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ofaBlur》是一本由AlexJames著作,Little,Brown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GBP16.99,页数:2007-06-0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BitofaBlur》精选点评:●闲着没事就
《Bit of a Blur》是一本由Alex James著作,Little, Brown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GBP 16.99,页数:2007-06-0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Bit of a Blur》精选点评:
●闲着没事就看看 年轻时的black eyes 哈哈能笑死我
●A cheeky hedonist
●听完了有声书
●呜呜呜呜
●一个运气很好的享乐主义者
●才不是reporter呢XD
●本书关键词:女人,酒,Graham;扉页for claire的意思就是“我的过去都写在这里,我的未来全部给你”。。ps刻画的猴猴真的超萌!天然呆弱智儿童!
●基友去年生日的礼物,总算没拖延到这个生日,积压了这么久非常愧疚。感谢奶酪,感谢基友。五星是滤镜分。奶酪的确很真诚,但不妨碍他是可爱的傻X
●这种书真的不适合酱油读 很无聊很浪费时间 我承认我没看下去并且扔哪儿都找不到了- -。
●刚看到alex上大学诶,英文书读得好艰辛,我对blur爱得深沉。。。
《Bit of a Blur》读后感(一):读了3/5了
评价无非是:还行。虽然我还没有看完,但是那个谁说的来着?你无须把一个鸡蛋吃完就知道它是臭鸡蛋。
当然这本书不是臭鸡蛋。
这是一本alex james的自传。
享乐主义是本书的主题。我也基本不怀疑享乐主义是alex james前半生的主题。如果你看到任何关于女人和酒吧的内容就跳过的话,本书的篇幅就只剩不到一半了。
读到1/5的时候我一度觉得他非常自吹自擂。很大原因来自于他写的一个事例:
他在酒吧里碰到一个银白胡子的老头,两人谈了一个小时,非常投机。书里写道:he seemed quite interested in everything i had to say.后来他的经理人andy ross问他说,你tmd和andrew prior说了一个小时都说啥了?他说,谁是andrew prior啊?我在那边和我哥们儿喝酒来着。经理人andy ross说那就是andrew prior啊你个傻x,他是唱片公司的头儿,我要是能和他说上30秒都算幸运了。
后来我逐渐意识到也许alex对于此事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很有社交天赋。
alex有好的一面。呃。等把全书看完之后我们再来总结。
那么目前呢,关于此书,我的感觉是:
时而有趣,偶尔令人感动或灵光乍现,大多数时候流于稍显重复而不痛不痒的记述。
说有趣,是因为他的某些语句的确幽默。
令人感动或灵光乍现,是因为他对blur其他成员的描述,虽然着墨极少,却让人觉得暖心。
说稍显重复,是因为他逛酒吧泡马子的情节实在没有新意。
说不痛不痒,是因为,他爆料太少啦!!!他倾向于削减事件的严重性和极端性。以至于整本书可挖的材料也许还不及graham coxon这个闷骚眼镜儿的几个访谈来的多。
话说回来,如果你喜欢alex本人,这书还是值得看的。
或者,如果你想挖尽关于blur的一切信息,这书也是值得看的,只是要跳过一些章节。
《Bit of a Blur》读后感(二):我为这个傻逼吐一篇槽只是因为他让我愈发坚定了对猴猴的爱
即便将这标题原汁原味地翻译给Alex James听,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相反,也许他会扬起眉毛,轻晃下脑袋"mm,it's good,darling."
我要先曝一个道尔小张张的料【西了滚】,这位曾经的最佳美人饭将书交付到我手中【虽然不是亲自】时,我发现其中夹着一张诡异的纸条:
quot;Alex James,I bloody love you, you know that……"
当时我就=口=!!!!!!!!!!
因为以我对Doyle的了解,她再怎么爱美人同学也不会到这程度。我依旧记得她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对Alex曾经的好感骤然下降。于是这一次我很困惑但更多是不解,这让我对这本自传立刻充满了兴趣,我要看看这货到底怎么记录自己的人生。
it of a blur,他真会取名。
一来,他是布勒的一份子;二来,书中真是一点点布勒;三来,内容避重就轻,透着些许模糊。
我还没看完,但我基本略了一遍,看他的书无须太认真,因为我也不太肯定最初的动机了。
但若你不是美人饭而只是个糊饭的话,建议就……出门右转去看3862天啊亲!!!
本书关键词:女人,酒,还有Graham
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也许太太太武断,但我绝不怀疑Alex用下半身思考,但这一点竟没有让我觉得很痛恶,好像他就应该是这样的性格,虽然我骂骂咧咧说他是贱人。纵观全书,段段情史口吻轻挑,游刃有余,他也丝毫不避讳说他就是道德沦丧,异常享受。他一边不断对justine表白,一边对经历的每个女人如数家珍,到最后还甩了糟糠,如果我是justine,会先杀了他再自杀。还好我不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我对他的风流韵事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好恶之感。
酒或者说酒吧,我把这个和他的其他爱好,比如奶酪,比如太空并列在一起。从中看到他非常喜欢炫耀,炫耀他的享乐历程,他提到Damien的字数要比Damon多得多了,他说Damien有种能力,善于说服每个人,我看得很感触,我觉得Alex的某些特点也能抓住每个人,无论你是对他嗤之以鼻还是神荡倾心。他是小布勒中最漫不经心最混不吝的,用大远毛的话说,一颗奶酪心,都是洞,不会留下心事。他是呆久口中又肥又挫的傻逼,但这样一个人是小布勒中最有福气的一个。所以你该自问一下,会不会有的时候,傻逼一下,效果更好?
Gra,唔,我不想扯太多,就像Doyle曾经说的,我也坚信Alex写这本书的目的之一是向面面表白,尽管他已经表白多次了,他是他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从第一眼就认定他在他的人生舞台上扮演重要角色,无论给他冠上多少个带“最”的褒义词都不为过。他回忆起那些往事,放入自己的感情,脱下散漫和无谓,包括说那些布勒气场,他们四个人的关系,虽然说多了会觉得累赘而重复,可还是能成功戳到人。
另外,这货文字之间闪烁的幽默和智慧让人连连赞叹,我真心的,请看我诚挚的大眼,亲!
好,最后,Alex,我真要感谢你,我不知道你写的东西会不会夸张,但没关系,不管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刻画了一个让我简直萌得倒在血泊里的猴猴!!!虽然那些情节我有的看过有的有所耳闻,但这次跟随全书再看依旧充满趣味。
1.circus要招贝斯手,Alex去试音的时候弹了点she's so high的和弦,然后猴猴听了跳上跳下,咋咋呼呼“太棒了太棒了,就是你了!!” (¯﹃¯)太鲜活了!
2.alex 21岁生日,乐队和另一些人一起庆祝,有人把公寓烧着了==,猴猴爬窗到屋顶,把隔壁的什么市政大楼的大钟拨乱了位置,导致那个钟在几年内都走在错误的时间上!!!哟西啊HHP烂了!!!
