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特别注重细节的男人,这一点就是我和大多数男人不同的地方,男人一般心粗肚囊大,而我却是心细肚囊小,怪不得我瘦的这么厉害,不熟知我的人都认为我是一只馋猫,吃不进带营养的东西,结果越来越瘦。男人的瘦不是一种优势,至少让人觉得没有福相,更何况还谈什么做官?我偏偏做了小官,一直在做官。打一出生
我是一个特别注重细节的男人,这一点就是我和大多数男人不同的地方,男人一般心粗肚囊大,而我却是心细肚囊小,怪不得我瘦的这么厉害,不熟知我的人都认为我是一只馋猫,吃不进带营养的东西,结果越来越瘦。男人的瘦不是一种优势,至少让人觉得没有福相,更何况还谈什么做官?
我偏偏做了小官,一直在做官。打一出生,听娘说,我就是家里的小皇帝,因为西北地区的重男轻女,就这样使我受到了父母特别的优待,那时,姐姐因为我的出生而让她受到了冷落,我最怕父母参加生产队里的集体劳动,他们一走,姐姐就用手拧我的脸蛋,并且愤愤地骂:“我掐死你。”这句话整整使我记忆了十多年,也因为这句话,使我对姐姐没有丝毫的亲近感。姐姐出嫁以后,一次,不只因为何事,和姐夫吵架了,闹到娘家我老父亲这里论理,我还站在了姐夫那一边奚落姐姐,就因为这一点,娘说我:“你这崽子,怎么没有一点人性?”娘的这句话,的确帮了我的大忙,这句话使我真正地成了一匹狼——一只狡猾奸诈的狼。
上学时,我在班里一直当组长、当班长,走上教坛,教师只做了一年久,就开始做了校长,我天生就只能做这些芝麻粒的小官官,妻好几次说我:“你呀,一辈子做不了大官。”这样看,妻的话真神,如今看看,再有几年,我就要退休了,这辈子的大官已经做不成了。
对这问题,我很纳闷,始终解不开,没料到,今天的一幕,使我突然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知这样解释对不对,反正我认为是这样,管别人怎么评断呢?
下午饭后,我去看一位生病的领导,他家在市附近的一个小山脚。随行的还有几个老师,女教师只有一个,老年教师只有一个,他们提议要坐车,我执意要步行,是呀,官还是有优势,我步行了,他们几个不得不随我步行,尽管这个王琳的女老师穿得鞋不适合走路,但她的怨气只得压在喉管里。
他们几个或许学了我的样,看领导的礼物该谁去买?他们一个个看看我,不说话,其中一个进步了一点,问我:“校长,买什么礼物呀?”我心里清楚,一旦我表态,礼物的花费自然会报销,他们也跟着沾光,这种一举两得的买卖,该欣慰吧。我故意不表态,想看看他们的思维如何转弯?女士优先,是不是女人就该在男人面前特殊一些,王琳问我:“校长,我去买礼物,你们就算了,跟我沾光吧。”这自然是挑衅?我不想笑也的笑了。我这种一静制动,不成。于是,我表态了,他们赢了,偷偷地笑了,但,我的严肃告诫他们:“下不为例。”
我们经过了一道小溪边,溪水上面用木板架起了一条桥,窄窄的,只容一个人侧身过去,桥虽不高,但很惊险。溪水不知来自于哪里,又不知流向哪里,王琳站在桥中央,停驻了脚步,喊道:“千万别低头。”这下子,妈呀,六个人齐双双地站在桥上,桥抖动起来,似乎一个醉酒的汉子在打醉拳。我们相互看看,都在为王琳的沉着而有些惊讶。
王琳突然喊道:“静水,头就不会晕。”水明明在流动,怎么是静水?我瞬间明白,必须要把流动的水看成是静止的,这样,就不会从桥上掉下去。我立即领会了这层意思,顿时眼里感到好受了。
“王琳,静水哪去了?”我问她。
“校长,嘻嘻,水流深了,就是静止的了。”王琳嘻嘻地笑了,从桥上跑了过去。
距离领导的家还有几里路,我在思索:静水流深很有意味呀,比如人就得这样,明明看是运动的,有时在别人看来却是静止的,运动和静止,如何诠释?就如同这流水,动中蓄静,静中涵动,只要很好地辨析清楚了这两点,你这人、你这事就一定非常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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