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打开九号酒馆的第700篇故事世界上1%的人关注了九号酒馆感谢你也是其中一个壹大轩国培养女将,徐盏便是其中之一。徐盏不是最强的,却是最难缠的,可千里追击取敌方首级。此次大败西凉,天子龙颜大悦,在西行宫大摆宴席,宴请百官,为万千将士接风洗尘。太子李熠
欢迎你打开九号酒馆的第700篇故事
世界上1%的人关注了九号酒馆
感谢你也是其中一个
壹
大轩国培养女将,徐盏便是其中之一。
徐盏不是最强的,却是最难缠的,可千里追击取敌方首级。
此次大败西凉,天子龙颜大悦,在西行宫大摆宴席,宴请百官,为万千将士接风洗尘。
太子李熠成正襟危坐在天子下方,只军中捷报传入王都,他就马不停蹄一手操办着庆功宴,今天总算是顺利进行,他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宴会进入尾声——论功行赏,李熠成很满意这一切,正想着该完美落幕了,这时一位已经受了封的女将军站出来说:“皇上还有一位有功之臣您未进行封赏。”
这倒吓了李熠成一跳,此次宴席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岂料百密一疏。皇上看向他,道:“太子,此话当真?”李熠成连忙起身,恭敬地回答:“禀父皇,受封将领儿臣以尽数上报。”又看向台下之人,“不知遗漏了何人?还请林将军点明。”
“回太子殿下,您遗漏之人乃我大轩副将徐盏!”林将军是此次出征的主帅,自己的属下没得奖赏,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居功自傲的她就大着胆子说出来了。
“徐盏何在?”皇上亲自召见。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想看看这位让林将军力挺的徐盏是何模样。
徐盏从稍靠后的位置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向中央。李熠成的目光从她站起来那刻就一直跟随着她,她头部带伤。李熠成眉头微挑,带伤面圣的,她倒是第一个。
徐盏郑重地朝皇上行礼,“末将徐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是朕漏了你。爱卿不妨说说看,想要什么赏赐?是金银财宝,还是良田数亩?”有功之臣,皇上自是善待,也好给万千将士留个亲贤臣的好印象。
徐盏又是一拜,说:“臣不要金银,也不要良田。臣只求一座宅子。”皇上也是惊讶,不过就是一处宅子,又有何难。皇上看了眼李熠成,“太子在城南的怡心苑空着的吧。”这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徐将军,以后这怡心苑便是你的了。”皇上直接将其赐给了徐盏。这怡心苑虽不及林将军的将军府,但毕竟是太子亲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徐盏正准备谢旨。
李熠成也及时抬举一番,这次的失误,一处宅子就可抵,何乐而不为。“怡心苑环境清幽,最适合养伤。徐将军且安心住着,缺什么尽管开口。”
徐盏连同太子一起谢了。
贰
徐盏搬入怡心苑的第二天,李熠成就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和东西来了。
徐盏是孤女,一次偶然才被带去培养。这怡心苑虽不大,但就她和一个打扰的老仆住着,确实空了些,没有一丝人情味。所以李熠成带给她的人,她也悉数收下了。
“徐将军,这些都是宫里上好的金疮药,你且收着。”徐盏愣愣地看着成盒的金疮药。
在军中也只有将领和几个品阶高一些的将士才有,都是珍贵中的珍贵。李熠成这成盒成盒的送,真是大方。转念一想,堂堂太子殿下,这些东西自然是司空见惯。
李熠成送来这些东西,徐盏自是懂得其中的缘故,也不点破,皇家的心思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李熠成在怡心苑待了一炷香就离去了。
徐盏自己留了几瓶,剩下的全部抱到军队分给自己手下的将士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有难同当,有福独享。徐盏也给林将军送了些。
