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的基础的介绍《瑜伽的基础》是室利·阿罗频多答弟子的书札,少分一集,专说瑜伽之修为。该丛书系印度“三圣”之圣哲——室利·阿罗频多之一种。室利·...
瑜伽的基础的介绍
《瑜伽的基础》是室利·阿罗频多答弟子的书札,少分一集,专说瑜伽之修为。该丛书系印度“三圣”之圣哲——室利·阿罗频多之一种。室利·阿罗频多系近代以来印度最著名的精神哲学家之一,其著述不仅在印度具有广泛的教化力,而且在整个西方思想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力。徐梵澄译笔:优雅、信达、通透,为大家增添了阅读之喜悦。
瑜伽的基础的目录
第一章 平静·平和·平等
第二章 信心·企慕·归顺
第三章 在困难中
第四章 欲·食·色
第五章 生理知觉性·下心知体·睡与梦·疾病
第一章 平和·平静·平等
设若心思不平静,在瑜伽中便不能作成一个基础。所需要的第一事,便是心思的静定。而且消除个人知觉性,不是瑜伽的第一目标;瑜伽的第一个目标是将这知觉性启对一高等精神知觉性;为了这,静定底心思,亦是最初所需要的事。
修持中要作的第一事,便是在心思中造成坚定底平和,寂静。否则也可能有许多经验,但没有什么会是长久。是在静定底心思中,真知觉性方可能建立。
静定底心思,这意思不是说全然不会有思想或心思运动,而是这一切皆将只在表面,你的真本体,你将感觉在这下面,与之分离,观察着,但不为其所牵引去,能够察看且裁判它们,拒绝一切所应当拒绝者,接受且保留一切凡是真知觉性与真经验者。
心思的被动性是好的,但你当留心,仅对于“真理”和“神圣能力”的触及,方可保持被动。设若你对于低等本性的提示和势力,亦复保持被动,你便不会进步了,或否则你将使自己袒露于敌对势力之前,那些势力可以引你远离瑜伽正道。
企求“母亲”给你这个心思的坚定静止与平和,和你内中一本体的这恒常意识,居于外表本性之后,转对“光明”和“真理”的。
妨碍修持的力量,皆是低等心思,情命,生理本性之力。在它们后面便有心思,情命,微妙生理诸界的敌对底权能。唯有思心和情心皆取同一向致且集中于对“神圣者”的单纯企慕里,然后方能胜过它们。
寂静时常是好的;但说起心思的静定,我不是说全般寂静。我是说一个心思无有于躁动,恼乱,而是定止,轻安,怡悦,以启对那一种“力量”,将要转化本性的。重要的,是除去烦恼思想,错误情绪,纷乱理念,不愉快运动,这种种来侵的习惯。凡此皆能打扰本性,蒙蔽它,使“力量”难于工作;若是心思平和,安静了,则“力量”较易于工作。便能见到你内中应当改变的事物,而不感到颠倒或抑郁;转变乃可更顺利成就。
一个空洞底心思和一个平定底心思,其分别是这样:心思空洞的时候,没有思想,没有概念,没有任何心思作用,除了一种原始底对事物的认识而无其形成了的理念;但是在平定底心思中,是心思体的本质静寂了,其静寂如此,没有什么能扰动它。若使思想或起作用了,皆全然不由心思而起,而是自外而来,度过心思如同飞鸟度过无风云的太空。这过去了,没有扰动什么,不留什么痕迹。纵使有一千个印象或最强烈底事相经过它,安定底静寂如常,仿佛心思的真本质,便是以永恒不灭底平和所制成的。臻至于这种静寂的心思,可能开始发生作用了,甚至深密,强烈,但它将保持其基本底静定——不从自体开端什么,而是从“上”接受者便赋予一种心思形成,亦不从自体增加以什么,平静,无烦,虽然具有“真理”的喜乐,及其度与之快乐底能力和光明。
