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遇见,伤及了脾肺,季节封埋, 彼时,殇逝吞噬了记忆,迂回兜转, 此时,泪水浸湿了心房,无力偿还劫难后的折损。 ————伤念 自持了短暂时日的心再次跌堕下沉,我以为会一直这样沉静了,以为连带着那些伤痛都被吞没了,也以为死寂了的心激越不起一丝丝的涟漪,
一场遇见,伤及了脾肺,季节封埋,
彼时,殇逝吞噬了记忆,迂回兜转,
此时,泪水浸湿了心房,无力偿还劫难后的折损。
————伤念
自持了短暂时日的心再次跌堕下沉,我以为会一直这样沉静了,以为连带着那些伤痛都被吞没了,也以为死寂了的心激越不起一丝丝的涟漪,只是凌乱可以瞬间覆盖了平静,伤寂能够刹那沁进了血液,捣动了心绪,绝望只是越加的彻绝,丝丝扣紧了心房,拉扯着,挖掘着,一点点地披露了原貌,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是所有都更显深切了,痕迹也在一遍遍的回旋时,加深了色泽,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执念却依旧无法眠灭,时而的隐埋,时而的沉没,往事终将在念念不忘时,一次次地被捻起,一遍遍地被翻新,累了心,疲了肺,过去了一段冗长的时光,而我,终究淌不过思忆的海。
渐渐地开始了寂静,说不出任何,在泪水中掩埋了声线,淌下的泪滴,灼痛了眼睑,流过干燥的嘴唇,沾湿在单薄的棉质睡衣上,我知道,我又再开始悲楚了,泪腺涌动,止不住泪水,垂下了眼帘,低头看着模糊不清的文字,咬紧了唇瓣,在假装淡然地敲打着平然的文字,泪水在键盘晕散,润湿了正在迅疾敲击的指尖,冰冷的手指在泪花中游离,无人知晓,我的微笑是假装,无人知晓,此刻的此刻,我泪流如注,低着眼帘,厚重的刘海遮盖了泪流的双颊,顷刻间,再也无力淡笑了,双手捂紧了嘴唇,迅疾地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柔顺发丝下红肿的眼睛,用凉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脸颊,最后,对着镜子哑然无声地低泣着,这个夜,如此冷,只因心的寒意透彻了全身。
不时地在文字下静默,写写停停地,沉默地坐在电脑前,喧闹卷入了耳际,只是,我的世界如此的寂静,死寂般安静,友人微笑的话语中,只是低头微语,失去了昔日的笑意,无力再去假装着快乐,疲累的心房一片空白,似若装不下任何,该需遗忘的,却在时日的沉抑中深入难忘,一些人事始终无法在沉淀中安静,当平静进入了日程时,心绪循环反复,时常地侵袭,走了遥远的路途,却在回头时惊觉,一直只是在原地旋转,徒劳的行走,徒劳的沉寂,只是短暂的假象,久远时日后,我只是画地为牢,囚心为困,残忍地剖白自述着鲜明的疮口,极尽所能地想要去淡漠,企求心的冰冷后,便能稀释潜藏的疼痛,只是我忘了,时光遗留下的殇,终不能在时光的流逝中遗放,只因,一切都记得如此深切,无论人,或事。
沉郁的思绪,创痛的心脏,仿如一无所有般的空乏,被丢弃在荒野之外,从此孤寂泛滥,凉薄的心,稀落了温暖的情感,在如常的低头行走中,循迹而逃,路遥遥,恍然间,就丢失了所有,茫然地走着,被遗弃在街角,繁华盛放的景致下,找不到回去的路,就这样,偏离了轨迹,背道而行,谁会陪谁到最后,渐渐,地久天长只是一种美好的诠释,地老天荒也只是一场言说的幻想,一直希冀的,仍旧不留痕迹地走远,而自己依然不灭的念记究竟为何,最终说服不了心,最终,在独自的国度里过冬,秋来秋又去了,一些牵强附会的理由,只是在自欺,在自欺欺人的季节,沉默,飘零,冰冷,季节轮回中,看尽了冷暖,来来去去的,只是一次次的擦肩而过,而只有我,独留在那一场的擦肩中,回顾细看。
曾经在自述中假装安然,默然地寂寥,对着他人无数次安说淡然,平淡的日子里,努力地学习着遗忘,似若欺骗着别人,也欺骗着自己,只是,每个深夜时分,悲戚孤幽,暗夜的幽灵,逃脱不了碎夜的寂然,谨记的深痕,始终幽夜萦绕,终于,黑暗让一切都无处遁形,潜存的暗涌透彻明晰,时常在午夜梦回之际无眠自语,独念流年往昔,祭奠那些过往的心迹,固守的灵魂,终于在旧地流连,没有了方向,眼睛只是看着一些些的疏离而痛心,稀零的人脉里,是否该淡漠了那些循环反复的遇见,然后又归于陌路,如若注定陌路,下一个转身时,会否仍旧微笑邂逅,或许是,从此陌人无语。
