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曾奇峰心理工作室”,看看多少好友已经关注1.无辜的牙齿成为替罪羊1980年我上小学,那时班主任老师每个周都会进行晨检,项目是脖子+袜子,说了也许你会笑,这事儿还管?是的,管。所以在那时对我们眼睛、牙齿知识的讲解就更多了,同学们齐刷刷地站在操场上,有一个年老的女教师给我们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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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辜的牙齿成为替罪羊
1980年我上小学,那时班主任老师每个周都会进行晨检,项目是脖子+袜子,说了也许你会笑,这事儿还管?是的,管。所以在那时对我们眼睛、牙齿知识的讲解就更多了,同学们齐刷刷地站在操场上,有一个年老的女教师给我们讲牙齿有多重要、怎样清洁牙齿、换牙要注意什么,我特别爱听这个长得有点像外婆的老师苦口婆心的讲,尽管后来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做。她从外面的操场,走到屋里的教室,她用略显沙哑的嗓音、慈祥的笑容和我们讲,至今我都记得她的模样。因为是她第一次让我知道牙齿有多重要,要小心爱护。
小时候,父母几乎天天吵架,我的两个哥哥经常成为暴躁父亲的牺牲品,他们不停地挨揍,我目睹了不少。我很少挨父亲的打,是的,我挨母亲打得多,家里并不会因为我是最小的独女就额外偏袒,老妈那点儿怨气都给我了。不过最倒霉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牙齿。
要说我也挺爱护我的牙齿,我会听老人们的话将“掉下的下牙”留下来,再使很大的劲儿扔上房顶。
后来我妈又对我说,“新牙长出来时,一定不能使劲地嚼,否则新牙就长不出来。”机会来了,经常挨揍的我,气没地儿出,我就使劲地用长新牙的那一侧咀嚼,似乎这样能打败妈妈,缓解内心的仇恨。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上了大学。大学期间胖胖的我一心想着减肥,最终都失败了,每一次都又回到口欲上来满足自己,然后在没人管的情况下不刷牙就睡觉。
大学刚毕业,因为牙痛,我主动要求拔牙,一副无知者无畏的神情。所以双侧咬肌那儿最重要的牙齿都拔掉了。医生告诉我三个月后去医院,把空的位置占上,否则牙齿会移位。但是我一拖就是十几年,直到门牙出现缝隙。这极大地震惊了我,要知道门牙是最先长出来的,门牙间的缝隙说明全部的上牙都被移位了。
2.
拖拖拖,看牙一拖十几年
我有个同学是当地最有名口腔医院的修复科专家,带着一口拖得不能再拖的牙去找他时,他说,“上一次到现在,有十年了吧?拖得越久治疗难度就越大。”
我说,“我特别恐惧看牙,听不得那声音。”
他说,“我会尽最大可能压缩看牙的次数,但因为又有其他的牙齿保不住了需要拔掉,这需要间隔几个月再来。”
走时,他再三嘱咐我要准时来看牙。我没答应他,只是冲他笑笑。每次看牙的过程中,我感觉我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个小女孩,牙医叔叔一直在哄我。
这一次,我只拖了不到一年。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和自己斗争一会儿,去还是不去?有时谁家装修房子刺耳的声音传来,都让我不寒而栗。直到2019年,我内心几经斗争后,终于把全部需要修护的牙齿都弄完了,可以说是完全克服了看牙的恐惧。
清楚地记得在看牙的过程中,同学问我,“你这么好的牙齿底子,怎么双侧的大牙都没长出来?以你的口腔状态完全不应该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了反抗妈妈,所以就在牙齿没有长出来时使劲用牙,于是我的牙齿没有长出来。今年,已经有两次因为牙齿短,上面的牙冠挂不住而脱落的经历了。每一次去找同学弄,他都会遗憾地说,“牙齿太短了。”
3.
没有觉察到恨的爱,不是高品质的爱
尽管从很小起就被长得像外婆的老师在头脑里灌注了牙齿的重要性,但面对现实却是一地碎渣。
漫长的看牙经历让我知道,不想看牙其实是不敢看伤痕累累的内心。恐惧的不是看牙的痛苦,而是直面破碎原生家庭的痛苦,对父母深深的失望。对有这样家庭关系的羞耻与自己内心深深的悲伤。
牙齿本是人体最坚固、最有攻击性的器官。我使劲用生长新牙的一侧咀嚼,那一刻,牙齿是攻击妈妈的利器。同时,我不让新牙长出来,也是不会有更尖利的武器攻击妈妈。在幼小的心灵里,表面上是反抗妈妈,其实是在保护妈妈,我又爱又恨着她。
或许,我直到最后一刻才肯治牙,是我一定要把所有牙齿松动,彻底失去牙齿和攻击性。那是一个孩子对妈妈痛彻心扉最原始的呼唤,“妈妈我不会攻击你,看,我没有牙齿。”攻击妈妈后,因为深深的自责和内疚所以我自我攻击。
新的恒牙本是陪伴我一生的器官,我不让它如它所是的生长出来,是我不接纳自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不接纳自己没有期待的父母,我对牙齿的攻击,不仅仅是在攻击父母,还在攻击我自己。
没有觉察到恨的爱不是高品质的爱。我清楚地看到恨冒了出来,当我完全克服看牙的恐惧时,我已然开启了直面原生家庭给我的伤痛与羞耻,接纳自己表达爱恨情仇的大门。那份高品质的爱,我看见了,正朝向我缓缓走来。
作者:么利华,第二季传播师计划学员,二级心理咨询师,心理讲师。热爱精神分析,愿意将精神分析传播到底,不让梦想和野心裹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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