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庇尔的历史评价罗伯斯庇尔是法国大革命中最有争议的人物之一,由于他的手稿和笔记未能全部保存下来,为研究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而对他的评估也往往...
罗伯斯庇尔的历史评价
罗伯斯庇尔是法国大革命中最有争议的人物之一,由于他的手稿和笔记未能全部保存下来,为研究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而对他的评估也往往反映出评论者本人的意识形态。
有些人认为他过于理想主义或思想僵硬,缺乏实际行动能力,但另一些人则认为他善于审时度势,能够抓住适当时机采取行动。批评者称他自我中心、疑心过重、不通人情,支持者则称赞他廉洁正直、目光敏锐,以国家和革命为重。一些人批评他见风使舵,不断改变立场,但也有人认为他坚持的原则和目标始终未变,只根据形势选择达到目标的不同手段。一般认为他在热月期间表现失常,引起国民公会恐慌,造成自己的失败。一些人猜测他当时对革命丧失信心,因此采取自毁行为,也有人批评他愚蠢无能,自作自受。
罗伯斯庇尔在恐怖统治时期扮演的角色是争议最大的问题。批评者认为他是恐怖统治的理论家,极端残忍,双手沾满鲜血,应为恐怖时期大量无辜者遇害负责。部分支持者指出富歇和俾约-瓦伦等人杀人如麻,远远超过罗伯斯庇尔,认为他在公安委员会实际起到了节制激进派的作用。包括拿破仑在内的一些同时代人认为他在热月期间本打算节制恐怖,惩罚滥杀无辜的富歇等人,才导致后者与右派联合,但一些学者对此提出质疑。一些支持者认为法国当时内忧外患,实施恐怖专政不可避免,但批评者则认为恐怖开创了危险的先例,得不偿失。
整个罗伯斯庇尔研究的文集就是一个摆满镜子的大厅,对他的评估也反映出评论者本人的意识形态。法国历史学家勒·费弗尔在《法国革命史》中写道:“不言而喻,生活在大革命时代的人对他们经历的恐怖永远不能忘怀,他们的怨恨也传给了他们的后代。”而同时代另一位法国历史学家阿·索布尔不无同情地说“罗伯斯比尔成了他那个时代的矛盾和他自身矛盾的牺牲品”。
罗伯斯庇尔在法国和世界历史上影响深远,19世纪很多欧洲革命家都对他怀有敬意。一些批评者则认为雅各宾专政是从法西斯独裁专制政权及共产党民主专政的前身。罗伯斯庇尔与法西斯之间是否存在一脉相承的关系尚无定论,但鉴于俄国十月革命之后不久便为罗伯斯庇尔立碑,布尔什维克领袖根据法国大革命的经验创造人民民主专政的说法似乎并非空穴来风。由于法国大革命的影响至今尚未消除,对罗伯斯庇尔做出客观评价仍然遥遥无期。
罗伯斯庇尔认为“法”赋予每个人的权利是平等的,因此一个人无权随意剥夺另一个人的权利除非它享受了超越“法”规定的限度,而这种剥夺也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进行。有如此思想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冷酷无情的,绝对不可能在短的时间内成为暴力的支持者。而罗伯斯庇尔就是一个“珍爱人类鲜血的人”,一直以来他就是恐怖的反对者。罗伯斯庇尔没有参加巴黎人民第二次及第三次武装起义,没有参与“九月屠杀”,尽管人们都认为在这几次实践中他扮演的是鼓动者的角色,是他在积极激起人民心中的愤怒,是他在唆使人民犯罪。但是在1792年9月2日的“九月屠杀”中丹东是司法部长;吉伦特派的重要人物罗兰表示对此事的遗憾但又认为是无能为力的。罗伯斯庇尔是一个无行政职务的人,他无力阻止群众的自发行动,除了表示遗憾还能做些什么?罗伯斯庇尔在群众中所谓的“煽动性宣传”,只是为了让群众知道事实的真相,只是尽一个议会代表对选民负责的义务,他无法控制如此众多的群众的思维。罗伯斯庇尔没有违法他一贯的法制主张,在这次行动中人民针对的对象是反动势力,他们正是危害社会公共规范的人应该受到制裁,虽然罗伯斯庇尔无法使他们在法庭得到法的制裁,不过人民执行了这一权利表现的是公共意志。罗伯斯庇尔之所以避免卷入此事,主要是血腥的行为毕竟是不人道的,他当时还没有勇气去面对。但这一次使已经深知群众力量的罗伯斯庇尔对人民的力量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他感到了人民力量中的危险因素,他应该把这中危险转移到反动势力的身上。而罗伯斯庇尔对两次人民武装起义的漠视,主要是担心内部的斗争会削弱同盟的力量和加速同盟的分化,且他也不希望将法国一次次推进鲜血之中。
