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延元年的Football》是一本由(日)大江健三郎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页数:22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万延元年的Football》精选点评:●日本的存在主义。20世纪中期,除了存在主义这味止血的药,人类还能怎
《万延元年的Football》是一本由(日)大江健三郎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页数:22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万延元年的Football》精选点评:
●日本的存在主义。20世纪中期,除了存在主义这味止血的药,人类还能怎样忍受着心的创伤活下去?想起刘小枫提到的“原罪”概念,不管是战后出生的一批人,还是战时无辜者,不管是在侵略国还是被侵略国,也不得不像个罪犯一样,在人性的废墟上默默煎熬。所有人类的心都被撕裂成蜜三郎和鹰四,在逾越界限的冲动中徒劳挣扎。然而,存在主义只能止血,不能治愈,什么能治愈呢?人道主义有它宣称得那么美好吗?即使选择当一个安稳度日的蜜三郎,心中对鹰四的崇拜和向往是不会消失的,即使一时会被隐藏。所以我不喜欢结尾。太绝望了。
●深刻,好书
●修辞再略少些就更好,但重重隐喻确实是精华。
●极端“个人的体验”,极其艰难的阅读,无法评价……核心大概是“超越自己的地狱”,然而这原罪实在是……
●大江最黑暗也是最具力量的作品。充满野性的环境,复杂的人物关系,苦心孤诣的角色设定,意味深长的时间线,俯拾皆是的政治隐喻... ... 无疑是大江获奖前最巅峰的作品。大江不是只会写“个人的体验”。他是个personal writer--主角取名“蜜三郎”,其妻“菜採子”之后成了大江之女的名字--但他的experience是一个透镜,映射了他对时代的一切思考。也正因他如此personal,又如此渊博切思,不了解他作品中的典故很可能读得一头雾水。虽然这成了大江颇令人诟病之处,但若能多费时间学习,便能靠近这个深沉的思考者的一切。万延元年便是他的世界,他的Yoknapatawpha,他的神话,他对现代日本的一记闷棍。
●不敢说读懂了,不过感触很深。
●某一天,一定会读第二遍
●神一般的心理描写
●大江健三郎
●造反大学生鹰四孱弱的内在和敏感的自尊反向导致对暴烈的崇尚,他将个人的问题带入公众,使用自己政客般的巧言令色,描绘起虚假的美丽愿景,欺骗或利用人性劣面煽动他人犯下罪行;知识分子蜜三郎继承了友人造反不成自愧上吊的耻感,对鹰四的作为抱着批判的态度,却自知这种消极的明哲保身无法保存自尊,贬斥鹰四的英雄理想同时亦嫉妒他热烈的生命姿态;鹰四向蜜三郎剖白自己从罪恶中脱逃渴望就死的内心,蜜三郎却讽刺鹰四是假作就义的姿态摆脱罪感从善如流苟且偷生,鹰四不堪侮辱克服畏死心自杀身亡,达成了自我超越,蜜三郎事后反思重审,带着自我超越的愿望,决心开创新的生活。
《万延元年的Football》读后感(一):两名自杀者的对照
为何曾祖父弟弟的人生是一个真相?这一真相在弟弟鹰四死后被揭露,它使百年后鹰四所投身的运动和想承受的罪行有了真实性,而在曾祖父人生之谜揭示前,弟弟的行为是可疑的。
鹰四选择了死的方式,这和小说开头我的朋友的行为形成对照。朋友的行为是他选择了死,并要这样去死:将头涂成红色,屁股里塞入黄瓜上吊。而弟弟呢,他诬陷自己强奸不成,杀死了一团队里的女性成员。他诬陷自己到这种程度,将小拇指和无名指塞入摔死的女性口中,用石头猛击头部,在口腔中砸断自己的双指,用以表现被强奸女性的反抗。这顿操作建立了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他等着被故事里的罪行审判,他利用了被解释者这一角色的便利。他和那个拒绝被解释,将头涂成红色,屁股塞黄瓜的死者完全不同。在故事里被惩罚的人寄希望于他人的误解,他还是那个躲避他人目光的人,而非一个能讲自己的内容以自己方式表达出来的人,哪怕这样的表达怪诞得让人听不懂。
