就连父亲也吐槽她不像个女孩子。可问题是,并没有人教她如何做一个女孩。
两年前,她与大自己很多岁的丈夫离婚后申请成了护林人。
她住在西布伦山上的一个木屋里,政府每个月按时给她送粮食和生活用品。
她每日穿梭在丛林里,追踪自己喜爱的郊狼。
她任由头发生长,随意披散着或者束起来。
即便她是一个人,她也感受不到孤独,她无拘无束,她快乐至极。
她热爱密林里的一切,雨后的空气,雨水从叶子上滑落的声响,出现的任何动物,特别是郊狼。
在这个夏天里,一个猎人的出现,让独居两年的迪安娜,第一次有了情感上的波动。她在考虑了两天之后,决定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与猎人生活在密林里,一起追踪郊狼,一起听鸟鸣……
2、女科学家——卢萨
卢萨是一个长在城镇的、有文化的女孩。她喜欢看书,喜欢研究飞虫,特别是蛾子。如果没有遇到科尔,也许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昆虫学家。
他们结婚之后,卢萨来到了科尔的家乡,位于西布伦山的一个农场里。
科尔的几个姐姐记不住卢萨的名字,却准确地记住了她的姓氏,并以此来取笑她,说她是因为急于摆脱自己的姓氏,才嫁给的科尔。
卢萨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如她们所想的那样,婚后的她依旧保留了原有的姓氏。
虽然并不懂的如何经营农场,生活在这里的她,已经慢慢学会了用皮肤来感知时间,从清晨到下午,大山的呼吸会轻轻地吹拂她的后颈。
这个夏天,如果科尔没有意外死亡,也许卢萨会一直作为一个农夫的妻子在这里生活下去。
她接过科尔留给她的生活压力,承担起偿还农场的债务。同时,还肩负起了照顾科尔姐姐两个孩子的责任……
在这个夏天,卢萨注定要学会独立与坚强。
3、西布伦山的怪咖——南妮
南妮一家以及她的邻居加尼特大约是西布伦山最早的一批居民。
南妮的的父亲和加尼特的父亲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家的房子建在一起,甚至房子里面的装饰瓷砖也是一样的。
但是南妮和加尼特确是一对死对头,即便就住在隔壁,也相互看不顺眼,常常争吵,甚至有时候还写信辩论问题。
在加尼特的眼里,南妮是个怪咖。
她未婚生育,独自带着女儿生活,虽然最后女儿因病去世了。
她种果树不施农药,甚至还不让加尼特给自己的栗子树喷洒农药,理由是药物会飘到她的苹果树上。
她常常把买来的蜥蜴放生,即使她知道,这些被她放生的蜥蜴最后又会被人捉去后再次售卖,她依然坚持这么做。
加尼特认为蜥蜴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们用它去钓大鱼,而南妮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在西布伦山有十到十五种蜥蜴已属于濒危物种。
在这个夏天里,迪安娜遇到了爱情,卢萨学会了独立与责任,南妮得到了老邻居加尼特的认可与理解。
我一直认为最有魅力的女人不是长的最漂亮、身材最好的女人,而是经过岁月的沉淀依然坚持自我的女人,南妮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既独立也自我,她永远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也懂得大自然需要的是什么。她用自己的行动、语言去改变着周围的人。她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自己是否安心。
《纵情夏日》读后感(三):纵情夏日:故事的高潮在这里发生
八月下旬已至,许多人舍不得夏天的离去,舍不得冰淇淋,舍不得T恤和短裙,舍不得无所事事的惬意暑假。好像夏天就意味着甜蜜和浪漫,激情和释放,充满了令人期待的邂逅与奇遇。
若非要为这夏日迷思找个理由,那大概是因为,春天是万物复苏的伊始,秋天是收获成果的终局,而夹在这之间的夏天,则承担了一切故事的高潮,充满了无数迷人的可能性。
在《纵情夏日》中,作者芭芭拉·金索沃就书写了这样一个迷人的夏天。她用繁盛多汁的笔触将我们邀至一片山间密林,带领我们回到夏日之初,故事刚刚开始的地方。
《夏天的故事》“要是你无缘无故地爱上了一个人,就是这么回事吗?”