然而如此一个亲善的人却由于外界的重压而被迫走上恐怖道路的。当1792年8月开始执政的吉伦特派虽然竭力推行稳定法国的的措施,他们积极对反法同盟作战但没有对外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对内企图继续打击保皇党势力并推行斐扬派的土地改革政策,但是拒绝人民要求最高限价的呼声而力图维持自由经济政策,但一系列措施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法国依旧在贫困和外敌入侵之中。吉伦特派无力挽救社会危机,人民只能再去寻求一个统治者,于是激进的雅各宾派被推到了法国革命的最前沿。
雅各宾派执政时情况是极为危机的。由于王党分子和吉伦特派的都希望夺回失去的政权而导致全法国的83个郡有60个发生了叛乱,尤其是旺代的王党分子挑唆当地的农民进行的起义一直得不到控制;不甘失败的反法同盟一面继续支持流亡得法国王党分子一面又攻入法国境内,英国则在海上对法国进行了封锁;同时法国国内的经济状况极为恶化,失业人员激增,食品等生活必需品极为匮乏,物价飞涨,纸币不断贬值,人民为了迫使当局实行最高限价不断进行武装示威,激进的忿激派、巴黎公社以及内部的埃贝尔派都要求雅各宾派实行恐怖统治。以罗伯斯庇尔、丹东为首的雅各宾派领袖们认识到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采取恐怖的统治政策,那么法国革命的胜利果实必将失去,吉伦特派和斐扬派的的政策都暂时无法满足革命形势的需求,那么在非常时期就只能采取非常的手段。不是雅各宾派选择恐怖,而是恐怖选择了雅各宾派!
恐怖统治包含政治和经济两个方面,即政治上的的恐怖政策和经济上的“统制经济”。罗伯斯庇尔作为一个中下层的革命家深知自由经济的重要性,他反对的是违反市场经济原则的囤积居奇和投机倒把。但是因为“祖国在危急中”,雅各宾派领导人清醒的认识到只有尽可能的集中有限的财力物力,尽可能的满足人民的限价要求,才能对内镇压反革命,对外打败反法同盟,否则当旧势力反攻倒算时很多人将一无所有。至于政治上的恐怖是以革命的恐怖对付反革命的恐怖,这在当时反革命气焰嚣张的时候完全是必要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宣判自己的死亡。正是因为罗伯斯庇尔和丹东清楚恐怖是形势所逼的暂时行为,所以他们才敢大胆的同意恐怖的开始,一旦形势好转恐怖就会停止,因为恐怖的目的在于恢复秩序和营造符合发展的环境并实现《人权宣言》中的承诺。他们对于恐怖唯一要做的是控制恐怖的发展,使恐怖不要超过控制范围。例如,1793年9月人民的起义迫使雅各宾派实行全面恐怖后不久,代表下层人民的忿激派领导人雅克·卢就因为提出了过分激进的主张被罗伯斯庇尔扔进了监狱,同时忿激派也被镇压。
1793年9月15 日法令重申了谷物和面粉的最高限价,9月29日法令又规定了对各种生活必需品的“普遍最高限价”以及工资的最高限价。但救国委员会只是迫于需要才推行统制经济的。资产阶级对于限制经济自由的国营化充满了敌意。统制经济对救国委员会来说只能是一种保卫国家和革命的权宜之计。
同年9月17日颁布了《惩治嫌疑犯条例》,这成为了恐怖政策的代表性法令。此法令的颁布的确使反革命分子心惊胆战,但内容含糊不清使人在理解和执行中容易出现偏差,打击面不仅限于嫌疑犯而且包括可能是嫌疑犯的人,法令中不仅打击反革命分子而且还要牵连家属,加上形势危急处理难免草率难免会出现扩大化。到1794年5月,全国被捕的嫌疑犯总数超过30万。很难想象如果当时法国拥有如此众多的反革命嫌疑犯,专制势力没有复辟成功!
