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伺。”我愉悦地喊着,成功把他耳朵给逗红了。这人平时就是根木头,只晓得直挺挺地杵在门口,给我这懒散惯了的宫殿也添上了几分严肃。...
“阿伺。”
我愉悦地喊着,成功把他耳朵给逗红了。
这人平时就是根木头,只晓得直挺挺地杵在门口,给我这懒散惯了的宫殿也添上了几分严肃。
整日里就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不过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解锁了很多新鲜表情,我越看越喜欢。
特别是他害羞的模样。
像是柔软到极致的天鹅绒在心上挠。
“阿伺,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公主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
“我想和你睡觉也可以吗?”
男人神情满是错愕,一瞬间,那张俊脸就肉眼可见地红了。
“轻点儿!”
我不满地对上方的男人说道。
身下垫着洁白如雪的绒毛毯子,整个人凹陷在里面,每一寸身体都被细心呵护。
如果毯子底下有颗豌豆,我倒是怎么也察觉不出来,又不是娇养长大的,在铺满砾石的路上卖肉我都经历过。
我耸拉着眼皮,男人的动作僵硬,手上没有章法,可见一点经验都没有,反倒是我精心养出来的滑腻肌肤被粗糙的手掌刺得疼。
“不会按就滚。”
男人顿了顿,头埋得很低,低得让人忽略他的表情。
我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道,筋络疏缓,气血畅通,舒服得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阿伺。”我笑着唤他名字。
刚叫出口时他兴许还不适应,每次都被弄得脸红耳热,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手上不停,自学能力很强,知道怎么按摩能让我满意。
“我们的游戏叫做,猜猜我是谁。”
“......”
“猜对的话就杀了你。”
两根手指慢悠悠地卷着胸前的头发,他逐渐加快的呼吸声好听得像是在耳朵里开舞会,性感撩人。
哪怕最紧张的时候也不忘了继续工作,只是掌间多了些小心翼翼。
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样想着,我善良地说道:“给你一刻钟时间吧。”
墙壁上刚好有个圆挂钟,红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在谁都没说话的房间内,它前进得更明显了。
窗边的墨绿绸布一半被透进屋的暖黄光线打得亮,一半陷落在阴影与黑暗为伍。
色调浓暗的环境里,卞伺的轮廓也略微模糊。我眯起眼,余光中都是他的沉静。
终于,指针进入最后一圈里程,发出巫婆一样的尖笑,晃动摇摆,要把身子竖成一柄利剑。
堪堪在游戏结束的前一秒,他才开口回答,语气里满是决绝——
“殿下,是我永远的公主。”
“哈哈哈......”我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卞伺啊卞伺,你这是在主动承认你对我并非忠心吗?”
他睫毛轻颤,眸子里纠结着无辜的情绪。
“恭喜你,成功在游戏里活了下来。”
“可现在结束了。”
“因为你的背叛,我决定杀了你。”
我无情地宣判完他的死刑,一把将卞伺的手拍开,细肉倒被他漆黑制服上的袖扣刮得疼。
慢条斯理地起身,拢了拢猩红丝绒披肩,光脚踩下地,一阵阴冷顿时乘虚而入。
“正好我的小罗今天还没吃饭。”
“小罗”正是那头狮子的名字,自从跟了我,伙食就没亏待过它,人肉餐也时不时地吃上一顿。
“快走啊,一会儿小罗饿急了,会对你更粗鲁的。”我扭头瞧着还端跪在原地的卞伺,耐心提醒道。
他缓慢地站起身,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套侍卫服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撑出了气势,银色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黑色长靴冷硬地踏在地板上。
转身,一步,两步......
他的表情冷漠到了极致,似一块高山尖最凛冽的万年寒冰。
迈着从容坚定的步子向我走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即将赴死的人。
卞伺走到距离我一臂远处停下,猛地单膝跪地,俯首道:“殿下要我活,我就努力活下来,殿下要我死,那我便去死。”
“只是,卞伺从未想过背叛殿下,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卞伺对殿下的心始终如一。”他抬起头,眉目沉稳,用最平静的语气诉说着忠心。
朦胧的光圈阻隔在两人之间,携杂了细细碎碎的金粉,把他的面庞渲染得无比耀眼。
我看见他在笑,在我面前第一次笑得那么大胆露骨,晶亮的绿宝石溶解成了一潭深邃的水。
未等吩咐,他就大逆不道地径直走在了我前面,那副身躯可以将我完全遮挡住。
蓦地,我抄起柜台上的花瓶就朝他宽阔的背扔了去,把他砸得一个趔趄。
“滚远点儿!”
“啪——”
花瓶撞落得粉身碎骨的声音。
我重重地把房门合上,不再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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