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精选

发布时间: 2020-05-26 10:53:35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18

《历史学家的技艺》是一本由马克·布洛克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16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历史学家的技艺》精选点评:●书中许多观点现在已经进入常识层面,这也恰恰反应了马克布洛赫的开山之功。这不仅是一本入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精选

  《历史学家的技艺》是一本由马克·布洛克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16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历史学家的技艺》精选点评:

  ●书中许多观点现在已经进入常识层面,这也恰恰反应了马克布洛赫的开山之功。这不仅是一本入门指南,更是一本预言书,只可惜早逝,实在是史学界的损失。

  ●2020年4月23日于B开始阅读。

  ●受益颇多

  ●第一章和第四章印象深刻。作者认为历史学的对象本质上是“复数的人”,而人又是在时间之中的,“对过去的无知不止妨碍对现在的理解,它还连累当下的行动”。历史史料有多样性和不确定性,也有其立场,因而需要怀疑、批判和理解。“当一个新证据与相邻的证据发生矛盾时,这种矛盾印象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我们知识上的缺陷,这还可能是事物之间存在真正的不协调之处”。最后作者还谈道,历史包含人类多样性的丰富经验,因此在用大而化之的诸如“资本主义”“中世纪”等术语时要警惕其具体含义以及避免情绪化表达。

  ●名著,浏览了一遍,对当下历史观与研究方法的形成有重要影响,反思了“研究什么”与“如何研究”。特别最后一章的警醒引人深思。历史学的原因不是靠推想,而是寻找。大历史观,何其难也

  ●导师开的书目,勉强读完。。。

  ●历史是记录的心态,绝不是过去,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将来不会存在,将来会变成过去的映像与复述

  ●“概而言之,历史学中的原因像别的原因一样,不是推想出来的,它需要人们去寻找。”

  ●再一次证明,旅途才适合读这样的,对我来说,不明觉厉的书!

  ●根据法文本翻译的。翻译的很流畅。可惜布洛赫未完成此书。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一):“理解”是历史研究的指路明灯

  《历史学家的技艺》通过对历史研究的作用、方法、逻辑等方面的分析,强调“理解”在历史研究中占据重要地位。作者通过一系列的论证分析,点明“求真”固然重要,但是在整体趋势中把握历史事件、理解历史,乃是分析历史本质的关键一环。而理解历史,又需要很多必不可少的“技艺”。包括选择史料、辨伪证据、分类整理等一系列技能。

  本书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章为第一部分,提出根据历史的特征理解历史。历史具有时代特色、具有不确定性。要将历史放在时代的大环境下,运用“由古知今”、“由今知古”的方式,深入地理解历史。第二章至第三章为第二部分,提出应用考察历史的方法理解历史。对于历史上人类活动的认识,是对其活动轨迹的认识,需将历史限定在“过去”的范围内,以质疑的态度,运用计量统计、“文风考证”等方法,对证据认真加以辨别分析。第四章至第五章为第三部分。提出依循分析历史的角度理解历史。分析历史,要抱着“理解”而不是“评判”的态度。在选择史料时,要注重分类整理、比较研究,关注现象之间的内在联系。

  在历史研究中,需要将历史放在特定环境下加以理解。从时间角度而言,单纯凭借当今认知去评判历史,是有失偏颇的。对于事件的评判需要因时而定。我们需要考虑自己的观点在当时的可行性,考虑时代整体发展状况;从人的角度考虑,每个人都受到不同时代特色与社会环境影响,其立场和思想也各不相同。无论任何人提供的史料、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证据,都难免包含一定的主观因素。正如《历史是什么》所言,“历史是历史学家与历史事实之间连续不断的、互为作用的过程,就是现在与过去之间永无休止的对话”、历史“不是一场抽象的、孤立的个人之间的对话,而是今日社会与昨日社会之间的对话”。因此,在历史研究过程中,既要用心搜集证据、用怀疑的态度去审视证据,也要将历史事件放在整体环境中,注重观察事件之间的联系和内在变化,具有理解与感悟的能力。这样,才能真正健全历史研究的脉络、提升历史研究的境界。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二):历史学家的辩护

  讀這本書的過程中,我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怨念法國人的作品一如既往的難懂,不知是翻譯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就是極其晦澀。以至於我直到這本小冊子還剩30來頁的時候方理清楚閱讀的思路。

  這本書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為歷史學辯護,作者通過這個一百多頁的作品,一點點的反駁人們對於歷史學的偏見並指出他所認為的歷史學和歷史研究應該是怎樣的。

  在導言中,他就借他的兒子之口:爸爸,歷史究竟有什麼用?作為本書的開端。在第一章中,他主要介紹和希望糾正的是歷史研究的主題是什麼,歷史研究的是什麼?是過去麼?如果是,什麼又是過去?是剛剛過去的那一分鐘嗎?時間成為了困擾歷史學家的重要的問題。事實上,歷史研究的是人,是在時間之中的人,沒有一個歷史學家會滿足於確定凱撒征服了高盧這件事(雖然確實有一些歷史學家一生都在做這樣的證明),歷史學家研究的是在這個大的時空之中這個事件的意義。這也就是歷史學家與當時的敘述者的不同,歷史學家可以有一個宏觀的概念。然而即使歷史學家有一個宏觀的歷史概念,仍舊不免盲人摸象,也就是說,基於不同的歷史材料的研究,勢必會有不同的結果。

