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实故事在线的第312个故事全文字数:6315字阅读时长:27分钟主播:段玉我的四舅一共6个兄弟姊妹,名下有15亩地,却无子嗣。当他决定要立分地遗嘱时,麻烦接踵而至。1我来自河北保定的一个普通小县城,出生于1999年,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由于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所
这是真实故事在线的第312个故事
全文字数:6315字 阅读时长:27分钟
主播: 段玉
我的四舅一共6个兄弟姊妹,名下有15亩地,却无子嗣。当他决定要立分地遗嘱时,麻烦接踵而至。
1我来自河北保定的一个普通小县城,出生于1999年,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由于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所以和姨妈、舅舅们十分的亲近。
这是一个大家庭,我有四个舅舅,大姨是老五,我妈是最小的。我的四舅自小因病致残,终身未娶,在分家之后一直留在姥姥身边。
四舅虽然有残疾,但是十分的坚强自立,早年间在村边还承包了一块不小的柿子林地,大概有15亩,靠着耕种和每年收获的柿子,不温不火地过着日子。
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耕种的人越来越少,那片承包地因为在大路旁边,交通比较方便,再加上面积大,于是就有很多的人向四舅询问,是否可以长租用来建厂。
如果能一次买断长租的话,卖家甚至把价位开到了150万。
这对于一直土里刨食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好消息,不论是按年份分期租出去还是长租买断,都可以带来不菲的收入,大大提高家里的生活质量。
或许四舅没有想到,本来是件大好事儿,却把一大家子闹得鸡犬不宁。
买家还没确定,家里却因为钱怎么分,闹了分歧。“我想着,家里兄妹六个人,咱们一家一份,到时候平分吧。”四舅始终没成家,便想不偏不倚,一大家子都有份。
没想到,这个提议首先就遭到了大舅一家的强烈反对。
他们认为,这一大家子只有自家和老三家生了儿子,老二家是俩闺女,老三家的儿子又是个好玩不争气的,大妹子虽然离了婚,带着孩子回来过了,但到底和二闺女一样,是出了阁的,没有立场分这地钱。
大舅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姥爷去世的早,大舅年轻的时候以一己之力拉扯起整个家,一步步改变了家里被村里欺负的地位。
那时候,周边的十里八乡,都有大舅的名声。因此,家里的大小事,几个弟弟妹妹都愿意找大舅商量着拿主意。
“你说我们这一大家,就我跟老三留了个后。到时候,你一份,我这两份,给我的俩小子。老三家的小子一份,剩下一份给其他几家分吧,毕竟谁家也不好过。”四舅在和大舅商量卖地的时候,大舅是这样建议的。
四舅当然不同意,他认为老大太自私,当面否定了大舅的想法。但大舅觉得自己十分在理儿,也不退让。
于是,两人为此事吵了很多次。
后来,因为家里这边拖拖拉拉,买家等不上消息,这卖地的事就不了了之。
以后的数年里,陆陆续续又有几家想要租地建厂,但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类似的争吵、生气,四舅的那块地就一直拖着,始终没能成功的卖出去。
22019年,四舅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还能撑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心中挂念的事就有些着急了。
大姨是离婚后带着俩闺女回来过的,她是个懦弱没主见的人,两个女儿也随她。
四舅在姥姥去世后一直看顾着大姨母女,可以说是看着我那两个表姐长大的,早已将她们当亲闺女看待了。
他深知大姨支撑不开家里的哥哥们,多年和兄弟几家的摩擦也让四舅明白,他一死,大姨母女仨几乎是没了依靠。
我妈虽然是可以帮衬一些,但到底也有自己的家庭,过得也不容易。
四舅决定,把地分了,趁他还在,尽可能把该弄的事弄清楚了,好让他可以放心地走。但谁能想到,分地,彻底成了四舅的催命符。
四舅把我妈叫去,让她帮忙合计分地的事。我妈是几个兄弟姐妹中学历最高的,性格也颇为利落有主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妈在姥姥去世以后,在四舅和大姨的事上经常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四舅的意见一如从前,他希望把自己的地,分成六份,兄妹六个一人一份。
我妈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四舅又提到,现在孩子们都大了,遗嘱上直接写孩子们的名字吧,写老一辈的名字已经不合适了。
我三舅早在三年前去世了,我妈当然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于是,分地的名单便是大舅家一个儿子名字,二舅家女儿一个名字,三舅家儿子名字,四舅把他自己的那份留给了我大姨家大女儿,大姨那份给她二女儿,我妈那份无可争议地写的是我的名字。
于是,新一轮的摩擦争吵又开始了。
大舅把名单扣下,直接找四舅对质,不满四舅把他的那份留给了大姨一家。