故事始于一场持续了两年的追踪。
不过,被追踪的对象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而是一只神秘的动物——郊狼。这种动物已在附近的山林消失了很多年,如今又有了重新活动的迹象,令野生生物学家迪安娜激动不已。
循着一串雨后的爪印,她本以为可以找到狼窝,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人类。是个年轻的男人,背着一把猎枪,笑起来像只柴郡猫。
为了研究郊狼,迪安娜已在山林中隐居多年,早已习惯了独居生活。年轻猎人的闯入令她猝不及防,却也心池荡漾。
一不小心捡到一个男朋友怎么办?这个问题在迪安娜心里翻腾了两天两夜。可再次遇到猎人时,她便干脆地把种种纠结抛到脑后。
“你在这儿啊,不一样的女孩。”他对她说。
他们双双陷入彼此,从山坡上翻滚而下,蹍过鹿蹄草和兰花,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夏天的故事》就在他们翻滚而过的那片山坡的脚下,新婚刚满一年的卢萨正在参加丈夫科尔的葬礼,他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在彻骨的悲伤中,卢萨回忆起大学里和科尔的初遇。她是昆虫学家,而他是县里派来学习害虫管理的农场主。
在外人看来,科学家和农夫的组合荒诞至极。可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年轻人在费洛蒙的催动下彼此吸引,就像昆虫本能地依着气味寻觅伴侣。
“我研究的是蛾子的爱情。”她对他说。
她的科尔就像她最爱的月形天蚕蛾,懂得用触须搜寻她的气息,又散发出诱惑的气味将她召唤至身旁,跟随他从城市来到陌生的乡间,成了农场主夫人。
“要是你无缘无故地爱上了一个人,就是这么回事吗?”科尔调皮地问她。
人类总喜欢为爱情寻找复杂的原因,以便编织浪漫的故事。但金索沃笔下的爱情,在盛夏的潮热中涌动着赤裸的欲望,这种动物般的单纯和直接,反而显得别具魅力。
《夏天的故事》“孤独是人类目空一切的错觉。”
距离卢萨的农场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果园。年过七旬的南妮是园子的主人,多年来坚持用无农药的方法种植有机苹果。
她的老邻居沃克先生对此不以为然。准确地说,南妮的所有行为都让他不爽,因为他们三观压根不合。
南妮会买下杂货店里出售的火蜥蜴放生,沃克嘲笑她的天真,因为小孩子会把它们抓回来卖钱。
南妮会阻止县里的工作人员向地里喷洒除草剂,而坚持使用割草机,沃克觉得她没事找事。
南妮拒绝使用杀虫剂,沃克认为她果园里泛滥的害虫会连累自己培育的树苗。他忍无可忍,干脆写了一封长信,要彻底同她理论理论。
于是,两个老人就像赌气的小学生一样,即使只隔着一道篱笆,也要正儿八经地写信辩论。
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否应该比其他物种享有更多特权?
人如何既与自然和谐相处,又能阻止害虫毁坏作物?
……
面对沃克咄咄逼人的质问,南妮耐心地告诉他自己的信念:
“每一种鲜活的生物都和其他生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许多东西你虽然看不见,却接受着它们对你的馈赠,许多东西你想去支配和掌控,它们却会绕到你背后,咬你一口。世界太大,远比你我想象得要复杂。”与南妮持相同信念的还有迪安娜和卢萨。失去丈夫的卢萨不得不一个人承担起家庭债务,即使这样她也不愿砍掉山上的树木卖钱。因为那片树林是许许多多生灵的家园,也是科尔童年时的乐园。迪安娜为了保护珍稀的郊狼,甚至不惜与爱人反目。
我们究竟该如何与自然共处?对于这个近代以来不断被讨论的问题,金索沃让书中的人物站在各自的立场上道出了针锋相对的观点,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一切只能用书中的一句话心平气和地概括:
“人声一旦停歇,世界并非静谧。”
人们在独处时会感到孤独,但如果仔细倾听这个世界便会发现,孤独只是人类的错觉。虫声嗡嗡,鸟鸣啁啾。如果不是因为盲目自大,人又怎会忽略掉一个更广阔、更热闹的世界呢?