3.说猴猴full of beans【好描写】,爬灯柱,在公交顶盖上跳舞!!
4.乐队成立早期有一次去一个什么派对,alex到处找猴猴找不着,说猴猴最后被看到是在野地里试图和几匹马说话!!!
5.说只有和猴猴一起才会陷入麻烦╮( ̄▽ ̄")╭哈哈哈哈,好可爱,一次闯入蛇窝,一次遇到毒蜘蛛,猴猴拿破树枝准备和毒蛇搏斗,还准备和持枪猎人对着干!!
6.去冰岛之前,猴猴去Alex家找他诉苦,不敲门铃,用石头砸窗子,Alex说猴猴从来不敲门铃,天然呆啊!!!!
7.介绍猴猴出场那章说他爱穿凉鞋,爱西班牙,爱黑塞,行为和月亮周期完全一致【是说月盈的时候他也精力充沛,月亏的时候他也蔫了么=。=】,他说自己的妈妈会魔法。反正这一连串下来感觉好萌><
8.和francoise hardy录to the end的时候,阿姨家里有一个放奶酪的柜子,里面很多珍奇的奶酪,猴猴把鼻子凑上去吸着闻..冏
9.有一次德国演出结束,第二天才有回鸟岛的航班,于是猴猴同意和领导及alex共坐他们的飞机,以前他坚决不干,但他很紧张【怕死猴猴】,一直狂喝伏特加壮胆,偏偏不巧那天晚上比利时上空有雷暴,飞机很颠簸,猴猴吓坏了,alex用“poor damon”的时候萌飞><
虽然提到猴猴屈指可数,但都是那么有趣而爆笑。于是本来给三星,现在因为猴猴加一星【滚】
好了,写到这里司马昭之心全都剖露了,嘴巴满足地咧到耳根。
《Bit of a Blur》读后感(三):四分之一的模糊
首先这篇不是严格意义的书评, 是夹带了很多私货且在短评里写不下的Graham相关摘录+吐槽。
去年Kindle书店打折时候买了这本,看了10%以后突然失去动力扔了一边,最近有空又捡起来这本读,上周才一口气看完。估计买这本书的人大多都是糊饭吧,但Blur相关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前半段,越往后越少,糊饭的话应该会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出场次数最多的应该就是Graham了,Graham的粉丝看这本书应该会爽到。
Alex的文笔比我预想中好,不时在叙述中总结几句看破人生的哲理,能看出他生活得很幸福也很明白。从摇滚明星到农场主的低调转身,开飞机搞天文一件都没有落下。写Blur成员之间相处、创作的细节,用笔不多也不详细,本书出版的时候Blur还没重组,估计这些内容也足够让糊饭主动掏钱了。
他倒是写了不少自己怎么纵横情场流连花间风流快活的,看完蛮心疼Justine。
好了迫不及待地说Graham了。
Alex在夸Graham这件事上没有吝惜任何赞美之词,诸如在学校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他了,他不只是我在乐队里最好的朋友,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他是天生的吉他手,艺术生都很酷但他最酷,他和Damon之间和合作是多么的相辅相成,坐飞机的时候最无聊但只要他在无聊气氛就一扫而光,录13的时候他经常不在录音室,麦当娜来看过都说好,但我宁愿他出现说这是一堆shit……
别人出书给自己表白这事放到谁能受得了?何况Graham这么敏感一人。
于是我很闲地做了一点滤镜很厚的摘抄+渣翻,通过Alex的笔触,满足一下自己的guilty pleasure。
1.第一次去他宿舍,门开着,里面音乐放很大声,堆满了垃圾,他成功地把这个才住了三个星期的房间搞成了一副他在那出生并且从来没有打扫过的样子,房间里大部分东西都是衣服,只有一本书,是左拉的《红杏出墙》。他对Alex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弹吉他多久了?
他经常做文字游戏,讲面言面语,他听很多Pixies,把歌词用图钉钉在墙上,吉他弹的特别好,几乎什么都会弹,包括The Smiths.
他同时在好几个乐队,其中有个叫Idle Vice的,他们的歌基本上都是在写啤酒或者伏特加。他也打鼓,但是手边没有鼓给他打,他就在自己的膝盖上敲、对着空气敲。那个时候大厅里有台钢琴,他只会用钢琴弹U2的October
(在自己膝盖上打鼓awwww,以及面言面语真的让我看不懂他的推。。。)
2.最让他骄傲的物品之一是半瓶子龙舌兰,封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上面贴着:警方证据。他本来打算永久珍藏的,这事显而易见不可能。有几次Alex他们把酒喝光了,试图说服Graham打开那个袋子。后来有一天早上那个瓶子空了,他喝的时候没有叫上Alex和Paul,这让他俩很失望。
3.他曾经因为在一个雷鬼乐队演出的时候在舞台上撒尿而被学生会抓到,对此他表示十分后悔。PS:Damon则是:警察快来抓我呀~~~
4.Seymour刚成团的时候四个人没有钱,每周四Graham的妈妈给他寄20磅,但是他一般收到以后就直接拿去买啤酒了。
(酒鬼。。。)
5.周四周五的时候在Deptford有个街上的市集,成员所有东西都是在那买的。Alex买过一张ABBA热门单曲集才花了10P觉得超值。Graham每周都要买一大捧的衣服,他有成堆的鞋子,尤其是那种很大的靴子。
(蜈蚣精。。。)
6.酪住的地方有个花园,他在里面撒了蔬菜种子,土豆长得挺好的,Graham过来的时候就在园子里做薯片,在一堆废砖破瓦上烹饪就像穴居人一样。
(薯片爱好者)
7.在Food老板Andy第一次去看Seymour演出之前,为了多吸引一点观众,Graham设计了一张演出海报,是一个正在吃掉自己的男人。成员想确保学校里所有的疯子和怪人都能来看。
8.刚出道的一次演出结束,Graham被两个迷妹围住,她们盯着他,他说的每句话都能让她们笑个不停。
(这不就是梦里面的我吗?(要点脸))
9.Damon把在家录的小样拿过来,很多时候不用告诉Graham和弦,他就已经能在小样放完之前跟着弹了。
(他是天才!!&Gramon FOREVER)
10.Graham在伯明翰的一家五星酒店的走廊里到处爬,假装自己是一只狗,因此磕掉了一颗门牙。乐队被该酒店拉入黑名单。
(左边还是右边?为什么不去镶个金的?)
11. 卖T恤还债之旅期间:Graham喝点酒就很兴奋,Dave喝了酒就很安静。有一次Alex两个眼睛都是熊猫眼,分别是这俩人打的。
12. 因为奥黛丽赫本去世Graham很不开心,有好几天他都在自顾自地听悲伤的歌,音量放很大。
13. Blur出完二专本土反响一般,于是去了日本赚钱,在机场受到了王子一般的待遇,酪震惊了,在日本他们四个每人都有后援会,Graham的粉丝最多.
(霓虹粉丝可以的。。。书最后Alex又提了一次霓虹粉丝看来给他真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14. 讲到收粉丝寄来奇怪的信,Graham给酪看他收到的信:自残的照片,并且威胁如果不帮忙就会做出更可怕的事。Alex会收到色情作品,但他觉得这个不错。 (你看看你吸的都是什么粉?)
