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在革命蔓延时》是一部由克里斯·马克执导,LaurenceGuvillierDavosHanich弗朗索瓦·佩里埃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红在革命蔓延时》精选点评:●尤伦斯三小时版,辛苦字幕小哥(姐)。「柔软
《红在革命蔓延时》是一部由克里斯·马克执导,Laurence Guvillier / Davos Hanich / 弗朗索瓦·佩里埃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红在革命蔓延时》精选点评:
●尤伦斯三小时版,辛苦字幕小哥(姐)。「柔软的手」与「断掌」两集,从《战舰波将金号》铺陈开来,越战、切格瓦拉、民解再到阿连德和中国的文革。有意思的是片中提及了慢镜头对于情绪波动上的作用,以及消防水管的反常使用。红色会蔓延也终将会消散褪去,但不变的是历史始终在以悲喜剧的形式循环、轮回
●另一种可能
●运动和改革更像是在物质生活未满足时人的精神需求,法国和中国革命具有相似性?至少电影给我解惑为何会有其他国家相信并进行毛主义运动。另外,看到林彪了,他的动作真的很⋯⋯不说了
●无趣无趣……电影本身倒是没毛病
●13年上半年本人最为看重的作品,亲自学习字幕技术,http://shooter.cn/xml/sub/240/240242.xml,最后终成功。还是要多谢乐哥那时的长期帮忙,要不然字幕是完成不了的。片子满分推荐。西方人概括起中国政治,简直可以成标本书了。如果此纪录片有粤语版,推荐片名:东风西风世界社会变革1960-1970话你知
●这部片子让人思考很多,看到这么多事件,最大的感触就是温格绝对不是一两个人的阴谋发动的,这种群体的向左躁动是全球性的。世界就像经历了一次发烧。为什么发烧是有原因的,有资料说六七十年代是人类文明史上贫富差距最小的时代,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维度的阶层,不可避免的要大碰撞。随后,贫富差距拉大,阶层分化明显,富人不会再穷,穷人也再难挤进上层圈子,秩序就这样稳定了下来,世界又变安静了。
●唉
●《战舰波将金》的最杰出重述;伟大六十年代的影像记忆;越南战争、五月风暴、切·格瓦拉之死、卡斯特罗(有大量演讲)、毛泽东(中国)、勃烈日涅夫(苏联)、布拉格之春、智利政变——全貌式的反映了那个革命蔓延的时代;不论从世影史、革命史,还是从认识今天世界的角度来说都是不可不看之作。
●3小时版。太震撼了,把《战舰波将金号》和67-77十年间全球范围内的红色运动剪辑在一起,有触目惊心更有热血沸腾,而且电影呈现的这种“现在进行时”,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处于这历史大潮中——谁说不是呢,革命哪有结束的一天,capitalism won a battle, not a war! (mai 68段里有戈达尔!)