零落的一些话语说着冬日抵达了,南方以南的海滨城市依稀看着仍旧飘落的黄叶,散落在道路上,稀稀落落的残叶,犹如残败的心,失去了恒存的气息,机械般地在跳动,一切的一切,早经丢失在这个夏季,五月的破败,七月的凄清,九月的疏落,走的走,离的离,留下的只是一些淤积纠结在心房,抹不去,碾不碎,一个个遇见,仿似平日里企及的熟悉,只是,终于在流离浪荡中,决然而去,曾以为在久远年份后的日子里,会仍旧安和相伴,以为浓厚的温暖始终不会散尽,曾自语,一直要的不多,只是希冀着一些些,一点点的温意便足矣,后来的后来,才发现,最难留住的,原来就是温暖,如今,不再期盼任何的获得,也不懂得去企求任何与温意有关的,慢慢地,我不再知道可以获取任何,即便是一点点的,微小的,终于,我失去了希求的能力。
初冬寒凉的夜里,零点之时,习惯站立在阳台上握住杯子,喝着冰凉的清水,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天幕,默数星点,淡看残月,就这样立于黑暗中,直至寒意深入脾脏,一个个凌晨,一个个夜深,无人的角落里,忘了站了多久,等了多长,露深雾重,冰冷的手脚,某个夜里与人说,气温并不冷,只是心冷了,躯体似乎吸纳了潮湿的气息般,体温渐渐地下降,却固执地,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任由寒夜冷意侵袭,感受着那来自北国的寒流夹带的冰冷,忆起一些些人说过攸关雪的话语,都说,北方下雪了,似若在空气里带着我的盼念,抵达那难以企及的北国看一场雪花,而如今,只能看着纯白的图片凝神,一切都是这么远,却又是那么近,只是始终无法触及。
寒意深切的夜,虚空的思绪,泛起了无尽的哀戚,枕着痛楚,蜷缩着身子,抱紧了厚重的棉被,脸颊藏于被子下,泪水滑过了耳际,浸湿了枕头,独对黑暗,看着透过布帘的微光,深思不定,白日里的坚强终于溃败在暗黑里,漫过耳垂的泪珠,滑入了肩胛,心一阵阵的紧缩,如此的冰凉在温热的肌肤上绽放了异彩,抽痛了神经,我知道,这夜终是无眠到天明,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数着时针的过度,零点,两点,四点,寂静深深浅浅,清清切切,伴着不眠抵达了天亮,那些沉眠的时日,曾以为神经衰弱已然浅淡,偏头痛也将会散去,只一夜,一日,一切又将如旧,大量的沉睡后,终将是大量的难眠,这一个夜,看着时针,看着黑暗,流了一次又一次的泪,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水,只是无力,也无法入睡,最终,在微光溢起的时分,闭上了泪痕深深的眼眸。
睡去了又再醒来,反反复复的辗转反侧,厚实的棉被下,紧缩的身躯,沁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衫透出了寒意,张开紧闭的眼睛,透过纱帐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冷汗浸入了血液,手脚曝露在微寒的空气中,凌乱地思索着,终于在钝重的意识中沉沉入睡,只是冷汗那么深,那么满,风干了,却又不断地沁出,侵入了每条血管,回环萦绕中,醒了,累了,指尖触碰到沾湿了睡衣的汗,一阵的冰凉,晨光崭露时,与蒋提及,蒋说,这样一个冷意浓浓的夜,如此的汗水该是虚寒的躯体沁出的虚汗,听着话语,手握住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凉水,看着远方山上的一大片的芒草失神。