  這就引入了下一個話題,即歷史學家對歷史的材料的認識問題,在對材料的認識和分析的時候,歷史學家的自己的先驗的知識和經驗不免會導致一種對材料的誤判和使用時候根據自己的需要和認識來使用。其實,不僅僅是歷史學家對材料的利用會產生這樣的問題,更多的是人類學家在田野調查過程中對材料的收集會有相似的情況,如果一個人類學家在調查中或是訪談中進行價值觀的引導,很有可能得出與當地實際情況完全不同的結論。即使這一情況在人類學中被作為一種學科倫理進行規範,然而在民族志的寫作過程中這個問題依舊存在。

  另外作者提到了歷史材料的真假的問題,他認為證明一個材料的真假意義並不大,事實上,更重要的是了解和分析為什麼這份材料以假的形式出現。要做到這一點,首先是需要在時空上把視角放大,以期通過一種分析前因後果和當時的社會背景的方式來理解,其次是把研究的眼光聚焦的一個個體之上,每一個個體都有不同的故事,其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是轉折點。這也就需要歷史學家以及眾多的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者有更開闊的視角和更大的耐心。

  最後,作者提到人類事實的多樣性與意識的同一性,作者相信在每個人對故事的不同敘述背後,可以有一個抽象出來的同一的意識,我認為那個意識也許就是那個時代的價值觀,作者是以一個歷史學家的角度來寫的這篇文章,作為民族學的學生,我卻認為,事件本身並不重要,我們永遠也無法也不必要恢復事件的原貌,我們應該做的是通過當時每一個人所看到和所認為的事實,看到那個時候的人們如何思考。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三):马克·布洛赫《历史学家的技艺》读书笔记

  (1)历史、人和时间

  布洛赫认为,历史学是一种研究,因而设计选择的问题。它的对象不是过去,而是“人”,更好的说法是“复数的人”,而更准确的说法是“时间中的不同的人。”

  在他看来,时间是历史学的介质和具体素材,“历史中的时间是个具体鲜活且不可逆转的事实,它就是孕育历史现象的原生质,是理解这些现象的场域。”“历史学家不可能脱离时间。……历史学家思考的对象有时是由穿越时光之流的相似现象构成的洪流,有时则是这些洪流将各种意识汇聚于一点的独特时刻。”不管时间度量的统一发展到何种程度,历史时间并不具有统一性:“人的时间将始终有违于时钟一样严格分割的完美的统一性。应该有符合历史节奏之变化的各种时间尺度,为了确定自己的界限,这种尺度通常承认——因为现实的需要——自己只能辨识出边缘地带。只有以这种伸缩性为代价,历史学才能期望如伯格森所称的那样,使其分类方式对应于‘现实中的同类层次’:确切地说,这是所有科学的最终目标。”这就意味着对起源的偶像的拒斥。

  进而,布洛赫否认过去与现在几乎毫无关联的说法,并确定了“当下”的意义。他指出,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主张那种对当下具有自我解释的特权是以一系列奇特的假设为根据的,即在一两代人的时段里,人的境况经历的转变是非常迅速且彻底完全的,任何传统的行为方式都不能逃脱实验室或工厂里的革命的冲击,但这忽略了众多社会创造物内在的惯性力,轻视了代与代之间的交流,且这种交流只能是渐次发生的,以及一些似乎不再影响现在的东西(如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信仰、流产的社会形态、被废弃的技术等)对我们理解历史仍有用处,因为真正的认识唯有通过比较方能获得。

  布洛赫强调,其一,“由于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对于不同时代的理解就具有双向关系。不了解现在肯定是因为对过去的无知。但是,如果对现在一无所知的话,要透彻地理解过去也可能同样是空想。”而历史学家的职业就在于“通过过去来理解现在”,以及“通过现在来理解过去”,也就是“谨慎的回溯方法”。其二,“人也经历了重大改变:思想上如此,可能最细微的身体机制也是如此。还能有别的情况么?他的心态环境已经发生深刻转变,他的卫生和食物状况也是如此。”这不仅证明了心态作为历史研究对象的正当性,而且呼吁对身体的研究。“当然,人性和人类社会中也应存在某种不变的本质”,否则人和社会的名称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其三,“历史研究不应自给自足。任何一方如果孤立起来都只能是一知半解,即便是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唯一真正的历史是整体史,它只能在互助种产生。”

  (2)历史学家的工作

  其一,历史考察。布洛赫认为,不应忽视大量非文字性的证据,特别是考古学证据,这样就不应继续在资料问题上执着于书面文字,在史实问题上执着于事件。他也关注历史证据的传播、历史学家的聚会。但布洛赫承认,无法了解过去的一切,而只能利用“根据历史痕迹获得的认识”,只能借助于“所有科学都提供了各种范例”的“重构”步骤,“有的时候,学者最重要的责任是【在做过所有尝试后】接受自己的无知,并诚实地承认自己的无知。”