●為什麼 有時候 影像 會顫抖
《红在革命蔓延时》影评(一):一段解说辞
这个时代对于世人而言,是如此的混乱与迷茫,世人感觉是如此的不知所措,特别是在处理一些重大问题上,世人对于太多的事情感到束手无策,四处张贴了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海报,上面书写着个人的看法或是对世界的不解,大家似乎在寻找一个强硬的男人来代表他们说出自己的心声,我的思想是如此的脆弱,可那些写在横幅上的口号赶走了我的脆弱,是工人与学生并肩作战让我得以清醒。
《红在革命蔓延时》影评(二):《紅在革命蔓延時》:1960至70年代環球革命記錄
Chris Marker拍竣於1977年的A grin without a cat《紅在革命蔓延時》其實是往前十年間,即1967年以降遍佈世界各地的諸種革命記錄。當中包括了許多早已被過度演繹作成符號,流連於不同文本卻讓陳某這一代年青人不知其所以然的火紅事蹟。比如是陳某首先在《斯德哥爾摩情人》中讀到的智利阿連德、米蘭.昆德拉掛在口邊的布拉格之春、Rambo裡面的越戰、《戲夢巴黎》內的五月風暴甚或是《一個人的聖經》讓我確實認知到的中共文革,以至長毛汗衫上的哲古華拉都一一被這部長達三個小時又十五分鐘的紀錄片包裹在內了。
另外,認識Chris Marker的人都應該知道,他除了從事多種媒體創作外,同時也是一位足跡遍佈地球多個角落的遊人。這點也從本片許多非官方、非主流媒體式的遊行紀實鏡頭中反映出來,讓人明白Chris Marker確是設身處地在革命群眾當中,並未如站在高處斜睨眾生的高檔知識份子一般,也就因此特別叫陳某欽佩。
但由於電影包含的內容太多,洋人外文的運轉速度太快,說來也無法讓陳某對上述各項加深了幾多認識。不過Chris Marker的影像始終展現了其應有的力量,陳某於觀影過後還是沉下了一整顆的心。
陳某本來想要去感受一下革命的火紅熱情,但Chris Marker卻選擇道出真相。他讓迷信群眾力量的陳某從上述被過度標籤的事蹟中清醒過來,他把這些革命中真實而弱小的一面告訴了我。而究竟接著該往何處去的問題,則以片末於荒野逃避直升機上神鎗手追擊的狗兒命運造為解答:
一望無際更顯無處容身,縱聲嘶力歇,終究還是走不得。
僅餘下最後一聲哀怨。
步出戲院,陳某給自己提了兩個問題:
一、為甚麼當年美國參加越戰會遭遇到幾近全球的反對浪潮,而今日美軍對他國的暴力鎮壓卻相對地讓這麼多人覺得可以接受?
我嘗試先撇開兩代人對時事的關注程度不談,就事件和大環境的差異出發。
事件:
越戰是別國內部的政治衝突而近年的不論是伊拉克還是阿富汗均被定性為對他國有害的反恐目標。也就是說,當年美國參加越戰僅為政治意識上的角力並未有如今日的反恐戰爭般出師有名。
環境:
越戰時期正值冷戰兩邊陣營對抗得至為熾熱的一段日子,加之當時歐洲盛行著新左翼思想,他們的矛頭本來就指向美國,再經跟左派對著幹的越戰參興,自然讓美國更加惹火。反觀當代美國經傳媒的渲染下,以一個於恐怖份子手底下無辜受害的角色跟聯合國一道出兵,遭遇到的反對聲音相應被減至最低也確實無可厚非。
但如果今時今日我們還有一個JOHN LENNON存在的話,情況會變得比較接近嗎?
或者有說兩件事情根本不可比較,越戰糾纏的時間和傷亡的人數比今日的反恐戰爭多上了不止百倍。但如依此思維出發,也即武器較有效率的話,使用武力就變得愈來愈容易讓人接受了嗎?
那麼我們不是反戰,而只是反傷亡罷了。
二、那個年代的人們對意識型態有堅持,會為此展開抗爭,而且主導的都是沒有利益衝突的學生,可今日我們還會有這樣的堅持嗎?
這個答案就更加明顯了,活在後現代氛圍的我們早已變得務實,不再對烏托邦社會抱持幻想,對於改造社會的宏偉敘述我們已吃虧夠了。但陳某不認為我們這就失卻了全部的希望。我們只是變得清醒,了解到有很多零碎卻逼切的問題需被先一步解決,於是這一代的抗爭以保護弱勢社群為主。
這個答案比較簡單,可對於曾經把革命浪漫化的陳某來說卻是不易接接受的。我仍然會為抱持宏大理想的抗爭而感動,就像阿連德於智利的911中被活活炸死於總統府後,藉由女兒於古巴向卡斯特羅傳達的這番話也終究讓我掉下了淚水。
「卡斯特羅,我說過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縱然我知道阿連德其實很愚蠢。
留得青山在啦。
最後想要提一下,紀錄片內讓陳某至為印象深刻的一句話:
「德國人當時都懂得對巴黎手下留情,我們現在的學生反而想要毀掉這裡。」
這是在五月風暴的部份中節錄出來的訪問對白。
革命的光環終於被摘下了。
這反而讓陳某找到出路。
我們該不時停低提醒一下自己,這分鐘,別個世界裡受苦的人正在想著些甚麼了。
所謂化悲憤為力量,可以並不止於是個人悲憤的。
陳某要和平又要抗爭,WE BLOG!