曾祖父弟弟的人生得到揭露后,百年后弟弟的行为得到复审。被复审和恢复名誉的首先是山谷人的历史行动。被讲述的历史不再是万延元年的农民暴动,那被证实为一个被外力操控的对山谷人内部力量的消耗,死去的起义者和地痞流氓无疑,是些闲杂人等,不会被山谷人的生活领域所吸纳。万延元年的农民起义在之后另一场起义中有了表达。那是一场当地人被煽动起来的运动,虽说煽动的话语不过是些谣言和对政令的误读利用,但它调动的是山谷人自己。这场运动成功动摇了从外部进发到山谷里的维新改革,成为一次历史性运动,这一次存在于内部的地方认识是带着拒绝与抵抗的反应来接受外部势力带来的变革。随这段历史之揭露而来的真相,是身份的出现。山谷人间出现共同体,曾祖父的弟弟很可能引领了这第二次运动,因而真正具有革命家的身份。此外还有,百年后将曾祖父弟弟作为自己精神力量一部分的鹰四也得以有一个身份,与山谷人与自己投注其中的运动家的身份与关于妹妹的记忆相连。
关于弟弟的真相,看来并不只是说出他的罪什么,也包括指出成为有真相之人的可能条件是什么。这个条件是,承认行动是可能的,愿意作出行动。而行动之所以可能,并不由于有人愿意行动而得到保证,这个行动是以愿意承认自己与他人关联,并要将这种关联更明显标注,使关联流动后才成其为可能。真正使弟弟拥有身份的,并非只是他死后我所看到的新的文物,显示鹰四对曾祖父弟弟的信仰没有问题。还有鹰四之前作出的事情,将山谷里离散的无望青年组成足球队;复兴念佛舞。
《万延元年的Football》读后感(二):黑暗森林中的足球暴动
大江的书到现在读了有四本,一本是自传体随笔集《在自己的树下》,另外三本都是具有大江个人特色的小说代表作,《日常生活的冒险》对现在的我来说极有参考价值,而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特别提及的《个人的体验》和今天看的这本《万延元年的Football》,都让我对其人其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大江的作品,给我的印象是:1、存在的耻辱感,这种耻辱感可能就是日本的耻感文化,可能和武士的剖腹自杀有一定的干系;2、从传统乡土文明进入高速的现代商业文明中,人的精神归宿以及不适感;3、紧接第1印象,存在于生活中的严重的自我厌恶感——此处让我想起了萨特的《恶心》一书。
从以上三点,对比同是诺贝尔,同是亚洲儒家文明之子,莫言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乡下人;必须声明,我不是对莫言污蔑,莫言的获奖确实让世界把目光投向了上下五千年文明的中华的文学作品。没有莫言,也会有另一个人出现,就如近几年的鲁迅文学奖诸项获奖作品的争议,确实就存在和文学无关的事情,或者说是和一个文明成果无关的事情太多;这种事态还会继续延续下去。
《万延元年的Football》是一部非常大江风格的小说,比方说,特定的犀利的冲突,偏激的多重理解,追问式的主线索,锋芒毕露的比喻,等等。总之,作为情节来说,它是相当吊诡的。如果要总结一下,那大概可以这么说,这部小说讲的是兄弟俩(我——蜜三郎和弟弟鹰四)探究百年前曾祖父与曾祖父的弟弟两人间一场戏剧性冲突的谜底的故事。
当然,这么一讲,其暗中设置的对应关系是一目了然的。“我”选择的是曾祖父那种平静的人生观,而鹰四则始终希望以自己一手策划的暴动来再现(re-present)曾祖父的弟弟的精神情怀。这种再现讲成一种仪式是可以的,不过鹰四以这种再现最终想得到的是自我追问的完满解答。故事的结尾急转直下,一方面鹰四的自我追问即使得到解答,却远不能称为完满;