  布洛赫强调,要认清文献、证据“不会自己说话,除非人们知道如何去考察它们……任何历史研究从一开始就预设了研究方向”,这与实证主义史学家的观念明显对立。由于历史证据几乎具有无限的多样性,在所有重大的人类问题上,都需要处理各种相互对立的证据,这就需要“历史学家对于其职业中的所有重要技艺至少应略知一二”,并倡导团队研究。

  其二,史学批评。布洛赫认为,史学批评基本的研究原理只有到17世纪才成型,耶稣会士帕普布洛克、圣摩尔的本笃会修士马比荣、奥拉托里会修士理查德·西蒙,以及哲学家斯宾诺莎和笛卡尔式是重要人物。但史学批评后来陷入墨守成规的博学研究泥沼中,布洛赫抨击令人生厌的玄奥,也批评悲哀的教科书和冒牌的史学才子(莫拉斯、班维尔和普列汉诺夫),主张历史学家的职业是快乐的源泉。

  在伪证的鉴别上,布洛赫因其个人生活和军旅生涯,关注于“追踪错误和谎言”(如《。国王神迹》)。他指出,“史学批评中的确定性实际上是可能与不可能的概率,因此它与大部分现实科学的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它对概率的层次区分更为细致。”通过把历史学置于关于现实的科学的整体中,他宣称对人类现象的理性批评方法的诞生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不仅对历史认识是如此,对任何认识都是这样。

  其三,历史分析。在把历史考察和历史批评等前期工作过后,历史分析才是历史学家的真正工作的开端。布洛赫主张“理解”而非“评判”或“裁判”,并把前者作为历史分析的目标。但他仍然将历史学根植于真理和道德之中,历史学最终通往伦理学。历史应该是真实的,历史学家应像正值的伦理学家那样工作。我们这个时代正在急切寻找某种新的伦理学,它应该承认历史学家是真理和正义的追求者——不是在时间之外、而是在时间之中去追求。

  布洛赫指出,理解根本不是一种消极态度,而与消极态度格格不入。历史学家选择和挑拣,并合理地组织素材,而对素材的被动接受只能导致对时间的否定,进而否定历史本身。这就坚定重申了史料的合理组织、时间和历史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说,合理化的步骤与时间的秩序、历史的本质是一致的。而历史分析应特别致力于指明“众多社会现象之间的共同关联”,提出“可靠的解释”,而不应忽略各种“位差”,因为它们赋予社会生活几乎总是处于冲突状态的节奏。

  此外,布洛赫还提出基调论,基调可以决定某个群体的心态特征。由于对历史中的心态因素和诗性特征有敏锐意识,故而意识到各种专门史(更明确说是经济史)并无自主性,中世纪尤其如此。人类社会的各构成要素是以纷繁错杂的形态沉浸在历史中的,“我们已经认识到,在任何一个社会,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政治和社会结构、经济、信仰是最基本的要素,还有各种微妙的心态因素。”

  历史分析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术语”的分析,布洛赫论证研究者既要运用他所研究的时代的语言,避免时代错误;也需要历史学科当下的词语和概念工具,合理表达对思想惰性的反感。

  最后则是历史分期/年代划分问题。布洛赫指出,如果不通过界标分段的话,我们的思想甚至无法把握持续的运动;界标尽管总具有任意性,但更重要的是,界标应与永恒变化中的重大转折点相合。尽管以统治朝代叙述历史的时代几乎已告终结,但以时代次序阐述历史的专横做法仍在延续,他对“封建制”、“资本主义”和“中世纪”等分期方法提出质疑。值得注意的是,布洛赫认为,最准确的时间划分并不必然是最小单位的划分,真正的精确在于每次都依据考察对象的本质,因为每种对象都有其特别的测量尺度。

  其四,历史解释。布洛赫因投身抵抗运动而中断写作,他在已完成的部分,表达了对“实证主义”的抗议,因为它号称要将原因的观念从科学中驱逐出去;也否定将历史中的原因问题简化为动机问题的常识,并驳斥了庸俗心理学。接着,布洛赫指出“对单一起因的迷信”应该被排除出史学领域,生活中的结构和原因是多样的,历史也是如此。在这个问题上,布洛赫指出另一个谬误,即伪地理决定论造成的错误。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四):马克·布洛赫:《历史学家的技艺》读书笔记

  (1)历史、人和时间

  布洛赫认为,历史学是一种研究,因而设计选择的问题。它的对象不是过去,而是“人”,更好的说法是“复数的人”,而更准确的说法是“时间中的不同的人。”