心思归于沉静,无有于思想而定止,这并非是不可欲望的一件事——因为极寻常是心思归于沉静之后,乃有广大底平安,全般自上而降,而且在此浩大底静寂中,体认玄默底“自我”,超出心思以上,在其广大中遍漫。只是,每当有此平安与心思静定之后,则情命心试欲闯进,要占据这空间,或否则机械心思为了同一目的,试欲发起微末习惯之思想常转。修持者所当作的,便是谨慎地驱遣这些外来者,使其缄默,使至少在静定的时候,心思与情命体的平和静默,可以完全。倘若你保持一坚强与沉定底意志,这可以作得最完善。这意志,便是心思之后的“补鲁洒”的意志;每当心思平静了,定止了,人可以觉知这“补鲁洒”,他亦是静定的,离于“自性”的活动(按:“补鲁洒”唐译“神我”,今言“心灵”或“性灵”,近是)。
平静,坚定,安止于精神中,这种心思的止寂,这种内中的“补鲁洒”和外表自性的分离,是非常有益的,几乎不可能没有的。只若人仍是隶役于心思的旋风,或情命运动的纷扰,他必不能这样平静且安止于精神中。使自己隔离,居于凡此种种纷扰之后,感觉它们与自己相分隔,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发现真个性,将其建立于本性后,所需要者二事:第一,知觉自己的性灵体在情心之后;第二,这样将“补鲁洒”从自性分开。因为真个人是在后面,为外表“自性的活动所蒙蔽。
一大波(或海洋)的平静,与一浩大底光明底“真实”之恒常知觉,——这刚刚是那基本实践的性格,证验“无上真理”最初触及了心思和灵魂。人无从要求一更良好底发端或基本了——这是像一个磐石,其余的可以建筑在这上面。这意思不仅是一个“当体”而已,而且是这个“当体”——若使拒绝或怀疑其性格而减弱这种经验,则将是一大错误。
这“当体”是无须加以界说的,而且人甚至不当试行化此为一意象;因为这“当体”在其性质上是无极底。只要有了持续接受,凡其从自体或属自体所当显示的,必然以其自有的权能显示出。
是很真确的,即这是一赐予的恩慈,对于这一种恩施所当有的唯一报答便是接受,感激,而且,使那已接触知觉性的“权能”,在自己有体中发展其所当发展者,——保持一己向之开启。本性的全般转化,不能成之于一朝,必要经过长时间,经过种种阶段;凡现在所经验的,只是一个发端,新知觉性的一个基础,其间那转化有其可能的。这经验的自动自发性,本身便可示明它不是心思,意志,或情感所构造成的;这来自居于凡此之后的一个“真理”。
祛除疑惑。意义便是管制自己的思想——诚然是这样。但是,为了瑜伽,且不但为了瑜伽,管制自己的思想,正如管制自己的情欲和热念,或身体动作,同样必需。甚而至于人不能是一充分发展了的心思体,倘若不能管制思想,不是它们的观察者,裁判者,主宰者,——心思底“补鲁洒”。心思体作为不正定和不受管制的思想的网球一样,是不成的,正如作为一个没有舵的船,在情欲和热狂的风暴中飘荡,或者作为惰性或身体冲动的奴隶,皆是不成的。我知道这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人,原本是一心思“自性”的动物,自认与他的心思活动为一,不能立即加以分离,不能超然外处,无有于心思漩涡之生潮起伏。比较容易的是管制自己的身体,至少管制其运动的某部分;这不是那么样容易,在自己的情命冲动和欲望之上,加以一心思管制,但经过一番奋斗之后,仍很可能;但是像一个密教修士一样坐在河上,超出了他的思想漩涡,便不那么容易了。虽然,这是可能作成的;凡是心思发达了的人,超出凡夫以上的人,多用了这个方法,或至少在某些时间为了某些目的,必得分别心思的这两部分:一、活动部分,是思想的一个工厂;另一、静定主宰部分,同时是一“见证”和一“意志”,观察,评判,祛遣,消灭,接受着一切思想,加以修改,变换,为心思家宅之主人,能自加统治,“自主”。
