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墓碑记赏析本文是为五位普通的平民百姓树碑立传的文字,探讨了生死价值这样重大的问题。全文以义为核心,成功地运用了记叙、议论、抒情三结合的表达方...
五人墓碑记赏析
本文是为五位普通的平民百姓树碑立传的文字,探讨了生死价值这样重大的问题。全文以义为核心,成功地运用了记叙、议论、抒情三结合的表达方式。作者首先肯定五人之死是“激于义”,开篇抓住一个“义”字。五人是为义而生,为义而争,最后为义而献身。这就使读者联想起孟子的名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可以说,本文是对孟子名言的生动诠释。
明代大奸臣、大宦官魏忠贤无恶不作,杀害了许多正直之士。东林党人与之进行了坚决的斗争。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苏州市民旗帜鲜明地站在东林党人一边,用鲜血和生命捍卫正义。五人是苏州市民的优秀代表。作者用饱蘸感情的笔墨,叙述了五人的动人事迹,歌颂了平民英雄的高尚品质。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大义凛然,惊天地,泣鬼神!语言简练生动,铿锵有力。
作者为了突出五人的英雄行为,运用对比的手法加以表现。“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在阉党横行天下,炙手可热之时,多数人采取了苟且偷安的做法,甚至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而五人面对阉党的淫威,无所畏惧,视死如归。应该说,一般的老百姓对阉党的倒行逆施可以不管,因为他们不在其位。但五人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境界投入到对阉党的斗争中去,并且慷慨赴死,义无反顾。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高尚的精神。而那些身在政位,吃民膏、喝民血的“缙绅”,却在阉党的淫威下屈服了,变节了。作者问道:“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这一问,多少缙绅无地自容?“十年浩劫”期间,林彪、“四人帮”专横跋扈,“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张志新,一个普通女干部,坚持真理,宁死不屈,表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铮铮铁骨。也有许多人投靠“四人帮”,出卖良心,出卖人格。历史是如此惊人地相似。
张溥认为:“大阉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作者认识到了平民百姓的作用,这是非常可贵的。读此段,读者可能会联想到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所写的句子:“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女子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这样的文章都是用心,不,是用生命写成的。张溥若知三百年后有一鲁迅君执匕首般的笔尖写慷慨之情,不知作何感想?
第五段是本文最精彩的一段。本段夹叙夹议,反复对比,将文章的中心升华到一个理性的高度。作者将“高爵显位”的辱人贱行,与五人的嘉节懿行比照论述,从而提出“轻重固何如哉”的问题让读者思考。接着,作者把五人的英勇就义与假设五人寿终正寝作对比,从而揭示出“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这一富有进步性的观点。读者至此,是否联想到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的那句名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五人之死,重于泰山,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共存。
第六段也用对比手法,但以“由是观之”领头,表明它与第五段不是机械的并列关系,而是由此及彼、层层深入的关系。“是”是一个指代词,指代第五段所论述的事实。从第五段所论述的事实看来,仗义而死与苟且偷生,其社会意义判若霄壤。作者以饱含讽刺的笔墨,揭露了“今之高爵显位”为了苟全性命而表现出来的种种“辱人贱行”,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种种“辱人贱行”,和“五人之死”相比,“轻重固何如哉”?苟且偷生,轻如鸿毛;仗义而死,重于泰山。这自然是作者希望得到的回答。
在作了如上对比之后,作者又从正反两方面论述了“五人”之死所产生的另一种社会效果。从正面说,由于“五人”“发愤一击”、“蹈死不顾”而挫败了浊乱天下的邪恶势力,因而“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从反面说,“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应该指出:这不仅是就“五人”死后所得的光荣方面说的,而且是就“五人”之死在“四方之士”“豪杰之流”的精神上所产生的积极影响方面说的。“四方之士”“过而拜且泣”,“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不正表现了对“五人”同情、仰慕乃至向他们学习的崇高感情吗?而号召人们向“五人”学习,继续跟阉党余孽作斗争,正是作者写这篇文章的目的。
这篇文章题为《五人墓碑记》,歌颂“五人”当然是它的主要内容。但社会是复杂的,事物是互相联系的,要孤立地歌颂“五人”,就很难着笔。张溥在这篇文章中,与“五人”相对比,不仅指斥了阉党,还暴露批判了“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和“缙绅”“高爵显位”等等;与“五人”相映衬,不仅赞美了周顺昌,还肯定了“郡之贤士大夫”。正是由于有了这一系列的对比和映衬,才充实了歌颂“五人”的思想内容,加强了歌颂“五人”的艺术力量。
五人墓碑记赏析
当时宦官魏忠贤专权,排斥异己,欺压人民。在魏忠贤派人到苏州逮捕周顺昌后,市民奋起反抗。事后,颜佩韦等五人为了保护群众,挺身投案,英勇就义。人们为了纪念死去的五位烈士,将他们合葬在山塘河大堤上,称为“五人之墓”。作者于崇祯元年写下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艺术上的精彩之处是运用夹叙夹议之法,融叙事、抒情、议论于一炉。既描写事件的经过,又穿插了作者的爱憎态度。