15. 出Country House MV的时候,Graham的女友正在参与某个运动抵制这类东西,Alex说她很讨厌这个MV,讨厌我们。尤其是我。所以Graham挺低落的,他应该是这个国家里唯一一个对这场战争没有兴趣的人。然后就是单曲大战庆功party上试图跳窗。
16. Blur95年大红,Alex说Graham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他想要的是弹走调的吉他、画小怪兽。
(QAQ)
17. Graham有段时间沉迷法国歌手Francoise Hardy,采访的时候有时还提人家,尤其是在法国的采访。恰巧Francoise也喜欢Blur的专辑,于是有了To the End的合作。Blur去她家做客,Alex研究人家的奶酪,Graham快把他手指咬断了。
18. 96年Blur得了Ivor Novello Awards,酪和面俩人一起去酒吧,为了炫耀就带着奖杯去的。酪说这个奖分量很重所以大家很重视,绝对不会像其他奖那样得了以后搞丢、弄坏或者送人。(?! 酒吧里没啥人,后来一个稍微年长的绅士进门买酒,对他俩说:这个奖杯我也有。酪面根本不信,于是这位男士回家把奖杯取回来了。 这个人叫Sandy,因为写了Upstairs,Downstairs的主题曲而得了奖。恰好面最喜欢这首歌了,于是俩人相谈甚欢。之后Sandy和面一起去了Blur录音的工作室,猴也在,他看到面和一个人走过前门,问酪:和Graham一起的TM是谁啊? 酪:别担心啊,是他在酒吧碰上的一个作曲家。 猴:作曲家?就他?他TM得过Ivor Novello Awards吗?我觉得他没有。 此时Sandy正好穿门而入,而他的手里,正好攥着那座奖杯。
(尴尬又可爱awwww)
19. 巡演期间,Graham喜欢带很多CD听,Dave走到哪都带电脑,Damon要带原声吉他、喝茶的药草、还有一系列魔术帽子。
20. Blur第一次在美国住Hyatt酒店,因为全副武装的警察突袭隔壁房间所以Graham从他的房间撤离,电梯门打开只有Noel Edmonds一个人在,Graham说这是他人生中最奇怪的30秒了,还问Alex自己是不是醒着的。
21. 发完同名后Blur去南美巡演,在墨西哥站,去之前Dave说在墨西哥不能洗澡,因为水里会有东西游进PP里产卵,巡演经理也是对各种危险三令五申,但是一下飞机,Alex:这地方好得像伊甸园一样。下榻的酒店也是设施高级,Alex叫Graham拿瓶香槟过来,而此时Graham还是有点担心有会虫游到他PP里。
(胆子小反应慢罢了hhhh)
写到这我已经很开心了,感谢Alex写了这本书,但是我应该不会再看第二遍了(对不起)。
《Bit of a Blur》读后感(四):Bit of a Blur糊相关段落自译
这不是一篇正经书评,只是自己看完后摘出的段落自译,用于方便懒得看完整本只想看糊相关内容的朋友(?
【关于猴】
[1]Damon的父亲是个艺术家。他在科尔切斯特开设了艺术基础课程,Graham曾经修过他的课程。他在埃塞克斯大学的艺术系工作。我在认识Damon前就知道了这些情况,因为Graham全都告诉了我。Graham总是在谈Damon。Damon是那种人们经常谈论的对象。
Damon是个极富煽动性的人。我去见Graham的朋友前觉得他的朋友应该和他很相似。但实际上他们简直不能更不同了。Damon无比自信进取,而且他穿着凉鞋。
[2] Damon有一份工作,所以他的钱比我们多一些。他在尤斯顿车站的一家羊角面包店工作,那是份糟糕的工作。他比我和Graham稍微大一点,并且总是让我们记住这个事实。一旦我们成为盟友,他就极其慷慨。他对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很大方。我很害怕钱。Damon知道如何用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会把钱散向各处,比如给流浪汉。我们去一个俱乐部看Pixies的演出。他从外面花了六十磅给我们三个人买了票——六十磅比我一周用的钱还多。那场演出棒极了。我们去看过包括Happy Mondays在内的很多乐队的演出,多数乐队都是登过NME杂志封面的。Damon几乎总是为演出付钱。
[3]他很适应在伦敦的生活。他是在那儿长大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像个伦敦佬。实际上他很难定位自己的真正归属。这会儿我非常喜欢他——我们成为了携手并进的兄弟——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点和Graham不同。我发现Graham想的东西常常和我一样,这是他成为我最好朋友的理由之一。为了更好地了解彼此,我和Damon一起出去喝酒。他喜欢剧院,喜欢赫尔曼·黑塞,喜欢西班牙。他穿着凉鞋,紧随月亮的周期而行动。他说他的妈妈懂魔法。
我们一起谈了音乐,但并非关于乐队,而是更多关于音乐是什么及如何运转。我们都希望处在地球上最好的乐队之中,但所有拥有吉他的男孩其实都有这样的愿望。我总是觉得自己可能就正好能撞上这样的好事。他则更加直率,有着缜密的规划和令事情发生的坚定决心。他是那样精力充沛。真的,这就是创造力的表现,那种活力。
[4]午夜时分,我们正走过佩卡姆大街。Damon有着花不完的精力。他永远如此。他爬上灯柱,在公交车候车亭顶部跳舞。他说,“看看这个,我要被逮捕了!”,然后他抓起指示灯柱沿着皇后大道跑了起来,边跑边用低沉的声音嚷嚷着。他们把他和一个疯了的廓尔喀士兵关在了一起,直到他冷静下来才把他放出去。Graham曾经因为在某个雷鬼乐队演出时向台上撒尿而在学生会被捕,事后他非常后悔,但Damon却因在监狱中过夜而自豪。“我告诉过你我会被逮捕的!我真的让它发生了!”他瞪大眼睛说道。
[5]有时录音室会被其他人预订,那样的话我们周末就会去Damon父母家,在他妈妈的工作室里演奏。Damon的妈妈也是个艺术家,她的工作室里堆满了有趣的纸制图腾。Keith Albarn和Hazel Albarn都是非常好的人。我被他们家出众的品味所深深折服。他们住在埃塞克斯乡间的一间旧面包房里。房子里满是书籍、毯子和木制方尖纪念碑。屋里总是会传来好闻的气味,淡淡的香料味四处弥散。那里非常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有时我会去Graham的父母家,不过我们常常都来到Damon父母家,在那里Graham和我分享Damon妹妹的空房间。Hazel Albarn的餐桌非常精致,午餐时间总是令人期待。我们围坐在桌边,Damon则总会让他的父母抓狂。
那里非常美。我们在Hazel的工作室里写了一些很好的歌,其中包括第一张专辑里的“Sing”。
[6]我22岁生日时,Justine,乐队,Paul和一些伯恩茅斯的老朋友陪我一起去了自然历史博物馆。然后我们在一栋公寓里开了派对。很多人都来了,Adam的女友Raych点着了墙后的一堆垃圾,火势很快开始失控。有人从厨房的窗户里逃了出去。Damon爬上了公寓旁的德特福德市政厅的屋顶,然后拨乱了大钟的时间。于是那个大钟的时间就这样错了好几年。
