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下”的逃生者
这是今年冬天发生在我们小县城的一件真实的事情。 一天早晨,城西老街一幢居民楼起了火。这房子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砖木结构,木楼梯、木门窗、木地板,一烧就着。顷刻间三家连四户,整幢楼都葬身火海。 居民们纷纷往外逃命,才逃出一半人时,木质楼梯就轰地一声被烧 ...
返还亲情
有个小伙子最近开了家公司,经常需要宴请客户。不知为什么,小伙子的父亲突然闹着要跟小伙子一起去参加各种宴会。要知道,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这一去,不知会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还不把客户笑死。 于是,小伙子想尽各种办法要父亲留在家里,可父亲固执得像个孩子,非 ...
妹妹的信
我和弟弟离家读书后,妹妹就是家里惟一的文化人了。母亲没读过书,父亲读的书不足以将一封信写完整。总之,我们与家里的通信联系全靠妹妹来执笔。 文化人是我们送给妹妹的称呼,其实她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她是自己主动弃学的。家里拿不出足够的学费,当时大概也就几块钱 ...
你在伞里吗?
雨渐渐大起来。后座上的女儿,小脸紧贴着我的后背,右手穿过我的胳肢窝,擎着她那把橘红的小 ...
世上最好的地方
母亲总说,这世上最好的地方就是家。 我不这么想。 最早的时候,我的家在大院中,里外两间的平房里。我记得小院里的槐花香,记得在大树下跳皮筋时唱的儿歌,记得母亲在公用的自来水龙头下洗一大盆的衣服,父亲在家门前的空地上刨木板做家具。 那时候我对家的理解就是院 ...
父亲头上的草末儿
父亲是个农民,识不得几个字,一辈子靠弄田种地为生,从未出过远门,甚至连去县城的次数都极为有限,他和母亲在家乡那旱了收蚂蚱、涝了收蛤蟆的盐碱地上拼死拼活地劳作着,用心血和汗水养育着我们兄弟五个。哥哥姐姐们一个个长大成家后远走他乡,读高中的我便成了父母 ...
当您嫌弃您的父母时
我的孩子: 哪天 如果你看到**渐老去 反应慢慢迟钝 身体也渐渐不行时 请耐着性子试着了解我,理解我 当我吃的脏兮兮 甚至已不会穿衣服时 不要嘲笑我 耐心一点儿 记得我曾经花了多少时间教你这些事吗? 如何好好地吃,好好的穿, 如何面对你的生命中的第一次; 当我一再 ...
那一年父亲牵回一头骡子
那一年我五岁,五岁的记忆里只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场院。队里要分牲口了!这消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已习惯开会的社员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到生产队的场院里。 每个人的脸上都晃动着不同的神情,犹疑、喜悦或者忧愁。我和几个相仿的小孩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带着点雀跃的 ...
弟弟,我无法不对你残酷
弟弟第一次到北京读大学的时候,与我当年是同样的年龄。在父母的眼里,17岁,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又是没出过县城连火车也没有见过的农村少年。母亲便打电话给我,说:“要不你回来接他吧,实在是不放心,那么大的北京,走丢了怎么办?”我想起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走 ...
其实他们是相爱的
我的母亲,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中国农村妇女,如广大的母亲一样,为了子女,为了这个家,默默无闻的操劳着,奉献着。她,一无光鲜的外表,二无华丽的言语。她,更不知,她所做的,所付出的,其实是那么的多。多到我们无法报答,多到她的发白了!背也不再挺直!就 ...
施爱的幸福
朋友来电话说,来看看我吧,想你了。 我说既然是你想我了,那为什么不亲自来看我呢?你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有的是大把空闲时间。他呵呵地笑,说忙着照顾老父亲呢,他那病,须臾离不开人的。 朋友才四十多岁,却已经“退休”五年了,当年他放弃了大公司 ...
今天你最感激谁
双休日,儿子俯在书桌上做作文,半晌没写一个字,只望着白纸发呆。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作文题是《今天你最感激谁》。心想,老师真会出题,写这种作文,能让孩子明理懂事,在孩子的心田播下感恩的种子。 我们家境不算好,孩子他爸下岗后开了一家小书店,儿子上高中后要 ...
一英尺的母爱
露茜十一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露茜知道后心里很难过,但妈妈却说她只需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天下午,妈妈把露茜叫进卧室说:请你为妈妈做一件事,好不好? 是准备去医院用的东西吗?露茜知道妈妈明天就要开始化疗了。妈妈摇摇头,在露茜的额头 ...
有女儿疼就够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场面很是轰动,小区里沸沸扬扬的,几乎家家户户都出动了,院子里有警察,还有记者,她就在这群人中间站着,揉搓着手,一脸的惶恐。等到别人把我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倒有些愣了,试探着叫我的名字:秋和,秋和。见我没什么反应,她咧开嘴巴便哭了。有 ...
“狠心”的母亲
母亲扑哧一下笑了,是那种舒心的笑!而我,流泪了,也笑了,是那种含着泪花的笑 2004年4月中旬的一天,我下班后,那个从没对我笑过的工长,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脸,你其实做得很好,你应该还有更大的发展!我强迫着自己,微笑着接过了试用期的清算单,与我的第一份工作 ...
爱慕的理由
一位母亲很早便失去了丈夫,自此与女儿相依为命,坚守寡居的日子。其间不少好心人从中撮合,劝其改嫁,母亲总是慈爱怜惜地凝视着女儿,女儿显得那么羸瘦: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不会让她遭受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 时间过得真快,当不再有人在母亲面前重提婚嫁之时,她 ...
孤独儿的新家
弗来克斯戴尔维拉是一个单身父亲,一个因患罗戈里格(也叫重症肌无力)病就快要死的中年男人。他并不畏惧死亡,但对孩子的未来满怀忧虑。 在新哈文市的水滨码头公司的办公室里,没有人不知道弗来克斯。他充满热情,爱说爱笑,这种性格上的优势再加上勤奋努力,曾使他成为 ...
唢呐声声父爱浓
我6岁那年,母亲死了。我清晰地记得,母亲临终前,眼角挂着一滴泪。那滴泪在秋阳下抖动着、闪烁着,含满了对我和哑巴父亲的牵挂。 母亲走后,生活的重担落在了哑巴父亲的肩上。父亲每天做豆花脑,来维持我们父子的生活。每天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父亲艰难地推着沉重 ...
我的父亲在流汗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位不同寻常的男孩儿。他很少与我们玩乐,只顾着安静思考问题。老师曾悄悄告诉我们,他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当然,我不清楚自闭症是什么病,只是恍惚明白,那是一种不爱说话的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