“她千方百计想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各种各样女人的迷思划清界限。”
故事中的三位女性已悉数登场,她们为了头顶和脚下的一切生灵与周围的人据理力争,也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奋力争取。
《纵情夏日》实拍迪安娜曾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丈夫嫌弃她不像个淑女,可被单身父亲带大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女人。
离婚之后,她申请来到山里做护林员。这份工作给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她可以不必在乎何时修剪自己的头发,不必时刻谨记放慢步速以表现得端庄得体,不必研究眼影和假睫毛如何使用。
当年轻的猎人突然出现,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她发现对方并不介意自己不修边幅的外表,甚至喜爱她的粗糙率直,正是这一点打动了她。
但她依然清醒自持,不让自己陷入狂热的恋爱中而迷失,并坚定地守护自己珍爱的山林。虽然也有过患得患失,但终究在广阔的自然中找回了内心的平静:
“无论她作何选择,都已无关紧要。这世界还是本来的样子,饥则食,倦则眠,有着自己的规则。各种生灵出生、交媾、死亡,来了又去,与这夏日一般无异。他们都走在自己选定的路上。”相比迪安娜,卢萨的选择要更加艰难。
丈夫意外去世后,她根本来不及悲伤,就要为如何独自经营家庭农场、还清贷款而四处奔波。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城市女孩,她根本不懂种植哪种作物能赚钱。
另一方面,乡下人的家庭习俗让她十分不习惯。她的几个大姑子只用家族姓氏缀以“夫人”二字来称呼她,甚至不愿费心记住她的名字。她们认定她笨手笨脚,天真无知,根本无法经营农场。
可卢萨不愿像个逃兵一样逃回她熟悉的城市。这里毕竟是科尔热爱的土地。最终,她凭借自己的才智和在城市里独特的资源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令家里人刮目相看。
《夏天的故事》而南妮,她之所以选择成为有机农业的实践者,是因为在她女儿身上发生的悲剧。南妮在年轻时曾有过一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孩子,她费尽心力地照顾这孩子,却依然没有改变她早亡的命运。这让她心碎。她相信孩子的病与过度使用农药有关,于是此后一生致力于践行生态农业。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所谓造物主的权威在自己孩子的生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人类不该为自己自私和短视的行为寻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因为其结果最终会反噬到自己、或自己的下一代身上。她与一切农药为敌,只为这世上不再出现像她一样伤心的母亲。
所谓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在这个夏天里,书中的女性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与过往告别,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迪安娜结束了独居生活回到了山下,卢萨终于融入了乡下的大家庭中,而南妮竟然意外地收获了老冤家的爱情。
她们的命运在这片土地上奇异地交织在了一起,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爱与和解。爱自己,爱身边的人,爱世界上的一切生灵。
《纵情夏日》实拍待夏天过去,又是收获的季节。秋去春来,四季轮回不灭。每一个物种都在轮回中不断面临生死攸关的选择,每一个人也都在一生中不断面临关乎幸福的选择。
究竟是迎合世俗还是遵从本心?是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是自怨自艾还是化悲痛为力量,坚强地向前走?
若你心有犹疑,愿这本书带给你坚定的力量。
《纵情夏日》读后感(四):独居女性现状:我要爱,更要自由
文/曹原
“出嫁干嘛?一个人不要太开心哦!”
64岁的卞阿姨,因为这句话火遍网络。
1992年下岗后,她开始在上海经营一家奶茶店,至今已有20多年。自己做自己送,自己摸索独家配方,还说要做到90岁。
(图源:澎湃新闻)戴上护目镜,跨上小摩托。浑身散发出的畅快与自信,让谁见了都想赞叹一句:阿姨好飒!
(图源:澎湃新闻)虽然始终未成家,但卞阿姨的状态让人觉得,独自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人生的快乐不一定要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只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不就好了吗?