[7]我和Damon一起去散步。当我在某个此前从未去过的地方闲逛时,我总会很容易迷路。我总是走直路。直路原则很适合我。当我沿着一个方向直走时从来不会迷路。我们走出了迈尔斯城并继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灼热的平原。天气雾蒙蒙的,四周闷热而又安静。我在路上看到了一条被压扁了的蛇,然后忽然间又看到了另一条。我视野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被压扁的蛇。我穿着短裤和帆布鞋,没有带板球棒。Damon从不对任何事物感到恐惧。他说,“看好眼前的路。它们只是蛇而已,它们不会咬你的。”
我觉得现在我们所处的情况和之前我与Damon一起经历的另一件事很相似。在阿拉巴马时,大巴在一个临时停车点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后飞跑穿过原野,直跑到气喘吁吁。我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齐腰高的泥泞塔状物,“看这个!好奇怪!它看上去像个鸟巢。”我从上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一只拳头那么大的巨型蜘蛛。我说,“我们竟然发现了这个!”然后我们发现整片沼泽地都是蜘蛛高密度繁殖区。巨大的蜘蛛到处都是。大巴司机曾经就它们恐吓过我们。他说如果我们被这种蜘蛛咬一口,甚至来不及说完“我被蜘蛛咬了——”就会死去。他当然在说谎,但我们确实处境不妙。苍蝇停在我们身上,许多飞虫到处乱飞,那种飞虫正是巨型蜘蛛喜爱的食物。整片区域都充斥着吵闹的嗡嗡虫鸣。当直立不动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泥沼。整个情形都令人很不愉快,我们最后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而这回我们进入了蛇的领地。Damon穿着凉鞋。他找到了一根棍子并将其在身前晃来晃去,而我的策略则是不动声色地溜出去。他用棍子对着一株巨大的仙人掌一阵猛击,然后对我说,“别像个胆小鬼一样!”我回答,“你为什么要和它们斗呢?如果给它们时间的话,它们自己会离开的。”现在我们看到了很多活的蛇。它们是响尾蛇,如果仔细听的话,你能够听到它们发出的奇怪嘶嘶声。一个拿着步枪的男人出现在我们将要前往的山顶上。他全副武装:穿着靴子和士兵的服装,腰间绑着弹药带,戴着一顶鸭舌帽。他似乎正在进行某种训练或仪式,每走几步就单膝跪地并用步枪瞄准目标。即使他每次瞄准时并没有用枪直指我们,但那还是很令人恐惧。他的动作既突然又疯狂。他显然试图恐吓我们,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向我们射击。我猜他大概不想,但当身处沙漠并遇到一个用枪指着自己的奇怪男人,你很难不想歪。Damon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会用一根棍子面对一个带枪的男人的人。这是两周内第二次有人用枪指着他,而我两次都在他身边。我们毫无掩护。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忽略他们,集中精力让自己不要踩到蛇。
[8]我和Damon一起去了酒吧,庆祝他的生日以及乐队在加拿大登顶。酒吧里有一瓶塔巴斯克辣酱,是配合血腥玛丽用的。Damon说,“看这个!”然后将它举起来一饮而尽。他立刻开始抽搐并且感到难受极了。接着打嗝开始了。那是我见过的最严重的打嗝。每次打嗝都同时伴随着喷嚏,每一次都如同攫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那当然不会带来生命危险,但是我们二十分钟后就要上台了。而最后我们果然没能按时上台。
[9]唯一颇耗精力的一首歌是“This Is A Low”。我们录下的背景音乐比我们之前创作的所有作品都更富感情,但Damon写不出歌词。圣诞节时我给他买了块印有航运预测区域地图的手帕。我当然不能说这首歌的歌词归功于我,但很可能他就是在用那块手帕擦鼻子时获得了灵感。你永远不知道缪斯什么时候会出现。那首歌后来成为了Blur最为流行的曲目之一。
[10]我再次在凌晨醒来。有人正在朝窗户扔石头。那是Damon。他从来不按门铃。他说他最近过得很糟糕。我说,“你来听听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伙计”。我的故事让他稍微开心了一点,但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真的很不好受,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Oasis的音乐所折磨。两支乐队间的均势改变了。他们专辑的销量超过了我们。我们一起喝了些茶,他告诉我他要前往冰岛。十天后,他给我打了电话,声音里满是不同于此前的喜悦。他说,“快过来吧。这里简直是天堂。”
[11]Françoise Hardy真的是个很美的女人。她大约五十岁,像精灵一样瘦削,自信而又纤细。哪怕在那栋黑漆漆的公寓里,她看起来都棒极了。这栋公寓反而更加衬托出她的姿态和风度,她的优雅为这里带来了某种平衡。Graham坐在一张巨大的沙发上,一边啃手指一边试着点燃一根香烟。Damon切下一块布里干酪的前端并对着它嗅了嗅——这是很糟糕的行为,然后说,“我们到底合不合作?” Françoise Hardy很直接地表达了对Damon的喜爱,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开始谈论她的丈夫,说Damon使自己想起了他。
[12]录制Tender时,他们两个一开始唱,我就立刻知道那会是一张冠军唱片。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如此确信。那是我们做过的最好的音乐。那首歌是Damon和Graham完美无间的合作的结果,尽管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唱诗班的合唱以及Damon和Graham之间的合作无间使我想要落泪。William再次陷入了震惊。这是我们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有过的最棒的感受。一曲终了,William按下了对讲按钮,因此唱诗班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耶稣基督啊!”他说道,“糟糕!对不起!”