大舅妈也三番五次到大姨面前“讲道理”,事情又是这样磨磨蹭蹭几个星期,不见进展。
四舅身子骨不好,又患有关节炎,激素药吃了几十年,早已不堪重负。一天下午,四舅在上厕所起身的时候,竟然因为用力过猛,把一条腿弄骨折了。
四舅不得不呆在家里,哪也出不去了。出不了门的结果,就是一点儿也躲不开大舅的谈话。
大舅又来找四舅谈话了,谈的还是地的事儿。
“老四儿啊,你说说你怎么想的,咱们下一辈就大宁(大舅家大儿子),二宁(大舅家小儿子)和三宁(三舅家儿子)仨小子。到了孙子辈,现在又是一群闺女,就我家二宁生了个小子。现在咱们家,就丢下这么一个根了啊。”大舅仍然对地的分配十分不满,话里话外甚至是全部留给自家小儿子的意思。
“老财迷,老财迷,真是越老越财迷。老大,你真是自私到家了,这一大家子,真是就你们家有理,什么都合该着是你们家的!”四舅也不遑多让,对着大舅劈头盖脸一顿讽刺。
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大舅黑着脸回家了,四舅却气愤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听大姨家的大表姐讲,四舅回去后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四舅。
突然,四舅出声了:“不行不行,赶紧叫救护车,我觉得自己不对劲……”话还没说完,四舅就倒下了……
3四舅突发脑溢血,被救护车拉走了,生死未知,但凶多吉少。那时候我高三,是在晚自习下课,回家后才知道的这个噩耗。
当时的我,觉得难以置信,好像在梦里一样。何止是大姨家的两个姐姐,我也是在姥姥家里长大的。
姥姥去世后,我一直跟着大姨住到初中,四舅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啊。
对于我来说,四舅是丝毫不亚于我父亲的存在。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满脑子都在想:四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走,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一定能救回来的!我都好久没见过四舅了,我不能就这样和四舅永别啊!
第二天早上,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抢救结果并不算坏,性命是保住了,但四舅陷入昏迷状态,无法醒来。我一听,就没有了上学的心情,让妈妈和班主任请了假,我要去医院看望四舅。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意外的平静,心里却有股谜之自信,坚定地相信四舅一定能醒过来。
到了医院,我妈,大姨和表姐在那守着。
大姨看着我,对我妈说:“一会儿进去了,她肯定得哭,一看她四舅那样,她一定受不了。”因为难过,我没有说话。
四舅在重症监护室里,家属只有在定点的时间,少数几个人才能进去看望。上午的名额已经定下了,我只能下午去看。
大半天的时间,我想了很多,都是小时候和四舅相处的一些片段,有凶我的,逗我的,更多的是在我任性时,色厉内荏地凶我几句后,又叹气满足我的片断。
等到下午,我和三舅家的表姐一起进了监护室。监护室里阴森森的,除了四舅,就只有隔着窗户监控电脑的两个医护人员。
我走进四舅的床位,默默看着四舅。猛然发现,原来,我已经那么久没去看过四舅了,难怪他总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做好吃的了,让我过去吃饭。
而我,每次都是说上学呢,没时间。好不容易放了假,我总是抓紧时间睡觉,从来没想着去看一看四舅或者大姨。
我沉默着,表姐却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她说:“家里人都等着您呢,您赶快醒吧。”我拿起四舅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很凉,还泛着青紫,脸也十分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病床不大,四舅却连一半都没有占满,身躯佝偻在病床的一角,我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四舅的瘦小。
我的嗓子有种莫名的干涩,硬挤出一句话:“怎么这么凉啊?”“是啊,怎么这么凉啊?”表姐也摸了下手,惊叹道。随后,我们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护士来催了,我握着四舅的手,心里念道:“四舅,我相信你,你一定能醒。”
然后,我俩便不得不离开了监护室。
4四舅的病情僵持住了,不见恶化,也不见好转,在一个县级医院里每天大几千的疗养费慢慢耗着。
所幸的是,四舅经过这么多年的积攒,也有一些家底,不然这病,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家里的摩擦都按了暂停键,大家一致坚持继续治疗。
“老四儿还有点积蓄,大妹一直是你管着老四儿的钱吧?得把这钱用到实处,务必尽全力做最好的治疗,别想着费钱,钱这时候不能省,到时候不够了,咱们凑钱也要治下去。”大舅斩钉截铁地说道。
后来,医院感到能力所限,建议转入更好的医院。在家人的一致支持下,四舅被转入了省级医院进行治疗。
省级医院的技术能力和县级医院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在进行一次手术后,四舅的情况大大好转。