雅各宾派似乎一开始就无法控制住局势了,巴黎的断头台似乎格外的忙碌,每天都有被革命法庭宣判死刑的反革命叛国者被送上断头台,这个法庭只要一经宣判就不得上诉,在这个法庭上被告失去了一切的权利像一只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罗伯斯庇尔、丹东对此都是无能为力的,他们只能尽可能少使人在巴黎上断头台,为了安抚民众,征得他们的支持牺牲人类的鲜血是必要的。在恐怖一开始就有如此多的鲜血,人民的疯狂是重要的因素。从一开始,群众的惩罚行动中便夹杂着公报私仇的成分。无可否认,当人民看到过去骑在自己头上的老爷夫人们在自己手中结束生命无疑是一大快事,也使他们产生了雅各宾派是他们的救世主的错觉。
如果说罗伯斯庇尔从一个温和派在经过四年革命的洗礼后成为一个暴力革命者,那么至少在一开始他的心里还存有对人类生命的珍爱。1793年10月国民公会被清洗了,有136名吉伦特派及其支持者被开除,其中不少人可能会以叛国通敌的罪名处死,但罗伯斯庇尔据理力争认为只应该处死首恶分子,从而挽救了63条生命,但这却成为埃贝尔派指责罗伯斯庇尔对革命动摇的口实。当然在这一事件中罗伯斯庇尔也表现出冷酷无情、残忍以及用肉体消灭的办法对付持不同政见者。如果说处死玛丽·安东内特是为了取悦人民的话,那么把布里索、维尼奥、罗兰夫人、巴伊、巴纳夫等一大批法国大革命中的卓越领导人推进断头台则属杀害持不同政见的同志。如果这些领导人的罪名成立,那么法国人民是在一群叛徒、反革命、卖国贼野心家的领导下开始并取得了法国大革命的极大胜利!难怪丹东从一个兴奋万分的农民那里得到布里索等22人被处死的消息时会感到双重的悲哀。不幸的是不久以后,布里索的命运就降临到丹东和埃贝尔等人的头上。从肉体上进行消灭无疑是最简单最彻底的,当然罗伯斯庇尔也免不了成为断头台下的主角。
由于缺乏对恐怖执行者的限制,恐怖特别是在政治上逐渐变得疯狂起来。大权在握的特派员随心所欲的主持恐怖。1793年11月7日富歇和科罗。德布瓦来到里昂进行了大规模镇压,处死1667人,断头台不够,还辅以步枪排射。7截至9月份,260名被送到革命法庭的人犯中有66名被处死刑约占1/4。8在1793年的最后三个月里,395名被告中被判死刑的有177名,占45%。1793年8月底,被拘于巴黎个监狱的囚犯有1500人,到10月2日增到2398人,到12月21日有猛增到4525人。9尽管恐怖出现了扩大化,但恐怖政策的确起到了严厉惩治敌人,震慑反革命势力的作用。这正如圣茹斯特所说的:“……但是在人民和敌人之间除去宝剑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对于那些不能用正义来管理的人,必须使用铁棍来统治。”尽管死者中有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但正如勒费弗尔说的:“但我们应该理解,在这场斗争中,背叛者比原来的敌人更难得到宽恕。”
伯恩斯和拉尔夫认为:“虽然他(指罗伯斯庇尔)在发起恐怖统治中只起了很少或者说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要对它的扩大它的范围负有责任。”对于恐怖政策罗伯斯庇尔认为革命是为了实现宪法,革命只是实现自由、平等和持久和平的手段,恐怖是消灭人民公敌,保护善良公民的合法权益。尽管罗伯斯庇尔坚持认为在对待嫌疑犯上要进行甄别,要严厉打击首恶之徒而不是惩治一片,但是如果不出现恐怖的扩大化就不能称之为恐怖。在恐怖的执行中会有一批人成为这一政策的牺牲品,恐怖本来就是突破常规的措施,缺乏限制的机制;恐怖中有一大批无套裤汉参与其中,群众的热情很容易转换成政治上的狂热,而恐怖又无法离开人民;再则实现恐怖为的是达到保卫脆弱的共和国的目的,恐怖在当时是一种责任因此恐怖的控制问题就十分的棘手,无论是罗伯斯庇尔还是丹东对此都无能为力。因此在这个非常时期由此而对罗伯斯庇尔加以非难,显然有失公允。
在经济方面,1793年10月初组建了征粮的革命军,迫使农民交出粮食。国民公会于11月12日授予食品供应委员会武装征用一切工场和全部农业收成的权利。食品供应委员会严格按照限价法令规定物价,制定了各地生活必需品的价目表。典型例子,特派员圣茹斯特在在只有四万人的斯特拉斯堡下令征发了五千双靴子、一千五百件衬衣和两千多张床。征发主要是针对富人进行的,霜月1日(11月21日)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派汇报圣茹斯特执行任务的情况时指出:“你们看,它为穷人的生计搞垮了富人。这种做法唤起了革命的力量,鼓舞了爱国者的斗志。贵族都被推上了断头台。”