林将军也算徐盏半个师傅,徐盏第一次上战场便是跟着她。林将军对徐盏一向严格,所谓严师出高徒。徐盏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成长,不到三年就可以独当一面。此次战役,多亏了徐盏关键一仗,把敌方后援切断。
李熠成虽是太子,但朝中反对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前太子受废后牵连被废,贬为宸王。朝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三派:太子派,宸王派还有中立派。
中立派大多都是出征和边关的女将们。这次她们班师回朝,宸王一派欲拉拢林将军,李熠成自从在宴席上看到了徐盏,他便看上了她,尽管她现在只是个副将。
李熠成隔三差五的就往怡心苑送东西,也常出东宫到怡心苑和徐盏品茶论道。宸王那边也是不甘落后。皇上自然知晓这一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将军已表明归顺宸王,而徐盏始终不明立场。扬州水患,皇上派太子亲去,李熠成带上了徐盏。
“太子殿下,您是看上我哪儿了?”这句话徐盏问了他无数遍。比她厉害的林将军他不去争取,平日里总往怡心苑跑,现在下扬州也要请旨带上她,还大言不惭说是护他安全。
李熠成坐在车中,顺势递了块糕给她,轻勾嘴角,“哪儿哪儿我都看上了。”徐盏白了他一眼,蹬着马去了队伍前面。李熠成撑着下巴,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徐将军探路小心些,饿了就回来。”
此去扬州,途中匪徒众多,出个什么意外也属正常。
入夜,一众悍匪袭击帐营。李熠成一袭白衣被染红,不是他的血,是徐盏的。这群匪徒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好身手。李熠成好歹是太子,徐盏不能让他受伤。徐盏为他挡了几刀后,终是体力不支倒下了。
随行的太医也死了,到扬州还有两日路程,徐盏身受重伤,李熠成让剩下的人去附近找大夫。李熠成拼命按住徐盏的伤口,但依旧血流不止。李熠成不知所措地抱着徐盏,“徐盏,徐盏,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徐盏醒来时,他们已经到了扬州。徐盏一转头差点和李熠成的脸贴上,条件反射地将李熠成一脚踹下床。“太太太太子殿下,你怎么……”李熠成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徐盏一会儿,转身将一直热在炉子上的药端给她。
看着徐盏一脸提防的样儿,无奈地说:“把药喝了。”徐盏还是一脸警惕,李熠成坐到她旁边,吹了吹药,喂到她嘴边,“还是要我喂你。”
徐盏直接抢过药碗,一口灌,烫得吐舌头。李熠成抬袖擦掉她嘴边的药渍,把药放到一边,还一脸担心地说:“徐盏,你是不是伤了脑袋,怎么变得这么傻?”
徐盏正蓄力准备反手一掌,又听到李熠成说:“还疼不疼啊?”
叁
在扬州的小半年,李熠成不仅治住了水患,还联合扬州府衙铲除了附近官道上的匪徒。在民间赢得了许多声望。
李熠成虽远在扬州,但王都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宸王这半年动作不断,各种拉拢,各种挖人。
徐盏在得知此次官道截杀是宸王的手段,欲就此除掉李熠成之后,下定决心加入太子一派。
“你与林将军的兵力相差多少?”李熠成时时刻刻观察着宸王,这些时日,宸王频繁出入将军府,每次都与林将军密谈许久。
“带回王都的,相差四成。”徐盏一度认为李熠成瞎了眼,林将军这个主帅他不去争取,跑来拉拢她这个副将。
李熠成将一块令牌交给徐盏,“此令可调动王都守备军。”守备军乃皇上的直系军队,只听命于皇上。李熠成早早地就将守备军换成了自己的人,也就是说,徐盏现在可以直接调动守备军。
李熠成让徐盏回去收拾行李,提醒她快些,要变天了。徐盏看外面烈阳高照,丝毫没有要变天的意思。
傍晚,李熠成秘密启程回都。回到王都的第三日,宸王在早朝结束后,发动宫变,弑父夺位。徐盏的兵包围整座王宫,带领守备军一路护送太子李熠成进宫。宸王虽对李熠成出现在王宫有些意外,但李熠成既然自投罗网,也免得日后麻烦。
徐盏已经准备好了要和林将军殊死一战,岂料林将军关键时候反目,站到李熠成这边,一举拿下宸王和他的党羽。