[13] Damon说他绝不可能和我或者Dave一起坐飞机,更不用说和我们两个一起坐。我们周一来到了德国。离开舞台后,我让巡演经理去叫辆出租车。Damon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要回家。那天已经没有航班,最早的航班要到第二天清晨。安可结束后,Damon已经彻底改变了不和我一起坐飞机的想法。他很紧张,在去机场的路上喝了很多伏特加。那是个很大的国际机场,但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一路上交通通畅。航站楼空荡荡的。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地方,那里棒极了。我们和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飞行员在一家为货运飞行员准备的咖啡厅里吃了薯片和蛋黄酱,Bob则启动了飞行计划并且最后对天气情况进行了查询。
ob说比利时的雷雨情况很糟,我们最好避开那里,否则飞机会非常颠簸。然后他和Dave开始就设备问题进行对话,我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在当飞行员这一方面,Dave明显领先于我。Dave拥有很高的飞行等级,这意味着他有能力在半夜能见度很弱的雷雨天气中降落在希思罗机场,同时还能处理好发动机故障。但和Damon说这些完全没有用。他看上去担心极了,一听到“雷雨”一词就又开了另一瓶伏特加。
机场非常大,我们花了整整十分钟才来到了滑行道。月亮高悬在无云的天空。正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我们获准在管制空域上升。启程正遇顺风。然后月亮不见了,飞机开始颠簸。Bob向空中交通部门询问恶劣天气周围的“雷达矢量”。Dave在做着记录。Damon在喝伏特加。我点燃了一根香烟。Bob尖叫起来,“熄灭它!如果被闪电击中的话,我们会被烧焦的。”可怜的Damon。五吨重的飞机像羽毛一样在空中忽上忽下。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程度的颠簸。我系紧安全带,以防止我的头部在冰雹落下时撞向天花板。除了仪表盘发出的光亮,我们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头部不受控制地后仰,使我觉得几乎支撑不住。然后我感受到了一种失重感。我们仿佛身处于一列完全失控的过山车中。这架塞斯纳310正在经受严峻的考验。Bob倒是很享受这一切。我们的经理坚决不让我们四个人同时乘一部飞机,因为这样我们的保险会失效。风险确实存在,但不到三分钟后我们就驶出了风暴中心并进入了晴明的天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Damon想要去厕所。我们准备了一个热水瓶,但从来没有测试过。飞行杂志都说热水瓶是最好的容器。但很快事实证明它们并不合适。这次飞行之后,Damon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再坐我们的飞机了。
【关于面】
[1]金史密斯学院表示尽管我近期表现糟糕,但他们还是会录取我。所以一年后我前往伦敦就读法语学位。当我和父母到达学生宿舍时,有一个人正从他父母的车里搬出他的东西。我看到他从车上搬出了一把吉他。他衣服上满是颜料的痕迹。但即使没有这些痕迹,他也很显然是个艺术生。他苍白而瘦削,看上去刚刚达到国家健康标准;穿着宽大的裤子和松松垮垮的条纹套头衫。那一刻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这第一面就让我喜欢上了他,使我觉得将在我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之一登上了舞台。他的名字叫Graham Coxon。他住在我楼上,但我有好几周都没有再次见到他。他有毕业班的朋友,因此总是和他们在一起。
[2]Paul和Jason说我应该见见Gra。Gra这个名字和Car谐音。我们一起去吃了意大利面和三明治。Graham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吵闹的乐声。他有点醉了。他的房间里堆满了东西;我们才住进这里三个礼拜,而他却给人一种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而且从没打扫过卫生的印象。他的房间里有大堆跳蚤市场买来的衣服以及各种画作和明信片,其中有些还尚未拆封。地板上有个巨大的风扇,占据了房间中部的大部分空间。我曾经在外面的废物桶里看到过这个风扇。他的东西从橱柜里倾倒而出,掉出来的东西中有一些唱片和磁带,但更多的是衣服。这种杂乱无章中却包含着某种魅力。他的房间看上去不像除了Paul之外任何其他人的房间,但Paul至少有一小排摆放整齐的书籍。Graham只有一本书,Emile Zola的Thérèse Raquin。看起来他似乎把那本书读了好几遍,它已经被翻旧了,书脊也已经裂开。Graham看法国书让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也有很多法国书。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弹了多久吉他了?”
[3]Graham就和他看上去一样棒。他擅长画所有东西——肖像,女孩,怪兽。我们见面后的第二个早晨,他把他的标准版安格泡万向灯的灯绳从卧室窗户里探了出来,结果撞到了我的玻璃上。我从窗口探出了头。“吃早餐了吗?很好。”他主要用面部表情和自己的一套语言进行沟通,精于玩弄语词。学校的语言学部会为他的能力而吃惊的。
[4]我从第一次看到Graham起就很喜欢他。他很酷。每个学艺术的人都很酷,但Graham是整个学校里最酷的。他经常听Pixies的音乐,并且把他们的歌词钉在墙上。他非常擅长弹吉他,什么曲子都会弹,甚至包括The Smiths的歌。而我到现在还是觉得The Smiths的吉他部分很难。他曾经呆过几个乐队,其中之一叫Idle Vice。那个乐队的歌主要是关于啤酒的,但也有一些是关于伏特加的。他打鼓也非常好,但如果没有鼓在身边时,他就在膝盖上模拟打鼓。礼堂里有一架钢琴,我们常常弹唱“Blue Moon”。Graham只会在钢琴上弹U2的“October”,所以我们也经常唱那首歌。我们是朋友,对各自的唱片收藏很感兴趣而且都有吉他。我们通过音乐产生联系,但却不止于此。当一起等待公交车或边分享一包烟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我们非常享受彼此的陪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具有极强的艺术气质并且脆弱、新潮而又害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可能主要是因为我喜欢他吧。不过,如果你知道别人为什么喜欢你时,那个人就不是真正的朋友,而是一个粉丝了。
[5]巡演对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发生了影响。当Graham在伯明翰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走廊里爬行时,他的一颗门牙掉了。我听到他爬过我的房间,又在模仿一只狗。他并没有带来比平时更大的麻烦,但我们还是被酒店禁止入内了。这令人遗憾,因为那是家非常好的酒店。
[6]我和Graham总是有很多话想说。我们坐在酒吧里调着鸡尾酒,他对波尔图葡萄酒和白兰地的混合很感兴趣。我们试着让酒着火。忽然来到酒吧从不关闭之处而且周围的人都是召开医学会议的优秀医生和我们喜欢的乐队,这无疑棒极了。
[7]酒后的Graham变得非常活跃,Dave则很安静。我不记得Graham为什么打我,但我总会使他恼火。当奥黛丽·赫本去世时,他变得非常消沉,独自一个人在前厅听了好几天吵闹又令人沮丧的音乐。尽管我们会打斗,但我们仍然团结。我们从不会怀疑想要共处一个乐队。