《红在革命蔓延时》影评(三):《红在革命蔓延时》:没有猫的政论文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407.html
克里斯·马克镜头下经常出现的猫终于还是出现了,只不过它不是画在巴黎墙上变身为“Make cats, no war”口号的那只正义的猫,也不是在睁眼、转身、慵睡、无所事事中听一曲雅马哈音乐的猫,它在日本,在大阪,在1970年,从地板上站起来,却无法站立,嘴巴里流出的是无法控制的口水——一只猫,去除了具有的生命意志,去除了正义隐喻,在一个复杂、斗争的革命年代,它可能是一种病态的象征,甚至成为一种牺牲意义的弱者。
和猫有关的画面是一种真实记录,色调却让人不安,而那个事件更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种现实写照:日本智索公司将含有汞的废水流入到海里,使得海产受到污染,而食用了这些海产的人得了“水俣病”。从1956年开始,在日本水俣湾等地出现了奇怪的病,这种病症最初就出现在猫身上,被称为“猫舞蹈症”,病猫步态不稳,抽搐、麻痹,甚至跳海死去,被称为“自杀猫”。随后不久,此地也发现了患这种病症的人,症状表现为轻者口齿不清、步履蹒跚、面部痴呆、手足麻痹、感觉障碍、视觉丧失、震颤、手足变形,重者神经失常,或酣睡,或兴奋,身体弯弓高叫,直至死亡。
“水俣病”被称为世界八大公害事件之一,而那些患者和猫一样在变态的世界里活着,是一种不死的灾难,在对智索公司的声讨声中,一个渔民抓住公司相关领导的衣服大声叱骂:“对你们的痛恨是无法停止的!”而这一事件并非只是标志着环境恶化,并非是经济陷入萧条,更重要的是在强权世界里,如何保证生命安全?或者说,和生命相关的权利如何得到保障?克里斯·马克的镜头里,只有一只病态的猫,而在这个混乱、复杂、寻找社会变革的时代,还有更多和猫一样看不到希望变成受害者和牺牲品的人。
又名: A Grin Without A Cat,这是一个“没有猫的笑容”的时代,而对于这一片名的解读,除了日本大阪那一只令人恐惧的病态猫,出现在最后画面中奔驰的狼,提供了另一种关于动物符号的象征体系:狼在原野上奔跑,作为凶猛的食肉动物,它处在食物链的顶端,但是狼即使充满血性,它也只是在肉弱强食的生态系统中存在,但是在原野的上空出现的是直升机,直升机上是拿着枪支的人,朗在奔跑,不再是追逐弱小的动物,而是成为了被追逐者,但是再迅捷,依然无法逃离枪口,在不停的射击中,一只狼倒下,继续的射击中,另一只狼倒下——倒下之前,狼还回过头来张望着拿枪的人,像是在求饶,但是无情的子弹还是射进了它的身体。
食肉、凶猛、血性的狼倒在了人类的子弹之下,空中和地面,动物和人类组成了不对等的关系,动物界的强者变成人类面前的弱者,而全副武装的人类、无情的子弹,无处不在的直升机,代表的并非是技术,而是一种强权——当强权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像狼一样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狼都无法有一丝的反抗,何况那些弱者,一种关于牺牲的法则就这样无情地建立了。这是最后的画面,而在这一幅充满了更血腥、更暴力的画面之后,克里斯·马克说:“对于电影的创作者而言,许多历史事件让人心酸,但能让人记住的是面对强权政治的不屈精神……”
最后的画外音,最后的旁白,代表着镜头中再无正义之猫的克里斯·马克对于那个时代的一种态度,狼是嗜杀者,但不是强权的代表,只有人类,只有握有子弹的人才是拥有权力的人,他们制造杀戮,他们代表暴力,他们破坏环境,也正是他们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会发出“我们要革命”的呐喊,才会有更多的弱者,更多的受害者联合起来,甚至携起手来变成另一种暴力,在以暴制暴的冲突中,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到底会走向颠覆主义,还是会迎来一种新生?
