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时分,太阳依旧是那么毒辣,在这个办公地拥挤的地区,人们如水银泻地般纷纷从一幢幢大楼里逃出来,涌入附近的餐厅、面店中。虽然有人常常以羡慕的目光注视的他们,上班族中的白领,领着不菲的工资,不用向自己一样在太阳下辛苦的劳作。但是这些衣服光鲜的大多数人清楚的知道,在忍受上司的责骂、客户的刁难,
中午十二点时分,太阳依旧是那么毒辣,在这个办公地拥挤的地区,人们如水银泻地般纷纷从一幢幢大楼里逃出来,涌入附近的餐厅、面店中。虽然有人常常以羡慕的目光注视的他们,上班族中的白领,领着不菲的工资,不用向自己一样在太阳下辛苦的劳作。但是这些衣服光鲜的大多数人清楚的知道,在忍受上司的责骂、客户的刁难,同事的竞争后,领到的薪水扣除房租水电的生活是多么的窘迫。王迅就是其中的一员,坐在公司旁的一个小饭店里,这里被当作同事们的食堂,因为分量足,价格低。今天他来得最早,虽然已经在道路上徘徊了很久,不是因为皮包中厚厚的一叠钞票,可以去任何一家消费,而是在计算它可以支撑多久,在找到新的工作之前。他失业了,这是遣散费,最后的生活来源。本来王迅想买个面包,就着矿泉水胡乱对付一顿,但是临走时母亲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山伢子,身体是自己的哟,不要怕花钱。”他狠心点了一盘青菜,一碗豆花,当作是向工作了三年之久的这里作最后的告别。中午时分,正当饭点,逐渐板凳上都坐满了人,一些是同事,熟悉的偶尔点个头算打了招呼。旁桌三四个年经人此时在高谈阔论,上面摆满了鸡鸭鱼肉,像是庆贺职位上的升迁或是又美美的赚上一笔钞票,他们不时看着王迅,笑了起来,言语中拿他开刷。但王迅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另外一些上年纪的则是满含同情的看着,不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谈论着天气,见闻,并没有表达出来,因为他们曾经也又过这样的经历。王迅草草的吃完饭,并不想回家。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要在办公室休息一会,然后振奋精神,给每一位客户打电话,约定时间,顶着烈日上门去推销公司的产品。虽然是忙碌的,但却充实,因为明天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呢,得罪了上司,被开除,心里空荡荡的,不知往何处去。中午的阳光炙热的烘烤着大地,王迅不知往何处去,他的身体燥热,浑身滚烫,像发了42度的高烧,去找晓彤吧,他想,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还有两个人永远不会,一个是女朋友晓彤,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心里凉丝丝的,感觉没有那么热了。然而晓彤不在,打电话也不通,他看了通信信息,晚上来找他。王迅兴冲冲的去超市买好菜,顺着大路,拐个弯,来到一栋破旧的七层小楼前,它孤零零的挨着垃圾站,在其他的六七成新的楼房中显得格外注目。他住在第七层,楼里没有电梯,也没有光亮,灯泡早坏了,他摸黑上了楼,到了最里边的一间房屋,正想掏钥匙,可门却吱的一声开了,原来忘了关,不过没关系,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两把椅子,厨房还是有的,可连转身都没有地方,这些就连小偷都不来光顾吧。夜色降临,王迅做好饭,等晓彤来,然而月亮出来了,还没有消息,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他反反复复的想,没有答案,再去看信息,苦笑起来。原来记错了,那是前几天的信息,今天记忆出了偏差,晓彤昨天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不愿再过苦日子,上了一辆轿车,和自己拜拜了。如今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就只有母亲了。他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更暗了,王迅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就沉沉睡去,很快进入了梦乡。他梦见小时候的家乡,自己那间简朴的木屋。距离屋子不远处是一个小湖,平静的湖水泛着白色和黄色的光芒。房子后面是一个小山坡,虽然不高,但在这一片地势平坦的平原也是少见的。坡上的小树林枝繁叶茂,幽深而静谧,时常有鸟儿在上面盘旋。他最近常做这些梦。他看见湖水白雾萦绕,泛起了涟漪;闻到清晨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听见鸟儿的鸣叫声,当然还有母亲轻轻在哼着歌曲。她的声音不高,听起来并不清晰,但传入耳朵里还是那么温馨和甜蜜,不清楚的音符也是那样的可爱。他知道母亲有自己在身旁,尽管生活清苦,也是快乐的。通常梦到此时,王迅就会醒来,但今天他决定继续做下去。往日母亲逐渐模糊的声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皮肤黝黑,额头上爬满了皱纹,双手因为长期辛劳的工作又干又硬,像风干的石头,然而她的眼睛是明亮了,像湖水那样晶莹透明,里面闪烁着快乐而倔强的光辉。她离自己是那么近,仿佛就在眼前,歌声是轻快而熟悉王迅忍不住叫出声来“妈妈”,醒了过来,泪水从眼眶滑落,他清楚的知道母亲五年前已经去世了,然而她却一直陪伴着自己,关注着自己,为了母亲,努力吧,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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