瑜伽师更前进了;他不但是那里的主人,即算是怎样仍居于心思之内,他好像脱离了它,居于上方,或者,远在后方而且自由自在。对于他,思想工厂这一个意相,不十分有效了;因为他见到思想是由外来的,由宇宙“心思”或宇宙“自性”而来,有时已成形式而且分明,有时未成形式,于是我们内中某处受得某种形式。我们心思的主要事务,或是一接受之反应,或是对此等思想波浪作一拒拂(一如情命波浪,微妙生理能力之波浪),或对来自周遭“自然力量”的思想质素(或情命运动)这么给予以个人心思形式。
心思有体之可能性,是无有限量的,它可能是自由“见证”和自己的家宅之“主”。一进步着的自由与自己心思的主制,在于凡有信心和立志作这事的人,完全在其可能性之内。
第一步是平定底心思——寂静是进一步,但平定是应当原有;说平定底心思,我的意思是说一种内中心思知觉性,见到思想向它来到,思想游动,但是不感觉自体是正在思想或自认与思想为一,或谓思想乃己之所有。思想,心思运动可能经过它,如同旅行者可出现于一寂静底乡间,或从某处来经过其地,——平定底心思观察它们,或无意于观察它们,但无论怎样,不生其动也不失其静。
寂静较平定为过之;这可由全然从内中心思屏绝思想而得,保持使思想默然或使之全般在外;但较容易的,是这由上降下而建立,——人感觉这从上而下进入而且占据或包围个人知觉性,这于是趋于消融其自体于一浩大非个人性底静寂中。
平和,平静,安定,寂静这些名词各自有其涵义的淡影;不容易下定义。
平和
平静
安定
寂静
“安定”是一种境况,其间没有激动或纷扰。
“平静”仍是一种不动的境况,没有任何纷乱可能影响它——这是一种境况,比较安定较少负极性。
“平和”更是属于正极性底一种境况;这随带了一沉定且和谐底休息与解放的意识。
“寂静”是一种境况,其间或者没有心思或情命的运动,或者更是一大静定,没有任何表面运动可加以穿透或改变。
保持安定,倘若有一时期这是一空虚底安定,你不必介意;知觉性时常好像一个器皿,应当倾去其中所容受的杂质,或不可要的废料。一个时间应当使它空虚,直到能以新鲜和真实且正当而纯洁底事物加以充满。唯一所当避免之事,是再以旧时浊物注满此杯。其间这时间你等待着,使你自己对上启开,极安定地坚决地——不要过于躁动发奋——祈求平和降入寂静中,——一旦有了平和,再求喜乐和当体。
平静,纵使最初像是一属负极性底事物,确是极难于达到的,以致即使竟然有了一点点,应当认为是一大进步了。
如实,平静不是一负极性底事物,它是“萨的补鲁洒”的真本性,且是神圣知觉性的正性基础。无论所企望的或得到的是其他什么,这平静是应当保住的。即使“知识”,“权能”,“喜乐”来到,而不能得到这个基础,便不能居留,只得引退,直到“萨的补鲁洒”之神圣底纯洁与平安皆已永久确立。
企慕着神圣知觉性之余事,但是这种企慕必是深沉,平静。可能是恳切,如其为平静,但不是不耐,不安,或充满了刺 性底激昂。
仅在于平静底心思和有体中,超心思的“真理”,方能创建其真工作。
修持中的经验,必不免始于心思界,——凡所需要者,即是这经验应当是真实且健康。思心中的意志与理解之压力,情心中向上帝之感情迫促,这两者是瑜伽的最初两位主办者,而平和,纯洁与平静(止息了低等底不安),皆正确是最初所当建立的基础;得到了这个,在起初比较得到种种视见,声音,权能,或者瞥见超物理诸界,尤为重要。瑜伽中最初所需要者,便是纯洁化与平静。没有这个,人亦可能有一大聚这种经验(见到诸界,生种种视见,闻种种声音等)。但是这些经验发生于一未经纯洁化而且纷乱底知觉性中,寻常必然充满了错误与混杂。
最初,平和与安定不是接续底,皆是来了又去了,寻常须要很长底时间,然后得其安居于本性中。然则最好是免除不耐,而以所已成就者,坚决继续前进。设若你想望平和与安静以外再得点什么,那便应当是你内中本性之充分发华,与你在内中工作着的“神圣权能”之知觉。
当至诚且至深密地企慕这个,然没有不耐;这会来到的。
终于你有这修持之真基础了。这种安静,平和,归顺,造成一正当雰围,以便其余一切能够来到;知识,力量,“阿难陀”,使这成为完全罢!