伊莲娜坐在台阶上,“我喜欢这里。”她说,对于她来说,拾级而上意味着一种不同风景的变幻,但是这种美好在另一种符号意义中则变成了屠杀,变成了死亡,因为这是《战舰波将金号》中的敖德萨阶梯,舰队已经开炮,母子在与军队发生冲突,有人奔逃,那辆婴儿车下滑——伊莲娜所在的场景不见了,影像变成了一个暴力世界,于是在克里斯·马克的剪辑中,不仅场景和场景在过渡中引起了视觉的冲突,而且大和小的冲突、静止和运动的冲突覆盖了整个画面,而这种镜头画面的直接引用,仿佛将这个时代置于“敖德萨阶梯”的暴力背景中:人群在呐喊,枪炮在发射,警察在追捕,屠杀在发生。
《脆弱的手掌》拉开了帷幕,克里斯·马克用这样的方式开启第一部的序幕,显然是将时间定格在现在,定格在此地:1968年五月风暴。1968年5月1日,极左派的示威游行中,喊出的口号是:“我们不是共产党,我们是极左分子,我们不是纳粹,我们不会向极权低头,我们要开创前所未有的社会新局面。”5月3日,索邦大学,示威者高喊:“是政府将这里变成了对现状不满的大学”;5月6日的巴黎拉丁区,政府派出军队对示威者进行追捕,而示威者抗议:“促使我们来到街上的是政府,阻止我们的也是政府。”5月11日,盖·吕萨克街,示威者高喊:“我们想要表达的是,我们的行为并非幼稚,只要自由女神能够保证我们拥有自由!”但是场面开始失控,警察和示威者的冲突导致有人受伤有人死亡,一名示威者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我一直忍受,一直循规蹈矩,甚至从未抱怨过,但是一直被政府所欺骗,忽略了自己拥有选择的权利。”
可以看出,这场示威游行的目标就是政府,无论是极左派口中的极权,还是游行者所说的欺骗者,政府成为众矢之的,而5月14日在电影节现场,当人们喊出“我们要前进前进前进”的时候,对于政府的指责其实慢慢变成了一种斗争,甚至一种暴力的对抗,雷诺公司员工开始罢工,雪铁龙工厂工人开始罢工,工人们组织起来,形成了“统一联盟”,战线在扩大,革命在升级,而本来指向政府的反对声也开始指向工会组织,他们认为工会组织非但没有发挥组织作用,甚至变成了政府的帮凶,组织罢工,“他们害怕与政府为敌,他们自己有小算盘。”或者,工会组织的性质开始转变,或者示威者已经对整个体制感到伤心,而对于法国来说,摆在现实中的一个问题是:谁来领导革命?革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社会到底会走向何处?