  在他看来,时间是历史学的介质和具体素材,“历史中的时间是个具体鲜活且不可逆转的事实,它就是孕育历史现象的原生质,是理解这些现象的场域。”“历史学家不可能脱离时间。……历史学家思考的对象有时是由穿越时光之流的相似现象构成的洪流,有时则是这些洪流将各种意识汇聚于一点的独特时刻。”不管时间度量的统一发展到何种程度,历史时间并不具有统一性:“人的时间将始终有违于时钟一样严格分割的完美的统一性。应该有符合历史节奏之变化的各种时间尺度,为了确定自己的界限,这种尺度通常承认——因为现实的需要——自己只能辨识出边缘地带。只有以这种伸缩性为代价,历史学才能期望如伯格森所称的那样,使其分类方式对应于‘现实中的同类层次’:确切地说,这是所有科学的最终目标。”这就意味着对起源的偶像的拒斥。

  进而,布洛赫否认过去与现在几乎毫无关联的说法,并确定了“当下”的意义。他指出,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主张那种对当下具有自我解释的特权是以一系列奇特的假设为根据的,即在一两代人的时段里,人的境况经历的转变是非常迅速且彻底完全的,任何传统的行为方式都不能逃脱实验室或工厂里的革命的冲击,但这忽略了众多社会创造物内在的惯性力,轻视了代与代之间的交流,且这种交流只能是渐次发生的,以及一些似乎不再影响现在的东西(如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信仰、流产的社会形态、被废弃的技术等)对我们理解历史仍有用处,因为真正的认识唯有通过比较方能获得。

  布洛赫强调,其一,“由于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对于不同时代的理解就具有双向关系。不了解现在肯定是因为对过去的无知。但是,如果对现在一无所知的话,要透彻地理解过去也可能同样是空想。”而历史学家的职业就在于“通过过去来理解现在”,以及“通过现在来理解过去”,也就是“谨慎的回溯方法”。其二,“人也经历了重大改变:思想上如此,可能最细微的身体机制也是如此。还能有别的情况么?他的心态环境已经发生深刻转变,他的卫生和食物状况也是如此。”这不仅证明了心态作为历史研究对象的正当性,而且呼吁对身体的研究。“当然,人性和人类社会中也应存在某种不变的本质”,否则人和社会的名称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其三,“历史研究不应自给自足。任何一方如果孤立起来都只能是一知半解,即便是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唯一真正的历史是整体史,它只能在互助种产生。”

  (2)历史学家的工作

  其一,历史考察。布洛赫认为,不应忽视大量非文字性的证据,特别是考古学证据,这样就不应继续在资料问题上执着于书面文字,在史实问题上执着于事件。他也关注历史证据的传播、历史学家的聚会。但布洛赫承认,无法了解过去的一切,而只能利用“根据历史痕迹获得的认识”,只能借助于“所有科学都提供了各种范例”的“重构”步骤,“有的时候,学者最重要的责任是【在做过所有尝试后】接受自己的无知,并诚实地承认自己的无知。”

  布洛赫强调,要认清文献、证据“不会自己说话,除非人们知道如何去考察它们……任何历史研究从一开始就预设了研究方向”,这与实证主义史学家的观念明显对立。由于历史证据几乎具有无限的多样性,在所有重大的人类问题上,都需要处理各种相互对立的证据,这就需要“历史学家对于其职业中的所有重要技艺至少应略知一二”,并倡导团队研究。

  其二,史学批评。布洛赫认为,史学批评基本的研究原理只有到17世纪才成型,耶稣会士帕普布洛克、圣摩尔的本笃会修士马比荣、奥拉托里会修士理查德·西蒙,以及哲学家斯宾诺莎和笛卡尔式是重要人物。但史学批评后来陷入墨守成规的博学研究泥沼中,布洛赫抨击令人生厌的玄奥,也批评悲哀的教科书和冒牌的史学才子(莫拉斯、班维尔和普列汉诺夫),主张历史学家的职业是快乐的源泉。

  在伪证的鉴别上,布洛赫因其个人生活和军旅生涯,关注于“追踪错误和谎言”(如《。国王神迹》)。他指出,“史学批评中的确定性实际上是可能与不可能的概率,因此它与大部分现实科学的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它对概率的层次区分更为细致。”通过把历史学置于关于现实的科学的整体中,他宣称对人类现象的理性批评方法的诞生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不仅对历史认识是如此,对任何认识都是这样。

  其三,历史分析。在把历史考察和历史批评等前期工作过后,历史分析才是历史学家的真正工作的开端。布洛赫主张“理解”而非“评判”或“裁判”,并把前者作为历史分析的目标。但他仍然将历史学根植于真理和道德之中,历史学最终通往伦理学。历史应该是真实的,历史学家应像正值的伦理学家那样工作。我们这个时代正在急切寻找某种新的伦理学,它应该承认历史学家是真理和正义的追求者——不是在时间之外、而是在时间之中去追求。

  布洛赫指出,理解根本不是一种消极态度,而与消极态度格格不入。历史学家选择和挑拣,并合理地组织素材,而对素材的被动接受只能导致对时间的否定,进而否定历史本身。这就坚定重申了史料的合理组织、时间和历史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说,合理化的步骤与时间的秩序、历史的本质是一致的。而历史分析应特别致力于指明“众多社会现象之间的共同关联”,提出“可靠的解释”,而不应忽略各种“位差”,因为它们赋予社会生活几乎总是处于冲突状态的节奏。

