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且说荣宁二府中因连日用尽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园中一应陈设动用之物收拾了两三天方...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且说荣宁二府中因连日用尽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园中一应陈设动用之物收拾了两三天方完。第一个凤姐事多任重,别人或可偷安躲静,独他是不能脱得的;二则本性要强,不肯落人褒贬,只扎挣着与无事的人一样。(“生前心已碎,……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凤姐也算是鞠躬尽瘁了,虽然并非本心,但“有心为善”也算是“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
一面看那丫头,虽不标致,到还白净,些微亦有动人处,羞的脸红耳赤,低首无言。宝玉跺脚道:“还不快跑!”一语提醒了那丫头,飞也似去了。宝玉又赶出去,叫道:“你别怕,我是不告诉人的。”(这卐儿应该还有后文才对啊。)
别人听见还可,袭人听了,也不知为何,忙跑出来迎着宝玉,一把拉着问:“你怎么来了?”宝玉笑道:“我怪闷的,来瞧瞧你作什么呢。”袭人听了,才放下心来,嗐了一声。(喜人到底是怕什么呢?想不通。)
茗烟撅了嘴道:“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了来,这会子推到我身上。我说别来罢,不然我们还去罢。”(这铭烟当真滑头、可恶,却不知最后怎样结局,怎生嘴脸。)
袭人笑道:“你们不用白忙,我自然知道。果子也不用摆,也不敢乱给东西吃。”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杌子上,宝玉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宝玉怀内;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与宝玉。(想来宝玉素日都是经常和袭人共用器物的了,这亲密程度,不寻常啊。)
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 (此处脂砚斋批:补明宝玉自幼何等娇贵,以此一句留与下部后数十回“寒冬噎酸虀,雪夜围破毡”等处对看,可为后生过分之戒。叹叹!)(既然有下部后数十回“寒冬噎酸虀,雪夜围破毡”,《红楼梦》就必然是写完了的,哪怕是草稿,也是写完了。)
宝玉看见袭人两眼微红,粉光融滑,因悄问袭人:“好好的哭什么?”袭人笑道:“何尝哭,才迷了眼揉的。”因此便遮掩过了。(袭人怕的就是宝玉知道她为什么哭。然而袭人为什么哭呢?跟兄长母亲吵架了。)
一面又伸手从宝玉项上将通灵玉摘了下来,向他姊妹们笑道:“你们见识见识。时常说起来都当希罕,恨不能一见,今儿可尽力瞧了。再瞧什么希罕物儿,也不过是这么个东西。”说毕,递与他们传看了一遍,仍与宝玉掛好。(哈哈哈,说是袭人炫宠吗?像是但又不像是,就是骂作者这破石头呢。)
李嬷嬷道:“你们也不必妆狐媚子哄我,打量上次为茶撵茜雪的事我不知道呢。明儿有了不是,我再来领!”说着,赌气去了。(茜雪是真的被撵了吗?是真的因为茶被撵了吗?袭人不是摆平了吗?李嬷嬷的话信不过。记得宝玉说的是撵了乳母吧?)
宝玉命取酥酪来,丫嬛们回说:“李奶奶吃了。”宝玉才要说话,袭人便忙笑道:“原来是留的这个,多谢费心。前儿我吃的时候好吃,吃过了好肚子疼,足的吐了才好。他吃了到好,搁在这里到白糟蹋了。我只想风干栗子吃,你替我剥栗子,我去铺床。”(袭人当真是个好人。)
袭人笑道:“怎么不言语了?想是我才冒撞冲犯了你?明儿赌气花几两银子买他们进来就是了。”宝玉笑道:“你说的话,怎么叫我答言呢。我不过是赞他好,正配生在这深堂大院里,没的我们这种浊物 到生在这里。”(袭人也有黛玉的风采啊,呛得宝玉无言以对。)
原来袭人在家,听见他母兄要赎他回去,他就说至死也不回去的。又说:“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况且如今爷虽没了,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作什么?权当我死了,再不必起赎我的念头!”因此哭闹了一阵。(原来啊,袭人就是怕宝玉知道她的深情厚义,可惜宝玉却自思袭人为“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可叹公子无缘啊。)
贾府中从不曾作践下人,只有恩多威少的。且凡老少房中所有亲侍的女孩子们,更比待家下众人不同,平常寒薄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那样尊重的。(表面是尊贵了,可惜命悬人手了。)
袭人自幼见宝玉性格异常,其淘气憨顽自是出于众小儿之外,更有几件千奇百怪口不能言的毛病儿。近来仗着祖母溺爱,父母亦不能十分严紧拘管,更觉放荡弛纵,任性恣情,最不喜务正。每欲劝时,料不能听,今日可巧有赎身之论,故先用骗词,以探其情,以压其气,然后好下箴规。今见他默默睡去了,知其情有不忍,气已馁堕。自己原不想栗子吃的,只因怕为酥酪又生事故,亦如茜雪之茶等事,是以假以栗子为由,混过宝玉,不提就完了。(这就不像黛玉了,活脱脱一个宝钗,若宝玉后来“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还有一个袭人在旁,那真要被治的服服帖帖了。)
袭人道:“第二件,你真喜读书也罢,假喜也罢,只是在老爷跟前或在别人跟前,你别只管批驳诮谤,只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也教老爷少生些气,在人前也好说嘴。他心里想着,我家代代读书,只从有了你,不承望你不喜读书,已经他心里又气又愧了。而且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字叫作‘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这些话,怎么怨得老爷不气,不时时打你?叫别人怎么想你?”(这种熊孩子,打死了也不过分!)
宝玉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黛玉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黛玉真的说的是放屁吗?石头没听岔了吧?)
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口内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黛玉是真的和顺,一味的惯着宝玉,怎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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