声势浩大的“五月风暴”,形势多变的“五月风暴”,利益交错的“五月风暴”,以及对法国和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五月风暴”,对于克里斯·马克来说,无非就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谁来领导革命?革命会向何处去?革命是一种颠覆权力的行为还是在制造新的权力?“我们要革命”几乎成为六七十年代世界最普遍的一种声音,从亚洲的越南到反对越战的欧洲和美国,从美洲的玻利维亚、智利、古巴的民主革命到亚洲的中国文化大革命,革命在蔓延,革命在持续,革命在红色的时代前进,但是革命的错综复杂,并不仅仅是其目标问题,还在于手段,还在于方法,还在于过程,甚至还在于权力的最终分配。
每个国家都遇到了国内产生的诸多问题,经济衰退,政治高压,生活艰难,也遭遇了国外的影响和渗透,不同势力、不同政党、不同派别对革命的立场和理解不同,所以对于六七十年代的世界来说,克里斯·马克用国际视野来探讨政治起落变迁,“红在革命蔓延时”,但是在这个红旗飘飘的革命年代,“我们要革命”其实在多元中变得复杂,而在指向经历了1968年“五月风暴”的法国来说,革命的道路到底该如何抉择?《忙乱的手掌》作为第二部分,从苏联军队对“布拉格之春”的介入,到左派人士对苏联模式的幻灭,关于革命,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也提出了新的课题。
革命中有革命者和反革命者,革命走左派道路还是右派道路,革命是暴力还是合作?而克里斯·马克在电影中多次提及的是一本名为《革命,彻底革命》的书,这本书写的主题是革命,而作者雷吉·德布雷也是革命者,1970年的时候,他还被关押在玻利维亚的卡米里监狱,在狱中对着克里斯·马克的镜头,他说:“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点,所以革命的具体形式不同,但是我只为自己的革命信念而奋斗。”雷吉·德布雷的革命信念就是:人民当家做主,而这一信念也成为革命的最终目的。无疑,克里斯·马克也是带着肯定的态度来审视这一革命信念,无论是亚非拉等第三世界还是欧美国家,无论是示威游行还是武装斗争,无论是左派还是右翼,“我们要革命”就必须是为了一种广大人民的民主权力,而要争取这一权力,就必须对抗压在上面的强权。
布拉格之春,人们走上街头反对的是“新政府想把人送进监狱”,当那个叫帕拉奇的人死去,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为他默哀,一名女生说:“他不是自杀,而是为了所有人,他拥有常人不具备的勇气。”在墨西哥监狱,画面秘密拍下了对于囚犯的处决行动,诗人在这样的暴力面前说:“人们点燃了希望之火,可是有人将它熄灭,于是湖泊变成了沙漠……”而在智利政变中,圣地亚哥总统说:“要让工人认识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是机器,他是人民的一份子,是社会的一份子。”
武装斗争、游行示威、文化大革命、政党矛盾,都在这场革命中呈现了不同的形态,而对于那些需要权力的人来说,他们也在这个时代经历了迷惘、愤怒、斗争,甚至是死亡,有人参与,有人逃避,有人习惯,有人极端,但是不管如何,在克里斯·马克看来,在这个连猫都被异化的时代,在这个连狼都难以逃脱子弹的社会,一只脆弱的手掌需要坚定的信念,一只忙乱的手掌则需要秩序,而只有在为了民主、自由的革命行动中,才可能实现最终的目标,才能相信社会会拥有美好的一面,才能真的像伊莲娜那样,坐在台阶上不会想起可怕的“敖德萨阶梯”,然后深情地说一句:“我喜欢这里。”
《红在革命蔓延时》影评(四):关于a grin without a cat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严重,宅在家中花了两天才断断续续看完了这部对缺乏背景的我来说有点混乱的纪录片
以前看《现代启示录》的时候,看到美军的直升机一边放着瓦格纳一边横扫时还觉得很超现实;现在看到真实战场的记录片段才感慨这原来都是真的...
直播扫射兴奋的美国小哥在用炸弹汽油弹生虐越共的时候,满嘴不离outstanding/fantastic...水刑当然这一切都得怪美帝,不但直接参战,还间接扶持训练各种军事组织
培训课程美帝这时JFK还没上台,某些势力还挺嚣张
在DC发传单的white extremist格瓦拉一辈子各种流窜,还是没搞懂为何他不愿意去卡斯特罗的古巴,而非得去刚果、玻利维亚之类的地方开启船新的革命生涯
死状据说格瓦拉的被俘让玻利维亚政府很为难;因为无法处理这种偶像级别的政治犯,只能让他一死了之
影片花了不少时间在五月风暴上,但缺乏相应知识背景的我基本没看懂
法国年轻人对革命的向往...街头闹事放火的学生嫌弃小资产阶级们革命性不够,一点好处就能收买、一点坏处就担心无政府状态下买不到食物;而围观大妈则指责这帮暴徒连当年入侵的德国人都不如...