  此外,布洛赫还提出基调论,基调可以决定某个群体的心态特征。由于对历史中的心态因素和诗性特征有敏锐意识,故而意识到各种专门史(更明确说是经济史)并无自主性,中世纪尤其如此。人类社会的各构成要素是以纷繁错杂的形态沉浸在历史中的,“我们已经认识到,在任何一个社会,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政治和社会结构、经济、信仰是最基本的要素,还有各种微妙的心态因素。”

  历史分析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术语”的分析,布洛赫论证研究者既要运用他所研究的时代的语言,避免时代错误;也需要历史学科当下的词语和概念工具,合理表达对思想惰性的反感。

  最后则是历史分期/年代划分问题。布洛赫指出,如果不通过界标分段的话,我们的思想甚至无法把握持续的运动;界标尽管总具有任意性,但更重要的是,界标应与永恒变化中的重大转折点相合。尽管以统治朝代叙述历史的时代几乎已告终结,但以时代次序阐述历史的专横做法仍在延续,他对“封建制”、“资本主义”和“中世纪”等分期方法提出质疑。值得注意的是,布洛赫认为,最准确的时间划分并不必然是最小单位的划分,真正的精确在于每次都依据考察对象的本质,因为每种对象都有其特别的测量尺度。

  其四,历史解释。布洛赫因投身抵抗运动而中断写作,他在已完成的部分,表达了对“实证主义”的抗议,因为它号称要将原因的观念从科学中驱逐出去;也否定将历史中的原因问题简化为动机问题的常识,并驳斥了庸俗心理学。接着,布洛赫指出“对单一起因的迷信”应该被排除出史学领域,生活中的结构和原因是多样的,历史也是如此。在这个问题上,布洛赫指出另一个谬误,即伪地理决定论造成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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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五):等风来,向风去。一个历史学家的告白

  一个历史学家的告白 ——评《历史学家的技艺》 什么历史?历史有什么用?历史应该怎么学?这是作为初学者的我一直有的疑惑,开课第一堂各科的老师的开篇辞大致也是围绕这三个问题而展开,就像哲学最基本最难回答的三个问题一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是一个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这些问题是人之初有意识便会提出的问,是人类对自我的反思,一切的回答也是自我的告白,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往往被扔进“无益问题”篮筐,“你讲这些有什么用呢?”可能真的没什么实际物质利益的作用,但这些问题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学习历史的初级阶段能够停下来好好思考,或许现在的学识积累让我没有足够的资本好好回答,但或许这就是我将要终身带着的问题,一切具体知识的学习研究都是在为我的最后的完满“答卷”做准备。

