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027章

薛定谔de 马晓莹

（本章2413字，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

艾红军见吴思量脸色有些痛苦，连忙把话题引向乐观的方向，说：“我听老部队的战友说，国务院已经批准了《唐山市城市总体规划》，正在当地搞试点趟路子，今年下半年要开始搞大规模建设了，预计用五年时间重建一座全新的唐山市，刚好你大学毕业能回家乡搞建设。”

“谢谢艾大哥，我没事。那年地震时候我跟我爸刚好在唐山火车站外面的广场，我们俩都没事，第二天我们还帮忙救人，结果来了余震砸伤了我爸一条腿。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还救出来几个人。”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咱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靠自己，相信人定胜天。天漏了有人站出来补天，太阳多了有人站出来射日，洪水了有人站出来治水，地震了就有人站出来抗震救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只要咱们军民团结一心，一定能战胜任何困难！”

“多谢艾大哥，听你说话总能给人一种昂扬向上的斗志。我作为一名唐山孩子，在这里代表我们唐山人，感谢曾经帮助过唐山的人们。”　

吴思量面对艾红军，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艾红军原地立正，以标准的军礼作为回应。

两个人如此庄重的态度与动作，在旁人看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纷纷报以好奇的目光。

“吴思量，你什么时候来的？”马晓莹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小雨跟在马晓莹身边，两人手里都抱着教材跟实验笔记，应该是刚从实验楼出来。

“哎呦，我的晓莹，你看他们互相敬礼还不明白嘛，肯定是以前认识的战友，人家是来看战友的。”

“不是不是，小雨同学，我跟艾大哥刚认识，刚才我找不到现代物理系的实验楼，是艾大哥带我过来的。”

“哦，原来你是来找现代物理系的实验楼呀！诺，这就是实验楼，你进去吧。”

秦小雨只用两句话，就逗得吴思量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艾红军帮吴思量解释道：“秦小雨同学，马晓莹同学，你们好，我是咱们研究生院信息专业的艾红军。刚才这位同学跑到我们实验室外面了，刚好遇见我，说要找现代物理系的马晓莹，我就顺路带他过来了。”

马晓莹眼神闪动着避开吴思量的目光，对艾红军说：“谢谢你，艾同学，我就是马晓莹，我们也是刚下课，看到有人互相敬礼觉得有点奇怪，没想到是他来了。”

艾红军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和吴思量互相敬礼的原因。

当马晓莹和秦小雨得知艾红军参与了唐山大地震的抗震救灾，吴思量则是亲身经历了唐山大地震，并且还在灾后参与了自救与救人，她们的态度立刻由刚才的好奇变为了敬佩。

他们三人下午的实验课都上完了，于是和吴思量边走边说，四个人一路走到了操场旁边。

“原来吴思量你一开始是气象学专业的啊，后来才转到现代物理系。”秦小雨比较好奇吴思量的经历，“你说在地震前看到了地光，想通过气象学来研究地光，怎么半路又转专业了？难不成地光也是一种高能粒子发光现象？”

“其实我也不知道地光是什么，就是有个直觉告诉我，地光应该来自地下。我也是到了学校以后，才慢慢知道高能粒子、宇宙射线这些概念，之前我还以为地光是地下闪电引发的地磁场发光现象。”

马晓莹笑道：“地下闪电？你还挺有想象力呢！要是真的有地下闪电，想一想发生在地下的闪电，场景一定比发生在空气中的闪电更加宏伟。下面是奔涌的灼热熔岩，上面是厚重的地壳，粗大的闪电连接着它们，将地球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电池。”

艾红军补充道：“发生闪电的时候地球就是一块电池，不过一个电极在云层，另一个电极在地表，强大的电压击穿了空气，使空气分子电离成离子传递电流。要是地下闪电，那就不容易电离岩石层了，最大可能是通过富含导电材料的矿物层产生电流。”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也试着做了一个地下闪电的数学模型，不过缺失的数据太多，只能当作一个练习用的模型。我准备把新学到的理论都放进模型里，这样能快一点熟悉这些理论。”

“你想把粒子物理放到闪电模型里？”秦小雨总喜欢刁难打击吴思量，“粒子物理研究的是复杂的强核力跟弱核力，闪电是很简单的电磁力模型，一个作用尺度在原子核内部，一个作用尺度在电子，它们之间差的距离比从北京到兰州还远。”

吴思量很快要回学校，从北京到兰州的距离，也就是马晓莹与他之间的距离。

艾红军听出来秦小雨话里有话，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和李政道教授一起获得诺贝尔奖的另一位杨振宁教授，他有一项量子力学方面的研究，好像叫非阿贝耳规范理论，将弱核力跟电磁力统一在了一起，只是还没有得到实验证明。按照他的理论，传递电磁力的粒子还是光子，对光子来说，从北京和兰州没有什么区别。”

马晓莹纠正道：“杨振宁教授确实有这项理论，不过不属于量子力学范畴，应该是到了最前沿的夸克理论，咱们国内没有太多资料，要是能去李政道教授所在的大学留学，应该能看到最新最前沿的理论发现。”

马晓莹的话让吴思量的心猛地一沉。

是呀！吴思量回到学校以后，他与马晓莹之间的距离是兰州与北京之间的距离，也是周天寒与赵若存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两千多公里，周天寒和赵若存一年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一面。而马晓莹要参加PRE-CUSPEA试点考试，一旦通过就会远渡重洋，到异国他乡的美国留学。对吴思量来说，别说与马晓莹见一面了，就是想写一封信送到对方手中都难于上天。

“晓莹同学，你们什么时候考试？”吴思量赶紧打听PRE-CUSPEA试点考试的消息。

“考试？你是说李政道教授促成的联合培养的考试吧？好像时间很紧，听说月底之前就会举行，然后成绩出来会尽快送到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确认留学名单，留学生要赶在下半年开学前到美国办理入学手续。”

“我们信息专业也听说了，月底之前考试，据说题目会很难，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考个好成绩，搞不好最后就能选一两个人去留学。”

“艾大哥，这个考试有这么难啊？”

吴思量转念一想，既然是李政道教授所在大学出的题目，又是中美两国联合培养的留学计划，考试内容肯定比国内大学的研究生考试还要难，而且留学要用英文，说不定考试题目用的也全是英文。以他的英语水平去参加这场考试，很可能连题目都看不懂。

一时间他的内心百感交集，一边希望马晓莹能够通过考试，一边又渴望马晓莹能够留在国内。而未来如何，恰如量子力学里被薛定谔摆弄的那只可怜的猫一样，在没有经过现实的检验之前，充满了无数种可能存在的状态。

未完待续……

首发连载于公众号：科幻特中社

作品介绍：

“科学就是在地上打一眼井，看看地下有什么。”——老吴

“科学就是简单的东西。”——贺青山，化名贺百万

“科学就是一减一等于零。”——吴思量

在令人绝望的科学面前，人类再一次倾向于自我毁灭。——回不改

作者介绍：回不改，虚心请教，坚决不改。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