布拉格之春时,当地的代表们在秘密会议上给出了对自己国家的方向;但是事后被全盘否决,相应人员全部罢免
有影像有录音,还是不被承认的会议勃列日涅夫对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控制倾向似已路人皆知
街头涂鸦都少不了最后坦克开入,看似直接控制了局势,但也是大家庭的转折点了...
被当地群众质问的苏联贝塔这个时代本不应忽略中国,但估计当时在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势下国内没有给国际友人太多资料
除了一段面目狰狞的样板戏...
这段影片被处理得很诡异,难以想象曾是一代人的启蒙教育日本也因为水俣病而入镜
中招的猫中招的人被受害者家属质问的智索株式会社社长被受害者家属质问的智索株式会社社长对成功的卡斯特罗也有很多描写,还提到了他演讲时总是在调整话筒的手
闲不下的手到了莫斯科才发现这边的话筒调不动...
假装镇定影片还穿插了多个革命者的采访,地点涵盖了办公室、电视台、监狱、深山老林...总之就是一副革命旗帜插遍全球的架势
:影片开头的一段混合《战舰波将金号》与真实新闻片段的蒙太奇很有煽动性;不难想象如果结合着雄壮的背景音乐在大屏幕上看到这部电影,会对精力过剩而又充满负面情绪的年轻人起到什么作用...
《红在革命蔓延时》影评(五):观影笔记:话语与图像的60年代
从巴赞的定义出发,马凯的《西伯利亚来信》开创了记录散文的先河。“他不仅乐于使用胶片能提供的一切,还不惧怕不同材料之间调性(ton)和风格的断裂。”“在克里斯·马凯电影中,构成电影原材料的,不是影像,也不是评论,而是思想(les idées)。”
《没有猫的笑》也是这种挥洒自如的风格的最典型例证之一。在这里,围绕着60年代的某一具体事件,来自不同立场的多重话语和图像形成了一枚层层包裹的时间之茧,在话语与话语的间隙、影像与影像的重叠之间回荡着各种各样的回声、共振、重音。
通过多重话语的共振与影像的叠印,马凯成功地建立起了我们对于60年代最为深刻的印象:全球性与在地性的奇妙交错,才是60年代遗留给我们的最宝贵财产。
从话语出发,观众也得以重返60年代,借此召唤那些历史舞台上的幽灵。
The fragile hands
在第一小节的结尾处,马凯点出了副标题The fragile hands的意思:“工人们应该从学生们脆弱的手中接过斗争的旗帜。”由此引出了一条60年代的重要线索,即学运与工运的联合。影片对五月风暴的呈现也涉及了这个关键问题。
我们或许可以说,法国五月风暴与美国反文化运动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美国青年是在用文化的方式反抗,而法国青年自始至终表现出了更直接、更强烈的政治性诉求。索邦大学的学生说:“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场改革,那你还在这待着干嘛?”
但是,围绕着法国学运还有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如果说正是学生运动引发了后来的工人总罢工,那么归根到底法国学生与工人之间的联合到底有多紧密?