当你工作的时候,这(境界)不停留,因为这仍是限于正本心思体,方才受到这寂静之福赐的。若新知觉性已经充分形成后,全然占据了情命本性和生理本体(直至此时,情命体仅为寂静所触及或压制,然尚未为其所具有),这个缺点将消失了。
您如今在心思中有了平和的静定知觉性,这不但应当是平静,却也应当化为广大。你当处处感觉到它,你自己在它中间,一切都在它中间。这亦复将助使静定入乎行动而为其基础。
你的知觉性如愈化为广大,你亦将愈加能够从上有所接受。“权能”乃可能下降,将力量和光明一如平和皆带到身体组织中。你所感觉到在你内中为狭隘者为有限者,便是生理心思;唯有这更广大底知觉性与光明自上而下,占据了本性,然后这(生理心思)方能扩大。
生理惰性,你所苦的,似乎必将减少而且消灭,只要那自上而下的力量,降入身体组织中。
保持平静,将自己开启,祈求神圣“权能”,确定这安静与平和,且扩大知觉性,尽可能多加入以光明与权能,如其今兹所可能接受而且同化的。
留心,不要过于迫切,因为这又可重新扰动那平静与平衡,如已建立于情命本性中。
确信最后的结果,使“权能”有时间成就其工作。
企慕,集中于正当精神里,而且无论是怎样困难,你将必然达到你所建立于自己前面的目标。
是在后面的平和中,和在那你内中“更真实底什么”内,你应当学到生活且感觉到这就是你自己。你应当见到其余一切皆不是你的真实自我,皆仅是在表面上的一川流转变着或循回着的运动,渐至真“自我”出现时,皆必然消逝。
平和乃真实救治;以繁重工作而遣散心情,只是一个暂时解救法——虽则相当数量的工作是需要的,以保持有体诸部分的适当平衡。感觉到在头上且在你头边的平和,是第一步;你应当与它联络,它当下降于你,充满你的心思与生命和身体,且围绕着你,使你生活于其中——因为这平和是“神圣者”在你当前的唯一现象,一旦有了这个,其余一切自然会开始到来了。
真于语言,真于思想,皆非常重要。你如是更加能感觉到虚伪不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好像从外而来,则更加容易将其拒斥。
坚定支持,今兹仍为弯曲底,转要伸直,而且你将知道且时常感觉到“神圣者”当前的真理,而你的信心将以直接经验而得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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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21 22:16:37 梦旅人 (北京) 第二章 信心-企慕-归顺
我们这瑜伽,要求将人生的全部,奉献于对“神圣真理”之发现与成为一体的企慕,而不为其他。将你的生活划分为二:一分与“神圣者”,一分给某种外表目的与活动,与寻求“真理”无关,这是不可容许的。最微小的这样底划分,便使人不能在这瑜伽中成就了。
你应当进入自我,全部奉献于精神生活,任何心思偏好的粘执,应当离弃,一切情命目的和兴趣及执着之顽固,皆当革除:一切自私自利底对家庭,朋友,乡土的痴恋应该消失,倘若你还要在瑜伽中成就的话。无论作为外发之能力或行动者为何,应当从一经发现之“真理”出发,而非出自低等心思动机或情命动机:应当从“神圣意志”出发,而非出自个人选择,或私我偏好。
心思理论皆没有什么基本重要性,因为心思形成或接受一些理论,皆支持者有体的转向。所关重要者,是那一转向,和你内中的呼唤。
知道有一个“无上存在着”(真),“知觉性”(智)和“幸福”(乐),不徒然是一负性底涅盘,或一静定无相底(太极),而是动性底——这种知识,以及那种见解,即此“神圣知觉性”,不但可证会之于彼面,亦且可实践之于此世间,因此接受神圣生命为瑜伽之目标:凡此皆不属于心思。这不是一心思理论的问题——虽然这种展望,在思想方面,一样可受到支持,支持到一样的好,倘不是更好,——而是经验问题,而且在经验来到以前,是信仰问题,心灵的信仰,附以心思和情命的随顺。与高等“光明”相接触的人,有着经验的人,不论其低等诸体多么难以随从,可能遵行这条路:人而为此“光明”所触,却没有经验,但是有了因心灵之随附而起的迫促,信念,呼声,也能遵行这条路。
