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柔柔的抚过卧室的窗口,像个调皮的孩子,偶尔送来丝丝凉意,她安静的立在卧室的书桌旁边,整理一些旧的信件和以前写下的一些日记,这个夏天一晃而过,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那些青春的伤,青春的任性,和青春的疼痛,仿如生命中的过客,来去匆
风轻轻的、柔柔的抚过卧室的窗口,像个调皮的孩子,偶尔送来丝丝凉意,她安静的立在卧室的书桌旁边,整理一些旧的信件和以前写下的一些日记,这个夏天一晃而过,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那些青春的伤,青春的任性,和青春的疼痛,仿如生命中的过客,来去匆匆,只是再和夏天相遇还要等明年。
虽已立秋,天气仍然有些闷热,难免让人心烦气躁,久久不能静下心来,她很喜欢兰花,那种偏执的狂喜,喜欢兰花的高洁,喜欢兰花的清雅,喜欢她如君子般坦坦荡荡和光明磊落,想做个像兰花一样的女子,人们不也时常用兰心惠质,来形容有气质的女性。
她的阳台不算大也不算小,阳台靠窗户的边缘,摆放了三盆颜色不一样的兰花,颜色分为:紫色、蓝色、白色,窗帘是桃粉色,风一吹动,窗帘随风飘动,几盆兰花在窗帘的后面时隐时现,像几个调皮的孩子在捉迷藏,兰花的品种繁多,君子兰数她最爱,她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喜欢花花草草,因为她觉得花草比人有情,如今的她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日记,一个人的孤单,一个人的快乐,一个人的幸福,一个人的眼泪,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微笑。
从小到大她没有朋友,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她十岁那年,父亲把她扔给母亲,娶了一个广东的女人,那年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到村子里,母亲也扔下她带着一岁的弟弟改嫁,嫁给了东北地区的一个生意人,听说后来去了国外,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弟弟,母爱父爱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记忆中父母每天都在客厅里吵架打架,把她和弟弟关在房间里,父亲喜欢喝酒,醉酒后就开始打母亲,直到有天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母亲也带回来一个男人,两人和平分手了,于是她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父爱和母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只在书上看到过,十岁的她被父母抛弃,无家可归,只有村头那个老画家收留了她,十岁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那个老画家卖了自己所有的画,为她治病,十岁那年那场高烧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三夜,最后保住了性命,出院以后她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十岁的她在受了打击之后,成了哑巴,失去了语言能力。
老画家带着她一起生活在村子里,因为她不会说话,刚开始沟通起来很困难,于是他教她写字画画,把要说的话,全部写在纸上,便于沟通,闲暇时还教她一些琴棋书画,教她做人,做事,教她要做一个兰花一样的女子,偶尔带她出去写生,老画家没有条件供她读书,他画的画经常拿去义卖,卖的钱仅仅只够两个人的生活费,他有间很大的书房,从小到大她都在里面不停的学习,跟着画家她过的非常的开心和幸福,他们有肉吃肉,没有肉就吃野菜,生活虽然很简单,清贫,但也其乐无穷。
直到去年春天,她也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十年里的相处时光,她早早已经把老画家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老画家突然离开了人世,给她留了一些比较好的画,和那间小木屋子,将毕生的画画的技巧全部交给了她,从此她再也没有亲人了,又剩下她一人了,老画家走后,她开始写作,画画,靠这个来维持自己的生计问题,今年的春天她的一副《我和画家爸爸的春天》获得了雨蝶画展中心的一等奖,奖金四十万元,她花了几万把老画家的坟墓完整的修砌了一番,坟前种了很多兰花,又花几万把小木屋房子改成了水泥的瓦房,从此安营扎寨,一个人生活在了小木屋。
回忆的思绪将她打断,那些没有寄出的信件都是她写给父亲母亲的,可是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看到了,窗帘随风摇摆,三四十平米的房子里挂满了老画家留给她的一些油画,国画和山水画,加之她平常也爱写生创作,房间的墙面挂的满满的都是画,小小的卧室成了小小的画展。
窗外下起了雨,整个夏天气候干燥,又是个多雨的季节,阳台上的几盆兰花久逢甘露,雨水浸透兰花的叶子,顿时叶子变的精神奕奕,像是喝了牛奶,女孩忘着窗外的细雨,望着充满活力的兰花,长长的叶子露出了窗外,很富有生命力,她微笑的看着它们,岁月静好,她要做一个兰花般的女子!
作者: 江艳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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