就全篇来说,前半篇重在记叙,后半篇重于议论,而这两篇又不是截然分开的。借事发挥、明道正义,褒贬分明,语语从肺腑流出,感慨淋漓,激昂尽致,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五人墓碑记》简析 五人墓碑记
第一段(开头两节)叙述五人的死因、墓碑的由来,赞扬五人“激于义而死”,舍生取义的光荣显辉,直接点题。
开头叙写“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这里首先提出“义”字这个纲领。点明舍生取义,维护正义的三种人:即五人、周公和贤士大夫。也带出了所要抨击的主要对象:“魏阉”,“即除逆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这说明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横行一时的宦官魏忠贤“阉党”所建立的生祠,已被清除,而成为五人归骨之所,建墓立碑,“以旌其所为”。这本身就是大快人心之事,已显示了所要歌颂的三种人的光荣显帜,而作者还要加上一句:“呜呼,亦盛矣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件事也够盛大的了!对“阉党”也是极大的讽刺。借以突出正义得到伸张,令人感到扬眉吐气。
接着写从五人牺牲到今日墓葬还不到一年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何也?”这是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为追求名利而附和“阉党”,同流合污的人,有患病而死,死后埋没、不值得一说的,也已是很多的了,何况乡间普通无名的人呢!这是直接批判苟且偷生的士大夫,以及与“阉党”同流合污取得了一官半职的人。“独五人之��,何也?”这一叙述和设问,发人深思,引人遐想。既突出了五人死于义的光荣伟大,也是对那些“不义而生”、“不义而死”的批评。在行文上,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第二段(3、4两节)追叙五人死难,即苏州市民与“阉党”斗争的经过。
先写周公被逮的具体时间,群众为之声义、送行和怒打魏阉派来捕人的爪牙。中间插叙主使逮捕周公的毛一鹭竟然躲藏到厕所里,才免去被打。体现了人民力量的伟大,魏阉的爪牙灵魂的丑恶。“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然在墓者也”。这说明“阉党”如何迫害五人的经过,揭露了“阉党”卑鄙无耻,说明五人正是苏州市民抗暴斗争的带头人与文章开头相呼应。列出他们五人的姓名,使读者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进一步体现作者对五人的赞扬。
接着写:“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赞颂五人死后亦无所损,也是对贤士大夫的表彰。
第三段(最后两节),论说五人死义,荣于身后,遗爱人间,对国家人民作出了一定贡献;有力抨击了变节易志的缙绅;点明作记的目的。
先以“嗟夫!”一声长叹引人注目,接着用两个反问句,把大阉之乱中易节变志的缙绅和激昂大义,蹈死不顾的五人相提并论,突出五人死义的难能可贵。接着摆事实讲道理:魏阉假托皇帝命令,大肆逮捕有牵连的东林党人,终以苏州市民发愤之一击,不敢再以牵连之罪捕人,使魏阉犹豫不决,害怕正义,妄想篡夺帝位的阴谋,也难以立即发动。不能不说是五人力量所致。突出抗暴佳绩与前文“独五人之��,何也?”相呼应。
接着又以高爵显位者“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烘托五人品质崇高,强调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溢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又从反而设想:“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这正表现了作者对他们的冤案得到昭雪表彰,感到异常兴奋,以及对他们英雄行为由衷的仰慕与热情颂扬。意在说明高爵显位者,一旦抵罪的无耻行径,和五人相比,他们的身份极其卑贱,轻如鸿毛,而五人英雄行为,重如泰山。正因为这样作者进一步指明“予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从而点出文章主旨。最后补写贤士大夫的姓名,不只是首尾呼应,也是对贤士大夫的表彰。
这篇文章最大特点,是实事求是,不虚美、不隐恶。如实记录,议论是就事论事。例如说高爵显者,一旦抵罪的“佯狂不知所之”。事实上当时就有一个名叫张瑞图官至大学士,是著名书法家。魏阉大造生词,找书法家题匾。当时有“南张北奎”之称的张瑞图是福建晋人。董其昌假托骑马跌伤了手,写不好。而张瑞图却感到受宠若惊,以至各地生祀碑文,大多是他写的。崇祯帝即位,张被列入逆案。他逃到家乡,御林军追捕紧急,他佯装已疯,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满口胡言。在猪圈里爬来爬去,浑身猪屎,臭不可闻。当着御林军的面边走边拾事先放在路上的用粮食、芝麻、红糟拌制成的“猪狗食”。于是追军放过了他。(见湖北大学办的《中学语文》1986年第8期)
第二个特点,开头以“义”统摄全篇,记叙、议论以“义”为中心。通篇贯串着对比、映衬的手法,“义”本身就含有义和不义的对比。接着就以正义和邪恶对比,并穿插两者之间的斗争。比的结果是正义一面,生前伟大,死后光荣,有重于泰山;斗的结果先受残害,终得平反昭雪;精神长存,名留千古。邪恶一面,生前卑微,死后耻辱,轻如鸿毛。斗的结果,顿时身败名裂,永远消失。
第三个特点,是融叙事、议论、抒情、描写于一炉。如“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是叙事,而饱和着对阉党讥讽之意和鄙视之情。“呜呼,亦盛矣哉”是议论,亦充满赞扬之情。“意气扬扬,……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烈士头颅满是血迹,而颜色未变,是描写五人牺牲时的情态,也表现了作者对五人虽死犹生的赞颂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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