美国女作家芭芭拉·金索沃的《纵情夏日》一书中,也描写了三位独居女性的故事。她们遭遇了爱与失去,但并未陷入迷茫,而是在繁盛夏日里找到了自己的心之向往。
纵情夏日评价人数不足[美] 芭芭拉·金索沃 / 2020 / 南海出版公司要爱,更要自由
迪安娜觅着野兽的足迹攀入山林,素面朝天,长长的发辫在身后飞扬。
若是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这是个浑身散发着原始野性的女人,毫无优雅可言,她自嘲为“没男人要的女性类型”。很难想象,曾经的她在城市里过着令人欣羡的生活,扮演着美丽的妻子、受人尊敬的野生动物学者。
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一切?只因错误的婚姻已经沉寂像一潭死水,只因更想听从的内心的召唤。丈夫挑剔她缺少“女人味”,甚至冷淡到了“即便她赤身裸体也只会显得碍手碍脚,就像剧院里挡住了他看戏的陌生人”的地步。她对野生动物的痴迷,丈夫更是难以理解。
迪安娜最终没能忍受下去,结束了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
离婚之后,她遵从兴趣,成为了一名森林公园的护林员,追踪郊狼的足迹。在这无人之地,她的身体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坦荡与自由。胭脂粉黛或衣服包包变得毫无必要,“满头厚实散乱的头发一直长及膝盖”,像无人修剪的爬山虎一般肆意生长。世俗对女性的种种期望,终于可以痛快抛掉。
自然万物是她最忠实的爱侣,让独居生活有了无限乐趣:
每天清晨把帽子放到圆石上,将种子撒在帽缘上,鸟儿就会习惯于飞到上面啄食。这样久而久之,某一天她戴上帽子时,就能在脑袋上顶着一群山雀走来走去。直到她与一位年轻的男子埃迪·邦多相遇,沉寂已久的情欲被激活了。
埃迪·邦多和迪安娜的前夫截然不同,他真心欣赏她的随性洒脱。在前夫看来,迪安娜不剪头发是虚荣心作祟,而埃迪·邦多却说她的头发堪称奇迹,自己“就像被这头发裹入了蚕茧里”。
《克莱尔的膝盖》剧照身体不会说谎。迪安娜感觉得到内心升腾的欲望像“一道闪电瞬间击倒两棵大树”。然而,即使在性爱中,迪安娜也不愿成为完全被动的一方,第一次躺在情人身下时,她想的是“不能就这样任自己完全陷入他的摆布”,于是像摔跤选手一样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无论心与身,她都不甘居于下位。
当两人越来越亲密,一个残酷的真相慢慢浮现:埃迪·邦多是一名猎人,来到森林的目的是杀死郊狼,与拼命维护森林生态的她,是截然对立的存在。当不得不在情人与志业之间做出选择时,迪安娜痛苦地选择了后者。
——人心捉摸不定,而万物永远静默美丽。即使是伴侣的出现,也不会动摇她与大自然之间的“恋爱”。
你来,我以炽热的胸怀迎接。你走,我也不会低声下气挽留。
《小妇人》剧照孤独,但不脆弱
在迪娜守护的森林脚下的小镇上,住着另一位女主人公卢萨,她是一位成长于城市的昆虫学家,为了爱人科尔远嫁到小镇。
起初,卢萨与小地方的习俗格格不入。她喜爱研究昆虫,连餐具上都印有蛾子图案,把去她家吃饭的亲戚吓了个半死。读书人在乡下人眼中“百无一用”,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只能“独自蜷缩在扶手椅里,偷偷摸摸地读着书”。
直到丈夫因为一场意外离世,卢萨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几乎没做过农活儿的她,一下子成了农场的继承人。
一切都是崭新的。她不了解何种作物有市场,也不懂得把握时令和气候。婆家的男性亲戚们声称要帮她打理农场,其实是在觊觎她的土地。她绝望地发现,失去丈夫的庇护后,没有人把她真正放在眼里。
面对质疑,她只能佯装轻松地挤出笑容:
“奇迹会发生的。”
无论是出于生存的考虑还是出于维护自尊心,卢萨都不得不振作起来。知识,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敏锐地发现了当地人所不知道的市场需求,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觉得疯狂的决定:把当地人眼中一文不值、徒增累赘的山羊收到自己手中,到来年贩卖羊肉。