[8]日本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英国流行音乐很值得研究。他们真的很爱我们的音乐。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在日本这么受欢迎,但是当到达机场时,有很多人带着礼物、相机以及给我们签名的卡片。当带着时差和倦体踉踉跄跄地下飞机后,我们在这片陌生而美好的土地上得到了王子般的礼遇,这感觉有点超现实。他们知道我们的一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小粉丝俱乐部。Graham看上去是最受欢迎的。我们所到之处都有人跟随,而且还被提供了保镖。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那些女孩都很尊重我们也很懂礼貌。我觉得配保镖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让那些女孩感觉自己更重要。
[9]我们收到很多粉丝的信件。百分之九十的信都在说同样的东西。多数信件都是那种写过很多粉丝信的人写的。他们不止给我们写,而是给很多人写信要照片、签名、演出票和其他东西。但另外百分之十的信来自那些真的想对我们、或者我们中的一个说真心话的人。我们被那些信所打动,其中有些非常美好并使我快乐,而另一些则非常、非常恐怖。Graham得到的是最恐怖的,他给我展示了一些人自|残的照片,那些人威胁他如果不帮忙的话情况会更糟。我收到的奇怪信件带着色|情的意味,而我对此并不感到不适。
[10]这就是我们在英摇大战中胜出的故事,但我觉得我们都很困惑。Damon成为了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一张面孔,哪怕出去买瓶果汁都会引起轰动。Graham觉得自己赢了世界却丢了自己的灵魂,这次不可抗拒的成功违背了他的原则。我觉得他认为自己失去了对于自己希望乐队所前往方向的控制,并且觉得我们犯下了大错。
除了已经冷静下来的比利时之外,整个欧洲都仍处在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在意大利我们遭到了包围,在葡萄牙我们有警卫陪同。商店因我们而关闭。道路因我们而封锁。在马德里我们被困在了一个电台里,我们的私人飞机不得不在引擎正在运转的情况下等待我们,直到公民卫队到来我们才得以离开。然而甚至连公民卫队成员也都想要我们的签名。外面有成千个尖叫的歌迷。演唱会上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从夏天结束到圣诞开始,尖叫声从未停歇。那真的对耳朵很不好。Graham一点也不喜欢这一切。他只想用吉他制造噪音和画怪兽。
[11]我可以和Graham谈论一切事物,他知道的通常比我多,但是他需要人照顾。这是他魅力的来源之一。他非常可爱。没有人比Graham更酷。就算他搞砸一切,他也比我所能搞砸的棒得多。我为此而尊重他。如果我喝醉了,他总能比我更醉一些,好让我看上去不那么荒唐。如果我为某些荒唐的事情担心,他总会为一些更为荒唐的事情而比我更加担心。
[12]我们四个人有时都会惹怒彼此,但多数时候我们都享受彼此的陪伴。我感觉较之其他人而言,我和Graham要亲近得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止是在乐队中,而是在整个世界上。我在学校时本就想坐在他旁边。我从来不向他隐瞒任何事,不管那看起来多么令人发指。他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用音乐进行思考。但我觉得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向任何人展示什么,除非他正在兴头上。大多数人都会欣然接受单调乏味的唱片推销工作。但这对他来说很痛苦。他只对弹吉他感兴趣。对于他而言,音乐是一种流淌于他身体之中的自然而持续的特质。
[13]早上Damon在自己的录音室做电影配乐,下午才来到Mayfair。这可能是让Graham不悦的事情之一。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受。他们两个发现彼此之间很难沟通。Damon控制欲很强,Graham可能已经受够了。但我觉得Damon其实已经尽力让Graham感到13是属于他的专辑了。Damon给了他最好的旋律之一,而Graham为之写了很棒的歌词。但Graham感到不开心并且时常不出现。这很令人沮丧,因为他的参与总是完美的。他从不会弹出没用的旋律。他的听觉比任何人都灵敏,总是能够从我或者William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未曾注意的混音中发现宝藏。
麦当娜来到我们的录音室,说我们的工作棒极了。但我宁可Graham来到录音室里说这些都糟透了,或者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14]在我的上一个生日,Graham来到了我的农场。我已经好几年不曾见到他,但我们都穿着粗花呢西装,思考着同样的新事物。他也想要搬到乡间。他带来了他的新吉他,那是一把专为他定制的马丁牌吉他。我做饭的时候他弹起了吉他。一切就像还在大学的时候——不过这次我们的午饭更棒,他的吉他也更好。“我受够了与别人争吵,”他略带惊讶地说道。
再次见到他让我开心。陪伴让一切旅程都变得值得。
【关于酪】
[1]我去见二年级法语课的主任。她是位很好的女士。她主持法语文学单元。那些书都是关于骑士和女巫的。我告诉她自己得到了一份唱片合同。我将要去法国住一年。她真的很兴奋。她说自己前一晚去看了Eric Clapton,并告诉我下个月我可以参加年终考试然后外出一年,如果进展不顺利的话,我可以重新回学校。我再也没有重回学校,但我参加了考试,不过错过了其中一场。我成绩最好的一门课是十八世纪文学,这很令人惊讶,因为我根本没有读过任何十八世纪的文学。不去法国真的是一个错误。我在法语考试中只得了三分。试卷上满是红笔的印记。不论那份卷子是谁改的,我都被吓了一跳。卷子上满是横线、感叹号、问号和愤怒的下划线,评语写道,“这个学生神志清醒吗?”
得知考试成绩的那天是我第一次登上巡演大巴的日子。
我再也不会回头了。
[2]我买了一本书,Michael A. Seeds写的《天文学基础》。我用接下来的五年时间反反复复地读这本书。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带着它。即使是用双筒望远镜观察,月亮也美得惊人。我此前从未用望远镜观察过天象,但很快我就开始在巡演期间带着它。我用望远镜观察木星、土星和金星,思量着它们在天上干些什么。
[3]与EMI签约后重返伯恩茅斯是件很棒的事情。我感觉自己正在改变和成长,并且已经把伯恩茅斯抛在了身后。圣诞前夕,我在酒吧里遇到了Jackie,多年前我曾经对她产生过不可自拔的暗恋。她忽然间变成了一个矮小而普通的人。她仍然在和那个在O Level测试中获得过十个A的鼓手约会。他在大学毕业后成了一个会计。当我点酒时,她正站在吧台旁。我对她说,“哦,你好啊。”
“你现在在干什么?”她问道,甚至没有掩饰一下自己的毫无兴趣。“我是个会计”,我答道。然后我谈起了自己做会计是如何开心。一心一意编胡话真的很有趣。我说自己很快就要升职了,不久就能买辆新车。我越编越觉得有趣。然后我说我得走了,因为我圣诞节也要工作。
在伦敦的几年生活使我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这是圣诞前夕酒吧里的一次重逢,但你看得出来哪个人没有去过伦敦。可怜的老Jackie没有做到这一点。