另一方面“我”在鹰四死后方才发现,曾祖父的弟弟在万延元年的暴动后也选择了克制清澄的人生态度。也就是说,如果鹰四是希望复制曾祖父的精神寄托以求自我完满的话,那最后谜底的揭晓无疑给了他的追问之路最大的打击,也使得并不赞成他的 “我”追悔莫及。
当然,故事远非这么简单(大江一向喜欢写极其复杂的故事),其中反复出现的某些镜头都富有相当真切的隐喻的意味。比如把脸涂成红色,全身赤裸,肛门处插入黄瓜上吊而死的“我”的友人等,始终不曾做出明确的解释,但其象征意味是相当浓的。如果套用格尔兹的话来说,那么,本来希望以一出仪式来升格自我的鹰四却沦入历史与政治的深度游戏漩涡中,其追问的答案也不过成了空谷的回音般,似有似无。
然而,大江的口吻却并不是嘲弄的,而是开放的。他始终以探求的目光掠过每一行文字,以怀疑以犹豫的口气诉说。应该说,故事由寻觅友人的自缢为开端,却以一个深沉的,有关人生的意义之获得为终点。但是值得关注的是,寻找人生的意义有无数种方式,但生命之解脱-精神之重蹈却是一个满新的可能。因此,有关“我” 和鹰四的兄长(S兄)的死才被预设成数种可能,而“我”的妻子也在由“我”而转向鹰四的同时逐渐获取重生的机会。
大江的文字是锋利如刀的,其展现场景断面的能力无与伦比,而其如实还原感觉(其实这种貌似最真实的感觉未必“如实”)的笔力尖锐到逼人后退的地步。
读完他的作品,你会时不时地觉得有必要换另外一个角度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世界,任何事情在适当的角度观察之下都会呈现出令人觉得幽默的一面。
而不仅仅发生在幽默背后的事情是,突然发现这个熟悉的世界变得这样陌生,充满悲凉和失望,伴随这种思索而来的便是不尽思考,是否真的具有两面性呢?还是自己的任意武断臆测?
那片未被开垦的大地满怀期待地张开双臂拥抱等待。
这里的人们用一生的时间等待山林里的树木成材,再用遥远的声音唤起那些悠长的年轮对于童年的记忆,村口小卖店的老板不断在悠长的汽笛和撕裂的马达声中平静地等待,山村夤夜便在岁月的沉淀里展开了喧嚣的孤独。
《万延元年的Football》读后感(三):Football
工作搭地铁回来,需要用掉一个小时,回来感觉累想睡,洗手间热水器慢慢蓄好热水,只躺了休息一会儿就起来去洗手间洗澡,在洗澡的间隙想到要把这本书看完,这几天都在下午回来的地铁上看,觉得如果今天夜里没有把书先粗读一遍,做不来其他的事情。
把头发擦干,北京又突然其来的冷空气,穿上冬天轻薄的保暖衣服下着尤文图斯球队短裤,播放The Cure的《Wish》(1992),很久没有听新的唱片,“爵士乐不适合,尺八也不适合,村上春树适合爵士乐,川端康成适合尺八,大江健三郎?实在没有特别合适的,Wish。”洗澡完毕就决定打开Wish来阅读剩余一百四十多页的小说。
1)关于评论。在我看起来,评论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希望自己尽量去避免用“还行”,“还不错”,“唉,那个书啊电影啊唱片啊,还可以哦”,这样的表述。除了大部分人不是要必须做评论的工作,大部分人大概是把这些作品当做消遣,先讲讲专业做评论的人。
例如学文学的学表演的学音乐的人,一般都会接触到很多作品,可能喜欢沈从文胜过茅盾,喜欢老舍胜过巴金;喜欢蔡明亮胜过杨德昌,喜欢黑泽明胜过小津;喜欢巴赫胜过贝多芬,喜欢肖邦胜过舒伯特。不管是作业还是工作谋生的活计,要做许多的评论。只是不知道他们(非专攻英国文学的人)在做狄更斯作品评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要对一部维多利亚时期的地下小说也要做一个评论,自然后者发生的概率是极小的。可能有人会说:“我还看不完狄更斯,哪里有时间去关注维多利亚时期的地下小说。”可能他们也会冒出来一些对狄更斯作品的类似“还行”,“还不错”,“唉,那个书,还可以哦”之类的评论。