如此幽深的病症,不再能治愈了,从来便自知这般结局,病恹恹的心,在世事浮华里沉郁,轻度的抑郁再次泛起,习惯性地躲藏着,在无人的区域里舔舐痛疾,哀楚溢满了眼瞳,堵塞了鼻子,难以呼吸,在寂静中,反复地失言失语,让我就这样躲起来,在他人触不到的角落里,任由淤血积聚,任由伤口腐烂,新伤旧患的折叠,心开始了间歇性的停滞,深痛终于在骨髓里流散,开始了无休止的循环,至死方休,而渐渐地,痛已成习惯,伤已无力安抚,终于夏去了,秋来了,终于秋去了,冬来了,无涯的时间轮回中,反反复复,而我,却只愿停顿在冬日里,一直沉睡,永不永不醒过来。
听着多年来一直关注的广播节目,十年了,匆匆便十年了,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昔时,曾与闺密说,隐隐中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不会长久,或许下一个天亮时,睡着了便不再醒来了,在迅疾中离世,瞬息间就过度了生死,于文字里,习然于言说生死,写了一次又一次,说了一遍又一遍,只是谁人也不会在意,或许一些人的离去,只会在经年久远后某一天里,倏忽记起曾有那么一个女子出现过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恍然惊觉女子早已在某年某月某日里悄然离世了,如若曾有那么一刻的记起,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了,或许,那曾经的痕迹,早已在他人的记忆里被磨灭了,踪迹全无,倘若在久远的时日后,请稍微地思索,是否有那么一首歌让你想起一个人,是否还记得,你的世界,我曾来过。
尘世浮图,人说,重情的人都是容易受伤的,因此需要练就一种自我疗治的能力,听到如此话语时,心忽然地涌起了莫名的苦涩,执念女子,在缘起缘灭间,终究无法自如地释怀某些,那么谁能告诉我,如若无情了,是否便不会受伤了,他人说,无爱不欢,而我说,无爱独欢,原来,一切,怪只怪自己将世事看重,将人言较真,将幻想当成了真实,你看,原来,只是自己毒害了自己,自己无法放过自己,泪水交给了唇角,伤痛连及了心房。
一个夜,忆及了少时,秋千荡漾的年少时,站在摇曳的秋千上,笑声溢起,纯真的思忆,如此的场景总在梦靥里映现,醒来只是惘然,努力去记起某些孩提时的美好,却最终徒然,缺失的记忆永久地缺失在年久时,看着彻绝的真相,开始了失温,他人眼里心里的港湾,却只是自己的冰窖,那晚透过电话说,知道吗,我只想逃,只想走,有多远就多远,有多久就多久,语段终结,然后是大段的缄默,我知道,当那一个个残酷的事实披露后,曾经的意念已然绝灭,漠然的心房,在这一个盛夏,温意荡然无存,自此寒冬越过了萧瑟的秋季横扫了脉搏,终于,我的血液冷如冰,寒彻骨,只是,那一场逃亡始终没有企划,成就不了一次出走。
干裂的唇瓣,点染了泪水的咸涩,偏头痛时隐时现,始终冰冷的手脚,时而手指间摩擦,十指交结,只是血液凉薄,温暖最终不能抵达神经末梢,喉结创痛,哽咽难言,凉水短暂地消释了哽咽,漆黑的房间里只是一盏台灯,白光下,脸色惨白,淤青集结在眼皮下,一圈圈,凄冷的气息中,听着旋律开始了敲打,开始了记述,断断续续的码字,泪水断落了,溢出了眼眶,身体开始了颤抖,在寒冷中端坐在电脑前,带着凄然的神色,哭到眼睛涩痛,喉咙干涩,曾与人说,或许我的泪腺是发达的,因此泪水也是廉价的,时常会在深夜泛滥。
这个初冬,仍旧是孤身一人,无从取暖,只在棉被下取温,于指间肌肤的接触中,自己给予自己稀少的微温,某个时刻,写下了,养一只猫,一只狗,然后一个人,看着这句话出神,卷入了回忆中,凝思数时,拿起了书,继续着翻看,只是眼角有泪沁出,没有擦去,我让它偷偷地在空气里蒸发了,就像它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很轻很轻地来,然后悄悄地走了。
聂鲁达说,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此刻,我也是寂静的,只是情感稀微,疼痛到说不出任何话语,因此,躲藏起来,在角落里,瑟缩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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