[4]我们开始尝到新鲜而不同的滋味:那是一种赞美与自由相互交织的滋味。Balfe叫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他告诉我们,“当心点,伙计们,成功有的时候比失败还可怕。”他是个泼冷水的专家。Andy Ross不断和我们谈论我们的“事业”。事业是个糟糕的词汇,它意味着工作和服从。但我是个不守规矩的家伙,是个反叛者。我不想要什么事业。我想要搞破坏。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我想要喝得烂醉而不负责任。我对此很确信。我仅仅将生活看作尽可能享乐的机会。我觉得所有年轻人都是如此。
对我来说喝酒和嗑|药并不意味着逃避,它们使我真正感受到存在于世,使我感受到活力,给予我一种从伯恩茅斯的悬崖上跳下般的眩晕和失重之感。而创作音乐则能够带我离开世界。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体验,令人近乎狂喜。不管我处在何种情境——是带着吉他独坐还是站在Glastonbury音乐节的大舞台——那种喜悦都是相同的。有时我会在短时间内体会这两种情境,但不管观众有多少,我从音乐中得到的感受始终相同。
[5]在日本有很多礼节需要遵守,而我们礼节很差。我经常被问到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话。我总会说,“别向我扔奶酪了。”在日本很难找到奶酪。它如此稀有,以至于被放在罐头里保存。我总是在采访中表现出对奶酪的巨大兴趣。粉丝们因此费尽力气去找奶酪。一个记者向唱片公司报告了我的话,而我因为对粉丝们的慷慨不敬而被要求道歉。
[6]忽然间出租车司机都听说了我们。这糟糕极了。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一个宿醉方醒的兴奋出租车司机在拥堵的交通中并排坐着,这简直比默默无闻还要难受。我其实是喜欢和出租车司机聊天的,但并不是聊关于乐队的事。重复那些内容太无聊了。我开始告诉他们我是个会计,这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我觉得会计们有时候应该假装自己是摇滚明星,但我没想到乐队里的人们有时也不得不假装自己是会计。
[7]当我加入英国天文协会时,我已经把那本天文书看了第五遍。他们寄给我一封简讯,告诉我哪里能够看到陨石雨、彗星、行星连珠和日食。那封简讯的语气友好而鼓舞人心。我也被获准使用他们在皮卡迪利伯灵顿大厦的图书馆。伯灵顿大厦是伦敦最好的建筑之一。它是皇家艺术学院和其他一些学术机构的所在地。我非常喜欢那里。在圣詹姆斯广场附近闲逛是我白天里最喜欢的活动。
【关于领导】
[1]和Patrick Moore谈过之后,我非常想去火星。我总是想着这件事。我也和其他人谈过。Damon和Graham觉得我很荒唐。Dave是我在乐队里的天文学盟友。他从小时候起就是个狂热的天文爱好者,了解脉冲星与类星体之间的区别。他充满了热情。我们都想去火星。那会儿我们必须经常去美国,频率远高于以往。以前美国人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们糟糕的饮酒习惯、不职业的行为和与他们毫不相关的英国腔。但Song 2在美国大受欢迎。这意味着我们要经常去洛杉矶,而这也让我开始觉得一切皆有可能。我们从未想到能在美国拥有热门作品。当我的雄心壮志有些偶然地一一成为现实,我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新的目标,于是我时不时想着去火星。
[2]尽管前往另一个星球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除了Dave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但对于宇宙的热情其实是使我得以保持清醒的事物之一。在太空中一切都有意义。那是可知且可预测的。太空比好莱坞有意义得多,这是毫无疑问的。
[3]我和Dave一起去了那里。我们进了一间办公室,一个留着大鬓角的男人出现了。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番,然后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手里,“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笑着问道。那是一块小小的圆形石头,握在手里让人觉得很愉快。“这是火星的一部分!”他说道。我们都惊呆了。
“什么?你从哪儿拿到的?你怎么拿到的?”
我当时真的深受震撼,然后感觉到自己正瞪着他。我将目光移向Dave。他也正瞪着那个男人。除了敲鼓的时候,他很少瞪眼睛。所有的鼓手都会瞪眼。但那不是打鼓时的那种瞪眼。他的目光更加集中,聚焦于我们面前的Colin Phillinger博士。博士用浓重的西部口音向我们解释,告诉我们那是在南极洲发现的。
[4]在打鼓方面,David Alexander De Horne Rowntree显然已经悄悄成为了一名专家。他似乎有时间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学了空手道,会组装电脑,提高了自己的桥牌技巧,发表了科学论文,还学会了如何驾驶飞机。这些事情我都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除了宇宙飞船之外,我们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尽管我们总是一起去各种地方。
13的宣传期中,我们必须去曼彻斯特为BBC的某个很受欢迎的电台节目演奏一些歌曲。我一开始感觉很不错。BBC电台是世界上最棒的。它是最佳运营商,有最大规模的听众和最好的麦克风;它没有乱七八糟的广告和别有用心的企图,不会整天给人们提供三分半钟的碎片化信息。这确实很棒,但我开始觉得,我已经做过这种事了。我早已享受过向数百万人演奏新歌的喜悦了,为什么必须要去曼彻斯特这么远的地方呢?他们就不能直接播放唱片吗?唱片在电台播放时音质总是很好。有个念头如同航海时的糟糕天气预报一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给Dave打了电话。
“Dave!我是Alex。”
“你好,Alex。”
“为什么他们要把这个电台搬到曼彻斯特?它应该在伦敦的。”
“他们正在做地区推广。那是新计划的一部分。”Dave总是什么都知道。
“我明白了。Dave,你真的有一架飞机吗?”
“是的。实际上我有两架。”
“太棒了。那我们可以飞到曼彻斯特吗?”
“当然可以。”
好家伙Dave。我想起了自己是多么喜欢他。
[5]Dave按下了一个按钮,发动机随之启动。整架飞机都在震动。Diana握住了我的手,在滑行过程中紧紧抓着我。我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我什么也听不见。Tony将耳机递给了我们,打着手势告诉我们将它们插在哪里。这使我们镇定了一些。我听到Dave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其中我唯一能听懂的只有“安全起飞”。他转身递给我们一些香烟,然后推动了操作杆。引擎在轰鸣。当我给Diana点燃香烟时,她瞪大了眼睛。“让我们摇滚吧,混蛋们!”Dave边说边将脚从制动器上移开。
我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跑道上的灯光从我们身边一闪而过,然后飞机直冲云霄。那种感觉无与伦比。在加速飞升的过程中,地面、世界以及一切琐碎的烦恼都远离我们而去,一切都陷入了平静。城市在我们下方一掠而过——沃特福德,米尔顿凯恩斯,伯恩茅斯,我们已经飞过伯恩茅斯了!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亲切和神奇。我被迷住了,深深沉醉于这个看待美丽世界的新视野之中。
我们在一架波音737后面着陆。我再也不想乘车旅行了。第二天我就买下了Dave的另一架飞机。
【关于大家】