工人罢工中的标语:团结学生马凯的影片尝试着给出了一种回答:有联系,但仍然不够紧密。或者说当面对强权,所有对于联合的错觉终究会烟消云散。
法国五月风暴由1968年5月3日索邦大学的学生抗议宿舍制度开始,但当工人开始加入抗议队伍之后,两个群体之间的分歧也显现了出来,比如影片中呈现出的抱怨学生不理解工人们的诉求,工人们并没有做好长期斗争的思想准备等等。最后由公会代表与政府签订协议,政府提高了最低工资,五月风暴草草收场。
从历史上来看,与法国五月风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意大利漫长的60年代,一轮又一轮的斗争、抗议最后发展成了激进组织Red Army,他们直到1979年才被逮捕,1978年甚至还绑架了意大利总理。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是学生下到工厂、是工人主义理论的发展、是工人自治组织的成立,换言之是学生与工人的紧密联合。
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国的五月实在结束得太快,革命的浪潮还没有完全深入下去就被掐灭,从而使得五月之后的失落也来得如此强烈。
但法国并不是完全没有学生与工人联合的例子,在戈达尔和兰戈的《一切安好》中,我们看到在1968年6月学生挺身而出,支援雷诺车厂工人。马凯也呈现了这个场面,但与此同时一段画外音却在评说:“这些工人被所谓的学生欺骗了,他们以为学生们真的会来帮助他们。”在这里,画外音体现着一种作为旁观者的权威,它重新定义了影像。声音与图像的背离刺破了某种悲剧的现实,影片也逐渐由第一部分“脆弱的手”逐渐过渡到第二部分“被切断的手”。
Revolution in Revolution
1968年6月2日,伊朗的国王(shah,沙阿)访问西德,沙阿原定于当晚出席歌剧院观看莫扎特的《魔笛》。西德政府此举引发学生上街游行抗议,在抗议中一名学生Benno Ohnesorg被警察射杀。
同年4月11日,德国学运的领袖Rudi Dutschke也被击伤,而他当时仅仅只是在街上骑自行车而已。
马凯引用了Rudi Dutschke的话“Revolution in Revolution”,并认为这是理解60年代的关键。这个词组也作为法国哲学家Régis Debray所写的书的标题出现。马凯接着用委内瑞拉革命和卡斯特罗的讲话来说明他说理解的“革命的革命”。
1967年3月13日,古巴革命的领袖卡斯特罗宣布与南美正统共产组织决裂,他在讲话中提到游击战才是最有力的革命形式。的确,化整为零的游击路线和扁平化的组织架构都是古巴革命的宝贵实践,在革命早期,卡斯特罗也如此强调:“古巴革命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的。”卡斯特罗有意识地将古巴革命与由苏俄开创的革命路线相区别,其实表达了一种更为激进的思想——对先锋party的抗拒(革命)。
配合着丛林游击战的画面,马凯的画外音继续思考:“在这里,party不再是先锋性的唯一代表,它可以被质疑。极左人士急迫地声明,party系统地反对武装斗争,但事实并非如此。问题在于,谁领导游击队?对此,古巴的回答是:Douglas Bravo(委内瑞拉游击战领导者),切格瓦拉,以及革命的革命。”
马凯最后的结论尤为重要:“在委内瑞拉,拉丁美洲革命运动的分裂已经开始了,这种分裂将游击战变为了没有矛的矛尖。”这种分裂即指向卡斯特罗与南美正统共产组织的决裂,也指向Douglas Bravo被开除出委内瑞拉party的事实。
革命的革命将游击战变成了“没有矛的矛尖”,同样的文字游戏正呼应了影片的标题——摘自《爱丽丝梦游仙境》一书中的表述——“没有猫的笑”。在这里,马凯表达了对“革命的革命”精神的并非全盘接受的反思。
在影片第二部分,1970年,委内瑞拉游击战的领袖Douglas Bravo承认,他们错误地使用了Régis Debray提出的游击理论(Foquism)从而导致革命陷入危机。没有矛的矛尖一词形容的正是这种孤立无援的困局。
Sous les pavés, la plage!