“神圣者”的路道皆不是像人类心思的一样,或者按照我们的图样,要评判它们是不可能的,为“他”安排,什么是“他”所应当作和不应当作的,也不可能,因为“神圣者”较我们所能知者更能知。若我们全然承认“神圣者”存在,则我觉到真底理智和敬爱两者,一致要求全般信心和归顺。
不将人的心思和情命意志按加与“神圣者”,却接收着“神圣者”的意志,遵从“他”,乃修持的真态度。不说:——“这是我的权利,要求,需要,必有,法益所在,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呢?”较好底办法,是奉献“自我”,归顺于“神圣者”,欢喜地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不忧愁,亦不抗拒。然后你所接受的将是你正所应有的事务。
信心,依赖上帝,归顺而且奉献自我于“神圣权能”,皆为必需且必不可无。但是依赖上帝,不能作为怠惰,弱点,或依从低等本性的冲动之一借口,这应当随之以不懈底企慕,坚持抛弃一切凡阻碍“神圣真理”者。向“神圣者”的归顺,不能作为一种理由,或者一种掩饰或机会,以归顺于自己的私欲或低等运动或自己的私我,或无知与黑暗的某“势力”,伪装“神圣者”之相貌的。
你应当唯是企慕,长是启对“母亲”,拒绝一切违反着她的意志的,让她在你内中工作——你为她作的一切事,相信是由她的力量使你能作。倘若你这样长此启对着她,在相当期间中,知识和证验皆将临到你。
在我们这瑜伽中,一切在乎人是否能够开启对此“能力”。设若至诚存于企慕中,又有一个有耐性的意志,要达到高等知觉性,不顾一切困难,则此开启不论在什么形式下必然来到。但是这可能需要一个或长或短底时期,一随思心,情心和身体有无准备之情况而定。倘若没有那必须的耐性,由于开端困难,这种努力可能废除了。
在这瑜伽中,没有其他方法,除了“集中”(静定),最好是集中于情心之内,祈求“母亲”当前,求到“她”的权能,使“她”管照这有体,且由“她”的力量之作用,转化此知觉性。人也可集中意念于头顶或两眉之间,但对于许多人这一开启过于困难。当心思已经寂静,静定于是增强,企望更加深密,便会开始有经验了。信心愈大,其结果也似将愈速。至若其他,人不当徒然依持自己的努力,而应当成功于建立与“神圣者”的联系,和一种容受性,感受“母亲”的“当体”与“权能”。
无论你本性中或可有什么缺点皆无关重要,唯一至关重要的事,便是你将自己启对那“力量”。没有任何人能以自己的努力,不受其他帮助而能转化他自己,唯有“神圣力量”能够哦转化他。倘若你保持使自己开启,其他一切皆当替你做好了。
几乎没有任何人够强,单由他的企慕与意志,不受帮助而能克服低等本性的种种力量,即使是一班这么作的人,只得到某种局部管治,而未能有全般主宰。意志与企慕皆所必需,使此“神圣力量”的佐助得以下降:且在其处理低等权能之际,使有体得和它同在一边。唯独“神圣力量”,圆成着精神意志,与情心中的性灵企慕者,乃能胜利克服。
以思想底克制去做什么事,时常是困难的,倘其所要作的,与人类天性或个人天性的趋向相违。一强固底意志,耐性地,坚忍地趋向它的目标,可成就一转变,但时常是这需要一很长久底时期,起初,成就可能仅是局部底,且为多种失败所阻滞。
将一切行为,自动皆化为敬拜,这不能是单独以思想克制而成就的;内心中应当由一种强大企慕,这便生起对于所敬拜者——“彼一”——之当体的证会,或感觉。敬爱者(bhakta)不是唯独依凭自己的努力,而是依赖其所敬爱的“神圣者”的恩慈与权能。
你时常过于依赖你自己的心思与意志之所为,——这是为什么你不能进步的原因。设若一旦你养成了一种习惯,静静依赖“母亲”的权能——不徒然是求其支持你自己的努力——阻碍必将减少以至其终于消失。
一切至诚底企慕皆有其效果;倘若你至诚,你将生长于神圣生命内。
要全然至诚,那意义便是唯独愿望神圣“真理”,自己愈加归顺与“神圣母亲”。除此唯一企慕外,其他一切个人底欲望与要求皆加以弃斥,将人生每一行为皆奉献于“神圣者”,当作是分配下的工作而为之,不容许私我参与。这么便是神圣生命之基础。
人不能立刻全然这样;但是倘若人时时企慕,常求“神圣权能”之助力,用了一个真实底情心,与正直底意志,便愈加生长于此知觉性里。