  感受布洛赫其人及本书

  在我迷茫的时候能够读到这本书,能够从本书中窥见马克.布洛克的点滴史学思想实属我的小确幸。马克.布洛克(Marc Bloch ,1886-1944)年鉴学派创始人之一,法国犹太裔史学大师。1929,与同事吕西安.费弗尔(Lucien Febvre ,1878-1956)曾任斯特拉斯堡大学(1921-1936)、巴黎大学(1937-1940)、蒙彼利埃大学(1941-1942)等校教授,1943年在里昂加入自有射手组织,成为抵抗运动的意愿。1944年6月,被德国人杀害。著有《法国农村史》、《奇特的溃败》、《封建社会》、《历史学家的技艺》和《史学论文集》等书。本书从历史审美的角度为历史合法性做了辩护,提醒人们不要切除历史学术中的诗意,从历史遗迹中找寻历史的脉络不要忽视历史学家的理解体悟,历史学家的反思能力。 本书很特殊,是属于历史匠人马克.布洛克的历史独白,一些有关历史的经验分享。娓娓道来正如雅克.勒高夫所评“文风质朴清晰,读来何等惬意”作为研究农村世界的历史学家,布洛克擅长借自农业生活的称呼和比喻如历史学家比作猎手、探索者,喜爱寻觅甚于猎物“优秀的历史学家好像传说中的食人魔。哪里闻到人的气味,哪里就有他的猎物”真是拍案叫绝的比喻,“饥渴(faim)”为历史、为历史中的人而被感饥渴,这就是现实中贪食历史学者的生动写照,在书中孜孜不倦探索人生和历史。同时布洛赫不是困居象牙塔的人他具有将自己的现实经历转化为历史思考的独特才能。用简单的实际经历现象解释历史理论问题“奇特的宿命带给他的充满危险的闲暇”来思考。这本书是特定时刻的产物,战败的法国在维系体制中沉沦,布洛克以“历史学家更为清晰的视野——深受人类本质上的乐观主义滋养——提出了一个关于历史事件更为平和、更富希望的见解”“忧伤的社会”“始终处于成长危机中”布洛克把危机当做变动和成长的时期来分析,布洛克感受到危机中历史学解放的希望,进步的希望。但也是对历史处境的忧患意识,历史学家天性道德洞察力让他得出一些可怕的预言,所以将自己的史学思想尽力整理出来,当时代的一部新的“导论”,将体现一种与前辈迥然不同的史学思想,成为“这一代史学家的宣言书” 匠人的细腻打磨的踪迹随处可见。本书标题就很耐人寻味,最初题为《为历史学辩护》副标题为《论一名历史学家如何和为何工作》1949吕西安.费弗尔版《为历史学辩护—历史学家的技艺》这其实表明了布洛克的双重意图一是“辩护”二是“技艺”传授。这是一份辩护辞针对当时史学总体背景的辩护辞:1,重塑历史的合法地位,针对科学知识的现实及可能发展的趋势,这种知识将历史置于边缘,甚至将其排斥。2,重塑历史学术中的诗意3,重塑历史学的个性。指出历史学家同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之间的距离。而最终定为《历史学家的技艺》强调了布洛克另一个重要意图:将历史学家确定为一种职业人士,探讨他的学科对象(历史、人和时间,历史学应有的状态)和实践工作(历史考察、史学批评、历史分析),甚至还有学科之外的东西,布洛克不满足将历史定义为历史学家的职业,还想指出历史学应然的状态及历史学家如何工作。探讨历史的合法性问题,历史学家为自己的职责做出“解说”,将历史学家置于各种中表明职业意识的工匠之中“一本工匠的便览”不是学究。年轻的布洛克想要一场运动,这场运动的主旨便是拓展和深化,捍卫和阐发历史学一种广泛、深刻、长时段、开放、比较的历史学。 于这个版本中本书的目录线索是第一章历史、人和时间之历史学家的选择、历史学和人、历史时间、起源的偶像、过去与现在;第二章历史考察之历史考察的一般特征、证据、证据的流传;第三章史学批判之批评方法简史、伪证的鉴别、试论史学批判方法的逻辑;第四章历史分析之评判还是理解、从人类事实的多样性到意识的统一性、历史术语第四节;第五章无题。思路就是讲述历史学家为何及如何工作,研究对象,研究方法以及第五章的研究展望与反思。一部未完成的史学方法论著作的草稿打磨无疑是有趣的过程,这是逻辑思维的梳理过程。费弗尔则在《说明》中记载了这一有趣的思想线索。他发现了布洛克的写作构思“工作进程:1942年3月11日1.写作,为了完成第四章,普遍性,各大文明,读书。2.继续第五章。(变化、经验)”后来,布洛克确实有时间写完第四章,并开始写第五章,第五章的标题还没定,仅此而已。“在我所掌握的手稿中没有发现该书的详细提纲,或者说,我只找到一份动笔前的写作构思,其内容与他实际上所遵循的写作计划差别极大。原设想写七章,标题分别为:1.历史认识:过去与现在2.历史的考察3.历史的分析4.时间与历史5.历史的经验6.历史的解释7.历史的预见。”布洛克准备在结论中论述“历史在国民教育中的作用”,还打算写一篇题为“历史教学”的附录。不应过分强调这个设想与实际写作内容之间的差别,如果这一设想中前五章的内容能在现存书的前四章中体现,布洛赫本来会论述“历史的偶然性”、“个人的作用”、“起决定作用的行为和事实”,最后,至于“历史的预见”可能会占一章的篇幅。由此可见,现在这本书包括了原设想的三分之二以上的内容。在此,不妨把原计划中未完成章的小标题抄录如下:第六章历史的解释 绪论:好疑的一代(与科学家)1.原因的概念。原因论与(不自觉的)动机论的弊端。浪漫主义与自发性。2.偶然性的概念3.个人和他不同的价值。附录:时代、非个人的文字证明。历史学仅仅是社会中人的科学吗?人民大众的历史与精英。4.“决定性的”行为或事实第七章 论预见1.预见,思想的必要性2.预见易犯的一般性错误。经济波动、军事史。3.在人类事务中预见的悖论:预见对另一种预见的否定,自觉认识的作用。4.短时期的预见5.规律性6.希望与不安. 令人极为遗憾的是,布洛克没能就本书最后一章做出更为精确详尽的论述,本来那是些最有创见的思想。虽然我熟知他的观点,而且其中也有我的看法,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探讨过第七章所提出的有关“预见”的问题。布洛克本来打算以独到的见解对此详加论述,或许,结尾的一章正是最富有独创性的。我所提到的三本原稿最后都以同样的句子结尾:“总而言之,历史的原因不是想当然的,它需要我们去探索……”