影片第一部分的重头戏无疑是对巴黎五月风暴的呈现。马凯不惧怕影像风格的撕裂,于是将学生们在街垒上奋战(街垒作为继承法国大革命传统的象征意义无需多言)的画面与同一条街上平静的生活景象快速剪辑到一起,强烈的视觉刺激凸显出革命作为例外状态的特性,同时也强调了革命作为对日常的内爆所具有的那种打开一种可能性的威力。当年的现场转播作为画外音让观众重新体会到激烈的革命氛围,但眼下一切革命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月风暴中的拉丁区Sous les pavés, la plage.这句标语的意思是“路面之下,只有沙”,当学生们为了建造街垒而将人行道上的石头翻开,却发现下面只有沙粒时,这句标语因为体现了一种对资本主义脆弱性的揭露而被迅速传播。
路面之下,只有沙Bejart,Vilar,Salazar!
马凯不无讽刺地说道:“7月,在阿维尼翁,革命找到了它最主要的敌人,让·维拉尔(Jean Vilar),这一次他们还想出了一个愚蠢的标语:Bejart,Vilar,Salazar!”
这句标语是三个人名的并列,一名舞蹈家Maurice Béjart,一名戏剧导演Jean Vilar,以及一名葡萄牙的独裁者António de Oliveira Salazar。让·维拉尔是阿维尼翁戏剧节的创始人,也是推动法国大众戏剧(popular theatre)发展的重要人物,正是他重启了法国国立大众剧院,积极地动员非资产阶级观众,让戏剧真正为大众服务。有意思的是,新浪潮祖母瓦尔达最早也是在国立大众剧院开启了她作为摄影师的职业生涯。
在1968年第22届阿维尼翁戏剧节上,阿维尼翁市长禁止来自美国的剧团The Living Theatre上演他们包含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剧目《Paradise Now》,由此引发观众抗议。
针对这次抗议,马凯说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践行五月精神的方式,放弃得如此之快,批评得如此盲目。”
打倒资本主义戏剧节A grin without a cat
如果说影片的第一部分展现了“笑”——一幅在全球蔓延的革命图景,那么第二部分就是用冰冷的历史驱散了对革命的狂热,彻底暴露出“没有猫的笑”的现实。
1972年智利军事政变,民选总统阿连德自尽于总统府,智利随后进入血腥的独裁统治时期。马凯苦涩地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在拍摄什么。1952年,我以为我在拍摄赫尔辛基奥运会上的智利马术选手,结果他竟然是中尉Mendoza,后来的将军Mendoza(智利政变的主谋之一)。”
从60年代断代的角度来说,美国学者詹明信给出了这样的方法:60年代开始于古巴革命,结束于智利政变。而切格瓦拉和阿连德,这两位领袖分别代表了拉丁美洲斗争过程中的两种路线,一暴力革命,一温和改革,但最后都免不了尸骨无存。革命者倒在革命的路上,改革者死在资本主义的枪声里。
60年代结束了。马凯说,共产主义之梦结束了,资本主义赢了。在法国,戴高乐下台了,但所谓的左翼党派大联合也只是在不断制造分歧。
在三小时版本的最后,是马凯于1993年重新剪辑时添加的影像和画外音。“现如今的标语对于60年代的人们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boat people(偷渡者),AIDS,撒切尔主义……这部电影是献给新左派的,献给那些坚定地反对斯大林主义(如影片中所强调的,斯大林主义等于一种内生性地对民主的阻碍)的人,但他们也落入了同样的旋风之中。”
“他们(新左派)与斯大林主义一同死去了,就像奥逊·威尔斯电影中的蝎子和青蛙一样,这是他们的宿命。”
60年代的参与者们曾经以为那是一段革命的开始,最后发现那只是错觉。冷战结束之后,新左派的知识分子们无疑感觉处于一种很尴尬的立场,他们所反对的事物部分地消亡了,但另一部分却愈加坚固。当前苏联和东德成为了一段没有人愿意去回顾的历史,那些反抗的幽灵也随之永远地失去了被召唤的价值。
在影片最后,马凯感谢了所有提供影像资料的人们,这部电影在运用档案资料的意义上是如此地出色,它成功地唤起了那个已经死亡的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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