[1]1988年12月,大学第一个学期结束前的一个礼拜,Graham来到了我的房间,当时我正在和Paul一起下棋。我们觉得下棋是个很好消遣方式,而且日后能够告诉别人“我大学时候喜欢下棋”听起来很不错。不过我们其实只下过一次,因为我们都很害怕输给别人。Graham说,“我刚去了节奏工厂。我们开除了另一个吉他手和贝斯手!”然后他停顿了片刻,“我们希望你去弹贝斯。”
我当然很乐意和Graham同处一个乐队中,我也愿意和Damon共处——如果他有录音室的钥匙的话,另一个打鼓的家伙应该也不错。他叫Dave——鼓手Dave。我和Graham一起去公用电话亭给Damon打电话。“好的,好的,好的,录音室里有一把贝斯,周五过来吧。”
所以Graham、Damon和我在第一学期的最后一天在录音室里碰了面。因为Damon算是那里的一个助理,所以他有录音室的钥匙。Damon和Graham之前已经创作了一些东西。我给他们展示了一些我曾在自己的房间里弹奏的和弦,Graham则开始在吉他上弹奏它们。鼓机轰鸣作响,而我开始演奏录音室里的那把贝斯。Damon跳上跳下,嚷着“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你天生懂音乐!”他拿出歌词本,唱起了“She’s so high, she’s so high.”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一切就令人震惊地发生在转瞬之间。Graham为统一和弦的段落写了歌词,并且唱起了和声。我从来没有处在过一个有和声的乐队中。他们两个唱得极好,因为他们已经这样合作过好多年了。我们用磁带录下了这首歌。圣诞节回家时我止不住地想,“我现在在世界上最好的乐队里了。”
[2]早期的演出混乱极了。我们在上台前将红酒泼向彼此,而表演过程中我们往往会在最后一首歌时把鼓砸坏。如果我们正在兴头上,我们甚至在演出结束前就把鼓砸坏了。这常常使Dave恼怒。我们在台上乱蹦乱跳时常常会使设备的插头断开,继电器也被我们弄倒。那会儿的演出简直像场吵闹的屠杀,但那有趣极了。
[3]我们去见了很多经纪人。其中很多人给我们买了午餐。我们选择了给我们买了最好的午餐的那个人。实际上,最好的经纪人根本没有时间带你去吃午餐。但乐队里从来没人会听进这种建议。Mike Collins带我们去了Fred’s,那是Soho广场的一家会员俱乐部。我们从来没有去过会员俱乐部,也很少外出吃午餐。我们在那儿呆了一整天,喝着白兰地。Mike Collins不断说着我们多么出色、多么迷人。他喜欢我的望远镜。他喜欢关于望远镜的主意。他喜欢关于我们的一切。这很特殊,也棒极了。
对于成功的预期是最甜蜜的事情。成功从不是确定之事,但当你做梦时确实会产生确定之感。在一家会员俱乐部享用别人买来的午餐,在阳光下被频频夸奖,这就是成功的滋味。成功是一种永无止境的追逐。它从不会结束,但我们享受这种追逐。白兰地和雪茄不断被送到我们面前。那是美好的一天。
[4]关于乐队最好的事情就是我们四个人的联合。我们一同演奏时所取得的效果不止是各人的部分的简单累加。Damon充满活力,担当着发起人的角色。所有的工作都因他的活力而起,但他和Graham自童年起便是最好的朋友,在音乐上完美互补。Graham是我们一代人中最好的吉他手。他沉浸在音乐之中,每时每刻都在听音乐,演奏音乐,随着音乐吹口哨或打节拍。他是天生的吉他手,正如Damon是天生的主唱。贝斯是我的乐器。和他们三个不同,我没有受过任何正式训练。我完全是通过听音乐和在乐队中演奏而学习的。自从第一次在Jay Burt-Smale的卧室里小试牛刀起,我就一直在乐队里演奏。
我以一种非传统的方式演奏,完全不考虑乐器本身的界限。我的演奏方式如同第二个主音吉他手。Dave零落的鼓声与轰鸣的吉他声相得益彰。奇怪的是,我们很少进行口头交流。只要我们带着各自的乐器共聚一个房间,一切就都会奏效。
[5]巡演途中发生的矛盾总是比录音室里多。我们无法逃避对方的恼人行径。Damon和他愚蠢的珠子项链。Graham和他愚蠢的滑板收藏。Dave总是缺乏潇洒气度。我则有着向他们指出这些事的讨厌习惯。但争执总是短暂的。我们每晚仍会聚在一起,因演奏吵闹的音乐而欣喜若狂。
[6]Graham现在搬去了Camden,有时我会去那里的酒吧见他。他逃离了喧嚷的派对人群,但他还是无法逃离一切闹剧。他成为了一群看上去和他一样的怪人们的疯狂国王,酒吧则成为了他的主场。Dave从不出门。他买了一架飞机作为逃避的方式,全心研究起了飞行。Damon搬到了诺丁山区。他开始被狗仔追赶,粉丝和摄像师们常常等在他的房子外面。他一直在工作。我们彼此相处得很好,但都不喜欢彼此的朋友。我们不再极度依赖四个人的团体,而是各自有了自己的朋友。
[7]Graham总是沉浸在音乐里,巡演中也会随身带着很多CD。Dave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电脑。Damon常常会带着一把吉他、泡茶用的药草和一系列魔法帽。我也总会随身带着吉他。
除了吉他之外,我还会带着我最爱的《天文学基础》。几年中,我已经将它从头到尾读了好几遍。随着我对天文学懂得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意识到我的知识是多么匮乏。每日的寻常生活有着压倒性的力量,它常常使我们忘记了自己处在太空中如此纯净而美丽的蓝色星球之上,忘记了最美好的冒险尚未开始。我们正处在新旧时代的交接点,我们对于世界的理解正在变化,一切事物都在飞速改变。自从我开始读那本天文书起,它又出了两个修订本。在1990年的版本中,太阳系外尚未确认任何行星。而从那以后,更多行星被逐步发现。
[8]在墨西哥的一家夜店里,有人忽然开始谈起了金字塔。他们说那是很大的金字塔,比埃及的那些还要好,上面饰有明亮的星辰,建筑极其精巧。我想要去看那些金字塔,于是我们立刻叫了部出租车上路了。那会儿是凌晨两点,我们坐了两个多小时车。整夜交通都很拥堵。我们驶过明亮的光海、高楼大厦和交通信号灯构成的矩阵,这一切都新鲜而诱人。
当我们进入沙漠时,周围的建筑变成了棚屋。金字塔出现在远方。奇怪的是,较之城市持久的喧嚣,此处是如此静谧。我们给了警卫五十美元让他放我们进去,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这座古老的堡垒有着完美的比例。它大得惊人。可能那些建造者本来就是巨人。晨光熹微之时,这个王国更加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街道、寺院、阶梯间分布着许多令人震惊的巨大金字塔。此地较之墨西哥城本身更具谦卑之美,它在刚刚亮起的晨光中显得宽阔、古老而又美丽。我们走到了太阳金字塔脚下。当站在它底部时,如果不把脖子后仰到使自己不舒服的程度,你根本看不到它的顶端。
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象征着一个久已消逝的文明的神秘余晖。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甚至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一点使它更显得充满力量。我们从小只知道埃及的金字塔。尽管它们很神秘,但它们对我们而言却是熟悉的。那种熟悉感夺去了它们的一部分魅力。忽然之间,我来到了这片陌生的沙漠。这座巨大而神秘的城市以其浓重的神秘气息令我目眩神迷。我们人生中的多数时间都被平凡的事物所占据,于是往往忘记了生命其实是一个在充满秘密的广袤宇宙中的永恒奇迹。
[9]Damon拿起吉他唱了起来。Graham和我加入其中;Dave在另一个房间戴着耳机坐在鼓架后,他也加入了进来。我抬起头,看到William简直惊掉了下巴。他有一套深思熟虑得来的相当细致的方法。后来他告诉我,我们之间无需说话就能达成一致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其实我们花了很久才做到这一点。我们十年来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演奏,因此才培养起了对于彼此的敏锐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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