恐怖统治的成效是令人欢欣鼓舞的。法国国内由于有效抑制了囤积居奇和投机倒把,实行生活必需品的征发配给制,物价飞涨、货币贬值问题得到了控制,在巴黎再也不见排长龙买面包和抢购生活必需品的现象了。由于惩治嫌疑犯条例的公布处死了一大批反革命分子,纯洁了革命军队,充分的后勤保障及一批优秀军官的涌现,鼓舞了军队的斗志增强了法军的实力。对内,在年底基本上镇压了保王党和吉伦特派的的暴乱,特别是平定了旺代保王党煽动的的农民起义;对外,1793年10月16日儒尔当在瓦迪尼战胜了奥地利,1793年12月19日拿破仑收复了被英军占领的土伦,1793年12月26日奥什和皮什格律打败了普鲁士军队,到1794年初法国的领土上不再有战争,战争的胜利保证了法国的安全,捍卫了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应该公正地说,是恐怖使得法国从危急中走出来。
恐怖统治恢复了国家的权威,用强制力克服利己主义和服从纪律,使他们能自觉的团结对敌。15恐怖赋予了革命政府无限的权力,无限的权力保障了恐怖政策的顺利实行,恐怖的成功又极大的增强了革命政府的威信,也将罗伯斯庇尔的威望推向了顶峰!
当敌人远离法国境内的时候,法国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恐怖也应该渐渐的逝去。索布尔认为“向往和平生活的人、向往经济自由的人,都希望救国委员会放松约束、削弱权限。然而,还在持续的战争和春季重新发动的战役却仍然需要这些保障胜利的条件。如果救国委员会向日益公开的宽容派攻势退让,他还能保持无套裤汉的信任这一胜利的基本条件吗?革命政府刚刚站稳脚跟就受到了反对派的两面夹攻。”
罗伯斯庇尔清醒认识到自己不属于无套裤汉,自己也不属于中上阶层,雅各宾派得执政是因为得到了无套裤汉的支持,得到了下层人民的拥护。由于军事行动的继续还必须继续执行统制经济,还必须牺牲农民们的利益,在广大农民看来还在受剥削;尽管广大的市民阶层欢迎限价法令,但是当限价落到自己头上时又会产生不满;资产阶级由于被限制了价格和利润,无法实现他们希望的自由贸易,对统制经济极为不满。如果取消限价,自己的同时就失去了最可靠的基础,如果继续限价择优违背了利益。最后罗伯斯庇尔选择了中间政策。无套裤汉对放松物价而不取消工资限价的行为极其不能理解,资产阶级对不能对统制经济进行根本上的调整而对罗伯斯比尔失望至极,这样埃贝尔和丹东就有机会跳出来同罗伯斯庇尔较量。
刘宗绪指出:恐怖统治是大革命中的非常措施,其抑制资本主义发展的措施同他革命的目的相违背,也不符合资本主义自身的发展规律;在恐怖基本完成历史使命后应该迅速的退出历史舞台,而把革命的主要任务转移到会符合发展生产力上来,并为发展创造最有力的条件。于是丹东就竭力主张恢复社会秩序,实行较为宽松的经济政策从根本上改变统制经济的原则,同时要求结束政治上无原则的恐怖实现社会的法治。这无疑是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社会的发展要求另外一种政策。同时埃贝尔派所代表的无套裤汉等下层人民要求继续统制经济继续限价。罗伯斯庇尔派被夹在中间。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罗伯斯庇尔既不能违背利益,又不愿已失去统治的最有效的力量——下层人民。
如果由于战时的继续统制经济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的话,那么在法国国内继续实行恐怖政治则是没有充分理由的。连罗伯斯庇尔也承认:“革命政府所以需要非常的行为,那时因为周围的环境是动荡不宁和变化无常的,特别是因为,为了对付新出现的和严重的危险,它必须不断采取新的迅速的手段。”18也就是所这时恐怖政治已经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了。但正是由于雅各宾派内部反对派势力的迅速兴起,使罗伯斯庇尔感到了威胁。五年的革命斗争是他充分认识到权力的重要性,权力是如此具有吸引力,谁掌握了它,不仅能牢牢掌握自己的的命运,也能主宰他人的命运。只有拥有它,罗伯斯庇尔才能实现他建立一个民主平等的小康共和国的梦想。罗伯斯庇尔看到是恐怖实现了法国从危急中走出来,那么恐怖也可以是他的共和国的梦想在法国成为现实。他沉浸于一种想象之中,但埃贝尔和丹东成为他获得至高权力的障碍,他只能用大革命中人们能普遍接受的方式处置他们,那么他就愈加不会放弃恐怖政治。罗伯斯庇尔不容许有人侵犯他的权威,他认为自己是法国大革命原则的唯一最好的执行者,谁违背了他的意愿就是反对法国大革命,他已经陷于个人中心的黑洞。于是他将两派都送上了断头台。革命统一战线彻底崩溃了。接下来就是大恐怖。