  寻着轨迹之如何言说

  费弗尔细心地梳理了这本书的线索助于我们理解布洛克“我如何知道我将要言说的东西?”,进一步体验真正思想上的愉悦还是有必要寻着轨迹走一遍。 首先对“历史有何用?”这一历史合法性的难题的解答为开篇辞。这是一份沉重的开篇辞,在悲剧情境中探讨严肃的论题,“每当我们处于成长危机中的忧伤社会开始自我怀疑时,它就会思考:是否能追问过去,追问的方式是否合理。”悲伤迷茫的时候反而会是一个冷静反思透析洞察的一个好时机。这个问题的关键无疑是“有用”二字,我曾经很反感者两个字,觉得是量化一切,但要好好回答却又逃不开对这两个字的正视。布洛克没有从结构功能,现实功用的角度来回答,也显示了他对历史学中诗意情怀的意愿追求。历史学有消遣的意义,历史学中又不可否认的魅力,纯粹求真的乐趣,但条理化研究中必然会有枯燥的感觉但意义的思想工作不会让魅力消逝反而更加清晰和充实。“历史学的独特对象是人类的活动,这一活动场景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能吸引人的想象力。”“当这一场景在遥远的时间或空间中展开是,它便具有一种奇特而微妙的迷人之处”历史学具有独特的美学愉悦“我们切不可抽离学术中的诗意成分”这是为感性的一次正名但并不是说历史就是艺术,历史就是文学。历史学的求真本质一直是重点,在19世纪实证主义的宣传下显然又有点矫枉过正,思想活动的合法性被控诉。布洛克不满足“实证主义”老师瑟诺博斯规定的历史学家的入门工作仅仅为搜集事实,研究为了实际利益的功利主义色彩研究被布洛克指责为“戕害”追求超技术超政治意蕴,“表面上看起来最无应用价值的思辨活动,也许有一天能为实践提供出人意料的帮助”。历史的分析更多是倾向理解,史实史料证据的列举是为了提供合理的归类和逐步理解的可能性。为历史思想,历史魅力,历史研究的辩护。印象不应该从结果来看,应该从工作间得来,历史学不是手艺,是一种以认识的深化为皈依的思想活动,因而也是一项运动中的事业。历史学是有深度、广度的。“历史有什么用?”布洛克表明了他的历史的温情,但同时也是反映了实证主义下枯燥史学的焦虑,也是一种预先性的后现代的史学合法性焦虑。 问题之后就是反思,首先从历史本身角度的反思。第一章历史、人和时间其实是对历史的本体问题的思考,是布洛赫带有哲学色彩的历史思考精粹。历史二字本身就注定带有沉重感和使命感,但也容易让人有历史只是关于过去的灰尘感的误解。历史的对象不仅仅是过去,历史的对象是人,复数的人,时间中的人。但本书中布洛克由于客观原因没能很好地系统阐述,但的确也启发了对历史时间的重要思考“历史中的时间是个具体鲜活且不可逆转的事实,它就是孕育历史现象的原生质,是理解这些现象的场域”历史的时间没有严格的分割,有的是符合历史节奏变化的时间尺度,这是历史延续性,流动性的思考。对起源问题的执着,对过去与现在关系的思考其实都是对历史时间这个特性问题的延伸。布洛克没有陷入起源的泥沼纠缠反而是反思这个纠结点出现的原因。“它是一个纠结点,社会结构、心态状况中的各种特征聚于这一点上”布洛克更关注问题背后的时代性。谈到过去与现在,一不做现实的崇拜者二不做过去的守卫者,是横向的超越“从古往今的连续性和统一性中看待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把过去与现在沟通融合“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对于不同时代的理解就具有双向关系”。同时真正的历史学家一定是热爱生活的,“史学能带给政治生活和道德生活的就是一双训练有素的眼睛,让我们能看清周遭的生活”史家的眼光大量生活,在生活中发现玩味学术,过去的资鉴与现实的关照的结合。 其次就是历史工匠们的匠心独裁了。后面的三章历史考察,史学批评,历史分析,其实就是布洛克史学方法论的探讨和建设。历史考察的一般特征就是间接地获取历史知识“所谓直接的观察从来都只是个圈套:至少当观察者视野有限时是这样”历史知识的确必然是“间接的”但却无损其内在的科学性,这是历史知识的特性,间接并不意味着构造,有时有总体的宏观视野“个人由于感知力和注意力的严格限制,从来都只能窥见网络的冰山一角”对直接的偏执可以适当放下。弗朗索瓦.西米昂认为对过去的人类事件的认识大部分是追溯痕迹得来的。痕迹即是证据,但证据由于时空的关系流传问题让历史模糊。布洛克将证据分为了有意留下的和无意的,有意留下的叙述性资料确“能提供具有一定连续性的时代框架的史料”这是自觉有意识留下的东西,前人留下了想要给你看的一面只关注这类容易受那个时代的偏见左右,为了全面的认识我们需要把光引向无意证据用以检验前者的真实性或者弥补空缺,无意的证据或许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有限的证据总有无限的史学,“我们认识的过去可以远远长于过去本身向我们揭示的时代”但证据的甄别的确是作为历史学习者必备的技能。柯林伍德(R.G. Collingwood)认为历史学家与普通读者的区别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猎人与对森林一无所知的游客。除了证据真假意义发现之外,证据流传的客观难题的确让人头疼,对证据的依赖的史学特性也使研究具有“内在的悲剧性”但悲剧的后面或许正是潜在的魅力。对历史本身考察以及证据相关辩护论述外也是对对实证主义方法论进行了根本性的审视和修正。肯定史学家在历史考察中的重要作用,回应实证主义的“仅仅搜集事实”同时也建设性提出跨学科的史学。从社会科学中汲取理论模式和研究来丰富史学研究,是“叙述式”的史学向“分析式”的史学转向。跨学科的史学是对历史学者的包容开放不断学习的高要求,也是跨学科的团队研究的新研究范式的提出,促进后来史学多面相发展。但批评的声音永远不会停止当然也不应该停止,对证据的辨正,对史学家成果的点评,理性的批评有时比纯粹的赞美更有价值促进进步,但历史分析才是历史学家的真正工作的开端。 首先是处理好评判与理解的关系。布洛克认为统帅和启迪历史研究的是“理解”理解所研究的时代,理解一个行动背后时代或群体的普遍观念,处于时代语境中如陈寅恪所说“历史理解之同情”过于盲目评判会导致解释兴趣的丧失,“当某种评价随意进入历史后,它变成了一种完全主观的公共利益观念”。理解事实和人,指明众多社会现象之间的共同关联,“在历史学看来,通过意识构成的各种关系以及以意识为基础的各种影响乃至混乱现象,构成了现实本身”对于社会布洛克不是笼统地将它视为一个总体,认为他至少是各种个人意识的产物,因此在社会中发现同样的持续的互动的现象并不意外布洛克的一个重要的史学观念即是总体史更多关注集体并不意味忽视个体,名称概括的主要特点在流传时往往偏颇,所以我们可以在本书中发现布洛克认为历史研究应该优先优先面对个体或社会。马克.布洛克的基调论关注时代下群体或个人的心态一定程度上也为心态史铺了一点路。“历史学家思考的对象有时是由穿越时光之流的相似现象构成的洪流,有时则是这些洪流将各种社会意识会聚于一点的独特时刻”人类社会的各构成要素诗意错杂的形态沉浸在历史中,需要历史学者的分析组合整理工作“微妙的联系只有在通过特别的线索对事实进行分类后才能显现出来”。 历史分析的表述需要术语,关于历史术语这一语言方面的反思确实是具有预见性的一次论述。二战后欧美史学具有一个重要的转向:“语言学的转向”。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60年代,历史哲学探讨的中心问题是历史事实和历史解释,这是些属于认识论的问题同19世纪实证主义所讨论的问题几乎一脉相承,大多是对过去权威的批判。70年代以前以认识论为研究重心的分析历史哲学有个严重不足之处是忽视对历史写作的另一更深层次即历史著述的语言及其结构的研究。布洛克对历史术语的论述虽然主要目的仍是辅助历史事实和历史解释,尚未上升到对历史文本的解剖但对语言术语的一个关注是一次又预言性思想小火花的尝试。第五章是无题的一章,勒高夫总结为“历史的解释”。笔者认为应该不是解释而是“原因纠谬”的一章。对实证主义的关于原因问题的新抗议,“单一原因迷信”的批驳,重新审视地理决定论。布洛克认为“确定因果关系是我们理解力的本能需要”因果关系只是历史认识工具而不是服务意识形态式的批判意识。区分原因与条件,关注到隐含的最持久、最普遍的现行条件,不只是看到最特殊的区别性的被称之为原因的要素。也注意到“心态状态及其幽深之处的研究”前景。很遗憾也很庆幸这是未完的一章,历史书写永不止步,在这里布洛克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也提出了问题,这些也是在与后生对话。