几个表哥轮流值守,照顾四舅,就连我爸也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好几个晚上。
爸爸对我说:“我这是在替你报恩!他这么多年照顾你,心疼你,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你得记住了。”
经过医院的全力治疗和家人的悉心照顾,功夫不负有心人,四舅终于醒了。虽然记不得人了,但终归是醒了。
我就知道,四舅一定会醒的。我知道四舅醒的消息的时候,开心却并不意外,因为我心中一直坚信四舅总会醒的。
几经辗转,四舅病情稳定后,又转回了县里的医院疗养,我们希望四舅能慢慢记起家人来。
日子好像陷入了平静,我依然每天去上学,为高考奋斗。妈妈,大姨和大姨家的两个表姐每天照顾着四舅,时常有舅舅和其他的表哥表姐看望四舅。
而我,就在每天上课结束,回到家里的空档,通过妈妈的描述,了解四舅的病情。
妈妈说了很多四舅病房里的情况,说他不记得人了,像小孩子一样。因为手术,四舅气管上开了口,不能说话了,吃饭也只能吃流食。
醒后,他每天都在拔管的问题上和大姨她们斗智斗勇。
妈妈和我说了件趣事,因为身上插着管子不好受,四舅脑子又不清楚了,就不断地想拔管子。他的力气不小,有时我妈和大姨两个人都摁不住。
妈妈生气地说:“再拔就不管你了,让你立马出院!”四舅当即停下动作,恨恨地看着我妈妈。往后好几天,四舅和妈妈单独在病房的时候都很不安,警惕着妈妈,唯恐把他送出院。
妈妈是当新奇事跟我讲的,“你说,你四舅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还是知晓点事的,还是知道生死的。”我听完没觉得新奇,反而心里有点钝痛。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本大多是用来自嘲的,在四舅身上竟然悲哀的十分契合。
我恍然发现,在死神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渺小,一样的无力。在生命的尽头,每个人都是竭力挣扎,但宛如蚍蜉撼树,半分不得动摇。
然而,我们都明白,尽管每天交付着不菲的医药费为四舅治疗,但终究只是拖延时间罢了,四舅撑不了多久了。
医院也已经赶过我们很多次了,每天都要催几次,让家属给病人办理出院。
5如果说,在这样的悲伤之下能有什么好事的话,那就是四舅渐渐的有理智,开始能认人了吧。
我兴冲冲地去见四舅,满怀希望和他说话。现实却残酷地泼了我一盆冷水,四舅,不记得我了!
我不甘心地问妈妈为什么,妈妈说:“你太小了,和四舅相处时间不够,再加上你光上学来着,这几年都没怎么和你四舅见过面,他不记得你也正常。”
我的心像被插了一箭,想起了四舅以前对我的抱怨。他总对我妈妈说,我老不回去,现在他在大街上遇到我,怕是都认不出来了。
我曾经的不以为意,现在都化作了懊悔。我甚至想不起来,和四舅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原来,在四舅被抬上救护车的一瞬,我们就已经成了永别。
后来,四舅还是被接回了家,过一天,算一天。
在一件事上,大家都没有异议。连大舅都感叹,大姨家的两个女儿,四舅没有白疼。
自四舅生病以来,要说谁付出的最多,不怕苦不嫌累的照顾四舅,那一定是大姨家的两个表姐。就算是亲闺女,怕也不过如此了。
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四舅看到她们这样孝顺,也一定是感动并且无比欣慰的吧。
出院回家后的一个星期,四舅走了。
四舅是凌晨走的。在他走之前的晚上,大姨把大舅、二舅,还有我妈,全叫了过去,说四舅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让我们见他最后一面。当时的小辈,只有我和两个表姐在场。
大家陆续赶到后,全都围在四舅的床边。
他凹陷着两颊,用虚弱的目光环顾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向我的眼睛是发亮的。
接着,他又把目光挪到两个表姐身上,眼神里有哀伤,也有不舍。随即,他定定地看向大舅,又看向大姨,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大姨抹着眼泪说:“我懂,都懂,谢谢你,老四……”大舅的眼眶红了,没有做声。我妈见此情景,也哭了:“他是在操心那块地啊,他是让我们几个不要再扯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流着眼泪出去了。再后来,据表姐说,四舅突然呼吸急促,不过半个小时,就没气了。
对于四舅的死,大家都接受得很平静,或许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村里的老中医把过脉,无奈地说:“不过三天的事了。”最终,四舅也没熬过三天。
大家都想四舅安安静静的走,波澜又起。
因为四舅住院而暂停的分地事宜,又开始老生常谈。按照当地习俗,老人死亡后,要由儿子打藩。四舅孤独一生,没有子女,打藩的事,自然由侄子代劳。
大表哥身体不好,按风俗来说,打藩伤阳寿,于是这任务便转给了二表哥。
大舅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是老祖宗流传下的规矩,谁打藩,家产就归谁,老四的地和这个宅基地,应该都是小二的。”
其他几家,包括大姨和妈妈都很生气。妈妈心直口快,当即便顶了回去:“那这样,就让三宁(三舅家的独子)打藩好了,毕竟他家情况比你们家困难多了!”