罗伯斯庇尔从埃贝尔和丹东派的反对中产生了反革命势力依旧强大,而且不仅存在与外部还存在于革命政府的内部的观念,这样他就积极支持并促成了库东提出的牧月法令在1794年月10日的通过。法令取消了辩护人制度和预审制度,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可以用推理判案,大恐怖开始了。从1794年3月—6月10日巴黎有1251人被判死刑,而6月11日—7月26日有1376人被判死刑,其中原第一二等级占5%,原第三等级占74。5%,其余是军政官员。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雅各宾派后来是把恐怖作为保护自己的手段,这是法国革命的悲剧。
人们在恐怖后期见到的是一个矛盾的罗伯斯庇尔。一方面罗伯斯庇尔竭力赞同牧月法令,一方面又召回一些恐怖时期的主要滥杀无辜的特派员,要求建立甄别委员会,没有将埃贝尔和丹东派杀绝。他的内心又反对恐怖又要求恐怖就连罗伯斯庇尔在1794年2月5日的国民公会上也承认:“如果在和平时期,人民政府的力量是美德;在革命时期,这种力量就既是美德,又是恐怖。没有美德,恐怖是有害的;没有恐怖,美德就是无力的。”20他到底还是主张有节制的恐怖,他和丹东的主张没有本质的冲突,但是他也是人,他有自己的缺陷,这种缺陷会在一定条件下暴露出来,恐怖成就了罗伯斯庇尔,也埋葬了罗伯斯庇尔。用革命的恐怖对付反革命的恐怖,看似有理,但事实上同样是违背大革命原则的。
米开朗基罗传记读后感
长一点,谢啦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2.17.-1827.3.26.)
一七九二年,二十二岁的路德维希·凡·贝多芬从波恩来到维也纳,一直到他一八二七年逝世,他就从未离开过这座对音乐家特别有吸引力的城市。贝多芬的绝大部分作品是在这里创作的。他的九部交响曲全都在维也纳举行了首演式。一八零五年,他唯一的一部歌剧创作《费德里奥》也在维也纳的国家歌剧院举行了首演。贝多芬被后人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交响曲作家。他的《英雄交响曲》充满了激情。他的第九部交响曲取材於德国诗人席勒的《欢乐颂》,如今已经成为欧盟的盟歌。
辉煌的创作并不能掩饰贝多芬多难的一生。一八零二年,贝多芬由於逐渐丧失听力,悲愤之余,写下了一封可能是给他兄弟的遗嘱。激情满腔的禀性迫使他频繁地搬家。他在维也纳市区北部有温泉的地方留下了几十处居所。但是温泉最终还是无法挽救他的失聪,一八一九年,贝多芬的听力彻底丧失了。一八二七年,人们在Waehringer Friedhof 魏林格墓地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一八八八年,贝多芬的遗骨被安放到维也纳中央陵园。
造访音乐家贝多芬
贝多芬晚年频繁迁居,虽然留下了众多的故居,但是很多故居未能作为展览馆向游客开放。贝多芬当年喜欢居住在名叫海里根施塔特(Heiligenstadt)的地方,离市区很远,在市区的正北方。一八零二年,贝多芬居住这个城区,在这里创作了他第二部交响曲。同年十月,贝多芬在这里写下了《海里根施塔特遗嘱》,这是一封他写给两个兄弟的信,这封信并未寄出,如今仍然完好地被保存在这里。贝多芬的这处遗址如今被称作为「海里根施塔特遗嘱屋」,周二至周日向游客开放。
地址:Probusgasse 6, 1190 Wien
帕斯克瓦尔蒂楼房(Paqualitihaus)是贝多芬居住时间较长的一处住所。一八零四年至一八一五年间,贝多芬虽然数次离开这个居所,但是最后却又返回到此地。楼房的主人帕斯克瓦尔蒂是贝多芬的好朋友,每次贝多芬出走,他都吩咐佣人不要出租贝多芬的房间,因为“他总是会回来的”。在这里,贝多芬经历了创作的鼎盛期,他的第四、五、六部交响曲,第四钢琴协奏曲和歌剧《费德里奥》都是在这里创作的。