全般归顺,在这一个短时期中视不可能的,——因为全般归顺,意义便在有体的每一部分中割去私我之缠结,而将其自由全般奉献于“神圣者”。心思,情命,和生理知觉性——甚而至于这些的每一部分,在其一切运动中——应当一一分别归顺,抛去自体的办法,接受“神圣者”的道理。但是人所能为的,便是从初作下一个中心底决定,奉献自我,凡遇可用之处,便运用这决定,在每一步骤上,利用所遭际的每一机缘,便此自我奉献成为完全。
一方面的归顺,使其余的更为容易,更为必然;但这本身未曾割断或解散其他症结。尤其是与当今人格密切相缠的那些症结,以及这人格最得意的形成,可常常呈现出莫大底困难纵使中心意志已定,在此决定上也已经下了实行的最初的印鉴。
你问你如何能够不久你似乎已作成了的错过。假定即使如你所说,我觉得补救刚刚在这一点:使你自己成为“神圣真理”与“神圣之爱”的一个容器。最初趋向于此的步骤,便是全般自我奉献于自我纯洁化,全般将自己启对“神圣者”,从自己抛弃一切能够阻碍这完成的。在精神生活中,没有什么其他对任何错误的补救,也没有一个全然有效的。在开端,除了这内中的生长与转变以外,人不应当要求任何其他结果,——因为否则便可招致很严重的失望。仅当自己是自由了,然后才能解放他人使得自由。在瑜伽中,是有了内中的胜利,然后生发出对外的征服。
立刻要求出去对自己个人努力之着重,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是常常值得这样做;因为个人的努力,好过答摩底惰性。
个人的努力,应当进步地化为“神圣力量”的一种运动。倘若你觉知道“神圣力量”了,那么便更加祈求之愈加管治你的努力,取而转变之为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母亲”的什么。将有一种移交,取起在个人的“阿达”中发生作用的种种力量——这种移交不顿时完全,但是进步的。
但是心灵的平衡是需要的。应当发展出一种分辨力,精明地见到什么是“神圣力量”什么是低等诸宇宙力量的一种混合热参入了。而且直到这种移交完成以后——这常是需要时间的事——则必然时常当作个人底贡献,有恒常对阵“力量”之认可,恒常于低等混合之抛弃。
现在所需要的,不是除去个人的努力,而是招入更多底“神圣权能”,以之管治且领导个人努力。
在修持的开端诸时期,便将一切委诸“神圣者”,或者什么事皆希望出自它,而不用任何个人的努力,这是不宜的。这有其可能,只是在于性灵体以居于前方,影响整个底行为了,(即使如此,儆醒和一种恒常底赞同,解释需要。)或否则到了后来,瑜伽修持底最后诸时期,一直接底或几乎是直接底超心思之力,已操纵了知觉性;但这个时期离现在还很遥远。在其他情况之下,这种态度,似必引人至于凝滞和惰性。
只有有体之较机械化诸部分,真能说它们无能为力;生理(物质)知觉性,在本质上尤其是有惰性的,乃为心思或情命或其他高等力量所动。但是人时常有此能力,将心思意志或情命冲动隶属于“神圣者”。人不能稳准有顿时底效果,因为低等自性阻碍,或反动力量压迫,皆时常可能成功地发作一时,甚至一个很长久时期,反对这必有的转变。然则人应当坚持,常常将一直列于“神圣者”这一边,拒斥所应当拒斥者,将自己启对真“光明”和真“力量”,静定地坚持地祈之下降而不倦,没有不耐或消沉,知道感觉“神圣力量”发生作用了,困难也开始消去了。
你说你直觉你自己的无明和阴暗;设若这只是一种普通知觉呢,这是不够的。但设若你在微细之处,在其实际工作之处知觉之,那么以这开始便也足够了;你应当坚决地拒斥你所知觉着的错误行事,是你的心思和情命成为一清静原地,是“神圣力量”得以施为。
机械底运动,用心思底意志力,常识较难于制止的,因为它们一点也不依赖理智或任何心思是正,而是建立于联想上,或否则建立于徒然是一机械底记忆和习惯上。
抛弃的办法,终可以成功;但是唯独用个人的努力呢,可需要很长底时期。倘若你能感觉到“神圣权能”在你内中发生作用,那便应该比较容易了。
自我奉献于这向导,则此中不应有任何惰性或答摩性底事务;情命提的任何部分,不应该做出任何辩解,为了不拒绝低等底冲动和欲望的提示。
修这瑜伽常有两条路—— 一,有一儆醒地心思和情命体的作为,去观察,审辩,思维,决定什么是当作和不应当作的。诚然,这是用了在后面的“神圣力量”去作为,吸引或求到那“力量”——因为否则不能成作很多底什么。但这仍然是个人的努力局其首要,负起大部分重担。