6这可把大舅一家气了个仰倒。妈妈也捅了马蜂窝,大舅一家的矛头都对准了妈妈,其中以二表嫂最甚。
大舅放下话,要是不让二表哥打藩,这丧礼也别想办!村里的老规矩,有人死了,是要村里人帮忙办的,大舅把来帮忙的人全部赶走了,拦着不准办丧礼。
我因为上学,对细节不甚清楚,请假戴孝回去,便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院子。
妈妈,大姨和几个舅舅面色凝重地商量着什么,集中夹杂着对大舅的指责。旁边的两个表姐在角落里默默地抹着眼泪。
经过表姐的讲述,我才明白是这样的一回事。
最终,还是二表哥打藩,妈妈他们不忍心看着四舅的尸体一直停丧在家里。
葬礼举行的时候,大表哥和大表嫂回来了。大表嫂还没来得及跪拜,就被大舅妈和二表嫂拉了过去说话。
大表嫂在大舅妈和二表嫂的“声泪俱下”的讲述下,也知道了四舅生前拟的遗嘱名单的事。
但她听到的是,在我妈的怂恿下,四舅分给大舅家的地,没有大表哥的份。
大姨她们当然有替妈妈解释,但谁会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呢?大表嫂也加入了针对妈妈和大姨的阵营。
眼见着家人舌战成一团,我顿时为四舅不值,他们这些争吵的背后,归根结底不就是四舅留下的那块地如何分配吗?所有为四舅感到的委屈和生气,顿时让我爆发了——
我大吼道:“你们不要再吵了行不行?四舅那样痛苦的死去,真的有必要在他的丧礼上闹得鸡犬不宁吗?难道他死前目光中的那些殷殷期盼,你们全都读不懂吗?大舅你不是在场吗?四舅死前流的眼泪,难道不是希望亲人之间珍惜感情,和气相处吗……四舅一生无儿无女,为什么分地给我们,不就是想要我们都过得好嘛……”
此时的我,已然顾不上自己是个没有发言权的小辈,鼻涕眼泪横飞。家人们一时全都愣住了,安静下来,没有再继续吵下去。
后来,随着四舅的下葬,一切都归于平静。
小时候,四舅曾对我说:“我能看到你考大学吗?”当时我说:“肯定能啊,十年后我就考上了。”四舅不置可否,然而命运就是这样的弄人。
在第九年,离我高考只有几个月了,四舅却永远离开了我。
仅差一步。
如今,我已步入大学生活两年,平平淡淡地继续着我的学习生涯,四舅遗留下来的土地问题也暂被束之高阁。
土地合同在大姨手里,我听说二表嫂她们也似乎聪明的忘了曾经的不愉快,开始与大姨和平共处。
至于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至少样子不会太难看。因为亲人之间,除了你来我往的人情拉锯,更需要的是对彼此的体谅。
作者 | 郑创创 大二学生
编辑 | 阿蕴
“文中的四舅很善良,分地是一片好心。不曾想,文中的老大一家,他们都忘记了,这份财产原本就不属于他们。所幸,在四舅去世后,亲情有望得到回归。
对此,你有何感想,欢迎留言评论。如若有更好的故事想讲发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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