地址:Moelkerbastei 8, 1010 Wien
一八二七年,贝多芬去世时,众多的朋友和崇拜者前来吊唁。贝多芬被安葬在魏林格墓地(Waehringer Friedhof)。文学巨匠格里尔帕策曾经在悼词中说 “贝多芬把他的一切献给了众人,从他们那里却一无所获,於是他就远离了众人。”能够让贝多芬瞑目九泉的是,舒伯特一八二八年也被安葬在此,与他相伴。人们为了纪念舒伯特这位年轻的天才音乐家,在魏林格墓地的旁边修建了一座舒伯特花园(Schubertpark)。如今,这座魏林格大街上的舒伯特花园是众多游客流连的地方。
地址:W ringer Stra呈, 1180 Wien
一八八八年,两位音乐大师的棺木被一起移到中央陵园。如今,贝多芬被埋葬在中央陵园名人墓地32A的第29号墓穴中。
地址:Zentralfriedhof, Simmeringer Hauptstra呈 234, 1110 Wien
一八八零年,崇拜贝多芬的人们还为其建造了一座纪念碑。从此,这个地方更名为贝多芬广场。贝多芬塑像的周围围绕著九个小天使,象徵音乐大师不朽的九部交响曲。
回答者: yingshupei2 - 二级 2021-2-20 15:52
受难是伟大的注解——《巨人三传》读书报告
《巨人三传》是由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和《托
尔斯泰传》组成,它们均创作于二十世纪初期,无论在当时还是在后世都产生了广泛的影
响。在这三部传记中,罗曼·罗兰紧紧把握住这三位拥有各自领域的艺术家的共同之处,
以感人肺腑的笔墨,写出了他们与命运抗争的崇高勇气和担负全人类苦难的伟大情怀,为
我们的世界和时代谱就了一部“英雄史诗”。
早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巨人三传》就由我国著名翻译家傅雷先生译成中文,一流
的传主、作者和译者,使这部作品很快即成为经典名著。即使到了今天二十一世纪,我们
重读这部著作,也能从中感受到作者和传主传达给我们的深刻的力量。正如傅雷先生在译
者序言中所说,“惟有真实的苦难,才能驱除浪漫底克的幻想的苦难;惟有克服苦难的壮
烈的悲剧,才能帮助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惟有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才
能挽救一个萎靡而自私的民族……”傅雷先生是为了挽救二十世纪初的中国社会和中华民
族而翻译了《巨人三传》,希冀中国革命伟大的先行者们能从这些伟人的生涯中汲取生存
的力量和战斗的勇气。今天,当我们的民族渐渐流于功利主义、我们的社会渐渐盛行物质
欲望的时候,重读《巨人三传》可以使我们从这些巨人们伟大的品质中看清一个民族得以
发展的道路。
一、《巨人三传》作者简介及写作背景
《巨人三传》(又译为《名人传》)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1866-1944)的作品。
罗曼·罗兰被《不列颠百科全书》称为“二十世纪法国文学中最伟大的神秘主义者之一”
、“人类深深爱戴的作家”。在中国,他的长篇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1903-1912
)、《母与子》(又译《欣悦的灵魂》,1922-1934)拥有众多读者,它们表现了作者对
理想人生的执着追求。
罗曼·罗兰出生在法国中部高原一个小镇,少年跟随父母迁居巴黎,一八八六年进入
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攻读历史。在罗马法国考古学校(1889-1891)开始研究日尔曼文化,
获博士学位后,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和索邦大学教授艺术史。后来辞去大学教职,过着简
朴孤独的生活,潜心文学创作。
20世纪初,他的创作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罗兰为让世人"呼吸英雄的气息",替具有