另外一条路,是属于性灵体:知觉性启对“神圣者”;不但看起了性灵体,将其带到前方来,亦且是开启了心思,情命,和生理体,接收着“光明”,辨认什么是应当作的,感觉到,见到这位“神圣力量”本身所作成,而且市场帮助“神圣者”工作,用了它自体的儆醒着和知觉着的同意与呼求。
寻常总不免是这二者之一种混合,直到知觉性已有准备了,可全然开启,全然归顺于“神圣者”,倚之为其一切行动之源。然后一切责任皆消,在修持者的肩上,没有任何个人的负担。
或有苦行或有归顺,皆是无关重要的;唯一关重要的,是坚定的面对目标。一旦人已走上轨道了,怎么能够退转趋于低等事务呢?倘若人保持坚定,跌倒是不要紧的,仍可以起来继续前进。倘若人坚定趋于目标,则走向“神圣者”的路必无究竟底失败。倘若你内中有个什么在那儿迫促,——必然是已有了——则退缩或跌倒或信心之不继,终究不生什么多大底差别的。人应当前进,直到奋斗已过,便有平直底坦途,了无荆棘。
徐梵澄的相关介绍
徐梵澄的学术贡献主要有四个方面:
第一,有规模地翻译尼采著述,译成《苏鲁支语录》、《尼采自传》、《朝霞》、
徐梵澄文集
《快乐的知识》等。
第二,系统地翻译印度吠陀—吠檀多哲学之古今经典,如《五十奥义书》、《薄伽梵歌》、《行云使者》及阿罗频多之《神圣人生论》、《薄伽梵歌论》、《社会进化论》、《瑜伽论》等。
第三,用英文著述中国古代学术精华介绍给印度和西方,有《小学菁华》、《孔学古微》、《周子通书》、《肇论》、《唯识菁华》、《易大传——新儒家入门》等。
第四,以精神哲学重新阐释中国古典思想,如《老子臆解》、《陆王学述》等。
可是,正因为他的甘于寂寞,从不张扬的个性,在国内,除了哲学、宗教和鲁迅研究等极少数学术领域的人尊敬并崇拜他之外,其它领域的人,从官方到民众,几乎没人知道他,就更别提对他的精神财富的爱护与传承了。
曾经,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举办的《徐梵澄文集》出版座谈会上,人们都在奇怪“徐梵澄是谁?他是做什么的?”年轻学者不知道,中年学者不知道,许多资深的老专家也不知道!一位真正的国学大师竟然鲜为人知!然而,正是了解了这位大师“安静得甚是寂寞”的一生后,令几乎所有与会者的心头犹如电闪雷鸣般,震撼不已。
他被誉为著名的东方哲学大家。他是系统地把印度古代精神文化的典籍《奥义书》介绍到中国来的先驱者。早在南印度任教时,他就利用室利阿罗频多学院丰富的藏书,遍识《奥义书》百余种,陆续择译成中文,1984年出版。他也是印度精神哲学大师室利阿罗频多的思想和著述的研究者和传播者。1954年出版《室利阿罗频多事略》,1959年出版译著《综合瑜伽论》三部,1973年出版译著《玄理参同》,1984年出版译著《神圣人生论》,1987年出版译著《综合瑜伽论》第四部,1991年出版《周天集》。他的另一翻译成就是室利阿罗频多学院法国院母密那氏有关瑜伽等问题的答问和释义,共6辑,题为《母亲的话》。
他致力于向世界介绍中国哲学和宗教。曾出版多种英文著作,如1966年的《孔学古微》,1976年的《小学菁华》,1978年的《周子通书》,1985年的《肇论》,1990年的《唯识菁华》。他对中国哲学的研究介绍具有深刻与独到之处。1988年即由中华书局出版《老子臆解》一书,是根据1973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老子》帛书二种,斟酌其它诸本完成的,在文字、句读上有异于别人。在思想内容上,参以《周易》及先秦古说和古、近印度与西方哲学家的见解,疏释疑难,寓以新意,阐发隐理,大畅玄风。1994年出版的《陆王学述》亦与前著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存世的著作还有文艺评论和诗歌,集有《异学杂著》、《蓬屋诗存》等书。 2000年3月逝世,终年90岁。可惜他正在进行的从古梵文译注的《佛教密乘研究一一摄真言义释》一书终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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