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028章

邓稼先的办公室

（本章2655字，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

这一次短暂的会面，吴思量和马晓莹之间并没有谈论太多与个人有关的话题，他们反而与艾红军、秦小雨一起聊了很多关于中国与美国科学研究之间的差距。

马晓莹和秦小雨都表示，非常希望能够获得留学的机会，去跟着李政道教授学习世界上最前沿的物理学理论。艾红军则比较实际一些，着重于关注量子力学中与信息传递有关的内容，并且认为可以从量子力学中找到一种，替代现有的电磁波信号的新的传递信息的方式，所以也挺希望能够获得留学的机会。

下午，艾红军坚持要请吴思量三人在学校食堂吃饭，饭后艾红军借口有事提前离开，有意留下马晓莹和秦小雨送吴思量。

“晓莹同学，你们要准备考试，最近一定会很忙吧？”吴思量见校门就在前方，口中慌忙问道。

“那可不！除了上课，我跟晓莹一边要做实验一边还要准备课题，只能抽时间复习准备这次考试。而且这次考试有很多学术名词都是第一次见到，没有准确的中文翻译，也没有太多英文材料查找，理解起来可吃力呢！”

马晓莹也附和道：“是啊，这次考试太难了。不过大家的情况都一样，最后能拿出什么样的成绩，只能看谁对李教授这两个月讲课内容的理解比较透彻了。”

“你们两个一定能考个好成绩出来的！我比较笨，李教授讲的东西我很多都不是很理解，多亏你的笔记，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其中的理论与方法，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达成目标的。”

马晓莹报以微笑：“多谢你的鼓励。”

秦小雨则多嘴问道：“吴思量你明天还来不来我们学校啊？你要来最好下午来，我们上午和中午都很忙的，就下午吃过饭能有一点时间，晚上得抓紧时间复习。”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知道明天赵阿姨会不会给我放假。”吴思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说，“不过晓莹同学你们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复习的，如果我来的话，就在食堂门口那里等，不会再乱跑的。”

顿了顿，吴思量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晓莹同学，等我回兰州以后的话，可不可以给你写信啊？”

“可以啊。”

“哎呦呦呦呦，我说吴思量同学，你这还没走，就开始惦记着走了以后的事情了，那要是我跟晓莹通过考试去了美国，你是不是该提前问一下怎么发跨国电报的事呀？”

秦小雨的话忽然提醒了吴思量，在合适的情况下，自建的短波电台是可以跨越大洋进行信息传输的。也就是说，就算马晓莹真的去了美国，吴思量也可以通过自建的短波电台与她进行通讯，只是短波通信的条件比较苛刻。

短波电波的传播，必须借助近一百公里高度附近的电离层的折射，才能够在远端被接收到。而地球上空的电离层就像一面变化多端的镜子，它对短波的反射能力，以及它存在的高度等随时在发生变化，因此短波的通信很容易受到影响。

因为电离层形成的主要因素，是来自太阳的紫外线及带有能量的微小粒子，所以电离层的变化主要会受到几种因素的影响，其中包括太阳黑子活动影响，太阳与地球距离影响，太阳能量穿透大气层的厚度，也就是白天与黑夜的影响。

吴思量立刻想到了艾红军，心想到时候应该能找信息专业的艾红军来帮帮忙，建立一个与马晓莹进行简单通信的跨洋短波电台，应该不会很困难，或许明天就可以先找艾红军问问，能不能先建一个足以在北京和兰州之间通信的短波电台，作为尝试。

秦小雨见吴思量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惊讶道：“你不会真的开始考虑跨国电报的事吧？我就是随口说说。”

吴思量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在想电报，不是，在想写信的地址该怎么填。”

“写我们学校地址就可以收到了，现代物理系只有我一个叫马晓莹，邮递员不会送错的。”

“我们晓莹的名字你记住没？马晓莹的马，马晓莹的晓，马晓莹的莹。”秦小雨说完，噗嗤一声，自己先被自己的幽默逗乐了。

“记住了，晓是黎明拂晓的晓，莹是晶莹无瑕的莹。”吴思量认认真真地说。

马晓莹拢了拢耳边垂下的长发，挥手道：“那吴思量同学，再见了，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了，吴思量同学，我跟晓莹要回去复习了。”

“再见，晓莹同学，小雨同学。”吴思量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口中又默默重复了一句，“明天见。”

就在吴思量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吴思量身后：“小吴好久不见啊。”

“章政委？”吴思量吃了一惊，又很快平静下来。章政委在兰州大学时就神出鬼没，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有时候好几天不露面，有时候又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

章赵忠右臂很自然地搭在吴思量脖子上，如同好友之间在玩闹，然后用一种无可抵抗的力量，带着吴思量低头朝马路对面走去，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汽车上。

中国科技大学校门内，秦小雨拉着马晓莹说：“你看，我就猜这个吴思量不一般，都有专门的小汽车来接送。有的人呀，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背地里什么样，可能连他爹妈都不知道。”

马晓莹望着那辆缓缓启动的小汽车，默默不语。

汽车内，吴思量顺从地坐好之后，才问：“章政委你怎么来北京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怎么了小吴，你能来北京，我就不能来吗？”

“不是不是，章政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来北京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周叔叔吗？”

“你说错了，一我不是突然来北京的，我跟你一块来北京的，已经两个多月了，二我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找周教授，在我这里只有两件重要的事，一件是老贺，一件是小吴。”

“那咱们这是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章赵忠拉下了车窗内的帘子，吴思量根本不知道汽车在往哪个方向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在一处院子里停了下来，章赵忠带着吴思量走进了旁边小楼中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两个多月未见的贺百万，坐在办公桌外面。

另一个人五十多岁，看起来像是位领导，穿着很朴素的一身旧的蓝色中山装，坐在办公桌里面，但是一见到章赵忠和吴思量进来，立即起身上前迎接：“你就是吴思量吧？来来来，坐在小贺旁边。”

吴思量大脑一片空白，跟着对方坐在了贺百万身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章赵忠先说话：“邓副院长，我在外面等你们开完会。”

“章政委你不用出去，这次实验你们010室的人都要去，还有几位老首长也会来，需要你向几位首长介绍010室的工作。”

贺百万听到有首长来，立即关心道：“是咱们原来的李所长吗？不对，现在应该是李部长了，哎，邓主任，我离开咱们九所太久了，之前的老领导去了哪里我都不太清楚。”

章政委在旁边补充道：“老贺你就不用关心称呼问题了，到时候统一称呼老首长就行了，邓老都从主任变成副院长七年了，你还一口一个邓主任。”

邓副院长笑了笑：“没关系，当年小贺小周他们进九院都是我接的，在我这里不用管那些称呼，就跟当年一样叫我老邓就行，但是要记住，在首长面前不能含糊。”

吴思量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这位邓副院长，就是之前周天寒和贺百万交谈时提到的邓主任。他依稀记得邓主任的名字，邓稼先。

未完待续……

首发连载于公众号：科幻特中社

作品介绍：

“科学就是在地上打一眼井，看看地下有什么。”——老吴

“科学就是简单的东西。”——贺青山，化名贺百万

“科学就是一减一等于零。”——吴思量

在令人绝望的科学面前，人类再一次倾向于自我毁灭。——回不改

作者介绍：回不改，虚心请教，坚决不改。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