巨大精神力量的英雄树碑立传,连续写了几部名人传记:《贝多芬传》(1903)、《米开
朗琪罗传》(1906)和《托尔斯泰传》(1911)等。同时发表了他的长篇小说杰作《约翰
·克利斯朵夫》,该小说于1913年获法兰西学院文学奖金,由此罗曼·罗兰被认为是法国
当代最重要的作家。1915年,为了表彰"他的文学作品中的高尚理想和他在描绘各种不同类
型人物所具有的同情和对真理的热爱",罗兰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两次大战之间,罗曼·罗兰的创作又一次达到高潮,1919年发表了写于1913年的中篇
小说《哥拉·布勒尼翁》,1920年发表了两部反战小说《格莱昂波》和《皮埃尔和吕丝》
,1922至1933年又发表了另一部代表作《欣悦的灵魂》。这一时期还发表了音乐理论和音
乐史的重要著作七卷本《贝多芬的伟大创作时期》(1928-1943),此外还发表过诗歌、文
学评论、日记、回忆录等各种体裁的作品。他的主要戏剧创作,囊括于总标题《信仰悲剧
》(包括《圣路易》,1897;《埃尔特》,1898;《理性的胜利》,1899)和《革命戏剧
》之中(包括《群狼》,1898;《理性的胜利》,1899;《丹东》,1900;《七月十四日
》,1902;《爱与死的较量》,1925;《罗伯斯庇尔》,1939)。他的其它重要作品还有
散文集《内心旅程》(1942)、回忆录《贝玑》(1944),以及大量音乐评论等。
《巨人三传》是罗曼·罗兰教授艺术史和研究音乐期间写作的,包括三个艺术家传记
:《贝多芬传》(1903)、《米开朗琪罗传》(1906)和《托尔斯泰传》(1911)。实际
上,罗曼·罗兰很早就倾心于英雄传记的写作,二十世纪初期开始写作英雄传记,他预计
写的有几十种,有的还未完成。已经发表的除了《巨人三传》之外,还有《米勒传》(19
02)、《亨德尔传》(1910)、《昂贝道格传》(1915)、《甘地传》(1924)、《贝济
传》(1944)等。罗兰计划在每一本伟人传记中写出每个英雄人物的特殊品质和他们之所
以成为英雄的原因。罗曼·罗兰写作英雄传记的目的很明确,正如他在《贝多芬传》初版
序言中所说,“我们周围的空气多么沉闷。古老的欧洲在污浊败坏的空气中昏睡。卑鄙的
物质主义压迫思想,阻止政府和个人行动。社会在机巧、卑下和自私中窒息。人类喘不过
气来。让我们打开窗户!重新让自由的空气吹进来!呼吸英雄的气息。”
由于二十世纪初期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战争不断,世界进入了一个弱肉强食和物欲横
流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人类更需要的是高贵的灵魂、甘愿自我牺牲的精神、及
以痛苦为人类献祭的榜样。罗曼·罗兰希望通过重新发掘人类历史上的巨人的伟大品质,
以此来激励生活在战乱和痛苦下的人民,让他们重新燃起对生命和对人类的信仰。《巨人
三传》的传主分别是十九世纪德国音乐家贝多芬、文艺复兴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琪罗和十
九世纪俄国作家托尔斯泰,这些艺术巨匠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的一生几乎都充满着
患难,而他们都能在磨难中成就自己的天才。罗曼·罗兰用他细致优美的文笔把这些他所
称为“英雄”的人带到人们面前,并且强调,“但愿不幸的人,看到一个与他同样不幸的
遭难者,不顾自然的阻碍,竭尽所能地成为一个不愧为人的人,而能藉以自慰。”
二、《巨人三传》主要内容
《
人们是如何评价罗伯斯庇尔的?
罗伯斯庇尔把一生的精力全部奉献给了资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他为人作风正派,生活异常俭朴。他担任国民公会主席,已经享有崇高威望的时候,仍住在巴黎的一个木匠的旧板房中,过着清廉的小资产阶级生活,连他的敌人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不可腐蚀的人”。他一心为公,很少顾及私人生活,一直到死,都未能同自己的恋人结婚,成为历史名人中又一个终身未娶的典型。
罗伯斯庇尔对法国大革命产生了什么影响?