几日后,新皇登基。以谋反罪名将宸王斩首示众,林将军因为替宸王求情而被夺兵权,发配边关。林将军的兵权尽数到了徐盏手上。
林将军离开王都的那日,徐盏去送行。徐盏问她:“你既是皇上安排在宸王身边的卧底,为何又要帮宸王求情?”谋反那日,徐盏才知道,林将军早就是李熠成的人了。
林将军苦笑道:“因为我爱上了宸王。”徐盏震惊,想不到一向强势的林将军也会陷入这情爱之苦。
林将军最后对徐盏说:“李熠成是你永远看不透的人,若有一日你后悔了,就离开吧。”徐盏虽不明白她说此话的目的,但现在放在心上了。
李熠成为巩固自己的势力,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后。
李熠成虽然赐了徐盏更大的宅子,但是徐盏一直住在怡心苑。天子大婚,宫里自然忙着操办,徐盏交代了属下这几天好好巡查王宫,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几天,徐盏总是回想起在扬州的日子,想着过些日子去扬州玩玩。天子大婚应该普天同庆的,可徐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像被敌人一刀刀地刺着。以前伤口疼时,都是用酒麻痹自己,喝醉了就不疼了。
大婚前夕的月亮可真圆啊,徐盏爬到树上喝酒,自言自语:“明日应是个艳阳天吧。真好。”
“徐盏,你爬这么高作甚?下来。”徐盏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揉了揉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叫自己的李熠成。
“皇上明日大婚,这前夕跑来这又是作甚?”徐盏咧着嘴笑。
李熠成看她那样子,定是醉了,又唤道:“徐盏,下来。”
徐盏拎着酒坛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对树下的李熠成说:“那你接着。”说完就纵身一跳,李熠成险险地接住她。
“很危险。”李熠成皱着眉说她。徐盏搂着他的脖子,说:“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吗?”
徐盏突然将头埋进李熠成的怀里,李熠成有些不自在地准备放下她。徐盏抬起头,依旧咧着嘴笑,“你喝酒了,你喝的是什么酒,我这酒不好喝,一点都不止疼。”
李熠成将她放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柔声问:“你哪里疼?”徐盏将酒坛子丢到一边,指了指心口,“这儿,这儿可疼了。这酒一点都没用,我喝了这么多,还是疼。你喝的是什么酒,一定比我的好,可不可以给我一些。”
肆
徐盏在侍女的叫唤下,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喝了太多,头疼的厉害。
“将军,皇上的大婚要开始了,您还是快些准备吧。”侍女将热毛巾递给她。
李熠成,徐盏记得他昨晚好像来找她喝酒,然后她从树上跳下来,他接着她。李熠成还吻了她,然后他们……
徐盏连忙问旁边的侍女:“皇上昨晚可曾来过?”
“将军,您莫不是还没醒酒?皇上怎么可能会来?”侍女拿来她的衣服。
“皇上当真没来?”徐盏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她记得他来过。
侍女伺候徐盏穿衣,“我的好将军,您快些醒醒酒吧,莫要叫人看了笑话。”徐盏捏了捏鼻梁,难道真的是梦?
两月后,徐盏陪同李熠成检兵时突然昏倒,太医说是中暑,需静心调理几日。李熠成又派了好多人到怡心苑,把徐盏照顾得细微至极,一日三餐都是高规格的。把徐盏都养胖了。
又是两月,徐盏流产了。徐盏躺着床上,愣愣地看着帐顶,她派人去请的大夫说她是流产了。她之前有了孩子?她一点都不知啊。
徐盏要进宫,她要问问李熠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熠成倒是先来了。
“你感觉怎么样?”李熠成坐在她旁边。徐盏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请的大夫说我流产了。”徐盏观察着他反应,李熠成沉默了许久,“盏儿,对不起。”
李熠成这一句对不起,让徐盏瞬间红了眼眶,她偏过头,“所以,那晚你来过?”