逆境之中,女性总是能释放出惊人的力量。卢萨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迅速蜕变为一个能利落放倒山羊的农妇。亲戚们看到农场的起色,慢慢向她交付了信任。
孤独的内心并非那么无坚不摧。当一位男性亲戚向卢萨示爱,卢萨的命运险些转向禁忌之恋的轨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另一具肉体的温暖,“烟味和男人强烈的气味将她生生从麻木中唤醒,渗入她内心深处某个仍然活着的地方”。
所幸,她克制住了自己。
没有沦陷,也没有恼羞成怒,她坦率大方地向对方承认了自己的心动,但也明确拒绝了一切暧昧的可能性。她深知,比片刻的欢愉更重要的,是脚下的土地:“守住我那一小片天堂,别让它变成地狱。”
迪安娜和卢萨的人生轨迹虽然不同,却对爱有着相似的观念:拥有爱情是锦上添花,独自一人也能不卑不亢。
《小妇人》剧照坚定,但不坚硬
迪安娜守护的森林脚下的山谷中,住着一位叫南妮的老太太。她年轻时曾有过真挚的恋情,但南妮想过独立的生活,即使有了孩子,她也不愿被婚姻所缚。
于是女儿一落地,她就成了单身妈妈。
不幸的是,女儿先天患有唐氏综合征,南妮用尽全力也没能挽留住她的生命。
对逝去女儿的追念,使得南妮成为一个坚定的生态主义者,身体力行地倡导着有机农业。她对有毒化学剂的痛恨可以从她给女儿取名为蕾切尔中看出来——蕾切尔是美国著名生物学家的名字,在《寂静的春天》里,她揭露了农药的危害性。
然而,南妮的观点让她与邻居老头儿加尼特成了死对头。
加尼特支持使用农药,认为南妮的坚持不可理喻。当南妮强势地表达个人意见时,他便感到别扭、反感,认为服从于女性是一种羞耻,甚至“爹味儿”十足地写信“教育”对方。
南妮坚定,但不坚硬,她从未放弃与意见不同者的沟通。当南妮逻辑清晰地向加尼特梳理“害虫为何越杀越多”,老头儿的固执被老太太的智识一点一点松动。他们渐渐敞开心扉,意识到两个人的相似远比对立更多——南妮的丈夫早已不在,后来又失去了女儿;加尼特的妻子因肺癌去世,儿子因酗酒恶习而与家人几乎断绝了关系。
“到了这个岁数,有什么悲伤能和无子可亲、无后为继相比呢?”
当两个老人并肩站着,望向远处的果园与田野时,他们终于与对方达成了和解。
南妮与迪安娜、卢萨相似,或主动或被动地进入了一种背离主流的独居生活。但她们始终清醒地知晓自己在坚持什么,并没有因为对爱的渴望而丧失自我。迪安娜影响了捕猎的情人,卢萨获得了小镇亲戚们的认可,南妮打开了顽固邻居的心扉。这三位女性,最终都凭借智识与善良赢得了他人的尊敬。
《纵情夏日》实拍书里书外,乘风破浪的女性
《纵情夏日》里的三位独立女性,身上多少带有作者芭芭拉·金索沃自己的影子——
她有着卢萨的坚强与勤劳,写第一部小说《豆树青青》时正怀着孕,白天为媒体撰稿赚钱,晚上挤时间写小说;她有着迪安娜的不幸与独立,离婚后独自抚养女儿,本打算过一辈子单身生活,直到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时,才真诚地向对方敞开了心扉;像南妮一样,她在农场种植有机食品,践行着环保的生活方式。
《纵情夏日》实拍显然,金索沃不甘心做一位相夫教子的传统女性,她想要做更多的事情,而写作是她最擅长的武器。她的文字始终与社会现实问题息息相关,作品中贯穿了对战争的反思、对劳动者的关怀、对女性权益的倡导与对自然的热爱,这使得她不仅仅是一位作家,同时也是一位敢于发声的社会活动家。
总有人认为,环保、政治、种族等宏大的社会议题并非女性擅长的领域,女作家们应该去书写那些更为感性或琐碎的主题,比如爱情、家庭。但金索沃不这么认为。当记者惊叹于她作品的野心时,她指出这背后隐含的偏见:“男人不会被问到这一点。”
当女性认真想要做点儿什么的时候,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这种信念,是金索沃和她笔下的女性所带给我们最鼓舞人心的礼物。
纵情夏日评价人数不足[美] 芭芭拉·金索沃 / 2020 / 南海出版公司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