罗伯斯庇尔他出生在法国等级森严的时代,他是法国著名的律师与政治家,更是雅各宾派政府的实际首脑之一,他信仰自然神论。罗伯斯庇尔的家族在法国“七年战争”后走向衰落,罗伯斯庇尔的母亲因难产过世,继而父亲又离家出走,一系列的事情在年幼的罗伯斯庇尔的心灵上留下阴影,造成了他一生孤僻的性格。他是不幸的,但他也是幸运的,罗伯斯庇尔在11岁时得到了一笔奖学金,让他可以在巴黎路易学校学习。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处处争强好胜,爱出风头,说话刻薄,不给他人留任何情面。这是罗伯斯庇尔简介中突出强调的内容。
1781年罗伯斯庇尔在巴黎大学以法学硕士毕业,回到家乡的省法院当律师,直到1788年。在巴黎的几年学习对罗伯斯庇尔的影响很大,带给他活跃的思想的同时更是让他受到洛克、孟德斯鸠和卢梭的影响。特别是卢梭的思想让他在法国大革命时一直在为建立一个没有等级,没有贫富差异的民主共和国而努力。从罗伯斯庇尔简介中人们可以看出,罗伯斯庇尔一直在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有人评价他的时候称他是暴君、大独裁者。因为他在执政期间大搞白色恐怖,侵害了一些平民的利益。但史学家却给了罗伯斯庇尔客观的评价,认为在那个背景下,罗伯斯庇尔做的并没有错。
怎样评价罗伯斯庇尔在法国大革命中的功与过?
罗伯斯比尔出生于法国北部加来海峡省阿拉斯的一个爱尔兰移民家庭,父亲是一名律师,他是四个孩子中的长子,9岁时丧母,父亲因此离家出走,到处游历,直到死于德国慕尼黑,他们几个孩子被外祖母和姨妈抚养。1770年由于获得奖学金,他去巴黎索波恩大学法律系学习,1780年获学士学位,1782年获法学学位,回故乡成为律师,后任法庭法官,因反对极刑辞去法官职务,1783年任阿拉斯学院院长。
他在家乡成为一名著名的为代表穷人的律师,是卢梭思想的信徒,反对君主制。在法国召开三级会议时,发表了《就改革之必要致阿图瓦人民书》(按当时的区划阿拉斯属于阿图瓦郡),1789年被阿拉斯和阿图瓦人民选为第三等级代表。在制宪议会中发言500多次,很快成为核心人物,被称为“不可腐蚀者”,1790年当选制宪议会秘书,他坚决维护普选权,反对国王的否决权。在制宪议会自行解散时,巴黎人民专为罗伯斯比尔举行凯旋式大游行。后来又成为雅各宾俱乐部会员。
由于新成立的立法会议不允许原制宪会议成员参加,罗伯斯庇尔被排斥在外,但他仍然在政治上非常活跃,创办了《宪法保卫者报》,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起义,组成和立法会议并立的巴黎公社,推选他为驻立法会议代表团的团长。同年9月22日,成立新的国民公会,宣布废除王政成立共和国,12月,审讯国王,他发言11次,强烈要求处死国王路易十六世。
1793年5月,在罗伯斯庇尔的提议下,国民公会通过了“粮食最高限价法案”,但国民公会开始迫害革命公社,逮捕马拉。5月26日,他号召人民进行起义,推翻国民公会原成员,6月4日,他当选为新国民公会的主席,主持通过新宪法,保障公民享有人身、信仰、出版、请愿、结社的自由,有受教育和受社会救济的权利,规定如政府侵犯人民权利,人民有权起义。
7月13日,马拉被保王党暗杀,26日公民公会授权公安委员会逮捕可疑分子,27日罗伯斯庇尔参加公安委员会,改组革命法庭,简化审判程序,实行雅各宾专政,以革命的恐怖政策惩罚罪犯和革命的叛徒,史称“恐怖统治”,许多无辜的人都被诬告并杀害,成千上万人被送上断头台。其中包括国王的亲属和大部分贵族,有人批评这种政策为“株九族”和违反人道。他新组建革命军,击败外国干涉军,先后击退普鲁士、奥地利、英国和荷兰的联军。1794年2月,颁布“风月法令”,没收“人民公敌”的财产,分配给爱国者。并将以前坚决的革命派,但主张宽容,放松镇压政策的丹敦等人送上断头台。
1794年6月他退出公安委员会,7月26日,他去国民公会发表了四小时的演讲,承认恐怖政策过于扩大,底下议员们大声嚷:“丹敦的血在沸腾!”7月27日(热月9日),革命公社调集武装,交由罗伯斯庇尔指挥,但他拒绝领导起义,忠于他的部队开始解散。国民公会宣布剥夺他的公民权,公会卫队前往逮捕他,他开枪自杀未遂,和追随者一起被送上断头台。是为热月政变。
后人对他的争议很多,支持他的人认为,罗伯斯庇尔是一位有责任感和牺牲精神的人,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是法国大革命的中坚。反对他的人则认为他极端残忍,滥杀无辜,并开创了暴民专政。他在法国和世界历史上影响深远,20世纪共产主义革命领袖列宁、斯大林等人认为罗伯斯比尔的专政打击了贵族的复辟势力,是利大于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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