我的问题是,学文学的人研究文学的人,找经典来看少读不读第二流或者第三流的作品自然不会错,节点在于那么多写作的人,几个是狄更斯?几个是大江健三郎?又为什么那么多做文学学习和研究的人,都去看狄更斯或者类似狄更斯那么好的作家的作品?那么另一个节点是,以学习研究文学专供评论的人,又有几个可称评论界的狄更斯、大江健三郎呢?当对于作家的尊敬不自觉少了以后,就容易放出“还行”,“还不错”,“唉,那个书,还可以哦”之类的评论。如果再沉痛点儿,他们没有看的作者,那些都够不上“还行”,“还不错”,“唉,那个书,还可以哦”之类评论的作者,事实上他们中间有很多人要比评论者本身谨慎许多杰出许多,可是那些作者大都没有说话哦。这与“知易行难”不无类似意思,说说话要比做做事轻易许多。
评论自然很重要,也会变得很谨慎,再到大部分从事金融市场医科农产品制造计算机等工作的读者观者听者,就更容易冒出“还行”,“还不错”,“唉,那个书啊电影啊唱片啊,还可以哦”之类的评论。或者这些评论还是相对慎重的,大放厥词的旁观者也很可观。
反过来,当他对狄更斯或者大江健三郎的重要作品说出类似的话,想想让狄更斯或者大江健三郎去评论短评他们小说读者的工作的时候,读者会作何感想?
狄更斯,大江健三郎会来评论我们吗?
真的会吗?
就算会,就算他们会对着我们邹眉头不说话。
也只是因为他们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我们没有。
我们多辛苦啊,为了生计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们写东西的更应该知道这些吧。
他们是因为时机机缘好,所以才做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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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大江健三郎哪里有时间来看我们的工作成绩啊(如果有成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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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暧昧的日本的我。这是大江健三郎一个演讲的题目,比之川端康成的《美丽的日本的我》,就好像今村昌平和小津安二郎的电影,大江和今村都是后辈,而对先辈提出了一些批判。
就像一个写作的人对另一个写作的人的批评一样,总的来说要比旁的人批评中肯得多,因为同业评论的同时自然会观照自己的东西,说话会变得谨慎严肃。
《万延元年的Football》,几几乎没有关系到一个永恒的主题——恋爱,关系到另外一个永恒的主题——批判,或者说反思反省。沉痛的批判,反思,反省,基于作者自己家族日本人自己民族的沉痛批判,反思,反省,而不是对于书中的朝鲜人和美国人的批判,反思,反省。主人公从东京返乡,一个不复杂的故事生出记忆,梦,诸多事件的交驳,让我生出一种悲哀的无力感。
小说可以这样写,小说可以那样写,大江健三郎在尊敬川端康成的同时批评,但对村上春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村上在《1Q84》里慢慢倾于一些大江小说的主题也慢慢生出了一些无力感,因为不是村上特别擅长的地方,就像穆时英和徐訏想要往沈从文和老舍靠近一些一样,是很沉痛的事。
而这种沉痛的事,需要我把这本小说再翻来翻去细细读两遍。
写于2019-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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