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梦幻的早晨,我做了一个梦幻的梦。我迷失了,我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中不断寻找、游荡。我飘过了大凉山的每一座高山,每一片湖泊,每一条河流。我从安宁河溯流而上,渴望找到一个我能驻足的地方。我在一个叫米易的地方起程,她是一个美丽的羞涩的女孩,恬静而温柔。
在一个梦幻的早晨,我做了一个梦幻的梦。我迷失了,我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中不断寻找、游荡。我飘过了大凉山的每一座高山,每一片湖泊,每一条河流。我从安宁河溯流而上,渴望找到一个我能驻足的地方。我在一个叫米易的地方起程,她是一个美丽的羞涩的女孩,恬静而温柔。安宁河在这里与雅砻江接吻,然后相拥一起奔入长江的怀抱,甘蔗田里的甘蔗们,贪婪地吮吸着软软的阳光,苹果树上的苹果们挂着晶莹的露珠,这是她们成熟的泪水,苦涩而甜美。芒果们在绿荫下偷笑,不断发出诱惑的芬芳,让我的味蕾不断产生犯罪的欲念。黝黑的铁矿石从几千米的地下运出来,在几千度的高温中融化、蜕变,成为装饰门庭的一部分,你不甘心,所以将你的怒气化作一股股的黑烟,不断地喷向天空,于是,天终于是黑色的了,最终你胜利了。我在河边分明听到了颛顼失败的怒吼,他那撕心裂肺的号叫让我痛心,让我惊惧。这不是我栖息地方,我继续往前走,不时回头凝望。
河两岸的山峰越来越高,我越往前走,我的心跳动得越厉害,突然,在一块平坦的河滩上,我停住了,几座破落的土坯房,夹杂着现代的砖瓦房,孤零零地伫立在这里,我来到了德昌。德昌,一个我从未来涉足的土地,我站在雄伟的螺髻山上,俯瞰着夜光下发生的一切,夜幕下的县城孤寂阴森,闪来闪去的白炽灯在拼命地呻吟,时刻都要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街上的一群野狗正在互相撕咬着什么,不时发出惨烈的叫声;偶尔走过一两个披着羊毛毡的人,他们对这一切早已习惯。我跑到河边,河水开始变得混浊,我趴在河边喝了一口,它在我的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我奄奄一息,我怀着痛苦离开了这里。
河水越来越黑,沿途的风车随着呼呼的风不停地转着,我躲在邛海的破船上,看着这一刻正在发生着的故事。安宁河在这里变得宽阔而且曲折,他在这片河谷上创造了富庶,同时也将贫穷之火在这里燃起,摩天的高楼与低矮的茅屋在这里出现,金黄的燕麦酒与冰冷的河水在这里交汇,文明与野蛮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河水变得浓稠,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不时发出阵阵恶臭的气味,这里的寒风让我瑟瑟发抖,他们的眼神让我胆颤心惊,我不敢在这里再多停留一刻,我趁着茫茫的夜色逃离了,头也不敢回。
我口干舌燥,路途的高山已让我不再惊奇,河水却开始变得澄澈。我看到了云雾笼罩下村庄,看到了高飞的雄鹰,看到了……突然我倒下了……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个彝族阿妈的怀里,她干枯的脸庞抖动着,惨白的头发在风中不断摆动,她从怀中抽出一块早已泪迹斑斑的手帕,不停地在我嘴唇上擦拭,她静静地看着我,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想对她说什么,但是我张不开嘴,等我大声喊出来的时候,她却不见了。我只记得她身上的太阳和火的图像的衣服,我笑了,我懂了,我的梦醒了。在这一片广袤的大地上住了一个热爱火的民族,他是一个永远屹立在西南的伟大民族。他将与太阳永垂不朽,我将在太阳六千度高温的灼烧下,融化成一缕幽烟,附着在湛蓝的天际,成为不朽。终有一天,我将在太阳的照耀下,走遍安宁河串联起的每一个乡镇,用我的双脚丈量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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