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还没钻出云层,整个天地间透着蛋清色的光,玻璃窗就在这半明半昧的光线下被敲了几声,叭叭叭,像老母鸡啄食铜盆里的苞米粒,起来吧!起来捡粪!爸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每个早晨,他先是起来扫了院子里的垃圾,经常打扫的院落也没多少垃圾,只是那些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