  等风来,向风去

  正如T.S. 布朗在《封建社会》前言所说的那样,“无论生前还是时候,他的崇高地位都取决于他的著述和行动;他是受人敬重的同事和师友,同时他有满怀激情地关注着他所热爱的法国和他的那个时代的法国所进行的各种斗争。”布洛克的这封辩护辞影响深远,其辩护的执着精神其实来源西方对求真本身这种智识活动肯定的思想传统,布洛赫更是引进近代科学观念加以丰富。罗素在《论历史》中说:“历史学之有价值,首先因为它是真实的;这一点,尽管不是它的价值的全部,却是它的所有其他价值的基础和条件。一切知识之作为知识,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有益处的”当然布洛克对历史的真实有犹豫,但求真的态度却是很坚定,感叹西方学术的繁荣时,支撑这些学术的思想传统更应该引起我们关注。传统中国中,史学曾是一个显赫的学科,经、史、子、集,一等文献。20世纪后内忧外患下,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分类新学传入中国,史学只是人文科学一支,地位下降不言而喻。文革中历史学被意识形态化和政治工具化,成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单一枯燥的解释,史学的名誉几乎丧失。改革开放,史学第二春来了,但经济发展的浮躁也将史学日益引向功利,或者边缘化,虽然公众对史学有兴趣,但那只是停留在戏说历史的娱乐层面,选择的也只是感兴趣的解释,史学的无用让人无奈。史学真的是无用的吗?不是,只是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历史,记忆,时间,真实对人们的命运有多重要,历史无用的误解是时候解开了。不断反思吧,正如章开沅先生曾说:“历史学家不仅仅是历史的纪录者、传承者、守望者,还应是阐述者与思索者。反思并非怀旧,更不是迷恋往昔;应该通过不断反思,把过去、现在、未来联结起来”。历史是不断运动的科学,对历史学而言,求知之风几乎尚未吹起,历史的认识还处于黎明期,我们一直处于黎明期。等风来,向风去,历史永远值得被探索。

本文标题: 历史学家的技艺读后感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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