李熠成依旧是一句对不起。徐盏闭上眼睛,良久又睁开,“李熠成,你走吧。”这是徐盏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李熠成将她抱入怀里,按住挣扎的她,声音嘶哑:“盏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没保护好你。”
虽然是一夜荒唐,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下的去手?李熠成告诉她,是皇后害了她和孩子,是他没保护好她。
徐盏修养的一段日子,李熠成常常去怡心苑陪她。他对徐盏说,他定会扳倒丞相,为她和孩子报仇。徐盏信了。
一年后,李熠成以贪污之罪革了丞相的职,将已有七个月生孕的皇后废了。听说皇后娘娘疯了,被关在冷宫里,徐盏觉得她得去看看她。
“徐盏,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来了。”皇后见她来了,热情地招待。
徐盏警惕地看着她,“你没疯!”
皇后只是莞尔一笑,“不疯如何活下来,如何等你?”
“等我作甚?”徐盏看着她。皇后不理会她,将她带到一座坟头旁,亲昵地抚摸着坟头。“徐盏,你说我们的孩子在那边相处得好吗?”
徐盏拔剑抵着她,她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罪有应得!你们都该为我的孩子陪葬!”
皇后毫不畏惧她的剑,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她,“徐盏,我以为我是可怜的,没想到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你以为你的孩子真的是我害的吗?不,你错了,是他李熠成害的!他一早就知道你有孕,他在你的三餐里偷偷下药,就算我不出手,你的孩子也活不过五个月!”皇后笑着,她喜欢徐盏现在的表情,不可思议,不相信,慌乱。
“不可能!”徐盏死撑着,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挑拨离间。
皇后继续说:“还有你们下扬州那次,那次的截杀根本不是宸王做的,还是他李熠成!徐盏你别不相信,我为了对付你可是下足了心思。”
徐盏忍不住颤抖,李熠成不会这样对她的,“你胡说!”
“徐盏,你比我厉害,大可自己去查查!说不定还比我说得仔细。”
徐盏离开冷宫后,立马派人去查。得知一切以后,徐盏想起林将军当初对她说话,“李熠成是你永远看不透的”。徐盏自以为她了解李熠成,了解他的苦衷,了解他的万不得已,了解他的顾虑,了解他对她的情。
终究是她高估了自己。
边关告急,徐盏请旨出征。李熠成本不想让她去,徐盏在殿外跪了好久,李熠成才同意让她去。
还是徐盏当初送林将军的地方。
“为何一定要去?”李熠成问她。徐盏给他倒了一杯茶,待他喝下后,才说:“还记得当年在扬州的日子吗?”李熠成当然记得,他想着要带她再去一次扬州,把扬州再逛逛。
徐盏絮絮叨叨地和李熠成说了好多他们以前的往事。李熠成渐渐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意识到徐盏在茶里下了药。
徐盏看他的样子,知道药起效了。她对他笑了笑,“李熠成,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后悔了。我们后会无期。”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李熠成想挽留她,可身上像挂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
伍
战乱结束,徐盏再未回来。李熠成多次亲自去边关找她,终是连面都没见到。
五年后
“父皇!你果然在这儿。”绽易公主蹬着小短腿爬上城墙。她是李熠成两年前在扬州捡回来的孩子,眉眼间有三分像徐盏。
“你怎么来了?功课做完了吗?”李熠成一脸和蔼地将她抱起。
绽易把玩着李熠成的头发,一脸得意,“我今天可乖啦,夫子都夸奖我。”
“喔?那父皇前日教你的诗句可背得?”李熠成将她放下了。
“背得。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父皇,可我不懂什么意思。”
李熠成牵着她走下城楼,一大一小的脚印印在雪地上。“有些人,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们好
我是小葵玖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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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葵玖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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