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昏暗的灯下,我拖着发困的双腿,拿起那个属于自己的粗花碗,从凹了一个角的铁锅中舀起一勺杂面饭,一片发黄的菜叶蔫蔫的搭在黝黑的铁勺上,照例还是菜多面少的糊糊,几乎可以照见我蜡黄的脸,由不得一股气直冲脑门,一个粗花碗哐啷摔到地上,发黄的那片菜叶不偏不倚的粘在我的解放鞋上。“天天吃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